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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勒姆医生》读后感摘抄

《勾勒姆医生》读后感摘抄

《勾勒姆医生》是一本由[英] 哈里·柯林斯 / [英] 特雷弗·平奇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9.00,页数:30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勾勒姆医生》读后感(一):现代性阴影下医学

这本书的核心正如在前言中作者写的,是“作为救治手段的医学”和“作为科学的医学”间的矛盾与共进。 在作为救治手段的医学领域,其目标是减少病人的痛苦,任何能达到此目标的行为都可以纳入“医学”范畴,无关症状与手段的逻辑关系,无关症状的客观存在性;而在作为科学的医学领域中,确认症状的客观存在,给出症状的定义,找出和症状存在相关性的有效手段,最后明确手段的排他性(即手段是某种程度独立的),如果有可能,找到症状与手段的逻辑根源,更深刻地理解自然的规律与原理,这些才是医学科学研究的范式与最终目标。而这两者是存在矛盾的,因为痛苦的缓解需求是即刻的,而科学的研究进步是长远的,即刻缓解痛苦的未必是医学,长远期望的科学进步无法拯救当下的病人。 书的结构很明了,通过个案讨论引发读者对主旨的思考。但其实除此之外,作者还藏了一个更大的题目在后面,那就是技术垄断时代下的科学到底应该是一种精英主义的科学,或是一种平民主义的科学,这也是被现代性这个大时代阴影笼罩下无法逃避的问题。现代性的部分特征是一种技术官僚体制中的层级式统治,而随着科学不再扁平化,科学领域的层级式统治已然形成,没有系统科学训练的普通人能否在科学机构之外的生活中完成自我训练,并参与严肃的科学讨论——HIV感染者权益组织成员的故事告诉我们,这是可以的。那么由此引出另一个问题,这种可行性是科学的现代性仍然很有限,还是这代表了现代性的障蔽可以被突破,甚至完全被战胜。

《勾勒姆医生》读后感(二):进击的勾勒姆

书名还是很让人想问个为什么的。所谓勾勒姆是犹太神话中一个“半神”,力量强大又似乎总处在懵懂状态,既可能帮人办好事,也可能造成不小的伤害。西方的隐喻资源很丰富,不过我们也很容易理解,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不确定性或者“两面性”嘛。 北大王一方教授在此书导读中引用临床医学大师奥斯勒的一句话:“医学是不确定的科学与可能性的艺术”。医学和所有现代科学一样,都是在对具体现象抽象出规律,再在此基础上测试出具有普遍性的方法。这其中规律的一致性与方法的特殊性就构成了不可避免的矛盾。这本书通过安慰剂效应、扁桃体切除术、心肺复苏术、疫苗接种等多个案例,追问人们在接受现代医学的帮助时,应多大程度上信任医学科学的普遍性,同时是否有必要保持怀疑,或自己寻求替代疗法。 其实读过阿图医生《最好的告别》三部曲后,我就充分感受到快速发展的医学在给人更大信心的同时,也并没有消除主观判断、不确定性和偶然性。一方面,虽然有医学影像、基因、人工智能等众多辅助诊疗手段,但做出决断的医生仍然是人,其判断必然要受到经验、情感、专业偏好等因素影响,甚至不排除本身就是此书中写到的“假”医生(能力不一定不行,但没有取得官方认定的行医资格)。另一方面,病人则更是千人千面,从身体到精神状态千差万别。所以,医学仍然是“可能性的艺术”,而不是确定性的存在。加上各国健保体制如此不同,病人能实际受用的医学帮助就更可能大相径庭(作者是英国人,其NHS医保在发达国家中应该算比较普惠的了)。 吾生也有涯。现代医学为生老病死提供了更加可信可靠的解释,但时至今日尚不能提供所有解释。但科学本身就是自我否定+怀疑的,完全闭环、完美解释的是雨林里的巫术。颠覆牛顿体系的不是某大仙,而是爱因斯坦。所以,勾勒姆虽然并不完美,还可能造成伤害,但ta至少仍然是向前的。

《勾勒姆医生》读后感(三):治疗?等待?放弃?遇到疾病时该如何选择?

书名:《勾勒姆医生:如何理解医学》

类型:非虚构/医学研究

评分:5

一句话介绍:探讨医学的不确定和复杂性。

Golem: 犹太传说中用泥巴和水做出的生物,可以帮你做事,可以抵御外敌,但脑子不好,如果命令不清晰,就会造成伤害。

这就是医学的状态,有时治愈,有时伤害。知道医学会犯错,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套书一共有三本,是研究科学家的科学家写的,他们研究科学家产生知识的社会过程。

好几个题目很有意思。

安慰剂效应:

目前的临床试验采取随机分配、双盲方式,试图排除安慰剂效应,避免医生因为主观想法,或是病人的说法,影响试验结果。但实际上,安慰剂有时真得管用,但特殊个体的状况实际上会被排除掉,这里就说明了现代医学的不确定性。

慢性疾病:

随着社会发展,工作环境的改变,人们也会产生新型疾病。比如长期慢性疼痛,比如心里疾病。但如何被医生认可,是个大问题。你去看医生,说浑身疼,医生检查后,说你很健康,就没办法进行有效治疗。一个新病症的发现,既需要科学家的研究,也需要病人集合起来,去把各种证据提供给科学家,并非像大家想得那样,新的疾病只是科学家宣布的。

绝症:

当人类得了绝症,就想尝试各种疗法,也许会有某一种有效呢?但实际上,保险公司并不愿支持各种治疗方式,他们只报销认可的疗法,这就是个体例外和集体数字,个体和集体的冲突。

扁桃体切除:大家都应当听过这种说法,扁桃体是多余的一块肉,切除了会阻止发炎,但实际上,做手术的判断很模糊,书里说将一批发炎的扁桃体照片给不同的医生判断,其中有两张重复,结果做出相同判断的概率同瞎猜差不多。

心肺复苏术:实际上,心肺复苏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到二。为什么这么低的成功率,还会被推广?作者的答案是,对于数字是百分之一二,但对于个体是百分之百。如果不进行大规模的推广,那么这个技术永远不可能进步,也许在未来,人类会研究出更有效的救助方法。

医疗研究:

花现在的钱去给未来的人谋福利,可能两三代人之后才会享受到医疗成果,很多人并不愿意花这笔钱。

作者承认现代医学的局限性,但更认为科学是人类目前唯一能依赖的工具。对于普通人,大概就是要通过学习了解更多的医学知识,明白医学的局限性。

“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勾勒姆医生》读后感(四):按需下注、选赌服输

这本书由英美两位科学知识社会学研究者共同完成,以勾勒姆为隐喻反思了作为zz问题、公共政策问题、科学方法问题和认知论问题的医疗和健康。其中讲到的很多话题我都在过往的公共健康和医学类科普中接触到了——比如美国艾滋病患者权益活动对HIV研究的巨大推动颠覆了旧的医生一言堂权威式医患关系模式、比如诺贝尔获奖者投身充满争议的“维C抗癌”研究所引发的对检测医疗手段效果的方法论的挑战、比如儿童疫苗接种问题中的囚徒困境、比如替代疗法的衰微和再兴起、比如某些癌症诊断方式在逻辑上和方法论的粗糙和不确定性导致的“薛定谔的癌症”和过度医疗问题。

跟过往的科普阅读相比,这本书用更有逻辑性的方式把这些零散的问题梳理了起来,以“勾勒姆”为主线突出了这些看似散乱的单发式社会现象背后的共同问题——科学技术(尤其是医疗技术和医学科学知识)如何影响人类社会、又被人类社会所影响。

用作者自己的话来说,本书回答了以下问题:

写得再大白话一点,就是作者在把作为科学的医学和作为救助手段的医学请下了神坛、掀开了他(也就是“勾勒姆医生”)的外袍,让读者看到——在困于病痛的人赋予他的神仙光环和高科技滤镜之下、他其实光着屁股。他不是大众所期待的那个可以托付身家性命的精密、准确、全能、悬壶济世的天才,而是个笨拙、粗糙、充满不确定的善意的小孩儿。这两种形象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即为“善意”——不管哪个行业都会有害群之马、但我们仍相信大部分人进入医疗行业是出于治病救人的善意。然而善意也是可以害死人的,这也是为什么医疗史上堆满了尸体——瞎治治死了的病人的尸体、为医学研究献身的研究者的尸体、无国界医生的尸体、冲在传染病最前线的医护人员的尸体、动物实验的尸体、当年把镭当保养品瞎吃的人的尸体……

医学的这种本质其实也折射在医疗行业从业者身上——我们经常会发现医生叫我们早点睡别熬夜别吃垃圾食品不要抽烟喝酒,然后转身你就发现他/她抽烟抽得最凶、熬夜熬得最晚、吃垃圾食品喝肥宅快乐水。同样的,女医生比普通人更了解生育风险,却也往往生得最爽快。这其实也很符合心理学——越是逃避现实的人越是沉浸于某个工具的全能幻想之中、以此逃避对生老病死的恐惧;反过来,越是能接受现实的人越是活在当下、也越能用理智的态度权衡利弊、管理自己所要应对的风险。

打破医学的高大上滤镜之后,其实是一句很简单的大白话:人各有命,不要指望医学救你,也不要把管理自己健康、生命和生活质量的选择权交给权威——毕竟医学连自己都没搞明白、漏得跟筛子一样——人最终还是要自己了解清楚医疗选择的得失风险、然后自己决定自己的医疗选择。

独立思考,随时学习,按需下注、选赌服输。

人生和医疗,都是这样。

《勾勒姆医生》读后感(五):我们究竟该在多大程度上相信现代医学?

在未读到《勾勒姆医生:如何理解医学》这本书之前,我就常常在想一个问题,人类是不是给予了现代医学过高的期望或者荣誉。

寿命的增长、各类伤害死亡率的降低,多数人会不假思索地将其归功于医学的进步,而今到了一种地步,我们习惯于说一个人抢救无效、医治无效死亡,仿佛医学可以攻克死亡,只是那个当下没能做到,但总有一天可以。

《勾勒姆医生:如何理解医学》在导论中就把人类的这一幻觉打破了,“医学在延长平均期望寿命方面没有多大贡献,饮食、卫生条件和生活方式有更大影响。”

在第六章中,作者就通过追溯心肺复苏的发展史,来重新定义这一被视为“对抗死亡”的医学技术,在延续生命的过程中,究竟发挥了多大的作用。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大多数大城市复苏率极低,仅为1%-2%,存活者生命质量可能严重受损。而我们仍旧相信心肺复苏的有效性,其真实原因是:

一方面源于我们对现代医学的信心,另一方面源于我们对死亡和濒死者的态度:我们需要医学给予我们逃离死亡那扇黑暗之门的希望,即使现实中它能帮助的人非常有限。

这让我想起了在《文凭社会》中,作者柯林斯以医学、法学和工程学为例指出,人们敬仰和信任的专业地位并不一定是基于专业技能建立的,而很可能是一种社会和政治建构。

心肺复苏有效性,被社会构建的一面表现在,一系列“反映现实”的电视剧以及支持心肺复苏的组织渲染,让它演变为一个令人敬畏的文化迷思。

另外能否确认一种疾病,也非仅仅科学说了算,由于其对病人心理上的自我定义、医学科学的角色定位和获得财政补偿的权利而言,利害关系都很大,以至于各方总是争持不下。

医学科学,很难是纯粹的科学。

因此,《勾勒姆医生:如何理解医学》全书并非完全在批判现代医学,而是站在另一个更中肯的角度发起探讨:它的不确定。即医学是不确定的科学和可能性的艺术。

这一观点贯穿了全书。比如科学医学和替代医学。被定义为医学科学的心肺复苏效果其实很有限,但像咱们的针灸、推拿、艾灸等非正统医疗方式,许多人对它们的效果却有切身体会。

冒牌医生现象也很有意思。

很多医生伪造了医学资质,长时间行医,但最后被揭穿的原因中,极少涉及医学技术本身。而是其他生活相关的,比如被知情人举报,涉嫌保险诈骗被拘捕等等。

冒牌医生能存在并且不被发现,有的在被发现后仍旧为病人多接受,就说明了医学本身的有效性和不确定性。就像书中两位医生所言:

“我们不是特别清楚什么使人生病,什么让人健康,大多数人都是自然而然康复的,这不是值得我们骄傲的事情。”

“医生可能会使病人的生命延长一两个星期甚至一两年,但最终这些疾病是无法战胜的。”

或许整个现代医学本身,便是一个时间跨度大,因素庞杂的安慰剂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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