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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经典读后感有感

《流言》经典读后感有感

《流言》是一本由张爱玲著作,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页数:217,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流言》读后感(一):很有趣,也很有智慧的张爱玲

既然是散文随笔类的书,读起来没有什么压力,不用要读正经的作品她的那些小说一样抱着要好好读的心理。但是还是能看到她当时的生活,一些沉重的地方,一些轻松愉快的地方,还有她最真切的观念与思考。

她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很优秀的作家,避开她正经的作品,从她这本书中了解她,也是很愉快的选择。

有闲暇或很喜欢她的话还是很推荐的~

《流言》读后感(二):沪上记:我与张爱玲

深秋,上海,张爱玲故居。

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黄昏的窗外游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着实一幅纷繁而嘈杂的世俗百态。不远处驶过来一辆华丽的凯迪拉克,刺眼的清白色车灯直溜溜地射到落地窗前,仿若经由时代磨砺过的利剑,不偏不倚地,直刺入世人的灵魂。

泛黄的书页,在那一刻突然透出一丝亮光,我刚巧读到《烬余录》末了那句“时代的车轰轰地往前开,我们只看见自己的脸,苍白,渺小;我们的自私与空虚,我们恬不知耻的愚蠢——谁都像我们一样,然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突然觉得在一瞬间读懂了张爱玲。这际遇一生遇上那么几次这辈子便可算圆满了——我的孤独,穿过近一个世纪的轮回赤裸裸地遇上了她的孤独,所谓百年孤独,大抵也不过如此。

何以孤独?孤独便是在这样的黄昏,倚靠着大都市的繁华一个人品尝黄金盘上微甜的提拉米苏,再读读这等苍凉的句子。她笔下这无解的苍凉,凉至摧枯拉朽,正如战后血流成河的大地上高悬的皎洁明月,那一点点苍白的清晖中竟也透出血色。她是最爱女人的,甚至认为女人该是最为圣洁的地母,然而她又最懂女人——她知道女人离不得男人,一旦动真情便卑微至尘埃,失尽久久历练才建立起的尊严。幸亏我算不上懂她,若是真成她知音,或许这辈子也不再相信什么真情了罢!

了解她的童年后,我更加笃定地坚信她天才式文笔的来源。哪有什么生而有之,不过是生活所迫。她在一个缺乏爱和温暖的大户人家长大,从小就被包裹在种种复杂的人情,错综的关系之中,就连她的母亲也少有对幼小的她的关心,一个缺乏连母爱都缺乏的孩子,只能用大量读书来大发凄凉的童年,你说她文学天赋异禀,倒不如说上帝给了她悲哀人生最后的一丝怜悯。有一刻我突然很想冲进书里,回到百年前的上海滩,去陪伴她一起成长,或许她灵魂中那份哀婉刻薄到底会少些——但诸君又该说我多事,要是我去了,你们又怎能在百年后坐在黄昏的窗读到这般刻骨的文字。后人对她所谓的“品读”,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种最廉价的消费而已。

高处不胜寒,最高处的文学,总带着一种无人能懂的寒凉。读她的人那么多,懂她的人,何其少。最近新上了几部张爱玲小说改编的新作品,更是让我对这位女作家产生了一种极为深刻的同情。

回到书罢。我想张爱玲究竟是极世俗的人儿,她不愿把物质和精神分得太开,用一种资本主义式的高姿态强调自己对物质生活的奢求;对这世上大多事亦多是冷漠旁观,时不时还出言讽刺。若遇上鲁迅或是什么别的激进主儿,大抵该狠狠批她了。但我却是真真儿被她这股子真实触动了。她的散文,关于女人,情爱,舞蹈,音乐,无不是她内心真实的写照。真实的就是伟大的,怕只怕虚伪的文人,写着漂亮话,做着龌龊事——张爱玲断然不是这等人,她从不写漂亮话,所以后人杜撰或加工后的所谓绚丽的“金句”总是差那么些火候。

她笔下的人物总是灰色的,这也是能从书中找到些许缘由。譬如她谈到公德心,说起人们不甚彻底的道德观念;再有说到颜色上,偏生喜爱那葱绿与桃红,都是因为看透了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是绝对的——绝对的真理,绝对的善与恶,从来都只是宗教和政治研讨的话题,而非文学和艺术。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她不愿写“时代的纪念碑”之流的文作,因为她关心的是“人”,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人,那些宏大的战争革命,多数作家笔下用无数人物去构筑的“大时代”,都只不过是她作品中几个人物的背景,重点在于个体的人,这也是她创作的伟大所在。

她在艺术上堪称全才,在品画上独树一帜,并且都是用她对世界的理解去品读的。读书时我惊叹,这画中的人竟然与她笔下的人别无二致!美国妓女的紫红色浴衣,是平凡中的罪恶;裸体躺在沙发上凝视街景的女人的眼神,是平静中的悲悯,凡有所赏,皆是她内心深处对世界的控诉。

在这样的时代读爱玲的散文,读她所认为的“文明”,倒是有极大的共鸣。“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无论是升华还是浮华,都要成为过去”,好一个“过去”,她的上海滩灯火通明,我的上海滩依旧是的,她的时代过去了,我的时代也终将过去,好不无奈。每个时代的人都觉着自己的时代不好,妄想着回到过去哪个极尽繁华的时代,或是直接跳脱当世而走向未来,却不曾想哪一个时代对于置身其中的人而言都是最差的时代。而那些逝去的时代,许多年后沦为了废墟的时代,究竟还被当世人被称之为了“文明”!

她和我一样对我们所处时代的国民文化充满绝望,她说当时中国流行歌没有底子,中国人跳舞也为动作而动作,失去了肢体的流动里飞扬的喜悦——我真想高呼,是啊,可不是吗,现在的国人,哪里还看得见什么流动的灵魂,不过都如愚钝的舞者般模仿着别人的动作,照着规程按部就班地重复同样的舞步。“浩浩荡荡的国土,千万年的静止”,这千万年,大抵也包含着我们所处的岁月。同样的,我们也一样怀念着真正的中华文化精神——诗经的干净,红楼的干净在她看来都是难得的文化珍宝,而这般纯粹的精神,也逐渐沦落在了文化商业化的时代浪潮中。或许这便是我与她对我们脚下这片土地,最无声的爱了罢。

放下爱玲的书,聊叹一笔浮生。仲夏我从蜀都周转到上海,这几月来世俗人事总牵绊着我,永久地不得超脱。规则、考评、物质危机纷至沓来,以至于我始终处于一种浮躁且迷失之境,叹当代教育之无奈,哀命运之荒诞,成人之艰辛。正是这时,我又读到了从前记忆最深刻的那句“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竟有些释怀。从这个意义上,我得感谢张爱玲,帮我用细碎的文字,重拾起我这沉重皮囊下的本该激昂开怀的灵魂。

出名要趁早。她的时代过去了,而我的创作生涯,将将开始。

《流言》读后感(三):编辑手记:《传奇》未完,《流言》不散

l 为什么要重现初版《传奇》《流言》?

张爱玲,对很多人来说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她是中国现代史上独树一帜的文学女神。文学评论家夏志清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称她为“中国最优秀最重要的作家”(没有用“之一”这种说法);作家止庵认为,与和张爱玲同时代的多数作家、她之前一两代、以及之后一直到现在还在写作的多数作家相比,张爱玲的文学都是“与众不同”的。

她出版首部作品《传奇》的时间——1944年8月15日——在陈子善看来,已经永远镌刻在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1944年,同样是个值得关注的年份,就在这一年,张爱玲的中短篇小说集《传奇》横空出世了。”

那年她24岁,正值青春的她难掩才气,佳作连连,已经写出了《金锁记》《倾城之恋》《沉香屑:第一炉香》《花凋》等为后世读者反复阅读的作品,每个字都凝结着她的斟酌思考,每一篇都值得反复品读。这位天才少女将这几部作品同她23、24岁写就的其他优秀小说一起,收入《传奇》中,希望“在传奇中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作品印了数千册,几天内便销售一空,数度加印仍然脱销,仅一个月后就出了再版本。她那句“出名要趁早啊”也是由《传奇》而引发。

就在同一年,张爱玲出版了她的首部随笔集《流言》。我们能在这里看到她对许多话题超越时代的观点——她谈女性、谈写作、谈生儿育女、谈衣着潮流演变与历史文化的关系;读到一个更有温度、更亲切可爱的她——她在《童言无忌》中回忆往事,在《必也正名乎》中聊自己的名字,还为自己的闺蜜单辟一篇记录其日常金句;并了解她除写作外的另一才华:绘画,她的画笔如文笔一样犀利敏锐,《流言》集子中有数十幅插画,都异常传神。

当时年少的她对这两部集子十分看重、倾注心力,《传奇》,她不仅亲自设计装帧,还亲自到印刷厂去校对样稿。《流言》,她选用挚友炎樱的画作为封面,还四处奔走,亲自操办印刷、发行等繁琐事宜。它们就像她的羽毛,她珍惜它们,它们则成就了她。

《传奇》与《流言》,一部小说、一部随笔,夏志清初读便“全身为之震惊”:“想不到中国文坛会出这样一个奇才。” 她的故事中,几乎没有什么大事,甚至只写些普通男女之间的小事;没有什么英雄,只刻画些软弱的凡人。但文字间,人们生活的认真、情感的恣意充满力量,渗透纸背。纷乱烟火中普通人的细琐日常和那一点真心,被她写成人生,写成传奇。

这两部出版于77年前的集子中收录的作品,今天的读者仍在不断翻阅。多种版本、各类编排思路的张爱玲作品集多次出版,从早些年的单行本和收录部分名作的合集,到今天大部分读者阅读的版本、按发表顺序收录了她所有作品的《张爱玲全集》,都让她珍珠般闪亮的文字在读者间不断流传,让喜爱她与她的写作的人得以时常品读她的故事。

简体中文版《张爱玲全集》中的小说集

张爱玲的创作横跨半个世纪,是她一生都在追求、都在完成的事。《传奇》与《流言》,是她那段漫漫写作生涯的开端,是她天才梦的开始,也是她的人生绕不开的脚注。当回溯她的创作之路,《传奇》《流言》无疑是她的作品中,有着极为特殊意义的两部。它们收录的是张爱玲二十三四岁的作品,也是二十三四岁的张爱玲。

让我们把视线缩小到我们的编辑部,编辑与张爱玲作品忠实读者的双重身份,让我们觉得自己有必要“寻回”已经绝版的《传奇》《流言》初版本,无论读者是否曾经接触过她的文字,都能从这两部作品中,跨越77年的时光,更直观地感受张爱玲的文字与她对自己文字的珍爱与热情。以此为出发点,“初版重现”的计划就这样酝酿而成。

重现版《传奇》《流言》上架后,编辑部每天最心痛的事,就是接受读者一遍遍质询:“是繁体吗?”“是竖排吗?”还有挖苦的:“初版就是简体横排吗?”“张迷退散吧。”有的读者语气比较缓和,但难掩遗憾之意:“如果是繁体竖排就更好了。”

面对读者这样的质疑,我们非常理解,毕竟编辑间也曾因这个问题有过争论。

在筹划之初,编辑部的第一个分歧,便是到底采用简体横排还是沿用繁体竖排。不少编辑站在繁体竖排一边,有编辑还曾一度因为或许没法完全复刻原书排版,失去了做书热情。

初版《流言》

最终,一个声音说服了“繁体竖排”派:“直接复刻繁体竖排只要影印就好了,这件事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上海书店就已经做到了,他们出版的《中国现代文学史参考资料》系列依照原样复印了两部作品,目的是供研究者参考。而对于我们来说更重要的是,书是用来翻看阅读的,自然要更符合当下读者的阅读习惯。采用繁体竖排,等同于在一开始就拒绝了一大批读者,这与我们希望吸引更多爱玲读者的追求是相左的,我们不能有那种小众思想和无来由的优越感。因此我们要做的是重现版,力求再现初版风格的同时,吸引更多读者。”

作为张爱玲作品的钟爱者,编辑当然希望,她的文字能够跨越形式的桎梏,为更多人所阅读,因而我们当即决定,不再纠结于简繁体的问题,也不滥用竖排法对简体文字进行排版,正文以阅读的舒适感为目的决定版式。而后的许多选择,也都与最初的这个目的密切相关。

在这样的条件下,为了尽可能还原内文的古朴之感,编辑也曾走了一些弯路,和设计师一起“走火入魔”了一段时间,仿照朱赢椿老师设计的《一个一个人》,兴致勃勃地“精心”地逐页设计做旧发黄效果,甚至在其中几页加上水渍、笔迹、脏迹等人工留下的时间印记,封面选用有纹理且美貌的特种纸,装帧方式采用裸脊线装,再选个彩色的线,心满意足地发给印厂打样,几天后,拿到样书时莫名自我感动。

(“走火入魔”版《传奇》《流言》)

编辑部讨论后,这一尝试却被全盘推翻。对做旧效果的批判比较温和,“没有必要在这个上面花时间,选用一种有复古感、有时间痕迹的书纸就能实现一个自然的效果”,而对于水渍,毕竟我们重现的不是某个人私藏的《传奇》《流言》,加上个人化的痕迹,某种程度上是对其他读者的冒犯。

但对裸脊线装,大家的态度则比较坚定,资深的编辑说:“其实从前裸脊是被当成未完成品的,只是现在又被人们拿来当成一个好东西,别的书可以根据需求采用裸脊,我们这本书不行,就采用原书的平装,把书脊贴上是最恰当的。”

被“敲打”之后,我们终于醒过来,决定做更实在的事。天马行空不适合这两部以“初版重现”为理念的作品,而专注于内文编校,才是真正重要的事。

其实,内文的编校是整个做书过程中最顺利也最让人享受其中的过程。我们以“能不改就不改”的原则,一遍遍逐字参校初版,只对明显的错字进行修改,保留作者特殊的用字习惯、方言用法以及旧时译名,还原文字与故事本身所含的深意,所以读者能够在这两本书中看到“希罕”“倒底”“澈底”等与当下惯例不同、却别有韵味的用法。这一版本的文字,应该是最能还原张爱玲(至少是二十四岁张爱玲)本意的。

而编校的前提,则是获取原书。在这里,请容许我罗列一个长长的鸣谢名单:国家图书馆、北大古籍馆、人大古籍馆、孔夫子网、止庵老师、和与他仅有一面之缘但慷慨为我们提供帮助的收藏家朋友、学者陈子善,以及几位长(惨)途(遭)跋(差)涉(遣)去图书馆查找、复印资料的编辑们,其间还遇到了馆藏书籍不在书架、不辞辛劳赶到图书馆却发现版本不对等未曾预料过的问题,在这里就不多说了。

过了正文这一关,接下来的计划是,在能力所及、规则允许范围内,力求复刻尽可能多的细节,把两本书做得雅致,尽量贴近初版的风格。

首先是字体,编辑在这里获取了一个新技能:拍照识别字体。当然我们无法完全复原77年前的繁体字体,但在高科技的帮助下,我们还是希望做到无限接近。最终,在对比了阅读舒适度以及与原版相似度之后,我们采用了“华康古籍”作为目录与篇目名字体,而正文则维持常用的“书宋”不变,就连页码,都通过多次尝试,开启显微镜模式比较,才最终选定“华康古籍”。

(字体搜索)

(页码字体字号对比)

字号的确定也不是件容易事。有生之年,编辑也是没想到,文学书的编校,居然需要用到尺子甚至游标卡尺和计算器。由于四十年代书籍的开本和现在大不相同,我们今天的“重现版”采用了更小的开本,文字字号的确定变得比较困难。一方面,我们无法直接将原字号应用到现在的书中;另一方面,由于现在书籍的长宽比和初版不一样,简单粗暴地按比例缩小会造成字形变化,相比原版,很可能过宽或过窄,也不适用。同时,我们还要关注字号大小是否适合阅读。

(不同字号的《流言》目录对比)

《传奇》与初版电子版目录排版

最终,我们决定用个笨方法:量原书字体尺寸,算比例,然后试着单独缩放字的宽度或高度,再打印看效果。就这样,编辑入手“精密仪器”,几个人一大清早操练了起来,单单一页目录的效果,都是多次微调、打印,结合阅读舒适度,反复比对后的结果。

最后呈现的效果也许仍然与原书不同,但几位“强迫症”编辑已经尽量做到令我们自己满意,无限接近初版风貌了。

两部作品的封面分别由张爱玲和她的好友炎樱设计,风格独特,经得起时间考验。《传奇》是“整个一色的孔雀蓝,没有图案,只印上黑字,不留半点空白,浓稠得使人窒息”。《流言》明亮轻快的黄底上,蓝黑色画笔勾勒一幅张爱玲的旗袍手绘像。在大家都追求“国潮”的年代,复古又洋气的“传奇蓝”与“流言黄”简直是这一概念的最佳代言。而从两本书出版后的反响来看,封面确实是作品的一大亮点,令许多读者过目不忘。

然而曾经以为没什么问题的封面部分,竟在后来成了一个坎。

按照出版规范,封面上不能使用繁体字,这样一来,《传奇》原版封面上苍劲的书法字就无法原汁原味地呈现在读者眼前,《流言》封面上的张爱玲签名也因繁体的“愛”无法完全保留。幸而后者因为是名人笔迹,得以保留;可“傳奇”很可能要简化为“传奇”了。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即将放弃执念之时,一位张爱玲研究者提供了重要信息,挽救了这一“傳奇”,原来封面上的题字出自著名书法家邓散木之手——这也是名人笔迹。解决了这一问题,我们便再次把封扉版连同解释文字提交,像学生等待老师批作业一样,等待出版社老师审核。

然而事情总是一波三折,就在我们安然等待肯定答复时,材料又一次被退回要求修改。我们交上去的资料被出版社老师用笔画了圈——《传奇》书脊处的“張愛玲小说集之一”中含繁体字,不合要求。同时,总编室的老师认为,在原版的封面上直接印我们的出版社名,也不妥。

(初版《传奇》书脊)

于是赶紧拉人讨论,新的解决方案迅速生成:做个大腰封,放简体书名、作者名与出版社名。读者买到书后,自可以扯去腰封,留着繁体版书封。

可对于这个提案,装帧设计师是拒绝的,审美令她无法说服自己做出这样一个效果:从书的正面来看,我们会看到一简一繁两个标题与两个“张爱玲”——“这样太奇怪了!”

其间就经历了前面提到的 “走火入魔”时期,我们尝试了透明的pvc、硫酸纸材质,花高价打样后,发现前者过于硬挺且价格过高,后者质量不够好,都被一口否定。

最后编辑软磨硬泡,且不得已搬来出版规范来施压,设计师终于不得不从,排了组腰封,出版社老师终于签字通过。编辑松了一口气,因为按原定计划,第二天就要下厂付印了。

在下厂之前,我们把完整的封面效果图发给张爱玲研究者最后把关,希望从这位老师口中听到肯定的声音。几分钟后,老师发来两条语音,编辑还没来得及听,消息又被匆匆撤回,代之以一个语音电话。有电话恐惧症的编辑感觉到事情不妙,只得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听筒处传来老师急迫的声音:这个不能这么干这个,它不伦不类啊。老师建议,要么干脆重新做一个不同的外封,把初版封面作为内封;要么把原封面上的字改为简体作为外封,同样把初版封面作为内封。

信息反馈回编辑部,大家又犯了愁。难道真的要在这个时候,重新设计一个封面吗?最后经过讨论,还是决定采用第二个方案,外封简体,内封保留繁体。

终于尘埃落定,如今读者翻开外封,看到的便完全是张爱玲的初版设计。唯有期待“传奇蓝”与“流言黄”这两抹张爱玲钟爱的颜色印刻在更多读者的脑海中,不再堙没书海。

目前的版本也许并不符合一部分读者期待的样子,却非常接近我们最初做重现版的目的。许多原本不怎么关注张爱玲的编辑,都因为这两部作品“垂直入坑”,开始希望阅读她的更多文字——这就是编辑做这两本书的初心,把心爱作品的魅力传达给读者,让自己爱的作家影响更多人,感动更多人。

*目前两本书也还是有些缺陷,编辑发现后,恨不得马上把架上的书都撤下来,改成更好的版本。我们欢迎也希望读者出于善意的目的,向我们提出更多建议,我们会结合大家的想法,把重现版做得更加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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