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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狐读后感摘抄

雪山飞狐读后感摘抄

《雪山飞狐》是一本由金庸著作,广州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0.00元,页数:32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雪山飞狐》读后感(一):少侠引刀向大侠,是与人生和解的必然

《雪山飞狐》很像《罗生门》,故事在众人口中倒叙展开,角色之多、视角切换之流畅令人惊叹。直到全书最后一刻,误会也没有解开,这就是金庸叙事手法的玄妙之处。

正因为讲述者是悠悠众口,所以即便人物繁多,也是极度扁平化的,造就了读者本能的不信任感。胡斐和杨过一样,成长的意志全靠“报仇”驱使,但区别在于,苗人凤不是郭靖,身边没有能消解误会的角色。

小时候看《大唐游侠传》,很讨厌南霁云那样的人物,因为他不够英俊,却占据大篇幅文字。可随着时间推移,很多主角都模糊在记忆当中,我却仍记得这位慷慨豪迈的“糙汉”。

曾经很不满《天龙八部》的乔峰,因为段誉才是标准的男主形象。那时没有注意到,乔峰情节的目录连起来叫《苏幕遮》,“昔时因,今日意,胡汉恩仇,须倾英雄泪。虽千万人吾往矣,悄立雁门,绝壁无余字。”

长大后才慢慢理解,历史上睢阳失陷,南霁云求援未果,为什么会咬下一指,离席而去。辽宋对峙时,乔峰明明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却在擒得辽帝后选择以断箭自绝。

所以到了《飞狐外传》,虽然苗人凤外表丑陋,其豪迈却时时跃然我心。胡斐同样是男频小说里最常见的主角,他身陷血海深仇,拥有武林绝学,偶得佳人青睐。唯一不同的是,作者带来一个恐怖的命题:如果主角只是被误会包裹的楚门,最后杀死的,是一个真正的英雄呢?

胡斐行侠仗义,赢得了“雪山飞狐”的美誉,而人生的对面,却是“侠”的极限。每个人的一生,都会经历无数次与理想的拔刀相向,这把刀往往是自欺、怯懦与恐惧。好在作者是温柔的,在最后一刻,让少侠劈向大侠的刀,永远定格在了半空之中。

《雪山飞狐》读后感(二):“没有沟通的悲哀”

“没有沟通的悲哀”

作为一部开放式结尾的小说,雪山飞狐最后部分的结尾并不能引起我的猜测,只有戛然而止的怅然若失之感和稍微的气愤。

却说原因,只是故事本是那圆满结局,胡斐救出苗若兰,有情人终成眷属;苗人凤大破赛总管陷阱,武功盖世得见多年“心病”。马上就是其乐融融的一排景象,结果苗人凤竟与胡斐打了起来?!从胡斐角度出发,他知道对方身份,也知当年往事,虽然他是杀父杀母的仇人,但是他应该也知道这中间都是宝树、田归农、刘元鹤等人作祟使然,怎么就不能向苗人凤说个明白?

再说苗人凤,他不知实情,只是觉得女儿遭其亵渎而大生杀意,但是他难道没看到苗若兰也对胡斐情深默默?倘若只是试探胡斐本领——“未来岳父对女婿的考量”,怎可使出这些杀招,在绝地进行比试,非得死其一?他比试中觉出胡一刀身影,怎就不能停下问上一句?

所有误会,任何一人道出“胡一刀”名讳便均化解,实在可惜!

最后说说这部小说,这是我第一部看完的武侠小说,可以说是相当引人入胜、步步惊心了。故事讲的很有意思,让人欲罢不能。从最一开始的天龙门、镖局、陶氏父子的铁盒相争,想不出其中关系利害;然后宝树和尚技压众人,调解打停,带众人上得玉笔峰,又引出苗人凤、胡斐等关键角色。随着苗若兰的上山,一些陈年往事缓缓浮现,经由不同人讲述,故事真相也越发清晰。宝树的私心、苗若兰的不解、平四叔的真实还原、陶氏父子的进一步解释,围绕着宝物铁盒,一切秘密解开。胡苗田范(范就是打酱油的)四家的多年血海深仇也都清楚了,却也是没有沟通好造成的各种误会,白白相恨相杀多年。再说表面团结的苗田范三家,却也是利益相驱,知道铁盒真相后互相猜忌,这种猜忌传至曹云奇等人愈发明显。这种衬托,倒显得胡家侠气跃然纸上。

另一个有意思的对比是天龙门、镖局、陶氏父子的三方之争,是故事明线,却也颇有讽刺之意。从最开始刀刃相见,到峰顶多次冲突,再到为寻宝藏齐心协力,最后冰窟内的相争,贯穿始终的没有江湖侠义,唯有利益熏尔。

感情线也是一个有意思的暗线,虽不明显,田青文和陶子安、曹云奇的三角关系;苗若兰和胡斐的一见钟情;还有很容易被忽略的苗人凤和兰(苗若兰之母)的感情以及羡煞苗人凤的胡一刀夫妇的感情。

故事发生在玉笔峰这一独立江湖的一个“密室”中,疑云不断,相恨相杀,却也像极了一部现代的密室电影。只是这里没有江湖,只有利益。

《雪山飞狐》读后感(三):抄袭还是借鉴

金庸不太喜欢别人把《雪山飞狐》和电影《罗生门》并论,在这本修订版的《雪山飞狐》后记里,金庸特意加了一段解释文字,把《警世通言》、《一千零一夜》,甚至《圣经》拿出来做类比,只为撇清自己不是借鉴《罗生门》。其实写作手法这种东西,小异而大同,即便现代派看上去光怪陆离的手法,也大多有所依凭。作者大可不必管读者如何附会,只有郭敬明这类大段照抄别人创意者,才该担心读者发现自己的写作秘笈。结果偏偏是金庸在费力解释,郭敬明倒讳莫如深。

大概二十年前,我在北新桥一家街边书店买过一本《雪山飞狐》,这本书至今还在我散乱各处的某个书箱内。当时大陆正版《金庸作品集》是三联书店的版本。原以为自己买的是正版,后来才发现是盗版,用正版的价钱买了一本盗版的书,比买一本真正的盗版书更让人郁闷,说明当时分辨能力很差。虽然内容和版式都和三联版的一样,但中间错别字极多,纸质低劣,还把《飞狐外传》的一部分装订进去了,造成《雪山飞狐》少了一段内容。

这次再买金庸新修订版的《雪山飞狐》,其实是买金庸的随笔集《寻他千百度》时为了凑单免运费,搭配购买的,用来替换我那本盗版书,顺便就重读了一遍。重读的书是不该多说什么的,但《雪山飞狐》是金庸作品里容易被人忽视的一部,也许还有些新鲜东西可谈,尤其是过了将近二十年,一个人看东西的眼光总会有些改变。

《雪山飞狐》虽然不是金庸的名篇,但从小说技巧和人物塑造上,这部书都代表了金庸武侠小说向成熟的过渡。《书剑恩仇录》和《碧血剑》在技巧上都还很稚拙,有太多模仿的痕迹。《射雕英雄传》是金庸早期成就最高的一部作品,《射雕英雄传》之后有了《雪山飞狐》,《雪山飞狐》之后是《神雕侠侣》和《倚天屠龙记》,至《天龙八部》,金庸的武侠进入一个新阶段,《雪山飞狐》厕身其间,恰是是承上启下之作。

在金庸作品中,这是一部篇幅很奇特的作品。几大长篇不必论,稍短一点的如《连城诀》、《侠客行》、《飞狐外传》也都是上下册,三四十万字的体量,短一些的,《越女剑》、《鸳鸯刀》、《白马啸西风》都是几万字,《雪山飞狐》十万字不到,在整个金庸武侠小说系列中不长不短,夹在中间,成为一种奇特的存在。

说短篇好写,其实是庸手的误解,要在不多的文字里谋篇布局,最考究作者的功力。武侠小说是靠情节取胜的类型小说,短的篇幅难以铺展开迂回的情节,更是对作者出了一个难题。《雪山飞狐》的故事不长,却可圈可点。无论金大侠如何解释,他的小说还是借鉴了诸多西方戏剧的手法,在一个固定场景,诸多人物纷纷登场,通过人物间的冲突,带动剧情前进,这完全是舞台剧的常用手段,金庸将其放在场景往往天南海北的武侠小说中,却全无违和感。一个小小的玉笔山庄,不过一天内发生的事情,却在金庸的调度下,演出了武林一桩绵亘百余年的恩怨。节奏紧张,情节衔接巧妙,在中国传统小说里,这种紧凑的手法极其罕见。

因为篇幅短,群像的塑造也增加了难度。《雪山飞狐》短短十万字,出场人物众多,调度转换间,个人性格与心思都能照顾到。主人公如胡一刀、苗人凤、胡斐,每个人形象呼之欲出,配角如平四、宝树、曹云奇、陶百岁,也令人记忆深刻。这些人物远比《碧血剑》里的袁承志,《书剑恩仇录》的陈家洛,要丰富鲜明得多,金大侠功力的增长有目共睹。

然而,金大侠费力解释,刻意为之的多人叙事方式却显得笨拙了。不同人物在叙述故事时,应带着不同的价值观与个性,对同一故事的删减取材和评论中,最能映射出一个人内心的复杂。但金庸让多人叙述这个故事时,既看不到人物应有的个性、相异的谈吐,也没有太多不同的视角,不过是用多人叙述,来补齐一个故事的原委。结果把多人叙述变成作者一个人自说自话。不知金庸是不是意识到了这种缺点,这种叙事方式在他之后的武侠小说中再没出现过。

金庸的故事机变百出,最为引人入胜。武侠说的本就是奇情,不能以寻常所谓“现实主义”来评判。但情节可以天马行空,人情只能太虚假蹈空,若为了故事效果,巧合太多,大违常理,也失了普遍的人情。《雪山飞狐》里苗田范胡几家的恩怨,全得自于一串串的误会巧合,竟百年而不可解,最后,苗人凤和胡斐在山上决斗,来得莫名其妙,刻意制造冲突的手法有点太过了。因一件误会而生嫌隙,终身不可解,是很常见的事,但如果一个误会刚要解开,另一个误会又起,竟连绵数代,实在有悖常理了。

故事不能太合事理,人情更不能任意编排。胡一刀和苗人凤的性格是金庸理想中的人物,英雄相惜,豪气干云,令人印象深刻。但胡一刀妻子因为爱而随丈夫而死,轻轻易易把一个刚到人世的孩子抛在世间,虽然女侠异于常人,但终究是母亲,如此草率,与人情上实属勉强。《白马啸西风》里的金银剑三娘子明明还有逃命的机会,却把七八岁的小女儿李文秀独自抛在大漠,和丈夫一起死去,不管女儿如何活下去,金大侠为了戏剧冲突而斧凿的痕迹太过明显了。

老是靠着误会和巧合来撑场面,久而久之也就乏味了。金庸先生在盛年就宣布封笔不再写武侠小说,柯南道尔下决心在小说里写死福尔摩斯,恐怕也是看出了这种弊端。但柯南道尔到底抵不过读者的口诛笔伐,挣不开利用福尔摩斯名利双收的诱惑,还是让福尔摩斯复活了。金庸比柯南道尔要决绝,无论大家怎么诱惑,《鹿鼎记》之后再也不写武侠小说了。

《鸳鸯刀》是金庸不多见的小品,同样类型大概只有《越女剑》,这两篇小说都不算成功。金庸的优势在故事的营造,层层铺陈,曲折回转,在短的篇幅内营造氛围,并非其所长。就一部短篇而言,《鸳鸯刀》的故事节奏太拖沓了,短篇小说真的不好写。

《白马啸西风》故事情节上和《雪山飞狐》有几分相似,也是父母之仇,也是一群人追寻宝藏,不过《雪山飞狐》着重点在英雄投契的豪情,《白马啸西风》关注的是儿女间的爱恨纠结。汉人和哈萨克人的民族矛盾是故事冲突的一个侧面,宝藏的寻找是一个贯穿的悬念与冲突的症结,最让人印象深刻却是李文秀对苏普的恋慕,是爱而不可得的千古惆怅。可惜,把女人写的可爱是金庸的特长,把女人写得层次丰富却是金庸武功的短门,所以,《白马啸西风》到底是平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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