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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门四记读后感锦集

都门四记读后感锦集

《都门四记》是一本由于非闇著作,山东画报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20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都门四记》读后感(一):不为无益之事,安悦有涯之生

最初得知于非闇先生此书是因为王世襄先生在《明代鸽经清宫鸽谱》序言开篇即提及“1924年,襄十岁,始养鸽。1928年于非厂先生《都门豢鸽记》问世,日手一册,读之不辍。稍长,曾以非厂先生画花鸟而未精绘鸽谱,实为憾事。”原价不到300的此书,现在已经到了1500,实在是有点舍不得。所以那就先找这《都门四记》看看吧。此外,王世襄先生有篇《秋虫六忆》,算是不经意间弥补了非厂先生没能完成《都门蟋蟀记》的遗憾。

都门四记分别是《都门钓鱼记》《都门艺兰记》《都门豢鸽记》《都门蟋蟀记》,均是于非闇先生在北京《晨报》做编辑时写的连载。所谓民国范儿,从此书字里行间,可见一斑。斗胆东施效颦,这篇读后感分几段,为行文第一、叙事第二、为人第三。

翻拍自明代鸽经清宫鸽谱

《都门四记》读后感(二):京城恶少四科事

鱼鸽兰蟀,在诸京门恶少之中,可谓都门四科,相比于德行文学等孔门四科,其层次更丰富,其后进更重实践,其分类更擅名理,其蓄德更重久长,其格物更赖敏求,其通古今更增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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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类观察,起于恶少,日日习钓,故鱼性不所不知。白鱼食虾,午时夜间,三五成群,游行若飞,以敏速著。

此等卓识,均是在京西玉泉水所积累的心得,袁宏道在京师任官时写: “京师西山碧云寺水(香山)、裂帛湖水、龙王堂水,皆可用。 裂帛湖水即是玉泉。故 于非厂《都门钓鱼记》可证此:“潴为昆明,涟成玉河,环城而去,其支流则太液诸池蓄焉。 ”

宋案:此公喜欢跑北海公园、中南海瀛台去钓鱼,呵呵,真羡慕。前者犹可为也,而后者不可及矣。呵呵,时移世易呵。

鲫鱼有赤鳞、金鳞、白鳞、乌鳞之分,有拱草之性(可跳至13页看戳草法,至难)。此后若黑鱼(性至猛)、鲇鱼catfish,“士大夫以须挟巨竿奔驰于烈日下,有伤雅道”而不屑为。亦是百年前一俗。现在我们常常跑到东南亚钓百斤鲫、鲇,拥抱在手,那是何等的快感?啥士大夫之雅道,可以竞此乐乎?可以竞此趣哉?俗士不可与言。

钓具第二因其过时可以不观。京钓法以苇竿韧线为主,红虫蚯蚓为饵,野蚕丝六条为线,认为比日本人的尼龙线强,早已不能适应如今湖钓、库钓的强度。虽然是纸上谈兵,不过聊备民国一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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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画报堪称国内有名的垃圾出版社。首图即错,着一水仙!!P39龚定庵又误为“垄”。

正不可于细处穷求也。

此记是于非厂的各种讲究,养花比养女儿还细心。38页:“吾艺兰数十盆,虽严冬亦置之冷房。” 在《忌避第二》中,他谈到世人都知道京师性冷,冬天多为薰炙,却正盲点在“兰之枯萎”,实由于太暖。明知北京气候不适,爱兰者正当“求其适,避其所弗适”。

土讲究,黏土、沙土按7:4混合。

灌溉讲究,则细到二十四节气,真是呵护备至。兰喜大湿大干,不干透不浇水。且喜天水,京谚云:“横水不如竖水”,还包括妙玉姑娘最喜欢的雪水。梅花雪水。

盆讲究,以缸为贵,色尚鳝鱼青或茶叶末,如今淘宝景德镇都能买到。三百元就能买到一米半的大缸。

除虫讲究,以蚜为主,用石灰或鱼腥水洗之,绝不伤兰。

总之,就是当年王摩诘的黄瓷斗、苏东坡的白螭斗,黄庭坚的东牖养兰、西牖养蕙,不是过也。将唐宋以来的培兰之法,做了现代的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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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鸽之熟,鸣而能通其意,岂非鸽中伯乐乎?以鸣声之长、之短、之徐、之疾、之锐、之钝,皆有意焉。

欢快时,则曰“呱嘟呱,呱嘟呱”。求耦则曰“呱嘟咕,呱嘟咕”。失意曰“呜呜”,类同于人。表示甜蜜亦曰“呜呜”,声细而婉,荡而媚。亦类于人者。惊骇则曰“喔哇”。

呱嘟呱之声,亦可辨雌雄,宏健而强者雄,否则为雌。亦可扪阴辨之,所谓裆眼(P89)。谚云:公出头,母出尾。雄者头部至佳,雌者尾佳。配种时须两者兼顾。

品种的记录是按照古代名物志的方式,按颜色分类,其中有两类至佳:

甲、黑鸽中的墨环,“吾向得一金眼”,素闪(绿色浮光。紫叫红闪),黄者曰黄环、嘴短头圆,有凤头,与”白眼皮“均是不可多得的品种。

乙、白色中最难得的是鹭鹚白,善于翻金斗。吾亦爱其翻飞万状,空中留连。

群鸽分舍后,便可练飞盘,在京城上空盘旋,此中尚有兵法,设敌埋伏,克敌致胜,其为用大矣。

总之,此记实为四记中之最要者,将二十年心得尽述于此,是当时影响很大很大的著作。王世襄不过是一后辈,1928年刚出版就买来恭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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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以战法言练鸽,此篇以丹法略论蟋蟀。

P202腹背云:“腹于体魄,最关紧要,技击家内练丹田,剑术家外束腰腹,是腹之关于力至大也,惟虫亦然。腹须高悬,紧不脱节。若皮宽肉松,行走拖地,色兼青黑,花色斑斑,皆为无力之证。背在翅下,最要雄厚高耸,窄狭而薄,则全身乏力。”因为是斗品,故需紧腹,一望便知。

因为本人不明蟋蟀之道,就不班门弄斧了。望各位赐教。

习此四篇文字,不仅得玩中秘奥,且生活雅趣,无处不在,事事可以开心,可免国是所扰。

鹤隐公子

《都门四记》读后感(三):闲人之爱好让其笔下的工笔如此色彩斑斓

于非闇(1889年3月22日—1959年7月3日)中国画家。原名于魁照,后改名于照,字仰枢,别署非闇,又号闲人、闻人、老非。原籍山东蓬莱,出生于北京,自幼得书画家传。1912年入师范学校学习,后任教于私立师范校、私立华北大学美术系。兼任古物陈列所附设国画研究馆导师。1935年起专攻工笔花鸟画。1949年后历任中央美术学院民族美术研究所研究员、北京中国画研究会副会长、北京画院副院长。作品有《玉兰黄鹂》、《丹柿图》、《牡丹鸽子》等。著有《非闇漫墨》、《艺兰记》、《中国画颜料研究》、《我怎样画花鸟画》。

于非闇对书画、花草、钓鱼、养鸟、蟋蟀的喜好,及深入的观察写生,以及对民间绘画、刻丝、刺绣的借鉴,运用到绘画艺术中,特别是在工笔花鸟鱼画的研究与创作。为中国当代工笔画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对当代工笔花鸟鱼画产生了深远重要的影响。

于非闇画风特点极为突出。明艳却不失清逸,雕青嵌绿,清逸绝伦富丽炫彩的画面搭配坚韧有力的瘦金体。

于非闇 蔬果百虫(1945年作)

于非闇 红梅鹧鸪图

于非闇 工笔花鸟

于非闇 翠微红叶图

于非闇 玉堂富贵图

于非闇 摹黄筌写生珍禽图

《都门四记》读后感(四):谈谈于非闇的《都门四记》

山东画报出版社新近出版了赵国忠先生所编的于非闇《都门四记》。迅速入手快读一过之后,很感到兴味盎然。

对于非闇的名字,时下的许多读者恐怕不是那么熟悉了,不妨稍作介绍。于非闇本名于照,字非厂,别署非闇,他生在1889年,卒于1959年。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他是名噪一时的花鸟画家。在艺术上他的造诣甚高:不仅善画,还擅治印,更酷爱写作——他曾在北京的《晨报》等几家报社当过不短时间的记者和副刊编辑。他用“闲人”的笔名在报上写随笔,获得过读者的激赏。《都门钓鱼记》《都门艺兰记》《都门豢鸽记》《都门蟋蟀记》等诸篇,就是这些随笔中很有意思的一部分。

《都门钓鱼记》《都门艺兰记》《都门豢鸽记》等三记专写花鸟鱼事,在报上连载既久,读者甚广,后来终于分别印成单行本面世(编后记中说结集成书的三记是“1928年5月由北平晨报出版社出版单行本”,按当年6月20日北京才改名叫北平,这里是否有误?)。只有《都门蟋蟀记》这一种,则由于《晨报》的停刊而被迫腰斩,作者之后也未能写完,这是十分令人遗憾的。

前三记单行本绝版已久,看过的人不多,蟋蟀记从未单独刊行,更是难觅。但值得庆幸的是,八十多年后的今天,终于由赵国忠先生这位有心人将三种单行本的内容与《都门蟋蟀记》在报上连载过的部分汇编在一起,又补入于氏其他相关的文字作为附录,总成一帙出版,令读者们终能领略到于非闇风土人情随笔的原貌,更为花鸟鱼虫等各种民俗的专门研究提供了便利,实是一件大好事。

于非闇的随笔文字好不好?对此周作人先生曾有过这样的评论:“于君在北京是以字画和印出名的,但是在我的意见上最推重的乃是闲人的文章,因为这个我还比较的知道一点,对于书画实在是个外行。闲人的那些市井小品真是自有他的一功,松脆隽永,没有人能及,说句俏皮话,颇有他家奕正之风,可以与《帝京景物略》的有些描写竞爽吧。”知堂是文章大家,这样的话从他老人家的嘴里说出来,那是相当高的赞誉了(知堂的这篇文章这次被印在了书首充当代序)。

但坦白地说,先前稍读过的一些于非闇的著作,还真没觉得有如何的好。如他用白话文所写的《我怎样画工笔花鸟画》(人民美术出版社1957年初版)一书,虽对于绘画过程中的细节讲得格外详实具体,但语句方面却不怎么通顺,有些段落里“我”字叠用,更觉得突兀。再后来,我读到过一本后人依据《都门豢鸽记》“译编”出来的《养鸽记》(非飞译编,书目文献出版社1993年初版)。译编者在《出版说明》里说:“原书是文言文,今日读者不易读懂,因此加以译注、改编,本书原名亦不通俗,因此改为《养鸽记》。”这位译编者的心意实在可感,但这样一“译编”,文采实在平平,原文的优点却失去了。以致今天确实地接触到于非闇文言小品的原貌后,才稍稍感觉到他文字的好处——淡雅如水,纪事通达,常杂有隽语珍闻,可供人们玩味。

譬如,于非闇在自述钓鱼之乐时曾写道:“吾以为钓鱼最美快之时,乃在一掣而得,鱼未牵出,手握钓竿,观其戏水,是非竿与钩皆精,则未有不失意者,至于既得之后,纳诸罟中,暝烟四起,携之归家,举示妻子,烹而大嚼,则非吾所引为快者也。”这真是一种“只享受过程,不计较结果”的清闲风格。

又如,于非闇主张种兰花时不该使用大粪来施肥。他说:“吾于艺兰,不主用粪,苟如法制土,则松皮中有养料,草灰中有养料,鸡毛土壤中,亦莫不有养料,虽不施肥,亦无不可。吾见以稠粪水杂麻酱渣滓灌幽兰者矣,秽气冲天,不可向迩,是真所谓焚琴煮鹤者,吾不禁为美人命薄,纵声一哭也。”可见于氏着意花鸟鱼虫的本意,是在于陶冶性情,追求雅致的。粪肥这种煞风景之事,悖乎其道,他是不做的。

在这四记中,《都门豢鸽记》一向最受人们的注意。民俗家畅安王世襄先生就曾对《都门豢鸽记》有过高度的评价:“遍查我国古今图籍,有关观赏鸽专著,只有明张万钟《鸽经》及近人于非厂《都门豢鸽记》两种。三百年来,前后辉映,为子部增色不少。前者详于品种,略于养育。后者述及品种、豢养、训练、用具等等,可谓无所不赅。盖因于氏对此文禽,情有独钟。事必躬亲,甘为鸽奴,故所记咸得自经历感受,弥足珍贵。”(《鸽话二十则》)

《都门豢鸽记》里曾经写到,鸽贩们读了于非闇的作品,还齐齐把他约到护国寺的天泰轩茶楼里来聊天,更有鸽贩当面责难他“何以发其覆者”(意谓为什么要揭破一些秘密呢),可见他们对“发其隐,彼辈将益不被人所重”的忧心了。于非闇大概小费了一番口舌,不过最后,“彼辈固狡黠,经吾小一指点,当即爽然。”虽然于非闇自谦“吾之所述,岂足以尽其什一乎”,但既然能引起一些鸽贩的不满,可想他《都门豢鸽记》的翔实程度了。

话说回来,王世襄老人自己也养鸽子,亦到达了“事必躬亲,甘为鸽奴”的境界(他老人家自谓其中滋味是“吃剩饭、踩狗屎”)过程,而他更曾以自己养鸽子的经历,稍稍指出过于著中关于鸽哨等部分的一些失实之处。但他说:“此后于氏为《晨报·副刊》撰稿,谈京华风物,每日一篇,数载不辍。为时既久,遂难免有耳食臆测之处。读者倘因此而谓其言鸽亦尚侈谈,谬矣!”并不以偏概全,仍然相当肯定于氏著作的价值,洵为于氏的后世知音。

耳食所得,遽笔于书,差误的存在是在所难免的。这就需要用实践来检验。《都门钓鱼记》中于非闇写有“戳草”一种钓法,非常深奥。有位叫做王孤云的读者读到了这书的单行本,也拿着钓竿到北海公园去试着“戳草”,结果一无所获。王孤云就专门写信给于非闇向他再行请教,提了几句于著中的缺点。于非闇倒也不以为忤,专门写了篇《钓鱼答客问》来回答。未知这篇文章对这位读者的实践有没有助益呢?后世的读者莳花养鱼喂鸽之余,若有兴趣,其实可以照着于著里的做法稍稍实践一下,或许可得出自己的真知呢。

于非闇长于花鸟鱼虫之道,据此所作又翔实可读,俨然成为民俗学的小百科全书,是因为这些所得所闻大多来自于他自己的实践经验。他自谦地说,自己写下记叙花鸟鱼虫的文章,全是因为“吾幸居北京久,吾又幸为北京之细民,吾眼孔愧小,不能见北京之荦荦大者,仅于极小至微,鄙弃不顾中,掇而出之,觉其中有妙趣,有至味”。旧时花鸟鱼虫的养育和“玩法”不致彻底湮没,老北京民俗还能为今天的人们留下可资借鉴的珍贵材料,于非闇功不可没。俗谓“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看来他真是个有深情的真文人、真玩家。

这次出版的《都门四记》,编者特在卷前选了八幅于非闇所作花鸟画与《都门豢鸽记》《都门钓鱼记》《都门艺兰记》旧版单行本的封面作为插图。于非闇的花鸟画,脱胎自宋人双钩笔意,款识又以瘦金体书就,这般铁画银钩配上古风花鸟,宋人气息真真跃然纸上。三记的原版封面装帧,据云亦出自于氏自己的手笔,这种淡雅奇趣的封面,亦是今人远不能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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