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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吃饭问题》读后感锦集

《三个人的吃饭问题》读后感锦集

《三个人的吃饭问题》是一本由车前子 / 虹影著作,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出版的276图书,本书定价:26.00元,页数:2008-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三个人的吃饭问题》读后感(一):乡愁

车前子的部分写的很乡土,很亲切,比起虹影,可读很多,至少很多民俗风情方面的描写我们可以一一得到印证。有乡愁的味道,我喜欢。诗人的文字总是更洒脱,更性情一些。比起那些为了解放而去雕琢的东西,少了些浮夸,多了几许真诚

《三个人的吃饭问题》读后感(二):那一碗销魂的馄饨面

不得不承认,写美食需要天赋,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都可以拿来写的。

有些人的文字,读起来让人食欲大开,比如虹影;有些人的文字,读起来却让人胃口倒尽,比如车前子。

车前子老兄行文中充满了对江南,对苏州美食的推崇。这很好理解,也完全可以理解。谁不对自己的家乡有种特别的偏爱和特殊的感情呢。

可是除了大肆的推崇之外,这位老兄对其他地区(以北方为甚)的食物,则或多或少,或明或暗的表现出一种不以为然,不屑一顾,甚至潜意识里面有些贬低的情绪。

只以《去吃一碗面》为例。

“长江以北的地方,会把面条与馄饨同下,叫‘馄饨面’,苏州就没有这种吃法。把馄饨与面下在一起,对苏州人来说,就像把西装和草鞋穿在一起那么不可思议。”

您不喜欢这种吃法,完全可以。OK,没人强迫您。

但是“馄饨面”与单一的“馄饨”相比较,就真如您所形容的,有一个“西装”和“西装+草鞋”的高下之分吗?

您吃的是纯粹的馄饨,于是您是西装革履的阳春白雪,咱们吃的是mix&match的馄饨面,于是咱们是西装和草鞋一起穿的下里巴人。

啧啧,这层次划分的,多鲜明。

咱们南方的吃法就是正统的,无可挑剔的,他们北方的吃法就是诡异的,不可思议的。

可是,什么时候馄饨面变成了长江以北的小吃,嗯?

也许车前子老兄于某个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在长江以北吃过一次,或几次,馄饨面。于是认定此物乃北方特色?

淮扬菜系里面是有馄饨面,但是难道咱们苏州人过年就不吃饺子?

一个道理。

所以,拜托您,先把南北分清楚了,再来写点儿什么。

既然要写美食,就麻烦您拿出点架势来,起码别犯这种低级错误,塌台啊。否则的话,您还是自个儿在家慢慢欣赏您那一身洋泾浜的西装吧,就别出来吓人了您。

啊,还有。打不出“鮰鱼”、“鲚鱼”,不是电脑的错,错在用电脑的人。五笔打不出来,智能ABC打不出来,全拼打不出来,您用“搜狗”还打不出来么?

哦,可能您还不知道有这种输入法。

所以说,可怕的不是懒得去点一下那个“下载”的按钮,而是认为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压根就不存在。

顺带给您普及一下,鲚鱼,就是凤尾鱼。

又所以说,可怕的不是自以为是,而是没有常识。

在写这篇文章之前,另一位仁兄的一句话稍稍冲淡了我对车前子老兄的愤慨——

“馄饨面,是四川省沙县的小吃”

您还好,还分得清长江以南和长江以北。

这位,直接把四川和福建接壤了,交集就是沙县那一碗销魂的,

馄饨面。

《三个人的吃饭问题》读后感(三):关于美食的调情主义

一直非常喜欢关于美食的文字,这些文字从来不会尖刻乏味,总有生生不息的享乐主义的劲头。这类文字由来已久,比如周作人在《北京的茶食》中,尤感住在古老的京城里吃不到包含历史的,或精炼,或颓废的点心的复杂心情。他害怕中国传统的丰腴生活,一种历史的精致被功利所替代破坏。只是他当时的忧郁——所谓“看看夕阳,观观秋荷,喝不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被认为是一种文人生活的炫耀,委实可惜了。

新近读《三个人的吃饭问题》,也是一本关于食物的声色笔记。书名就先起的好,十分不闷骚,请来了虹影,车前子,吴小曼二女一男,终于不再是牌桌上的“三缺一”,于是,赋的赋,比的比,兴的兴,好不热闹。配上封面的白纸红字,很是“上纲上线”。差点就以为他们要“正二八经”地谈起吃饭问题了呢。

虹影是彻底的行动主义者,她讲动词的“吃”,当然不是只教女人们如何做饭这样简单。

虹影实在称不上传统意义上的厨娘,她美则美矣,眼神十分撩拨食客,可是她在厨房里太过任性。永远不要问她这道菜是怎么做的,那道菜又是怎么做的。她也真的不知道,不过是当时想怎样做就怎样做了,每一道菜都成了唯一的一道菜。她相信将好吃的食材放在一起,混合起来也一定好吃,这我不敢苟同。不过这点到可见出虹影的理想主义了。比如一个不错的人,和另外一个不错的人,就一定会有好结局?可能恰恰不会有好结局。亦如食物的相生相克,我们不应该在一道菜中过分的浪费食材,一道菜有一道菜的基调,这道菜的主角或许就是那道菜的配角,虹影一定是小时候饿坏了,阿城就讲过:胃的记忆最长久,最可靠,所谓思乡,不过是我们的胃十分怀念妈妈煮饭的味道而已。看来她那样宠爱她的胃,自己赏爱自己,是过分奢侈了,可也是有原因的。

她又讲,做出一道好菜,跟找对一个男人,都不是容易的事。她那样的找法,当然不是容易的事;她那样自给自足,其实找不找男人倒是其次的事了。这样做煮妇当然要出事,好在虹影也从不为某个固定的男人做菜,她也讨厌男人进入她的厨房,她讲那样她会十分不自在,看来她果真热爱美食,因为在她的文字里,都不会看到太多的不自在。她的厨房比卧室还隐秘,千万不能让男人的胃知道她是怎么伺候他们的。

虹影讲若吃不好一顿饭,决不提笔。她这到底是对饮食挑剔,还是对文字挑剔呢?也有可能是对男人很挑剔,甚至是对人生的。其实吃什么和写什么也未尽然有联系,否则现在社会物质这样丰富,大家都吃得这么好,怎么也没见写出的文字都有鱼翅鲍鱼的味儿。当然,吃好喝好的确更容易写出温暖的文字,吃了喝了要还骂骂咧咧,简直是遭尽粮食。

最后,虹影还提供了一个惠而不费的美容妙招,就是女人在厨房里关久一会儿,出来就是红光满面,十分悦己悦人。冲这偏方,我相信会有一大群女人奔向厨房。

看了虹影的文字,隐然觉得美食于她已不仅是爱,那是她的欲望,比爱更有激情,亦如她的文字,独一无二,随心所欲。感觉在她的生活里,只有味道和文字比较靠得住。这样一想,不免凄凉。但无论如何,虹影表面上决不凄凉,她喜欢做出一桌好菜,大方款待客人。说到底,她还是个很有情趣的女人,虽然这种情趣在文字里常常很过分,可是有总比没有好。最后,再看看虹影的照片就知道,她这个四川人,真是吃不胖。

看车前子的照片,开始还担心他是个虚无乏味的素食主义者,可是读了他讲的名词部“吃”,将美食考究的丝丝入扣,真是彻底服了。车前子这味药材笔名,很是雅致,其性味甘微寒,所以较之虹影和吴小曼,车前子的文字倒更像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好花好天下,端的是“竹外一支斜更好”的斜姿,清嘉风雅,一如水墨画里的笔墨。于是,做了一篇篇关于吃饭问题的碎碎念。

比如他讲:“生吃水红菱,犹如读宋人小令,味道徘徊在软芳硬香之间,吃一口,满嘴的涩色之中,会忽地,一股空茫的,无来由的清气破天荒而来,笼盖四野。”真是快被他气死了,他吃过也就罢了,还说的比吃的好听。我们这群想像力神经不够大条的食客,就算被他侃晕了,怕也还是不知道水红菱的味儿,我只知道我是越写越饿了。我没有印象吃过这样美艳的东西,我们这拨儿孩子都是吃垃圾食品长大的。用诗人的话讲就是:味蕾已经十分“广陵散”了。(这里面当然有典故。)他接着讲:“有一种和尚菱,是圆头圆脑,皮淡色黄,像极了规规矩矩的小沙弥,形状可爱,品质也上乘;还有一种乌菱,两角如铁钩般翘起。是柳宗元钓罢寒江雪后,用来挂蓑衣的。”这种凄凉生活里耿介的饰物,现在想来也是不乏古意。

他又讲:“吃螃蟹是秋天最为隆重之事,以一人独吃为佳,要吃出个悠闲劲儿。人一杂,就是牛嚼蟹了。但是吃蟹的最高境界还是看张岱的小品文。”果然,吃一款美味,是一次修行;吃东西要讲究氛围,一尘不染是一种,风情万种是另一种。

车前子实在描绘了太多关于“吃”的万分惬意的情境了,什么“吃饱夜饭乘风凉”,真是久违的乡土味。现在的人是拼一桌饭局,七荤八素,烟雾缭绕,然后再找个香艳朦胧的地方打发掉上半夜。哪里还有福消受那种:夜饭吃过,摇摇蒲扇,赶赶蚊子,打打花露水,谈谈山海经的单纯日子。我们都应该再心平气和一些。

我对车前子文字里的猪油年糕很感兴趣,我向来喜欢过节那些甜腻的美味,汤圆就是团团圆圆,年糕就是年年高升,全是素朴愿望的隐喻,十分喜兴。虽然这口年糕吃完一定胆固醇飙升,可用蔡澜的话讲就是:“没有猪油,做出的东西有个蛋味儿。”享受美食就是要以牺牲一点点健康为前提,我们不能自私到什么都占着。况且吃喝本身也不必太在意,不吃不喝,不如早日升天。值还是不值,只有自己掰掰手指头了。

车前子讲喜宴上往往很有意思,厨师常常不专心烧菜,跑到大堂去看新娘子,回来还要和佔板的,跑菜的交流交流,说什么“新娘子的面孔是漂亮,可惜胸太小了。”果然是做厨师的,当女人就是一膘肉呢。

他在文章中还讲了一些饮食上奇怪的忌讳,比如一只栗子不能分吃,吃了会粗脖子。民间真有想象力,我想它三天三夜,也想不出这样的吊诡的说法。

他讲多吃螺狮,接吻的功夫一定不会差。可我想,要真是有人拿了一盘螺狮,深情款款的,含情脉脉的练习一呼,一吸,那人生也沮丧到家了。

十分喜欢车前子胡诌的那几句童谣,什么“风凉笃笃,咸鸭蛋剥剥”。够江南,够温软。有人讲,美味是很阴性的东西,细腻,融入,层次丰富。看来还是男人讲起来,更有赏玩的意思,尤其是男诗人。

最后,提供一条商机,车前子建议将糖炒栗子改为唐朝栗子,我看甚好。他日我若混不下去,也干这营生,还可以放唐朝的歌儿,保证独一处。

吴小曼负责形容词的“吃”,她讲美食是想像出来的,她最不“真诚”,吃都吃了,喝都喝了,还偏说是想像出来的。但难得她想象力丰富,文字依然是好文字。总之,三个人是搭手做了一桌好菜,有荤有素,有咸有淡。我们当然吃的开心。只是小心别吃坏肚皮,因为一切太过丰盛。

看了《三个人的吃饭问题》,我关于美食的问号更多了。我们会多久的怀念一种味道?有没有一种味道是不可替代的?我们为什么会在食物上这样贪恋?为什么吃的饱饱的,也还会惆怅空罔?我们为什么酸的也爱,甜的也爱。吃了上顿想着下顿,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振振有词?人真是厉害呀!我们现在是每日吃好喝好,已经鲜有什么穷酸的味道能唤起我们的原始欲念了。吃饭也终于不再是吃饭一回事,它可以是装置,符号,观念,可以被我们附丽成任何的一件事。

记得小时候听一位科学家讲:人吃饭是为了活着,活着不是为了吃饭。我现在是越大越容易质疑常识了。我觉得一个人要是可以每天在吃上面多费点心思,其实好过在别的事情上费心思。拜拜五脏庙,实在是非常对得起自己。

我奶奶常讲:食不言,睡不语。可我们向来是吃饭的时候也不能安静吃饭。我就是服了这些搞美食的人了,简直就是在和我们的味蕾调情。我们的味蕾又常常没有贞操,三下两下就被勾引走了。这些文字虽然当不得真,可也不能不当真。有人讲:好味道是意思,说出来反而没意思了。到底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呢。好在菜是自己吃,文章是写给别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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