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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镇往事》读后感精选

《鸭镇往事》读后感精选

《鸭镇往事》是一本由曹寇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页数:30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鸭镇往事》读后感(一):书写始于生命的觉悟

2017年步入不惑之年的曹寇,开启了一场对生命意义的彻底反思,他意识到成年后长期的晃荡造成了生命的哀伤,于是告别生活了近乎二十年的城市,举家返回乡下,找回了最真实的自己。起屋造房、娶妻生子、种菜养花、野塘闲钓便成为了他生活的主要内容,偶然想写便写,不想写便不写,与当代小说家热衷于坐在城里漂亮的书房书写形成了鲜明反差,他怡然自得地坐在村里,以一个农民的身份开始写作,主旨则围绕当下的乡村生活。《鸭镇往事》作为曹寇两年乡下生活的“产物”,由一组关于少年时代的同学、离乡打拼的女青年、迷恋钓鱼的中年人、往返于乡镇和市区之间的打工者的中短篇小说构成,讲述返乡浪子遭遇的莫名尴尬,相互依赖又彼此厌弃的亲朋好友,以及对于日常生活的忧郁沉思。“城乡关系”作为《鸭镇往事》集中讨论的话题,故事结局往往充满荒诞甚至魔幻的色彩,曹寇笔下的乡村小人物羁绊于命运的枷锁,虽经千万般扑腾,最终无法超克宿命,或许宿命本身无法摆脱,唯有回到真正的自我。如曹寇回到乡下找到“自己”,亦勾连出坚实乡土中国的你我

《鸭镇往事》读后感(二):《鸭镇往事》作者序

2017年,我四十整岁。有一天晚上(也不知道喝没喝酒),我开始想自己已经四十岁了这个问题。如果我活八十岁,已经过了一半,所谓土埋了半截。如果活不到八十岁,土就高点。反之,矮点。这确实是让人伤感的一件事。虽然佛家反复告诉我们,有前世来生,但作为赵昌西(本名)或曹寇(笔名),我毕竟只有一生。作为赵昌西,我没好好念过书,工作也没认真干过几年,成人以后长期晃荡,至今未婚。作为曹寇,虽然写过点东西,自己却是不敢看的。碌碌半生,矫情了说,真是无言无行。然后我就想到了早已死去的父亲,虽说一世为人,眼下他已接近人名俱灭的必然下场,但活着的时候,他的主要“业绩”是什么呢?我想来想去,也无非两条:娶妻生子,起房造屋。圣贤我学不了,只能向父亲学习了。所以在之后两年,我先是回村里宅基地上盖了房子,然后娶了妻生了子。

城里生活近二十年后,举家迁回农村(包括户口),绝非“归园田居”这种诗情画意。一方面是我厌倦了单元房,另一方面,对于我这种农民出身的穷人来说,生活成本相对较低的农村堪称我的宜居之地。种菜养花,找点野塘荒沟钓钓鱼,想写就写点,不想写就什么也不写。别说,这日子还挺适合我的。

收录在此的均为这两年所谓“村居”生活的产物。5000字左右的短篇是2019—2020年于《第一财经杂志》开设的小说专栏的部分。需要提请注意的是,我所写的乡镇,有意避免“过去式”。当代小说家确实热衷于坐在城里的漂亮书房里开展“故园追忆”,以前我也这么干过,现在我不是,现在我就是以一个农民的身份坐在村里写,而且以写当下乡镇生活为主旨。此外就是感谢,感谢画家张雷。若非雷子答应给我画插图,所谓“合作一把”,我大概也不会写这些小说。就说这么多。

《鸭镇往事》读后感(三):小人物的传奇

对于一个作家而言,其所生活的城市与乡村的人情世故和历史变迁往往是一座富矿,提供了十分有营养的创作土壤。生于斯长于斯的作家是最能够嗅出这片土壤的味道,也最能感受到这片土地上的脉动。

在《鸭镇往事》这本书中,曹寇回到自己的故乡,长三角一座江边小镇,观察、思考、记录,形成了这么一部充满乡土气息的小说。小小的鸭镇,是一个生动鲜活的历史现场,这里的人有各种各样的故事,有时候,只需要老老实实将这些已经发生、正在发生或者将要发生的事情诉诸文字,便可以形成一部优秀的作品。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回到故乡,并非只是如过客般匆匆一瞥,继而以看似悲悯深沉的情感去描述浮光掠影的景观;而是长久地身体在场和持续的灵魂在地,在背靠背脸对脸中倾听这片土地的声音,并与生于其间的人共频共振。

这部小说集即是作者举家迁回农村、积淀两年的成果。作者也自序中说得也很坦诚——我所写的乡镇,有意避免“过去式”。当代小说家确实热衷于坐在城里的漂亮书房里开展“故园追忆”,以前我也这么干过,现在我不是,现在我就是以一个农民的身份坐在村里写,而且以写当下乡镇生活为主旨。

具体而言,这本书共包括16篇作品,每部都不太长,但人物鲜明,风格突出,故事实在,读来错落有致,十分畅达。小说讲述的基本都是小人物的故事,他们的柴米油盐,他们的喜怒哀乐,以及他们的安稳与冒险、困境与突围。归根到底,还是小人物的故事最能打动我。或许在潜意识层面,是因为我在乡村生活的经验,他们身上有我的影子,还有我身边人的影子。

是的,一个作家所生活的土地,会润物细无声般滋润着他的创作,不仅在于那片生于斯长于斯的沃土会为其提供源源不断的写作素材和创作灵感,更在于这片土地的草木鱼虫、风土人情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一个作家的写作习惯和叙事方式。

莫言在高密县的平原上孜孜不倦地创造出了无数个荒诞离奇的魔幻现实主义故事,刘亮程在僻远安静的西北边疆书写了一个又一个绚烂的清晨与黄昏,陈忠实在陕北大地上留下了白家与鹿家的家族史诗,而贾平凹则在关中平原的书斋内,构建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秦岭世界,而曹寇则在江边小镇书写了一个个小人物的传奇,声色不动,却又惊心动魄。

《鸭镇往事》读后感(四):《鸭镇往事》:带着一点痞性,每一篇都很让人着迷

看完这本书的所有短篇,我跑过来写书评,倒不是说看不下去,急不可耐地写一篇书评了事。恰恰相反,我非常喜欢这本书的每一篇,我是想快点写完书评,然后好好阅读最后的两篇的中篇小说。

作者曹寇我不熟,但是看在作者简介上附的图片:在一家小吃店端着大碗拿着汤勺喝汤,背后是一整面墙的菜单。作者穿着皮衣皮裤,亮晶晶的腰带,戴一墨镜,板寸的头发,属于走在街上看着就不好惹的,总之,给人感觉就是完全看不出是写东西的,没准是什么混混,带着痞性。

没错,他的文章真就带点痞性。反正篇篇短篇,应该就是小说里“曹寇”这小子在讲故事,语气有时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更有甚者,居然出现了“更为牛逼的”字样,只有一次,可以谅解,但就这一次,知道叙述者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鸭镇,一个镇子,和城市不远,但是变化很慢,高情商的说,即便是几十年城市更为现代了,鸭镇还保留着它传统的田园色彩。然后在这鸭镇,离奇(离谱)的人或事就被记下来了,然后一篇一篇地说,有些具有传奇色彩。

《龙》说的是德贵——我小时候的好朋友,因为一次大暴雨,急着回去收衣服、关窗户,结果看到了村里池塘里飞出了一条龙。之后,他一直相信,并且魔怔般地认为自己看到的就是龙。最后,德贵神经不正常,学业放弃,四处画龙,然后早逝。文中当然受限于“我”的视角,而颇为称赞的是此篇的结尾,“我严重怀疑我在小学三年级那年暑假也曾路过荷花塘,也看到了龙,但我像个没事人儿那样回家了,像个没事人儿那样长大了。”

另有一篇在结尾震撼我的是《穷人》。主人公魏明,但是命不好,好好的师范大学毕业,但最后只能回到鸭镇钓鱼,之前还被电动车撞瘸了一条腿,而撞他的人比他还穷。然后雷打不动地去钓鱼。一天大雾,有一个老头出现了,和他聊起了天。敏锐的读者此处就意识到不对劲了。魏明钓鱼回家,到家发现根本没什么雾。后来一问,那个老头早就掉江淹死了。魏明有个好朋友,于是在和好朋友喝酒聊天时,问了这么一句,也是小说的最后一句:“顾益群,我是不是已经被那辆电瓶车撞死了?在一年前。”

《鸭镇往事》有一些神神叨叨的故事,但其实背后都是每个小人物的遭遇。其实无论是鸭镇走出去还是依然在鸭镇的,只要是作者写到的,都有着摆脱不掉的卑微和丧气。但是作者也不会明说,只是用截取一段具体描写再加上背景介绍综述去讲故事,所以有种一个人再跟你讲故事的感觉,然后这个人的语言,又有点像王小波那样不着调、幽默。但谁都知道,其实这样的语言背后是有东西的。所以每一篇,都挺让我着迷的。

《鸭镇往事》读后感(五):口语化叙述下的诡异和逼仄

《鸭镇往事》是曹寇的全新小说集,是返乡的思考,也是旅行的冒险。读《高秃子》这一篇的时候,作者对于中学时代的“一代名流”形象描绘的太过细致,短短二十年的时间里,已经先后有六位同学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去世,以高秃子为核心的班集体也至死不渝。高秃子过去的经历也是可以拍成电影的程度,为了长得漂亮的女同学挨顿胖揍,反倒是女同学的父母叮嘱女孩一定要走出鸭镇这个地方,后来女生留下的也全是正面消息。高秃子打过好几份工,也曾辉煌过,但也是债务累累。令人震惊的是,高秃子后来带女同学回家,原来小镇之花秋艳早就离婚了,改嫁给一个混账云云。在笔者和同学再次聚会八卦的时候,高秃子早就请好了客,只是人还没到场。过得好坏与否,也终究是别人的谈资。

《引娣》这篇是通过村里老太太们对引娣的印象展开的,不过那也是几十年前了。引娣给大妈们带来的几样东西,也破让她们觉得不好意思。便靠在一起唠起了家常。问起来引娣的经历,引娣的父母亲早都已经死了,也和丈夫离婚了,兄弟媳妇不愿意让她回娘家她也回不去,实在是太惨了,连孙大妈都不知道说何是好了。引娣心里其实是盼着孙大妈再问问的,因为她有自己的优秀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可是孙老太太的女儿孙萍说,自己以前是引娣的同学,再一次同学聚会时偶然间得知引娣疯了,孙老太太一联想白天引娣大哭大嚎的时候,正在想着,女儿孙萍说出了更震惊的话:引娣被前夫抛弃的原因可能是她不能生育。孙老太太是个爱八卦的人,知道了这么多“猛料”当晚也睡的很香,甚至梦见一个不是自己的女儿的年轻女孩也足以让她喜欢,梦醒之后以致于连自己的狗被偷了也没听见声响。

曹寇笔下的人物似乎都是十分八卦的,有小人得意,有嫉妒,有焦虑不安。无论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还是和自己非常亲近的同学、老师之间,都有很强的不良情绪。人物的命运也离奇曲折,充满了分裂的矛盾。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日复一日地重复,也逐渐变得麻木不堪。这些短篇小说中对于“鸭镇”的具体描写,也构成了属于曹寇自己的文学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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