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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访加勒比》的读后感大全

《重访加勒比》的读后感大全

《重访加勒比》是一本由[英] V. S. 奈保尔著作,南海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50,页数:28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重访加勒比》读后感(一):我们需要奈保尔!

乡愁,对于你我而言,始终是一个深埋在心灵深处的美丽童话,在迷茫、残酷世界里一触即碎,虚幻、飘渺,如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虽穷尽你我余生,却再也无法抓攥…

也许,你我早已“不知不觉把他乡,当作了故乡,只是偶尔难过时,不经意遥望远方…”

也许,你我早已迷失了自我,总妄图穿着借来的衣服而成为真正的自我;

也许,你我的精神家园表面繁荣、多样,却早已荒芜,了无生气了…

多么希望我们也能有像v.s.奈保尔这样水平的作家,用他那般冷静、敏锐的洞察力,犀利、毫不世俗的文笔,用《重访加勒比》的方式,来深度刻画我自己的故乡、阐释我自己的国家、审视你我的人性…

《重访加勒比》读后感(二):奈保尔政治观点的确立

1960-61年,28岁的奈保尔游历独立前夕的加勒比海五国:他的故乡英属特立尼达、英属圭亚那、荷属苏里南、法属马提尼克、英属牙买加,撰写他第一本游记。和常人对加勒比海的印象不同,奈保尔将观察重点放在殖民历史遗留和种族问题上,类似民族志写作。他的第一次尝试有些粗疏,一口气谈了五个地方,不免挂一漏万、蜻蜓点水、比例不均;但他在日后作品中流露的基本价值观在本书中已经确立。

奈保尔观察到的加勒比社会弊病主要分为种族、文化、社会价值观三点。种族上,英法荷殖民帝国治下的加勒比地区,先后引入黑奴、印度劳工、华工(苏里南还有爪哇劳工),前两者成为当地人口多数;再加上黑白/黄白/黑黄混血,多元的种族构成带来的不是和谐共存而是社会的分化,每个社会都有特定的种族歧视链,人民忙于彼此倾轧。

文化上,这些地区在殖民统治下欠缺本土历史文化积累,有些地区如特立尼达,安于生活在“借来的文化”中,盲从西方消费文化,没有深度思考的能力;有些地区如苏里南,知识分子则出于民族主义情绪盲目推崇缺乏深度的本土文化、排斥西方。奈保尔显然认为两者都不可取。

社会价值观上,殖民经济使得这些社会安于依附地位、安于知识闭塞和杂乱无章,人民难以养成建设现代社会所需的法治、敬业、诚信、追求知识等价值观,习于小偷小摸,一天一天混下去。

如果换成其他作者,结论可能是痛斥殖民主义的罪恶;但奈保尔对这类申论显然没有兴趣,他批判的重点更在于第三世界社会本身(特别是他的故乡特立尼达)。我们可以读出他的潜台词:殖民主义已成过去,只要如实呈现其作为即可。第三世界的当务之急应该是积极发展生产力、建设现代化社会,沉溺于反帝政治只会让国家走上歪路。

奈保尔这番政治观点,可能受到1950年代影响很大,但如今已不再受知识界欢迎的帕森斯“现代化理论”影响。从这个角度来说,号称“后殖民文学巨擘”的奈保尔是相当保守的。在日后名满天下的《印度三部曲》《信徒的国度》等书中,他始终坚持同样的评价标准,对印度和伊斯兰世界施以类似的批判,乃至于引来左翼知识分子的攻讦。但对奈保尔而言,也许会觉得自己就像卡珊德拉,坐看第三世界社会一个个走上和他的劝告背道而驰之路,不断陷于灾难之中。他在游记文字中随处可见的阴郁笔调并非无的放矢。

《重访加勒比》读后感(三):《重访加勒比》:去寻那道你想见的光

《重访加勒比》是本差点被我放弃了的书,因为它的开篇真的很啰嗦。可是捱过了奈保尔在“中途航道”上飘飘摇摇的自说自话,等到他一踏上特立尼达坚实的土地时,那个仅凭游记就可以享誉无数的小说家奈保尔,算是回来了。

《重访加勒比》是奈保尔的第一本游记,写在1962年。三年前他凭借《米格尔街》跻身名作家行列,而《重访加勒比》里记述的加勒比之旅,是他“利用特立尼达和多巴哥政府提供的奖学金,回到特立尼达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访问”。而他的这次创作,则是缘起于总理埃里克•威廉姆斯博士的建议。

小说家写游记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们热衷于去虚构一个世界,也愿意尝试在旅途中解构某地的现实。像是契诃夫的《萨哈林游记》,几乎是以人类学的方式,透析了那冰冷的岛屿的阴郁;而海因里希•伯尔的《爱尔兰之旅》,则是用富于同情的笔调,澄清了人们有关爱尔兰的误解。可《重访加勒比》显然是不同于二者的:奈保尔的加勒比之旅,是他的回溯之行,但这回溯却与美妙回忆与依依不舍无关:他寻找的,或者说得到的,是对自己出走的肯定与确信。

作为一名印度裔英国作家,奈保尔是出生于加勒比海特立尼达岛上的。对于这里的美丽风光与风光以外的东西,几乎成了奈保尔早年创作的全部素材。16岁时的奈保尔离开家乡,来到牛津大学就读,而在他的50年代,凭借自己作为自由撰稿人的努力,年轻的异乡客在英国扎下了根,并且成为受人关注的公众人物。国人喜欢讲“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这样的情绪在奈保尔的还乡之旅中倒没有表露,只是这次“重访”,对于他而言也是同样具有深刻的意义的——作为一个冷静的观察者,他想要在这里发现些什么,可这里终究还是自己出生和成长的地方,总难免会有无法割舍的情结。在双重身份下,事情就变得很有趣了。

可以说,奈保尔的一生,总是与寻找有关的。他要寻找自己的“光荣所在”,也要寻找自己的“血脉起源”。而有关自己的出生之地,它本身虽不必寻找,可这里的一切却是需要有人来谈论和解释的:作为一座移民之岛,它的一切似乎都被遥远的领主主宰,可这里的人所经营、所经历的一切,却只属于他们自己。仿佛他们并不拥有什么,可这里的蓝天白云,这坚实的土地与时光,究竟属于谁呢?

这样的矛盾,遇上奈保尔自己复杂的情绪,便有了《重访加勒比》中细致的观察与有趣的讨论。自然,奈保尔是无需为自己的出走来辩白的,可是那出走显然就意味着改写和不再归来。对于这里的轻浮、停滞与躁动,更大程度上表现的,是人性在负面意义上的自主放大——因为“看不见的统治”,人群宛如一盘散沙,找不到人群的人们在美丽海岛上随意打发着时光,在恶意与低俗里攫取一切寻欢作乐的可能。他们并没有刻意去寻找什么的必要——阳光沙滩之间,是无尽的享乐,以及无趣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这并不是什么遥远地方发生的事,也不是人在最极端状况下才会背临的悬崖——环境可以造成的一切,并不是只有环境可以造就。寻找是人的本能,可畏惧与厌倦同样也是。得过且过未尝不是一种选择,除了扼腕叹息,少有的好心人,也没有必要在他人的命运里置喙插足。

毕竟那你本该寻见的光,即使湮没在遗憾中,也依旧明亮诱人。

《重访加勒比》读后感(四):事物,现象都有其起源及成因。

读的第一本奈保尔是《我们的普世文明》,当时还不知道奈保尔有诺贝尔奖,这本书是一本杂文集,当时读的时候就觉得作者有些洞见很不错,自己深有同感又写不出的样子。当然,书太厚,一直也没读完。

《重访加勒比》这本书是加勒比这个字眼吸引了我,我总是对离自己很遥远的地方深感兴趣。就像最近突然对坦桑尼亚产生了难以名状的向往一样。恰逢在新单位还没正式入职,于是花了两天坐班时间把书给通读了一遍。

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当时也刚读完《第三大道的咖啡馆》(约翰麦克纳尔蒂著,孙仲旭译)觉得孙仲旭这个译者名字很熟,于是百度了下,通过他的豆瓣主页了解到译者去世了,跟刚认识的一个朋友谈起,恰巧他也是当天通过《岛上书店》这本书(译者也是孙仲旭,我也是刚读过)了解到这个译者,我们两个唏嘘了一番,当晚我在看这本书的长评时,发现luke(孙仲旭的豆瓣名)在05年的时候就读过这本书,也写了长评。可见,有时候读书这件事也是有缘分一说。愿luke在上面一切都好。

即使在南美洲地图上找西印度群岛各个国家的名称也是一个很艰难的事情。一串小小的国家组成了西印度群岛,盘横在加勒比海上。格林纳达和特立尼达的距离我觉得也不会有北京到天津那么远。但撇开风土人情,生活习惯就精神内核来讲,格林纳达和特立尼达的差距要比北京跟天津相比来的大。

就现在的游记来说,无非是去哪里吃喝玩乐。大家旅行最多也是看看美景,看看美女,期待有个艳遇。而《重访加勒比》让我觉得是游记的终极体,讲的是促成以上表面的起源与原因,为什么我们会看到我们眼前所看到的,讲的更多的是历史,社会,经济问题。

漩涡中的小人物,一群无法摆脱生活惯性的人,生活在借来的文化中,永远无法抵达心安之处。大概就是纵论了全书所表达的观点。

因为自己的知识架构和储备让我觉得写这本书的书评太吃力(仅仅是为了逼迫自己养成习惯)简单说一下本书中印象深刻的几点:

1,奴隶制对黑人造成最大的伤害在于,奴隶制教会了他们自我鄙视,黑他们灌输了白人文明的理想。黑人对白人一直以来的效仿和尊敬,但却看不起黑人自己以及其他人种。

2,奴隶解放之后,华人和印度人通过长期劳务合同开始蔓延至世界各地。

3,虽然都是殖民地,但圭亚那分英属,荷属,法属,殖民者的不同造就了殖民地的不同。

4,生活在热带的人好逸恶劳,他们对生活的要求不高,也不愿为提高生活水准而辛苦劳作,也是造成他们现状的一个原因。

大体而言,这本书是需要读第二遍的。

《重访加勒比》读后感(五):奈保尔的乡愁

1960年九月,在英国生活了几年之后,奈保尔重访特立尼达,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奈保尔访问了加勒比地区的几个国家,并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集结起来,汇成了他的第一本游记作品,也就是这本《中途航道》(《重访加勒比》)。作为奈保尔的第一部游记,这本书在奈保尔的年谱中具有独特的地位。站在时间线的这一端回望过去的读者似乎可以相当自信的断言,一个野心勃勃的非虚构写作者正从世界边缘处的加勒比海起步,一步一步将这个世界的主要文明都置于他那冷酷的透镜视角之下。他将不留情的揭露文明的病症,把一切残酷的掩埋在假面具之下的东西揪出来,然而他并不提供任何解药,也不信任任何宣称是文明解药实则只是安慰剂的东西。他像柏林的“狐狸”一样能洞穿所有矫饰,却永远不能成为一只固执的要给世界带来真理的”刺猬“。作为游记作家的奈保尔在他的第一部作品中已然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冷静,坚硬,不动声色,居高临下而不倨傲,极少同情。

《中途航道》不同于奈保尔那些写非洲,印度以及伊斯兰世界的游记的另一个原因在于这是一本关于故地重游和故乡经验的书。在写作特立尼达时,奈保尔不再是局外人,无法跳脱出去,不能抑制的厌恶感和恐惧感占有了他。他不能对这些情感反应视而不见,特立尼达曾经是他生活的全部,西班牙港就是他少年时代的整个世界,他不能装作是外来者,假装成是陌生人,他必须面对过去,面对这个他从少年时就极力想要逃离的地方。

奈保尔害怕特立尼达。特立尼达的生活让他恐惧,无可救药的庸俗侵入了生活的每个角落,这里的人们不理解伟大,不能容忍英雄,没有自己的历史也不需要历史,在世界的角落里一切如常。这种恐惧有点像是小城青年纠结的故乡经验,在外游荡多年后回访家乡,却没有近乡情怯,只有化不开的尴尬。奈保尔没有乡愁。对小城里出走的青年而言,乡愁始终是一个在残酷的成人世界里的美丽童话,虚幻到一触即碎,像一种不可靠的安慰剂,只在白日梦中有效。奈保尔是极端诚实的现实主义者,宁愿舍弃美好的乡愁幻想而探索一条更少人走的道路。这种诚实的现实主义也延伸到了奈保尔的虚构作品中,奈保尔对自己笔下的人物没有爱,至少他不想让读者觉得他们可爱。也许只有一个例外,在《米格尔街》中,奈保尔终究是流露出了一点脉脉温情,如同舍伍德安德森在《俄亥俄温斯堡》中所做的一样。很久以前,那时我还不知道奈保尔,大概也不知道华兹华斯,我在一本《读者》一类的杂志上读到了《米格尔街》里的那篇B.Wordsworth,讲的是一个小男孩与一个诗人的故事,诗人在构思前人从未写过的最伟大的诗章,但直到最后他也没能写完第一行。这个故事与我在许多年后重逢,我在《米格尔街》的故事中间认出了它,我记得它。《米格尔街》是一部关于失败者的故事集,倾注了作者对于笔下角色的同情,在最后一个故事中,成长为青年的叙述者离开特立尼达,让人想起《俄亥俄温斯堡》的最后一篇,也是伤感的离别。

《中途航道》缺乏这种温情,在游记作品中,奈保尔始终是个想要刻意保持距离的观察者,即使是在回访家乡特立尼达时亦不例外。他无意编织华丽的多元文化的袍子,掩饰作为前殖民地的特立尼达无力产生伟大文化的事实,他是来自英国的居高临下的俯视者,带着来自伟大文明的标尺丈量这个唯唯诺诺的文化荒岛。奈保尔也许很早就认识到,若不接受来自西方世界的文明标尺,他就只能自欺欺人的活在庸常的殖民地文化中。也许他也意识到自己与那个”普世文明“难以完全相容,但他仍是诚实的,他相信那也许是唯一正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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