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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指南》读后感100字

《荒野指南》读后感100字

《荒野指南》是一本由(加拿大)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6.00元,页数:29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荒野指南》读后感(一):无奈及其张力

(从放在英文版上的文贴过来)

荒野的世界里无奈及其张力。与其说是指南不如说是已经走过的人的路线图。

看似最没质感的是“体重”那篇,还是不习惯第一人称的絮絮叨叨;

最妖孽的是“毛团”那篇,从开头妖到结尾,怕那些先锋(Avant-grade以及open这两层意思上)女性;

最喜欢“铅华岁月”荒凉之北的无奈及其张力;

“平庸星期三”剪影生活,加拿大版《人到中年》;

“荒野指南”和《荒野指南》:the ring of time当中,有应和有反讽。

结尾俨然是The Hours的开始——这是所谓狼之时刻?;

还有愚人船/幽灵船的双重隐喻;

更有反讽或者是致敬《旧约 传道书》“日光之下,并无新事”的最后一句……

密密匝匝让人透不过气来——或许这就是伍德大婶儿的吸引力所在吧。

关于文学,还是艾柯那两个看似轻描淡写的概念最好解释作者与读者。

Sylvia翻译的那部分当中:

“叔叔们”的context很北美,不太加拿大;

“真实的蠢故事”最具有小说的文本特征;

“泥潭人”是“万尼亚舅舅”的当代版和美加版么?终究还是比David Lodge的小说不学院八卦,而是更女性小说文本的;

最喜欢“死于风景之畔”的中文译名,如此清新;

“伊西斯”是那个神秘女诗人的故事?虽然迥异于“毛团”的context和情节,为什么还是感到了相似的冷风?

《荒野指南》读后感(二):阿特伍德的小印象

数了数,《荒野指南》里有十篇短篇小说,一共281页,但阅读这部小说集,却总有种累累的感觉。

先说说最喜欢的,《真是蠢的故事》。他的开头让我想起了《西西里岛的美丽传说》中那场孩子在海边打闹的情景。小说就由一堆小孩用望远镜观察女孩子开始,从他们那些幼稚的争执和对女孩的看法段子里,其实让我幻想到了一种很健康的异性之间相互吸引的美,不过女孩对这帮小屁孩的不屑有很有趣。《毛团》这个短篇将阿特伍德的黑色恐怖发挥到了极致。篇幅不长,但对于那团卵巢肿囊的毛团的描述,却始终盘绕在我的头脑上,它串起了凯特的故事,成为了凯特悲情倾诉的关口。《叔叔们》回归了传统的叙述道义,有前因后果,起承转合,写的就是一个女孩的命运。它会让人想起莫泊桑的短篇,但阿特伍德明显又很克制。其实她在这部小说集的笔法上都显得很克制,很冷静,让人不禁联想到加拿大的气候。所以叔叔们并没有那种强迫读者宣泄感情的缺口,一切都缝得严严实实。而为何题目为叔叔们,我的阅读体验是,作者可能是由女孩长大成人的故事对叔叔们当初无私帮助她母亲的动机的一次审视。作者用了很大的篇幅来描写女孩在叔叔的护佑下的成长,一切都很活雷锋,但等苏珊娜长大经历了很多之后,她说“一个让人讨厌的小孩。是不是这才是叔叔们一直对她的看法。”这种反转就很有意思。《铅时代》和《荒野指南》都续写了爱情这个永恒之话题,相比而言,铅时代显得很先锋,那段关于冰冻人的描写就很拼贴,而野蛮指南显得很优美,人在一个农庄里发生的事,怎么看都有种温柔。当然,阿特伍德眼里的爱情也不是省油的灯,简和文森特由认识到牵手再到上床,这种种看似完整的爱情路线,其实都没有真正进入爱情,等到文森特死去,他们的爱情似乎才走上了那一步。而荒野指南对爱情持的悲观态度,让人心生惋惜,充斥着背叛和蒙骗,以及利用,都像那波澜不惊的湖水,暗藏汹涌。由于这短篇由两人合译,所以总会看看就觉得上下两篇的翻译水平怎么掉档这么多。这也是我读的很郁闷的一处。有空,几篇还是值得再炒炒的。

《荒野指南》读后感(三):文艺青年的正常死亡方式

首先看的是《荒野指南》,发现标题是小说中的一本书,然后从头看起,《真实蠢故事》也是小说中的一本书,我心想,这主意不错,用小说中的小说作标题组一个短篇集,然而第二篇《毛团》却不是——是一个死的形象(象征)——我不禁想我猜错了,但第三篇《黑暗中的伊西斯》又是小说中的一首诗……到头来我发现剩下的标题其实都是一种死的形象(象征),而相对的,《真实蠢故事》、《黑暗中的伊西斯》、《荒野指南》则相较带着一种幸存的悻悻之感。

初读《荒野指南》所带来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感觉,像极了弗吉尼亚·伍尔夫,确切地说,让人想起《海浪》,视角的流转,以及跳跃的时间跨度——事实上,总体看下来,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时间蒙太奇似乎是她一个相当鲜明的特征,有时候的时间跨度,就像一开始还是在说一九五六十年代,到最后就突然到了一九九零年代,从出生到老死,而且就是那么一篇短短的二三十页篇幅,利用这种时间的落差,很轻易地塑造出人物所要表达出的动机以及情绪等等,或者从侧面来描述主视角(或分视角相互)所观察到的人物情况。

《真实蠢故事》以及《死于风景之畔》的小岛、童子军营的时代氛围,因为韦斯·安德森的《月升王国》,脑袋里便不由自主地建立相似的影像再现。当然《月升王国》是个童话,人物年龄可以止步不前,而在《真实蠢故事》和《死于风景之畔》,他们还会在某个年华已逝或者衰老的情境下(而且这才是重点)再度去回忆过去的童话细节或某个人生节点的重大事件。

《真实蠢故事》、《黑暗中的伊西斯》、《荒野指南》虽然相较带着一种幸存的希望,但也是充斥死亡的,只不过因为视角的有所侧重而变得特异起来。

《泥潭人》和《叔叔们》是两种类似的关于死亡的形象,他们的存在,为挖掘一个隐形的不自觉的反物质的我提供了可能。而《毛团》和《铅时代》的死亡形象则是为了提供死亡的可能性。至于《体重》和《平庸的星期三》则是一种假设的死亡,或者说一种被扼杀的死亡欲望。

《黑暗中的伊西斯》大概是其中我最喜欢的一个故事(或者单单以文字论),说的是一个很酷的文艺女青年如何在一个对其极为崇拜的文艺青年的眼中在残酷的时间长河中一步步绝望地走向死亡的故事,而文艺青年本人则因为被庸俗日常的生活同化而幸存下来但内心刺痛。虽然是一个接近俗套的故事,就像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剩下的故事一样,总的来说都是同一个主题的变形:理想主义如何因为现实生活而不可避免地庸俗化——而这,我觉得作者想说的就是,这就是生活的力量,这就是大部分人的人生,你活的越久,你就越能闻到时间的腐朽味道。

《荒野指南》读后感(四):毛团

买《荒野指南》完全是为了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很显然,在《盲刺客》那里受的伤害至今仍未没有痊愈——虽然更加显然的是我不打算用继续自我伤害的方式把那本书看完,所以,短篇小说集应该有帮助。

玛格丽特的小说带有明显的个人风格,所有的主人公都在拼命挣扎,激烈而疼痛的撕扯。她好像很欣赏这种狼狈,就像年轻女性照镜子时心里时常泛起的淡淡哀矜。并不同于自怨自艾,这种自我欣赏从本质上来讲是自我存在感的强烈反馈。

《毛团》是个很简单的故事。一个走在时尚前沿的年轻女性,有想法,有态度,有见地,有容貌,所以这注定是个悲剧——这样条件好的女性通常都会不遗余力的把自己培养成第三者的不二人选,因为她们不介意利用自己,利用他人。当然,这里所指的悲剧,并非“第三者”这个身份,而是为了可以更大程度的加以利用,他们所选中的男人通常软弱,自卑,乏味,容易被驾驭,当然,也同时胆小而又自私。

她选择了这样一个男人,其实是选择了自己的事业——她以自己的个人实力帮助他创办了一本先锋杂志,用她在纽约辛苦挣来的经验和出生前上帝便赐予她的天赋。而那个平庸的男人,不是和她并肩的同伴,而只是她的老板。

她日日夜夜孤军奋战,得到一本杂志,和一个毛团。那是她的手术大夫从她的卵巢中取出的一个囊肿,像个椰子,有毛发,有零碎的骨骼和牙齿。她固执地认为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情人给她的孩子。她的情人给了她一本杂志,和一个孩子。虽然杂志经常会被董事会的那些保守意见毁掉好点子,虽然那个男人斩钉截铁的让她扔掉毛团,说“太恶心”,但她仍然满足,满足于这种“获得”——哪怕是形式上的。

然而,她选择的男人最终选择了背叛和抛弃。他夺走了杂志,把她排除在创意部之外,并自己取代了她的位置(这是最可笑的,说明他对她没有欣赏渴慕,全是嫉妒。利用和背叛全是缘于嫉妒。)他回到了自己妻子身边,“他的良心依然洗刷干净,全然心安理得了。巫婆已死,他单脚踩在尸体上,他的战利品;他纵情偷欢过,而现在他已经决定要过好半辈子的生活。”

过好下半辈子的生活。做梦。

小说用最后几行交代了女主角所做的事。她忍着手术伤口的剧痛去商场买回一盒高级的松茸巧克力,并把自己的“毛团”从福尔马林液里取出来撒上可可粉,和其他巧克力一同装进礼品盒里,扎上淡紫色的丝带,写了张第三者口吻的字条(“爱你的,K”)送到她前老板那正在操办家庭聚会的妻子手里。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看似激烈又痛快,但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她失去的所有都收不回来了。她作为创造者,失去了自己创造的一切。他夺走了她珍爱的一切。理所当然的。不费吹灰之力的。而她还在为自己的报复感到得意。这种报复的快感是建立在自觉做了坏事,自觉亏心基础上的。她被损害,被剥夺,被侮辱,却自觉亏心。而对方却心安理得的享有一切。她认为自己给别人的家庭带来的动乱,很可能被对方轻易处理为一场恶作剧。仅此。

这个故事语言相当好。翻译的也很好,自然流畅,有“吐槽”“有型”这类流行语,但并非刻意为之。我倒觉得有时故意回避是没有必要的。

《荒野指南》读后感(五):生活的荒野没有指南

阿特伍德大婶有太多头衔:加拿大小说家、诗人、散文家、评论家、

女权主义者、社会活动家……她的作品也总是被世界各地的女性主义研究者、加拿大文学文化研究者、后殖民主义研究者甚至政治经济学和社会学研究者们津津乐道,与她联系在一起的关键词诸如“世界多元化”、“性别歧视”、“种族歧视”、“阶级偏见”、“族长专制”、“结构主义”、“疏离”、“异乡”等等让人目不暇接。

在这本获得了延龄草图书奖的短篇小说集《荒野指南》中,我们同样可以看到无数的关键词,阿特伍德大婶把复杂多变的生活变迁主题浓缩为十个短小的故事,十个胶囊,十个片段,十个转变的时刻,有揭露真相的瞬间,有生活崩裂的过程,有现实浮现的契机,有关系疏离的旅途,有好有坏,或者善恶并存,正如生活本身,阳光下可能危机四伏。有时候,变迁不可避免。

女性主义当然是阿特伍德大婶作品中最重要的主题,在《荒野指南》中,女性也是最主要的叙述者,或者被叙述对象。阿特伍德关心女性在时代变迁中的变化与发展,关心她们在社会关系中的位置,关心其个体与男性、与其他女性之间的关系。不过庆幸的是她并没有众多女权主义研究者特有的偏见——单一化、脸谱化女性群体,把她们塑造为在父权阶级压迫下全然丧失话语权的受害者。是的,她们有的受到了男性权威的挑战(《叔叔们》、《平庸星期三》);有的依附于人,被利用、被抛弃、被伤害(《泥潭人》、《毛团》、《体重》),但她们也会反击,会变成伤害者、掠夺者,会成为其他女性的敌人(《强盗新娘》),而有时候,她们的悲剧并不仅仅是女性的悲剧,而是整个人类理想与现实矛盾的悲剧(《黑暗中的伊西斯》)。

但不可否认,女性地位的边缘化客观存在。有评论家说,加拿大地理和心理位置与女性在社会中的位置十分相似,所以其文学的边缘性本身与女性的边缘性有所相似。“不少作家将加拿大作为殖民地的经验、对强大邻国文化殖民倾向的恐惧,及其在加拿大人心灵上留下的阴影,记录和反映在了小说中。”作为加拿大人,阿特伍德在《荒野指南》中又再现了这一主题。《死于风景之畔》和《平庸星期三》中渲染了加拿大人对美国爱恨交加的矛盾心理,一方面表达了对美国文化侵蚀加拿大文化的担忧,另一方面又无法忽视美国文化在加拿大人追寻身份认同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在《死于风景之畔》中,小姑娘路易斯在野外营地结交了来自美国同龄女孩露西,她羡慕并崇拜着露西的生活,甚至是露西生活中不幸和痛苦的一面,觉得自己平淡而幸福的生活显得如此无聊和落伍。露西是她所向往的自己的一部分,但最终,露西在一次独木舟探险时失踪在加拿大湖区浩瀚的群山绿水之中,也许是为了逃避她在美国那看似丰富多彩的生活,路易斯也随之遗失了部分的自我,就好像美国文化已经给加拿大刻上了不可磨灭的烙印,一旦失去它,加拿大自身也不再完整。于是路易斯通过购买风景画开始了寻回露西,也是寻回自我之旅,故事结尾:“每个人都会在某个地方,而这就是露西的所在之处。她在路易丝的公寓里,在墙壁上向内打开的缺口之中,它们不像窗户,而更像门扉。她就在这里,活生生地存在着。”美国文化存在于加拿大人的血肉之中,过去的经历存在于身份塑造的追寻之中,矛盾与无解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之中,客观理性地接受并承认这一点,才能释然。

虽然小说名为《荒野指南》,但阿特伍德大婶其实明确地告诉我们:生活的荒野没有指南。她笔下的每个角色都在生活的荒野中迷失、碰壁、受伤,再改变、成长或者最终消逝,不可避免,不可逆转。本来就没有所谓的《指南》可以让你躲避一切危险。

“忘掉指南吧”,阿特伍德大婶这样说,“让我们在生活的荒野中兀自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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