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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者》的读后感大全

《表演者》的读后感大全

《表演者》是一本由陆茵茵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4.00,页数:31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表演者》读后感(一):变色龙

“没有人天生是自己。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上一秒头脑中飘过的任何一个最寻常的念头,都来自文明的塑造。没有文明,我们甚至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 距离上次读《台风天》已经很久,久到内容不再记得,还是在期待作者陆茵茵这本《表演者》。 它写尽了形形色色在城市生活摸爬滚打,根据身处的环境,将自身的棱角稍微磨平的人。 诚然,这样的修剪能让自己很好与别人关系融洽,和谐相处,修剪毕竟是狠下手,伤筋动骨。人都会痛,只能忍痛,慢慢等修剪的地方,伤口结痂,愈合。 ★ 《母亲说》和《去杜莎夫人蜡像馆》都聊到了都市女性相亲的话题。 一边是汪倩的母亲百般挑剔女儿哪里做得不够好,该去相亲的时候就认真有个样子。另一边是薛婷不满相亲对象程明劈头盖脸的评头论足。 汪倩在母亲定义下的“正常”的边缘来回试探。母亲在相亲大会上被主持人问问题,借机以父亲去河里游泳溺亡的悲惨事件为汪倩捞来不少男嘉宾的同情加分。四号男嘉宾是医生,是汪母中意的条件人选。只是汪倩没选他,他在汪倩和另一位女嘉宾之间徘徊。 没有速配成功,并不意外。汪倩在乎的是母亲的反应——她一向没有无用之物,付出的所有努力不过为了在他人或自己的眼睛里体面地活下去。 “有钱,人好”似乎成了长辈对儿女相亲对象的基本期许。这些外在条件,只是加分项,不是决定项。谁都极力表现完美,赢得外人的赞许(也如《三年级》里的卢海姗,期盼老师的表扬赞许,对没收标志和罚留堂俩事耿耿于怀,潸然泪下)。 薛婷容忍不了程明对她谈过外地男友的戏谑。她不容许他质疑别人的恋爱观念,对别人生活的指指点点。最后二选一的问题,程明当然落败。贫富或许不是薛婷择偶的首要条件。人品才是。 ★ 同名短篇《表演者》道出了恋爱男女的角色对调。阔叶草(网名)家里开面店,平常都需要嘶吼大喊才能引起对话人的关注。没有人教导她怎么处理问题。硬上是她唯一会的。前男友崇哥对她千依百顺,却太着急想让关系稳定下来。 阿全则让阔叶草感到捉摸不透。她试着做她不吃的鲈鱼来向阿全表明心迹。舞台灯光打亮,阔叶草努力吸引阿全留心。只是用力过猛。 三十年河西。阿全惊觉大半年前,他处在现女友宁宁的位置。在爱里,比较爱的那位,更卑微讨好。 《金》的一篇中,小迪试着在前小领导尘封的博客日志里搜寻前男友赵赵的踪迹。然而,她意外发现自己在金心目中是有潜力,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 与优秀的金相比,小迪自认性格无聊、自闭、平庸都浮到表面。她为了趋向金,学着和金相似的方式,也说笑话,却像东施效颦。 (让我不由得想起《形影不离》当中与扎扎比较的西蒙娜。她自觉没有扎扎有趣,性格鲜明,有棱角。) ★ 生活就是这样。独立个体渴求爱,为了融入团体,都在忍痛磨平棱角。 过往承载回忆的物件,如同鸡肋存在又舍不得。有害关系不值得保留,但关乎工作、前景与人脉,只能打哈哈掩饰尴尬。善用拐弯抹角的方式来美化自己的简介,甚至甘愿做他人的应声虫,只为了隐藏个人性格上可能存在的无趣或失分点。 有多少人能像阔叶草(现在才发现她是网名,别人都有真名实姓)那样真实做自己?有谁做到“我喜欢迎着太阳,不躲不藏”?在生活抛来的困顿面前,我们一样脆弱。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在世事涤荡中保有自己,不再表演?

《表演者》读后感(二):我们都在忍受,都在生活的帷幕里磨砺这自己的演技,只为“和谐”

很多散文都是以优美的文案著称,看着这些文案就好像是在看一封封优美的情书,但是也有一些散文,看起来就是一种宣泄。

最近看了一本短篇小说集,作者是陈茵茵,作品获得第二十六届《联合文学》小说新人奖,2020年被美国Pushcart Prize提名。

代表作有2018年出版短篇小说集《台风天》,这本小说被很多人喜欢,也有很多人因为这本书在一直期待着她的新作。

对于她的新作《表演者》,很多人说喜欢,也有很多人说失望,我看完之后觉得,这本书透露出的,是对世界无奈后的妥协。

开始的两篇讲述的是亲情,而亲情是我们的归属,却也是我们最想逃离的,书中的主人公更甚。

她们都想逃离自己的原生家庭,但是却又逃不开,所以只有漠视和忍受,最终在无奈中彻底妥协。

不管是事件的发展还是主人公的心理活动都看不出她们在作斗争,但是又能够感受到她们内心的挣扎。

就好像是一场跟自己的战斗,最终还是输给了现实,选择了按部就班,每一句话都满是无奈。

但对于很多人来说,这都是让人很不舒服的一个状态,要么是彻底逃离,要么是和解,这种中间状态就是一种无声的折磨。

所以看完之后就很难受,但过后一想,其实这才是最真实的状态,我们没有办法逃离,更没有办法和解,只有继续忍受。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好像就对作者的表示有了一些认同,不管是对亲情还是爱情,甚至是事业,都是如此。

书中提到了一个创业的人,在最初的时候,满心壮志的要干一番大事业,所以干脆就辞职创业。

可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挣扎的很久,没日没夜的熬着,最后还是只能放弃,,回到最初的原点。

我们不知道他是否会一蹶不振也不知道他是否会重新来过,但我们知道,在没有下一步的计划之前,他会继续忍受当前的状态。

爱情有是如此,他爱自己的妻子,也爱那个柔柔弱弱的姑娘,但两者只能择其一,不管他选择了什么,都要忍受失去另一个。

很多小说的内容都在讲述这一点,没有任何一个选择可以两全,也没有任何一个选择不需要忍受。

而作为小说集的名字的那篇小说《表演者》,讲述的同样是因为忍受而产生的表演。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在各自的世界扮演着自己以为的,对方期待的模样,他们都在表演,也都在忍受,更是在忍受中表演。

但这场表演让我们看到,人总是在用自己的世界观去恒定对方,男人以为女人的所有行为都是做戏。

而女人则觉得男人是在挑自己的刺,只是双方都掩饰的很好。

同时,他们都在忍受着自己对对方的判断,在表演着爱与和谐,直到最终,这场剧彻底落下帷幕。

之前在豆瓣上看见了一个读者的短评,他是这样形容的:粘稠的,不合群的,孤僻的,孤独的,我们都是生活里的表演者。

我很认同他的描述,不过我还想加上一些,无助、挣扎、妥协、整体的基调都很压抑,仿佛我们低落时写的日记。

帷幕看到了很多人的生活,他们都在自己的世界扮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孩子扮演着好儿女,男女扮演着好伴侣,家人扮演着好人。

只要不谢幕,大家就可以一直和谐的相处下去,每个人都是一个学习中的,不断加深演技的表演者。

我们在一场场的表演中,与这个世界“和睦相处”。

我第一次看散文是两种情绪来回切换的,开始是:咦,这写的啥呀,接着是:哇,写的不错啊。

但总体来说还是挺不错的,好几篇内容都给人很深的印象,但因为排版的问题,开篇可能会让很多人不喜欢。

这对作者来说还挺吃亏的,要是能够另外排一下版,或许会更好。

因为大家看书通常会开开头一两篇,而作者开头的这两篇受众都不是很多,我自己在看的时候也不是很喜欢,但后面的内容还挺不错的。

尤其是在几天之后,很多东西又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文字内容虽然压抑,但也还是可以看看的。

《表演者》读后感(三):“演技太好,差点连自己都骗了。”

那个受母亲话语胁迫去相亲的文艺青年,那个涂着全套粉底口红眼影的兼职女孩,那个一头热血创业的普通男人,那个在恋爱中把控距离的无情人,那个在小团体中追问自身价值的自卑者……

他们都是此时此刻,这一个社会时空里的人。是身边人,也是我们自己。在公司里、电梯里、大街上(或镜子里)面面相觑时,总有一个细节让你忍不住追问:这些活生生的人,都有怎样的内心戏?他们在各自的生活里,又是怎样的一位“表演者”?

《表演者》是作者陆茵茵继短篇小说集《台风天》之后,时隔五年,推出的第二本书。其中收录的 12 个故事,透过我们向内、向外的层层表演,追问一个单纯的、却是丝缕重重的问题:我如何成为我?

还有另外一些问题:读者和我们也都好奇,从《台风天》到《表演者》,在这五年里,她是怎么写作,怎么生活的?这 12 个拷问自我、旁观他人的故事,是怎样诞生,怎样成型的?今天是《表演者》初面世的日子,单读也借着这个机会,分享她的回答。

海底行

撰文:陆茵茵

描述一下我的书桌。

它是绿色的,面壁。墙壁上贴着几张明信片。一张是梵高的《卧室》,我最喜欢的画,尤其喜欢深浅不一的木地板。有的深棕,有的浅棕,夹杂在一起传达出一种活生生的凹凸感。我喜欢盯着这幅画看,把自己投进去,想象身在这个房间是什么感觉。椅子活起来了,立着,桌子有一点倾斜,墙面的钉子上挂着一块大毛巾,窗外有什么风景。这些红红黄黄的家具组合在一起,既和谐又扭捏,好像下一秒就要震颤起来,却无比安定。

梵高《卧室》,图源奥塞美术馆

这张画附近,有一团火。是买书附赠的一张小卡片。烈焰燃烧,中央是紫色的,外圈描了深深的黑。我在一套卡片里选择它贴在墙上,火有力量,有热度,往卡片外的高空里伸出滚烫长舌,我想用它烧掉什么?左侧是一张随手撕下的纸,摘抄了一句话:“道很单纯,其余都是复杂的。不要在相对的自然界里,寻找绝对的真理。”

2019 年,我离开居住九年的北京回到上海。此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张书桌前度过。我在这里看书,在这里喝茶,夜晚打开台灯,在这里玩钩针,织毛衣。我不算一个作息规律的写作者,每日勤奋耕耘。有时候几个月才写一篇小说,但它是我心底最稳固、从没有流走的那件事。

这次出版的《表演者》是我的第二本书,收录了十二个短篇小说,一半以上是坐在这张书桌前完成的。写《母亲说》只用了两个晚上。写《大都会》用了三四个月。刚开始写时,只感应到脑海中流动着一段不清晰的梦,不知想表达什么,要用带有颗粒感的文字把它接引出来,才能一窥究竟。写到最后,需要描绘一处城乡结合部的街景,我准备上街转转。就在那天,小区被封控了。我出不去,小说也暂时搁置了下来,再写已到了初夏。补上那几行空白,重读全文,惊讶于现实与虚构之间巧妙的关联。

那段时间,很容易被无力感击倒,怀疑写作是不是太轻飘飘了,有什么意义。《表演者》里,阿全的妈妈埋怨他爸爸,“一个大男人,整天唱唱跳跳,专搞虚的”。然而,我们都是凌空蹈虚的人。大学毕业时,我就确定现实世界没意思,看似虚空的、落成实体之前那个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世界才有趣。当然,想象有多种方式。有些作者抵达想象之境的途径是抬起头,让目光脱离地面,原地起飞。而我,企图通过书写日常生活来穿透它。这样的写作很可能会被归入现实主义,其实,那恰恰不是我感兴趣的层面。

一直以来的信念一次又一次被拿出来过筛、检验,对自己应该做什么,能做到什么,将来要做什么思量揣摩。那种感觉,像行走在一条长长的隧道中,很长,很长,长达数年。手中没有地图,没有许诺,没有预言,不知道走到哪一段了,也许临近结尾,也许刚刚进入。这种长时间困于黑暗的恐怖,被兑稀了,慢慢服用。据说在塔罗牌的系统里,代表我的是隐士,大阿尔卡那九号牌,暗夜中,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身穿长袍,手拄拐杖,提一盏星星做成的灯。

大阿尔卡那九号牌,“隐士”,图源 wikipedia

老爷爷很擅长暗夜行路,但时不时也会厌烦,戾气上窜,想把拐杖一扔,道士下山。

下山之后又能做什么呢?

索性往更黑、更暗处沉。不管外面艳阳高照,凄风苦雨,沸反盈天,专心做手上的事。我体会到这种心情的转变,是在写《三年级》时。它是全书最长的一篇,书写时间也最靠后。当时,我已经把其他篇目都提交给编辑了,不带任何目的地,开始写这一篇。没怎么设计布局,它自然而然生长,写到一半,家人都阳了,我每天给他们做饭。康复后继续写,以一种十分缓慢,耐心,踏踏实实的心境。以前听别的写作者说,写小说很享受,我觉得不可思议。上一本书《台风天》里大部分的作品是在痛苦中诞生的。沙砾在贝壳中凝成珍珠的痛苦,打磨的痛苦,挑词拣字的痛苦。而这一次,我初初尝到了享受的滋味。写完《三年级》,我像一个被小说 PUA 仍乐不知返的受虐者,欣喜地对自己说,写作本身带来的喜悦已经是极大的犒赏。

编辑让我写写从《台风天》到《表演者》的五年间,在干什么,这差不多就是我的生活。收获了一些心得,无从讲起,都在作品里。我学过一段时间的占星,记得老师在提到木星和土星时,很喜欢借用药山禅师的那句话: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信念在头顶照耀,如六芒星灯,走的却是深海长路,行行重行行。我想,这几年来,有如此感受的不止我一人。他们可能分布在各行各业,无论做的是什么,务实或是蹈虚,生命的磨砺不曾放过任何人。如果感觉自己在暗夜中跋涉了太久太久,挣不破一个噩梦,祝福我们,得见天光。

陆茵茵

2023 年 10 月

▼普通人的内心戏同样珍贵,《表演者》签名本现货发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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