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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驯化读后感精选

命运的驯化读后感精选

《命运的驯化》是一本由[荷] 约斯·德·穆尔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00元,页数:43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命运的驯化》读后感(一):机会的必然决定悲剧命运的必然

作者的主要论点是悲剧将重生于技术精神。首先理解西方的两大传统及其对待命运的方式和看法,分理性派和非理性派两种。理性派:古希腊文明中诞生的古希腊哲学家崇尚缜密的思辨,探索,相信事情的必然性,用理性思维探讨因果,试图发现世界的必然规律。他们认为操控命运最好的办法就是运用自己的理性,一览无余地看到未来所有的可能性,气势磅礴的命运在顺着自己洞察的轨迹丝毫不差地向前运转。机会对于他们来讲,根本就是一种不可控的干扰。非理性:崇尚神秘、浪漫主义。作者认为悲剧分为两种,雅典式和耶路撒冷式。雅典自然神论,思想是自由奔放的,乐于探索世界的本源。耶路撒冷式崇尚神启,带有终极审判的意义。神灵居高临下,掌控人的命运。

从英雄史诗般的悲剧是对命运的肯定,宗教带有对命运(神的安排)的敬畏,而科学技术是对命运对反抗。现代技术是理性派的创造的代表,其诞生的意义是不断去消除机会(偶然性),命运对于理性派而言是可控的。但是当人严重的依赖技术,试图驯化命运,教使命运沿着人预设的刚性轨迹前行,却在不知不觉中也被自己所驯化的命运所影响和驯化。

科学的探索和变革往往基于改善生活质量,或者单纯的探索自然的秘密,反抗也好,接受也好,不可抗也好,人对于悲剧总是于苦难中挣扎,在悲剧的发生后又会陷入自我感动和自我歌颂的幻想。

《命运的驯化》读后感(二):命运的驯化·笔记

扎实、庞杂、广博但主线稍凌乱,更像命运、悲剧、技术三大主题论文拼凑而成的论文集。很学术,缺乏足够的背景知识读起来稍显吃力。

第一二章对命运和机运的区分很有启发性,分别指人无法掌控的降临的必然性、偶然性。必然性命运:莫伊拉(Moira)分派命运[对应mythos的必然性]、赫玛门尼(heimarmene)/定数(ananke)[对应logos的必然想]。偶然性机运:图切(tuche),不可预知的命运女神(拉丁翻译)。马基雅维里说要征服“命运女神”,说的就是偶然性的图切。本来想听听古希腊人、中世纪人、现代人对命运态度的详细介绍阐述,结果作者更多放到悲剧视角下的命运/机运身上,期待落空。

第三四五章对悲剧作为净化(卡塔西斯)灵魂的美学治疗的阐述思考是本书中我的最大收获。爱欲(eros)和死欲(塔那托斯)的持续斗争构成文化生活内涵(弗洛伊德),将这种张力甚至造成的苦难审美化,以净化灵魂获得平静——美学救赎。

后面几章关于技术的论述旁征博引,写得扎实,但没有特别值得一提的精妙洞见。唯有被普及到两个有趣说法:半人半机的赛博格,半人半兽的萨提尔(satyr),我们在赛博格和萨提尔之间,是兽性、神性、技术的混合。

《命运的驯化》读后感(三):技术时代的命运悲剧

技术的诞生、发展、变革,对人类而言是悲剧还是喜剧?荷兰著名哲学家约斯·德·穆尔在《命运的驯化:悲剧重生于技术精神》一书中,分析了西方文明驯化人类命运的三种方式:希腊悲剧文化对命运英雄般的肯定;基督教对神圣天命的谦卑接受;现代技术社会对命运的“否弃”。该书重新解构了人类在命运面前的诸多抉择,以及源远流长的文化根源。作者倾向于认为因技术的滥用,人类对命运的驯化走上了失控之路,技术正在背离最初的宗旨,在人类有意识与无意识的摆布中,将人类社会、人们的精神世界以及自然环境推向崩溃的边缘。

在作者对悲剧、悲剧意识、悲剧事件的分析中,我相信悲剧确实正在因技术而重生,但重生的仅仅是悲剧,而不是有着伟大内涵、丰富意象、饱含着精神憧憬与永恒期待的古典悲剧。

西方古典悲剧,无疑是美的、至纯的,是没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的,它是对人的生存境遇的深切体察,意在对永恒矛盾的探索、对命运永无止境的扣问、对世俗用最艺术的方式进行的一次次叛逆。它带给人的是悲喜交集的复杂感受,是用很长的时间都难以消化的对伦理、苦难、境遇、命运深层的思考。但现代人关心、追问的是因果、结局、未来,是基于实用主义、现实主义的视角评判一切事物的武断,是用唯物质化的思维去审视纯精神化的悲剧,这样所能诞生的现代悲剧只能被浅薄化、世俗化、工具化,悲剧可以重生,人们可以恐惧、悲哀、痛苦,却并不具备古典的、悲悯的悲剧意识。

在书中,作者利用大量篇幅对古典悲剧进行了重温,请出了为人类偷盗火种的提坦巨神普罗米修斯,他用自己的苦难点亮了人类的智慧,但如今又要眼睁睁地看着人类不明所以地乱用火种,点燃一切。西方古典悲剧的目的不是为了批判,而是为了反省。作者延续古典悲剧的脉络,用宽阔的视野、深厚的学养,对古典悲剧的现代意义进行了深度解析,意图唤醒现代人的悲剧意识,进而重新审视现代技术环境下人类的未来命运,审视信仰消亡时代人的精神归宿。

基于中西方文化背景的巨大差异,要想读懂书中所有的投射,无疑是困难的。在欧里庇得斯、柏拉图、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以及叔本华、尼采等西方哲学家共同构筑的巨大精神王国里流浪,也无疑是凶险的。那些层叠不息一浪一浪向人涌来的意识、一个一个挑战伦理、挑战世俗、挑战常识的精神拷问,让人应接不暇,甚至陷入混乱。

当我们跟随作者的笔触在索福克勒斯《安提戈涅》中聆听人类的颂歌时,那些来自2000多年前的古老寓言,宛若重生。维护自然法则,不向王权低头的“安提戈涅”,在大地中安息,但她却又激发了后人的无数哲思。如今,人类的技术早已不仅仅是“用马的女儿耕地”、“用细密的网兜捕捉那欢快的飞鸟”,但我们却因技术的发展和滥用,不再“有办法面对一切”,技术正在失控。我们背离了“只要他尊崇大地的法则,和他发誓要主持的诸神的正义”,而是“胆大妄为”意图翻转自然规律。纵观现代社会,人们将“上帝”拉下了神坛,物竞天择中自然的使命,全部由人类创造的基因工程代为实现,人们可以人为创造物种、改良基因、反季生产,技术甚至正在努力消弥生与死的界限。人们幻想着将电子芯片与人的身体、意识相连,所有违背自然的、违背伦理的现象都将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上发生。旧的秩序不断被打破,而新的基于技术应用的社会秩序并未建立成形,而精神秩序却在土崩瓦解。

人类试图用技术改造命运,而当技术足够发达,我们急需做的却是利用技术修补被技术破坏的星球,这种关于技术的悖论,讽刺的并不是技术本身,而是人类自身的命运和智慧。有史以来,人类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强大和脆弱过,强大到可以翻转自然,脆弱到整个群体的命运岌岌可危。如果说人类基于个体的命运是可以被驯化的,我们能够在危险的十字路口做出理性选择,那么人类群体的命运则复杂多变,群体性选择和个体性选择都有可能将整个群体的命运抛向荒野。

时至今日,技术呈指数化发展变革,技术已然失控于最初的目的,而悲剧重生,却又失却了原来的古典韵味。我们并没有驯化命运,反而在不停地制造命运的悲歌。假如人类可以利用伟大的智慧修复地球创伤,重建宜居家园,但遗失的精神、信仰,还能寻回吗?

原作者:胡艳丽

原载于:深圳特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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