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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罪行》读后感1000字

《完美的罪行》是一本由博德里亚尔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0.0,页数:15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完美的罪行》读后感(一):义正辞严地批判虚拟现实

这本书的标题显然是具有某种颠覆性的。法国哲学家让·博德里亚尔在其生命走过了¾个世纪的时候出版了这本书。我们今天能够以中文版形式来阅读这本书也算是件荣幸的事情了。因为,这本书是能够把我们从虚无中拯救出来的一个极好的工具。

作者在前几个章节中,着力揭露一个又一个看似真实的幻象,他告诫我们,未来与过去同样的令人无法捉摸。这种虚无的体验又恰好是构成我们现实感的一种基本元素,而由此我们对有与无的意识彻底摧毁掉了。消失为了出现。

而现代的虚无的缔造者又是谁呢?作者继而将矛头指向了现代大众传媒、基于电脑的虚拟现实技术和赛博空间以及映像工具……在21世纪中,我想虚幻的最大源头便是互联网,而它的普及、深入人心将会使得“现实”这个东西岌岌可危。

如果让这些“罪行”放任下去,我们最终将得到一个“完美的终结”。值得深思。

《完美的罪行》读后感(二):庄生晓梦迷蝴蝶

话说那日贾瑞因思恋凤姐成疾,忽有一跛足道人飘然而来,交与贾瑞风月宝鉴一面,嘱曰:此镜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它的背面。要紧,要紧!贾瑞望背面一看,原来是骷髅一具,吓他出了一身冷汗。翻过正面一看,凤姐招手邀他入镜中云雨一回之后,仍送他回榻上。如是三四次,贾瑞一命呜呼矣。

又有说曰:有位富家小姐,嗜读《红楼梦》,日日眈思,竟因此病得奄奄一息。父兄发了狠心,把她每日读的《红楼梦》拿来烧了。不料小姐却强挣起来,大哭:“你们何苦烧我的宝玉!”

《红楼梦》本来就是既可以正面看,又可以背面看的。

警幻仙子放出太虚幻境一干情冤孽鬼到那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里去历练一回。时至命终,又回到太虚幻境。“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后四十回续书结尾写到贾宝玉悬崖撒手,但又撒之不净,在大雪天气,披一领大红猩猩毡的斗篷,望贾政拜了四拜,飘然而去。

其实这不好,续书者强作解人,反成痴儿。不如贾宝玉到秦可卿房中午睡那回,梦游太虚幻境。他看了金陵十二钗的正册、副册、又副册;又赏了《红楼梦》曲子,本来各人命数都在里边了。然而他猜不破这哑谜,只是通了人事,仍旧回来与众姐妹共浮沉。

这才是“真作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

西方人看到世事无常,凡人皆有死,凡物皆有毁坏,心里起了震动,于是想象有另一个不死不坏的世界(参见尼采《悲剧的诞生》),鲍德里亚(本书翻译为“博得里亚尔”)管这叫做幻象。基督教起来之后,这不死不坏的世界就变成神的世界,仍是幻象。到近代,神的世界打落在地,于是西方人想象世上万事万物皆是实在,虽然眼前事物生灭灭生、千变万化,但科学与理性总能捕捉到其背后的规律,鲍德里亚仍称之为幻象,是为实在的幻象。科学推动技术的进步,于是进入信息时代,在信息模拟实在之后,造成一个虚拟的世界,虚拟的世界摆脱了实在的单调,营造出无限多种可能性的假象,人们反倒遗忘实在到底存不存在。鲍德里亚认为这仍然是一种幻象。

那么人的解脱之道就只能仰仗一种激进的幻觉(鲍德里亚又称之为“激进的思想”),这种幻觉就是在实在背后,在实在的意义延续之后,看到一种奔跑着的虚无。激进的幻觉就是要以一种嘲讽的姿态,以一种策略与(表面上实在的)世界,与世界上平庸的信息做游戏。

然而这样的幻觉(鲍德里亚也赋予它思想的名号)仍然是一团无明,鲍德里亚高声叫道:“思想的绝对规则是使世界变成当初给我们时的那样——变得难以理解——如有可能,变得更加难以理解一点。”

世界必定是不可理解的吗?庄子说:“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看官着眼。

《完美的罪行》读后感(三):在透明的裹尸布中回避死亡

由于曾一度对文化批判理论和虚拟实在的问题感兴趣,所以这本《完美的罪行》一直是我向往已久的书,但是和波德里亚其它的书一样,尽管它们谈的都是一些时髦的话题,但又并不是像我想象中谈得那么通俗流畅。

本书是他比较近期的作品,谈的也是比物体系、生产、消费文化等更加时髦的虚拟实在,当然在他以前的论文当中也提到过此类现象,比如他所谓的“拟像”、“模拟”、“仿真”等概念。在这本书中,波德里亚的论点看上去总是不那么清晰,许多地方看起来甚至像是一种刻意的悖论,在论及幻觉和真实的问题上,他也不是那么果断,而是在绕着弯子说话。

先就他的两个比较主要的观点,分别附上一个例子以作阐释:

第一个是波德里亚在多次提到过的关于博尔赫斯的那个寓言:帝国的制图者绘了一幅地图,它是如此详实,以至于精确地覆盖了这个帝国本身全部的版图。

波德里亚开启了后现代文化当中重要的“超现实”观念,就像是他无比钦佩的博尔赫斯的这个寓言一样,精致的复制品正在使得原始的事物消失,超现实正在试图将现实抹去。我们生活在超现实的现实中,现实和模拟之间的差异已经消失了,而正是这种差异性曾经建构着我们的抽象能力,建构着地图的诗意和版图的魅力,现如今这一切都随着差异的消失而烟消云散了。在技术的高清晰度背后,是拟像的透明化,它将成为实在透明的裹尸布,在不知不觉之中葬送了整个世界,人们越是接近这种高清晰度,幻觉的能力就越是失去效用,而这种幻觉的能力,则是人类所有艺术品产生的源泉。就像是书中引用史蒂文森的那句话一样:

“说小说是一部艺术品,多数是由于它与生活之间无法估量的差别,而较少是由于它与生活必然的相似。”

完美的罪行,是一种通过无限制地复制现实和以复制品消灭现实,使真实世界分解和碎化的罪行。当实在缺乏的时候,我们可以以想象和空想来补充,就像京剧艺术一样,在脸谱和简单动作之间蕴含着无数的可能性和深意,蕴含着情感的惊涛骇浪,然而当实在变得太充溢时,我们也变的不再有能力选择或补偿,不再有可能超越和否认,我们在超实在的大量幻觉面前回避着死亡,亦等待着死亡。

第二个是布莱希特的《流亡者的对话》:“这杯啤酒算不得啤酒。不过它被这支雪茄也算不得一支雪茄这件事所平衡。如果刚才那被啤酒不是一杯啤酒,而这支雪茄却是一只雪茄,那么一切都会不正常。”

在这种超实在的膨胀中,再也没有什么价值标准可言,真与假的界限被抹灭,善与恶也不被区分。波德里亚在书中多次提到“实在的尸体”和“透明的裹尸布”,在他看来实在已经衰亡,无数的复制品以高清晰度的透明性包裹着实在的尸体前行,这就是技术完美的罪行。同时在这桩罪行的背后,人类不仅已经丧失了幻想的能力,也丧失了鉴别和判断的眼光,因而这是也一种恶的罪行,一种以真实和虚拟的混乱引起的善恶界限的泯灭的罪行。

这样的话,人类就不仅仅是在主客观的问题上无法做出区分,而且在重大的善恶价值观上也延续着这种混乱,当我们在虚拟的实在中回避着不完美的现实世界、回避死亡和对他人的责任的时候,我们也终将失去我们思考、爱和理解的能力,我们在回避死亡的同时也落入死亡的圈套,这就是一桩完美的、不留痕迹的、恶的罪行。

和麦克卢汉将技术看作是“人的延伸”的乐观心态相反,波德里亚著名的“海湾战争并没有发生”的例子,表明了他在对待这种模拟技术的时候所持的保守态度,在波德里亚看来海湾战争由于被无数人在电视机面前收看而变得越发的不真实,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也是本书所论及的关于虚拟和实在时所持的一个观点:当日益逼真的幻觉影像吞没的实在的时候,人类不得不在这一层透明的介质中丧失掉真正的现实感。

在波德里亚的观念里,真实和虚拟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二元对立的,在他看来,存在着两种模拟,一种是祛魅的模拟,一种是施魅的模拟,前者比真实更真实,是模拟的高峰,后者则比错误更错误,是外表的秘密而已。此外,他也反思着在人类的天性中似乎更偏爱着虚拟的幻觉和无中生有,因而消失的功能有可能是一种极重要的功能,毕竟生存这件事,使我们从一开始就处于人类学的困境之中,没有地方能够检验我们的生存及其真实性,而技术则给我们造就了回避死亡的虚拟环境,在其中我们可以回避关于生命重要性的那些古怪问题。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为自己找到合适的理由来给这种虚拟的幻觉以合法地位,他没有能够像本雅明那样看到机械艺术非机械性的那一面,也没有能够像主张多元生成的德勒兹那样将虚拟看成是生活中一种亟待生成和蕴含着丰富差异的强大力量。

但我想这就是波德里亚,这个始终关注着时尚,这个试图开启我们认识技术另一面,这个提醒我们警惕这桩正在暗中发生的完美罪行,这个启示我们应该如何正确地处理我们在技术面前能动性和主体潜力的波德里亚。

《完美的罪行》读后感(四):用虚拟自杀

1995年鲍德里亚写了《完美的罪行》,指出虚拟现实以拟像扼杀实在成为了完美的罪行,我们和我们的社会都在其中举起自杀的手枪,并且乐此不彼。影视对图像的虚拟,高保真对声音的虚拟,色情资料对性的虚拟,计算机编码对语言的虚拟……在社会的发展中,虚拟逐渐成为人所熟悉的环境,而这些原本属于镜中之像的虚拟跳出了镜子,并且打败

了他们的对应物,同时让我们沦为他们的替补。在此,实在被消解,而虚拟大行其道—— 晚上阅读这本150页的薄薄的小册子不断地让我想起很多东西,《黑客帝国》、《A.I》、博尔赫斯、blog、虚拟实景、微软帝国等等。2005年,距离1995年整整十年,我们沿着鲍德里亚预测的道路越走越远,但是这是好是坏还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技 术虽然给了我们莫大的好处,但同时也侵蚀着我们。这真的是一桩完美的罪行:P28:“最终的解决方法是通过克隆实在和以现实的复制品消灭的事物使世界提前分解。”

虚拟,说到底是人对自然的改变行动,只是在改变对象的过程中迷失了自己,犹如一个制作镜子的人最后迷失在繁多的镜子之间。改变同样也出现在自然内在的改变之中,但那是以实在改变实在。“P14:我们对世界的改造不可能比其自身的变化更多,这就是我们的历史基本性的弱点。”人改变世界得再多,也比不过世界独立的改变,也更改不了世界改变的趋势。我们可以命令球在地球上起落,但无法命令地球在宇宙中起落,人的有限性使得我们的改变世界的行为看上去是可笑而微弱,但是世界一旦对人展开反击,则会是毁灭性的。

秩序是为了改变而设立的,什么是秩序?P67:布莱希特说:“当在未指定的地点有实在之物,就是混乱。当在指定的地点什么也没有,却是秩序。”秩序在此成为一种带有必然性的虚拟,是对实在的消解。在一个纯粹实存的世界里是没有秩序的,秩序的虚拟性特征为实在被谋杀提供了合法性武器。

在以前的读书笔记中我写了游戏基本上有三种:狭义的游玩方式,语言游戏和社会游戏。第一种包括老鹰捉小鸡、仙剑奇侠传、ps2和“传奇”等,第二种是对语言的去实在化的、偶然性的、带有反逻辑特性的操作,比如引用、比喻、夸张、批评和讽刺等。第三种是对社会现象的游戏性总结,比如囚徒困境、蝴蝶效应、公用地困境和玫瑰理论等。关于批评和讽刺,鲍德里亚指出,“P71:嘲讽是现代世界仅有的精神形式。”“P72:连接着主体批评功能的是客体的嘲讽功能。它们一经过大众传媒或影像、符号和商品的光谱,客体就根据自己的存在本身运用一种人工的嘲讽功能。”批评是属于主体的,在“集体记忆”部分的读书笔记中也提到过批评性记忆,是个体能够证明自己并且反思他者的重要方式,而嘲讽则是一种客体的游戏,它们借助主体的口吻反击主体。从这个意义上而言,电脑游戏也是一种嘲讽,是人玩游戏还是游戏玩人,前者是实在,后者是虚拟,而后者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关于第三种游戏,鲍德里亚说“P90:唯一的民主就是游戏规则。所以贫穷阶级狂

热地沉湎于此。”在玫瑰理论中表现得尤其明显,在种植玫瑰的游戏中,只有一条原则,那就是少数服从多数,而这就是民主的最为朴素的含义,而贫穷在大多数社会里都是大多数,于是在一个游戏规则被他们决定的社会里,所能够出现的后果也很容易想到。但是还有一点最为重要,虽然多数能够决定少数的游戏规则可以让少数处于劣势,但是多数人中的少数却能够得到多数人的多数利益,从这个意义上而言,狂热地沉湎于这种游戏的不仅是贫穷阶级,还有另一些能够把握贫穷阶级行动节奏的人。

“P138:比毁灭生命更坏的是:拒绝拿生命去冒险——没有什么值得牺牲。这就使人们所能做的最有害的冒犯、最恶劣的侮辱。这是虚无主义的基本主张。”我们的世界越发尊重个人的生命权利,但从实际的意义上而言,尊重的只是最低层次的生存权利,而不是生活的权利。我在一贯的行文中喜欢区分生存和生活,是因为我和鲍德里亚一样哀叹,正因为我们对生命的盲目尊重而遏制了生命的乐趣。当然这是尤其关涉个人感受的判断,或者说 是没有对错只有立场的判断。

与我而言,生活的价值高于生命的价值,“没有什么值得牺牲”的意思就是没有了生活的价值,只有苟活的无奈选择。如果剥夺了我生活的快感,我是宁愿选择死亡的,这是最为基本的想法。在生死的问题上我想得很多,既然选择了海德格尔式的“向死而生”,我就不会苟且偷生。

历史,在我面前从来都不是漫长的。“漫长”只是一个普遍性的带有描述特征的词语,其实历史是很具象很短暂的,正因为其短暂,所以我渺小。就世俗化而言,上帝的存在比个人的存在更加值得关注,因为上帝无论在还是不在,都高于我们。在我能够体认到的历史中,上帝经历了四个历程:天威图腾、宗教实存、虚无幻象和虚拟主宰。在第一个历程中,上帝扮演了一个人无法征服只能屈服的自然的主人,人低于自然,自然低于上帝,在这个威权结构中,上帝是先验而绝对的。在第二个历程中,上帝成为一个演员,人写成了剧本,世界成为主要取景地,上帝的ture God show在教会的导演下成为实在的存在,在这个结构中,上帝是神秘但可见的。在第三个历程中,上帝的show被一些聪明的人发现了,这场戏的幕后主宰虽然还没有被完全揪出来,但是演员本身被揪出来了。尼采说上帝死了,算是拉上了一场宏大戏剧的幕布,但是这个演员的缺失让习惯了的观众很不习惯,他作为一个幻象继续存在在观众面前,尤其是作为一个不可替代的词语存在着,在这个结构中,上帝是虚幻而必须的。在第四个历程中,上帝彻底消失了,虚拟本身变成了上帝,我们创造出了虚拟用以虚拟我们自己,在习惯了虚拟后我们却变成了虚拟的替补,也就是说我们创造出了一个虚拟的主宰,并且让渡出主体地位,从这点来看,人的历史真是又可悲又“贱”,不过也正因为“贱”,所以命才长,“狗剩”的命一直都比“家豪”的命长的,这

就是历史,难道我们还有过其他的历史吗?摩尔根、马克斯、汤因比不都是这样说历史的吗?

如果历史是由“话语”构成的,那么上帝就是话语主要权力所有者,他说自然的话,变成了创世纪和自然法;他说少数人的话,变成了社会契约和政治道德;他说个体的话,变成了心灵捕手和思维航标;他说人造物的话,变成了黑客帝国和指环王。黑客帝国和指环王虽然不是现实,但都是现实的虚拟再现,它们侵入了人的实存,肯定会有那么一天,我们都会被我们造出的这个上帝杀死,但唯一感到幸福的是,我们看不到那一天了。我也不想看到那一天,因为那一天必定是最为沮丧和残酷。历史多么短暂,墨子的机器论还在眼前,我们的世界走得太快,记得几年前杜维明来南大演讲时,我带着刚买的寻呼机去听演讲——后来我再也没有听过来南大的任何学者的演讲——他讲的是人文,其间我的呼机不停振动,随后我就写了关于人文科技和科技人文对立的文章,那时就感觉到了人文世界的弱化趋势越发强劲,现在想来的确是这样。我们这些学习人文的,往往在呼喊着回到古希腊寻找心灵自由的同时,也在享受着飞机、电脑、汽车、磁卡和网络——记住,我说的是“享受”。在汉语拼音中,把a的头和尾巴去掉就是o,而“享受”和“凶手”的区别仅在于此:“享受”(xiangshou)是“彻头彻尾”的“凶手”xiongshou)。

2005-4-27 断断续续写了一天,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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