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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世界名画家》读后感锦集

《常玉-世界名画家》读后感锦集

《常玉-世界名画家》是一本由顾跃著作,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225图书,本书定价:138.00元,页数:2010-1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常玉-世界名画家》读后感(一):真是机缘巧合啊。

首先看中的是丁绍光的画,然后在tb购买电子版,结果卖家说买3送1,那就去凑够4本吧,一下就被另外一个常玉小本的封面吸引了,3块买下。

下载下来一看,果然也是生在艺术黄金时代的人。画风独创啊。印象最深刻的是常玉的盆景和马。只有常玉的马会在地下打滚吧,这才是自然的马啊,万马奔腾?一下就弱爆了。

今天刚刚在当当下单,折上折80块,真是划算啊。

8K的书,也许有合适的裁下来装画框,2张就找回成本了,哈哈。

看着常玉的画,莫名想起哥哥。

《常玉-世界名画家》读后感(二):花开满枝的苍凉

第一眼被常玉的画吸引,纯粹是出于那种对于简洁画面的偏好,以及特别根植于中国审美情趣的表达。

在我眼中,有两种不太纯粹的艺术表达方式:一种是用国画(或其他东方传统的艺术表达形式)的手法表达西洋的思想;一种便是用西洋的手法表达中国传统审美品味。相对而言,我觉得后者比前者更得我心。

看常玉的画,我尽可能的不去了解他的生平,即便是这样,你依然能够感觉到他的出生,他的关注点,他的喜好,他的思考——那些美好而破碎的细枝末节,那些简洁的胆量,孤独,颓靡,精致,优雅,骄傲,沉重,脆弱,坚持,复杂的单纯。

我喜欢他的盆景花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气节,小小的一个瓶子或着花盆里面枝伸出来的硬朗而庞大的枝干,繁茂的花朵。那是一种严重的失衡的状态,一种无法被支撑起来的庞大的孤独感,但是又繁花累累,竞相争艳。它好像是在诉说一种真相,有些许病态的美感。

另外一些粉色小品同样是线条简洁。其实我个人不太喜欢粉红这种恶俗的颜色。但是在常玉笔下,这种颜色被诠释得更加丰满,它可能是一幅画的背景,一个女人的身体,动物的皮肤……常玉让粉红色呈现出一种温馨,一种纯洁的欲望,一种柔和的宁静与安详。与他另外一些暗色系的作品呈现出鲜明的对比。然而都是可喜的。又犀利又柔软。正是一个多面的内心世界。

事实上,我认为常玉的作品更适合于当下这个时代。是因为,在这个时代里,人们已不再依赖史诗一般宏伟的叙述,他不需要像徐悲鸿那样充满势气的去迎合时代与历史。他只是一个真实而脆弱易感的内心,关注于自己想关注的世界,讲述自己想讲述的真实。历史再宏伟,波澜壮阔也无关。人类的灵魂终归是孤独的,我们可以了解和参与的这个世界,最终也只是无限宇宙的冰山一角。

《常玉-世界名画家》读后感(三):赴一场荒唐清净梦 | 常玉

常玉的画,美在拙静。

他画花卉,多以线条取象。伶伶几笔,枯枝横斜,如云影映树;骨朵静缀,似樱落寒潭。

《菊花与玻璃瓶》| 常玉,1950s

早期,他的画设色盈亮。

旁人用粉,常见脂腻,但在他的笔下,那些大面积铺开的粉色中却了无媚意,更似小童泛红的耳根,剔透而清柔;却偏有笔触凝滞,色块多以粗晕、而鲜有细染,带一些拙气,是以令人想到陶。

《小鹿》,1930s | 《中国花瓶中玫瑰》,1931

好友王季冈曾回忆常玉:「其人美丰仪,且衣着考究,拉小提琴,打网球,更擅撞球。除此之外,烟酒无缘,不跳舞,也不赌。一生爱好是天然,翩翩佳公子也……」

翩翩公子,不愁珠玉绮缎,不缺软红温柔乡,自是有极尽穷奢的资本,但常玉的画中却偏有拙静之气,这要如何才能办到?

我想,那必然需要一点天真,甚至是很多很多的天真:那时他在巴黎,正逢家道没落,穷得只剩几法郎,却既不愿与画商勾结、按他人喜好去绘画,还偏不收人买画钱,执意要将画送给对方。

上:常玉(前排右)与友人 | 下:常玉的斑马&马雕像

世俗法则中,他孤执而笨拙,但在艺术的疆土上,我每每都庆幸于他的天真,是这种天真成全了他。

他就像一个孩童,看一看落日溪流,看一看蚂蚁搬家,顺便看到了地上的一枚铜钱,却着急得一脚踢开,然后慌忙跑回家去听戏。

清弛柔脆,不落俗尘,是为佳公子。

常玉与约翰·法兰寇 | 约1930年,台北苏富比提供

常玉的画,美在写意。

他画裸女,美而不淫。女体多以粗黑线条勾勒,一笔悠现腾挪之背脊,一笔促就丰腴的大腿,肉体的馨香、生命的律动,便全从此出了。此间固然有着劲道的野兽派笔触,却比其铺张更克制,比其粗犷更清丽,也比其生猛更柔韧。

寥寥几笔,气韵流动。这是独属于东方文化中留白的哲学,是中国书法的清韧筋骨,也是金石入画的大写意之风。

细密中易见仓促,留白中自有底气——常玉的画,在意韵而不在形裁,在姿态而不在仪容。也因此,纵有女体裸陈,但全无腥气之由,便也都可解了。

《裸女背像》| 常玉,1929

美该如何作用于人体?常玉对此别有一番见解:

「美的分配在人体上是极神秘的一个现象,我不信有理想的全材。人体美也是这样的,有的美在胸部,有的腰部,有的下部,有的头发,有的手,有的脚踝。那不可理解的骨胳,筋肉,肌理的会合,形成各不同的线条,色调的变化,皮面的涨度,毛管的分配,天然的姿态,不可制止的表情——也得你不怕麻烦细心体会发现去,上帝没有这样便宜你的事情,他决不给你一个具体的绝对美,如果有,我们所有艺术的努力就没了意义。」

《黄毯上的裸女》| 常玉,1930s/40s

因此,与其说他在画着女体,不如说他在试图通过绘画而构建某种可能性。

即那些看不分明的五官并不指向确切的某一个人,而指向能够被追索与触碰的自由——一种绘画的自由,与理解世界的自由。

「并不是要爱过很多女人,才能画出很多女人。」诚然,一个人并不需要过尽很多种人生才能参透人生的真谛,他所需要的只是,曾在某一种人生里用尽全力地活过。

《端坐仕女》,1929 | 《红衣女子》,1940s

常玉的画,美在独孤。

他画花卉,其中菊花主题占了近一半比例。早期的菊,设色冲淡而远隐,笔触轻柔,是宝玉「孤标傲世偕谁隐」的那一种写意之菊。

逐渐到中晚期,他画菊的笔法开始变得铿锵,如金石掷地有声;取象亦似崩浪奔雷,重重地横折飞溅开去;此外设色逐渐偏鸦黑,固然有着大户人家贵气丰饶的底色,但却不可避免地呈现出衰朽之气。

《白菊》,1930s/40s(早期)| 《青花盆与菊》,1950s(后期)

吴冠中说,常玉绘的菊花「凄凄切切,却锋芒毕露」,我深以为然。

好锦逢烈火,悲恨话平生,这锦灰是真实的,谁说这烈火不是呢?常玉画菊,倒真是有这么些凛然而独孤的意味的。

《枯枝》| 常玉,1963

《盆菊》,1950s | 《青花盆与菊》,1950s

他画蜉蝣天地间的动物,是以令观画者蓦然落泪:一笔悠悠晕开,便是天地疏旷之象;一笔勾折涂绘,便见一只奔跑着的动物。那些动物中,有时见马匹,有时见幼豹。

《沙洲翱翔》| 常玉,1950s

在他生命将绝时分,他画了一只象。那是一只很小的黑象,前足抬起,鼻身微扬,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中奔驰,一天一地仿佛都是它的。

但人不免要想,究竟哪才是它的归处,它能否跋涉出这片沙漠?

常玉用手指着小象,微笑着说:「这就是我。」 我猛然落下泪来。

《孤独的象》| 常玉,1960s

常玉仿佛画出了所有出走者的必然宿命,即,既无法在其来处获得坚实的归属感,却也终其一生无法寻找到一个确切的归处。来与去变成一件全然私人的事,他也就这样变成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有时并不是一种主动的选择,而是一种被动的不得不选择

《一对斑马》,1940s | 《斑马夜奔》,年份不详 | 《打滚的马》|,1940s

常玉的一生鲜少回到故乡。他的作品中除却他绘出的「玉」字图章,最显眼的就是他的标识「SANYU」。这个「SAN」,就是家乡话中「常」字的读音。

你看,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唯一能够抓住的莫过于一个毫无用处的姓名。但这对于一个尚无归处的人而言,姓名便是一切了,因为那里刻着你的来处——确切的母体,不会因你的离去而消亡的故乡。物质性的,记忆性的,是一个姓名所拥有的一切,也是一个无身份的人能够拥有的一切。

常玉于荷兰的凡莱画廊所举行的展览通知 | 1933年

里尔克写塞尚,说塞尚的目光存在不倦的、客观的戒备,深怕无法接近色彩的深深处。

那么我想,常玉应是那个目光更为轻柔的那个人:专注地凝视画板,似有一种全然的托付——将寂寂无名的可能、与这潦倒清艰的一生,统统托付给无有悲欢的天地。

但他毫无怨气,也不阐释什么,这是常玉的可珍。

《荒漠中的豹》| 常玉,1940s

常玉死后,作品次第以亿元高价竞拍出,但他的一生也不过寥寥几句便能概括:

出生富家,却家道中落,钱财散尽;任性卖画,难流世俗,终不得银两,妻子亦离他而去;晚年潦倒,纵是死前也无揽功名。生命的最后一个冬季,他因取暖而煤气中毒,丧命于巴黎的陋室之中,死时,他的胸前散落了一本书。

《双马》| 常玉,1920s/30s

徐志摩曾前往巴黎探望常玉。在《巴黎的鳞爪》一文中他讲,那一次的会面常玉对他说了很多,其中一句是:「我仿佛做了一个最荒唐,最艳丽,最秘密的梦……」

我想,在这个迅疾而衰的时代中,尘埃满面的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常玉。

赴一场清净之梦,哪怕是以荒唐为底色。

《柳树》| 常玉,1920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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