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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诗谜》读后感100字

《迷人的诗谜》读后感100字

《迷人的诗谜》是一本由叶嘉莹著作,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的107图书,本书定价:23.00元,页数:2010-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迷人的诗谜》读后感(一):化作幽光入西海

在上海芮欧钟书阁翻到叶嘉莹的诗词讲解,带了一本回家,读不过瘾,又到网上去找书。

中图网这本只8.5元,叶嘉莹讲解李商隐的诗。

拿到书发现是丛书中的一种,经典3.0,是台湾出版人郝明义先生邀请多名作家挑选经典著作,配上插画、照片、图表等元素精心打造的“经典3.0”系列名著导读书,希望阅读更亲民更潮流。这个系列我好像还有一本蒋勋讲苏轼寒食帖的《苍凉的独白书写》。

文章只是一篇叶先生的讲稿,主要讲了李商隐的几首诗,配了一些唐时画作,有一些背景介绍。还有阮筠庭为《燕台四首·春》画的插画,很现代的笔法。内容单薄,但是我买的价格也便宜,不用吐槽。

叶先生讲解诗词很生动,有阐发。有时候用西方文艺理论的讲法来解析,读起来更详细,不是我们古典做法的笼统的好而已。东西方互相解读,应该是读诗的方向吧。读完这本书,对李商隐是理解了几分,但是让我独自读他的诗,还是不通。我以前似乎还附庸风雅买过一本他的诗歌选集呢。我买来没读的书太多了,掩面。

读诗还是要通常识。我一听老师解释,原来是这样的啊,但是掩上书。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写,这么写有什么幽深的意思。读这样的书,觉得自己就是头脑简单的粗人,也不是不快活。

主要讲解的是这首诗:《燕台四首·春》 风光冉冉东西陌,几日娇魂寻不得。蜜房羽客类芳心, 冶叶倡条遍相识。暖蔼辉迟桃树西,高鬟立共桃鬟齐。 雄龙雌凤杳何许,絮乱丝繁天亦迷。醉起微阳若初曙, 映帘梦断闻残语。愁将铁网罥珊瑚,海阔天翻迷处所。 衣带无情有宽窄,春烟自碧秋霜白。研丹擘石天不知, 愿得天牢锁冤魄。夹罗委箧单绡起,香肌冷衬琤琤佩。 今日东风自不胜,化作幽光入西海。

《迷人的诗谜》读后感(二):迷人之处

李商隐的诗很美,但却是难懂。钱良泽说义山诗“语艳意深,人所晓也。以句求之,十得八九,以篇求之,终难了然。”那么干脆,我们不要去懂,读他的诗,恍惚间入他的意境,呆呆地坐着吧,呆呆地坐着发呆吧。

书名《迷人的诗迷》,其实是为了一首诗写的,李商隐的《燕台四首 - 春》。以前从未读过,手边常看的《唐诗鉴赏辞典》和《唐诗三百首》皆未选。叶嘉莹先生是古典诗词的大家,为我们解谜。诗曰——

风光冉冉东西陌,几日娇魂寻不得。

蜜房羽客类芳心,冶叶倡条遍相识。

暖蔼辉迟桃树西,高鬟立共桃鬟齐。

雄龙雌凤杳何许,絮乱丝繁天亦迷。

醉起微阳若初曙,映帘梦断闻残语。

愁将铁网罥珊瑚,海阔天翻迷处所。

衣带无情有宽窄,春烟自碧秋霜白。

研丹擘石天不知,愿得天牢锁冤魄。

夹罗委箧单绡起,香肌冷衬琤琤佩。

今日东风自不胜,化作幽光入西海。

初读,我有一种李贺的迷离的感觉,如果不知作者,让我来猜,我一定说是李贺的。曾有人说过这诗乃“奇绝之作,何减昌谷?”昌谷就是李贺,看来与我同感的人是有的,估计是读诗太浅吧,叶先生说:李贺是根本不能和李商隐相提并论的。李贺是个年轻人,有很敏锐的感觉,有很新奇的想象,但是在人生的阅历,在感情的深度上,李贺差李商隐千万里之远。

但是叶先生后面又讲了一个柳枝的故事。说是洛阳女子柳枝听到李商隐的堂兄吟诵此诗,动情难抑,问“谁人有此?谁人为是?”堂兄告诉柳枝,“此吾里中少年叔耳。” 于是“柳枝手断长带”,打成一个结,请约李商隐来相见——有此可见,李商隐写此诗时,年龄和李贺相仿啊!

第二天,李商隐和堂兄来见柳枝,柳枝这天把头发梳得很整齐,“丫鬟毕妆,抱立扇下,风鄣一袖,指曰:‘若叔是?’”说这是那个作诗的人吗?随即生情,再约李商隐。她说“后三日,邻当去溅裙水上,以博山香待,与郎俱过。”说三天以后我们要有一个祓禊的节日,在河边我要烧一炉博山香等着你来。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李商隐的朋友把他的行李偷走了,李商隐没有办法只好跟朋友走了,遂失三日待香之约。柳枝称李商隐为郎,又一次证明那时的诗人翩翩少年郎也。

冬日雪后,李商隐的堂兄又来见他,李商隐问起柳枝,得知柳枝已经被人娶走了……这分明是一段凄迷的感情故事。诗中也是少年的情怀,春天的惆怅。和李贺相仿啊,哪有千里之遥呢!

叶先生的解谜让我不想说,她说这是李商隐的怀才不遇之作。唉,我不相信啊。我知道李商隐一生怀才不遇,可为何解读他的每一首诗都要把一生的“杯具”枷锁套在一个年轻人伤春的情怀里呢。

幸好,书中有阮筠庭为此诗所配的故事绘画,她是按照春日里凄美而伤感的爱情情节描绘的,淡淡的水彩,浅浅的哀愁,我一看再看,爱不释手。阮筠庭用她的画笔,把我一次次地带人李商隐伤春的意境,这几页画幅,才是这本书的最迷人之处。

《迷人的诗谜》读后感(三):圈与流

A:一个生活在知识里的人就是一个计划的人,而生命是一个没有计划的流,生命是自由,你无法将它框在一个小洞里,你无法划定它的范围,那就是为什么一个生活在知识里的人会错过生命。——奥修《道德经心释》

B:风光冉冉东西陌,几日娇魂寻不得。蜜房羽客类芳心,冶叶倡条遍相识。暖蔼辉迟桃树西,高鬟立共桃鬟齐。雄龙雌凤杳何许,絮乱丝繁天亦迷。醉起微阳若初曙,映帘梦断闻残语。愁将铁网罥珊瑚,海阔天翻迷处所。衣带无情有宽窄,春烟自碧秋霜白。研丹擘石天不知,愿得天牢锁冤魄。夹罗委箧单绡起,香肌冷衬琤琤佩。今日东风自不胜,化作幽光入西海。——李商隐《燕台四首·春》

或许是因为一种矫枉过正的思维导向所导致,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人共同制造出这样一种错觉,似乎艺术领域之佼佼者,诗人作家,或是画家音乐家,皆有得天独厚之禀赋,好像这些人千篇一律地鄙视学院派自成一家,只要双脚轻轻蹬一下土地就能像孙悟空那样直冲云霄,还不费一根猴毛。于是艳羡者追慕者蜂拥而至,借助无所不能的媒体不断夸大其词,终于让世人总结出了一个“在某某某某领域拔尖真的要靠天分”的道理,可是这个并没有说错的道理蔓延开去后,慢慢地就演变成了“在某某领域拔尖只要天分就行了”,如此,愚不可及地开启了这个张扬个性鄙视勤奋却无比浮躁荒唐的21世纪。

司空图早就说过,你想大用外腓,条件就是真体内冲,如此才能返虚入浑,积健为雄。完美的表象并没有易碎的宿命,而是靠住一个赖以皈依的境界,屹立不倒,颠扑不破,那种堪称雄浑的实力,必须仰仗苦练而得,不然就是一个漂亮的大气球,一戳就爆,变成笑话。而所谓的闭关苦练,目的在于与尘世绝缘,心无杂念,方能心地清明,七窍畅通,这就是为什么手机放在电视机旁边总会发生吱吱啦啦的电波干扰。

据说我最喜欢的唐朝诗人李商隐,小时候因为穷苦而靠给人家抄书赚几个钱。想来唐朝印刷术还很原始(唐朝使用的依旧是落后的雕版印刷,毕昇还没投胎下世),所以对这类兼职抄书的人才需求量很大,可是和现在的兼职打字员不同,在文字没有泛滥也还拥有至上尊严的大唐,李商隐抄写的多为时文诗集,志怪小说,或是前朝经典,抄书千遍,其义自见,从李商隐诗鱼贯而出的典故来看,他对古往今来浩繁卷帙记诵的广度和深度乃至花用的灵活程度都让人叹为观止,除却自身少时的勤奋努力外,不能不忽略抄书这一兼职对他产生的深远影响,美玉脱胎于璞石,凤凰涅槃于烈焰,李商隐的诗歌常常令我联想到火山喷发那种充满瞬间感的璀璨和滚灼,从另一角度来说,火山喷发的亮丽固然无法缺少灵感般偶然的地壳运动,那是机缘错合,可是终是需要有烹炼千年的岩浆作为形式来承载那一场石破天惊,不然一场剧烈的地壳运动引起的只不过是一座灰飞烟灭的山崩而已。

李商隐在勤学苦读的清贫生活中长大了,父亲的死和养家的负重让他忧郁敏感,皇族的血液又赋予了他典雅的性情,十几岁时他已满腹诗书,颇能诗文,小荷初露般的才华已经给他带来了一些声名,于是他被骈文大家令狐楚看中了,那时候的知遇之恩不是用香烟老酒贿赂来的,而是纯粹的感动和惜才,这种恩情使得令狐楚亲授李商隐骈文要义,并让他和自己的儿子令狐绹佳文共赏,疑义相析,那段日子应该是李商隐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吧,踌躇满志,功力大涨,期待着能干一番大事业来光宗耀祖,或许,还享受着一段无题的爱情。

一个生活在知识里的人固然会错过生命,可是,当生命横冲直撞天罗地网地把人死死缠住时,知识就会如同喝了雄黄酒的白素贞一般无可救药地现形了。生命越是痛苦扭曲知识越是渊博深厚,那两者的碰撞摩擦越是亮烈持久,越是能创造出不朽和深邃的奇迹。

资助李商隐考上进士的恩公令狐楚死后,李商隐投身同样欣赏他的河阳节度使王茂元门下,并娶了他的女儿为妻。其间到底经历了怎样失败的恋情没有证据可考,是令狐家那位来是空言去绝踪的侍女锦瑟,还是陪着公主出家的宫女宋华阳,或者是背倚满山春色的柳枝姑娘叹着“谁人有此?谁人为是?”却由于阴差阳错而与诗人相失于茫茫人海,黯然出嫁,从此,一生长对水精盘。如果说失意的爱情只是一袭单薄的棉麻,那么如若交叠上一场失意的人生,就会衍生一种凄迷的沉沦。晚唐的灯在幽光里寂灭,残阳似血,今生的树下,一袭轻纱郁艳,摇摆瞬间的无力匆忙,上天入地,穷尽所有鬼斧神工的言辞,冰凉的指尖都无法触及淤塞心中的悲情,拗断诗句成碎片,点点洒洒的难以捉摸,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一位恩人,一位丈人,皆有恩于我,只是因为剑拔弩张的牛李党争,只是因为他们两人各自加入了不同的帮派,就要把我逼入背信弃义投机分子的绝境?我的满腹才华从此付之东流,我的报国理想从此满纸荒唐,我的人生就此停滞,肮脏是一双无法斩断的黑手,只等待那万恶的政治将我撕扯唾弃到尘灰!!

眼泪把青丝漂白,守望把瞳仁磨暗,政治的局没有眼睛,于是就疯狂嫉妒那些明目的智者,庞大的漩涡加速旋转,谁能顾及一个无名小辈的才华与名节呢?人群只是蛊,是咒,是埋伏,是符号,当李商隐重访旧友,也就是多年前与他佳文共赏疑义相析的令狐绹时,这朋友道绝的势利小人可耻地将诗人拒之门外,对不起,今非昔比了,你不再是我父亲最得意的门生,我也不再是与你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是敌人,是不共戴天的敌人,对不起,再见。

李商隐的茕独比秋风萧瑟,年少多梦时节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理想折翼了,爱情死去了,朋友反叛了,相见时难别亦难,唯有诗歌可以当酒,一句一樽,世道浇漓,往事千帆,我的万丈才华原来只能赋得满眼伤痕的未可名状,诗无题,爱无题,人生无题。

一生翻滚的知识发酵成才情喷薄而出,火山的石灰岩是具有强挥发性的,当压力袭来,那种拼死一搏的不安分开始挪移,最终冲出一个破口,灿烂了满目疮痍的河山,然后慢慢冷却,慢慢凝固,灰色而干冷的,没有人能够用肉体勘破,我们相隔的是千年曲折至深的遥光,没有必要问我太多,我用无题的草木春深回答你。

李商隐卒于他四十五岁那一年,那一年他失去了盐铁推官的工作,回到了他的家乡。长安的童谣停歇成记忆里的幻听,洛阳的街灯逐一熄灭,又是一年春风碧草,李商隐的宿命是圈与流碰撞疼痛的宿命——半生勤苦习得的满腹诗书是个成圈的手势,我用它靠近眼睛来凝视阳乌,却抵挡不住我不愿承载却又席卷而来的,那覆灭我的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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