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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废园到燕园》读后感1000字

《从废园到燕园》读后感1000字

《从废园到燕园》是一本由唐克扬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92.00元,页数:45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从废园到燕园》读后感(一):从私家园林到大学校园景观

文/夏丽柠

北京大学素有“燕园”之称,座落于北京市海淀区颐和园路5号。按其地理位置,离它最近的是清华大学,其次是圆明园和颐和园。校园内的未名湖、博雅塔都是我们熟知的“朝圣之地”。

充满古老园林气息的“燕园”从何而来,又怎样成为今天的大学校园?阅读唐克扬的《从废园到燕园》,得以窥知一二。

唐克扬,北京大学文学硕士,哈佛大学设计学博士,从事城市设计和景观设计研究多年。他笔下的“燕园”,不是单纯地写校园建筑史,而是以筹建燕京大学为始,通过书写选址、设计、兴建,以及建成后学生如何在校生活的一系列人文活动,向读者展现“废园”何以成“燕园”的过程。从而告诉读者,北京大学不仅是当今全球首屈一指的高等学府,而且是“从私家园林向校园景观”转变的建筑典范,更是中国现代历史中的一面旗帜。

中国的园林建筑,举世闻名。在私家园林旧址上建起一座大学,这恐怕是燕京大学的始创者之一、首任校长司徒雷登做梦都未曾想到的。司徒雷登生于杭州,父母都是美国传教士。燕京大学创建之初是一所基督教会学校,由长老会和公理会合办的通州协和大学,与卫理公会创立的北京汇文大学合并而成。由于当时北京尚有国立北京大学,为这所新大学命名颇费了一番周折,最终定名:燕京大学。从严格意义上讲,燕京大学不能看做是现在北京大学的前身。但于建筑意义上来说,“燕园”却实实在在是北大与燕大共同拥有的建筑瑰宝。

燕京大学选址,确系难题。司徒雷登跑遍北京城,才发现京城内大块的土地都掌控在前清皇亲贵胄之手,外国人称之“满州人的地产”。幸好,有位陕西督军陈树蕃愿将其在灯市口附近私宅捐赠,赠送条件是帮助发展陕西教育、新大学多收陕西学子等等。事实上,此处宅邸历史上是清朝皇亲国戚佟国纲、佟国维兄弟的旧宅。再向前追溯,还曾是明代内阁首辅严崇之子的家。明清园林,是我国古代园林建筑中的代表者之一。与其说司徒雷登选了一块地,不如说他创造一个“营造”大学校园的机会。虽然选址不够完美,周边尚有诸多地块未完成谈判,但燕京大学的营造之旅还是马不停蹄地出发了。

正如唐克扬在书中所说,我们经历的是从前现代的都市走向自然风景的空间序列。而其间的变化,并不仅仅是闹市变为乡村,也是落后转向进步,由纷繁的人事嘈杂的市声,变为地平线上孤零零的“文明社会”的精神堡垒的梦想。

“燕京大学”要营建一所什么样的校园,社会各界人士都极为关注。在华教会不惜重金聘请美国人茂飞做为燕京大学的总建筑师。茂飞是中国建筑舞台上的活跃分子,担任过金陵女子大学的建筑师和南京国民政府的规划顾问。然而,业界对他的评价是商业头脑高于专业技术。他给燕大的出资方筹划了一个美国人的“中国建筑复兴梦”。可茂飞心中的中国建筑是指与紫禁城类似的宫殿式建筑。幸好,有现成的“废园”,还有一批像中国建筑师吕彦直、历史学家洪业,以及海归园林学家金绍基这样的专业人士,为筑建燕园倾注了大量心血。

由于“燕园”地块不规整,既要考虑自然风景,又要照顾人文景观,设计起来难度较大。但基于“为中国近代建筑提供另一种可能”的建园理念,诸多问题都被一一破解。其中,两个焦点问题“未名湖的去留”与“校内水塔的建造”,终于完美解决,奠定了燕园得以划入中国建筑史册的基础,实乃整个“燕园”营建的画龙点晴之笔。

起初,未名湖并不在燕大规划之中。但随着建筑的进程,景观开始做为校园建筑延展的重要选项,它不再是可有可无的补充,而慢慢成为了主导线索。做出对此湖不予变动的决定,即是对燕园内自然景观的全面关注。如今,北大学子在未名湖湖区踏春、赏湖、泛舟、朗诵诗、谈恋爱,将自然与人文景观融为一体,是校园里一道独特的风景。

博雅塔,是为保证全校师生饮水供应的水塔。但在建筑式样上,是选择与燕大遥望的玉峰塔,还是具有辽代建筑风格的燃灯塔,令营造者举棋不定。虽然最终也考虑到了建筑的整体性,但仍选择了燃灯塔式样,是因为它“更中国”,更能体现中国佛塔的意境,宛如一座保佑燕园里的“风水塔”。1929年,燕京大学迁址完毕,标志着一所亦公亦私、亦家庭亦社会的新式大学正式运行。

1990年,北京市人民政府确定“原燕京大学的未名湖区”为文物保护单位。这再次证明了“燕园”不愧为中国近代建筑的典范。《从废园到燕园》,便是这次建筑壮举的“全息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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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废园到燕园》读后感(二):一些笔记

很久以前加到想看也挺难收的一本书,今年居然有幸再版。花了3个周末读完,整体感觉对于不懂建筑的读者而言抽象了些,暂且作为当校园变迁史来看。有点遗憾的是离开园子太久了,现在不对着地图很多地名已经想不起来了……

以前只知道未名湖是个人工湖、博雅塔是个废弃的水塔,没想到小湖的去留曾一度是争议焦点、塔几经波折才成为现在的样子,这两个现在的地标都像是必然的偶然;而如今藏在湖周到西门一片的旧址,都是拼接在一起的时代的故事。

全书援引资料众多,特别想读其中《学府纪闻·私立燕京大学》一书,可惜似乎哪里都找不到。

《从废园到燕园》读后感(三):燕园筑意:中西文化的交汇

胡适说过,燕大“是校园最美丽的学校之一”,这句话有否夸大?燕京毕业生徐兆镛的说法更加到位,徐兆镛曾经去过世界上许多著名大学,在他看来,燕京大学校园的美不仅纯出自然,它是两种环境的复合,既是悉心建筑的人工世界,又是连接蛮荒风景的自然天地。

燕园的美,浸淫着朝夕熏染的书香人文,在源头上则是造园的理念和实践的结果。建筑师、建筑写作者唐克扬的《从废园到燕园》,借助大量的第一手史料,主要讲述1919年至1926年海淀燕园及校舍设计和建造的故事,以及资方、校方、设计师、工程师等各方在思想上、经济上的争议与互动的各种表现。

燕京大学在中国现代教育史上有着特殊的地位。这所大学是由美国教会在中国创建的北京汇文大学、通州协和大学及华北协和女子大学于1919—1920年合并而成的,最初沿用东城盔甲厂和同福夹道的旧址,后来美国传教士司徒雷登募资筹建新校区,从1919年到1945年间,司徒雷登一直担任燕京大学校长。燕大特殊的“出身”决定了校园的建设自始至终围绕着中西方文化理念的碰撞,这正是《从废园到燕园》一书重点探讨的主题。

燕园的选址,从学校的角度,首先必须是实用性的,所以出于距离的考虑放弃了原初设址郊区的想法。海淀校址的定位,既满足了方便的需求,也因为“风景妙不可言”(司徒雷登)的观感。这里有很多上乘的古树,校门将会对着颐和园和西山,有全北京最美丽的天际线。显然,“景观”的因素从开始就进入了燕大规划者的视野。燕大校址上的旧园林可以追溯到明代的勺园,后来在清朝时改名为弘雅园,废池乔木,湖光亭榭,这些在光阴里留驻的自然景色,与现代大学有序、整洁的文明要求,应该怎样达成和谐呢?

雪后燕园

校方选择的设计师名叫茂飞。唐克扬形容茂飞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东海岸“洋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一个成功的投机分子。客观地说,唐克扬的看法有些偏颇,茂飞是中国近代建筑史上的关键建筑师之一,由他开创的以清代官式建筑造型结合现代技术的“适应性建筑”设计之路影响深远。纽约遥控指挥的托事部(资方)认同茂飞的“中国通”身份以及他的花费稍高但看上去物有所值的方案,是很现实的考虑。校方选择茂飞,大致是合适的。

茂飞设计的不足之处,根本原因是中西方园林的理念差别。西方园林强调树木、花草和泉池之间的比例关系,喜欢用对称轴线布置它们;中国园林主张“如画之风景”,叠山构石,体现人与自然相亲相融的情趣。另外,西方人对于“中国风”有着刻板的印象,以“他者的眼光”想象中国,难以领会中国传统文化的韵味,在园建上就以为大屋顶、四面透风的大窗户和随处添加的一些符号化的小物件就是中国风味,予人的感觉难免隔阂且不知所云。

在建造的过程里,茂飞的设计不断遭遇批评,设计师本人一度被排斥到边缘位置,燕大校长司徒雷登,负责建造的美国工程师翟伯,燕方聘请的中国园林专家金绍基,学校教职员谢迪克(英)、包贵思(美),中国建筑师梁思成等人的意见陆续参与其中,从审美趣味到功能性的考量,大型建筑从来不是精英设计师个人主导的产物。正如唐克扬所指出的,很难说这种“偏离”和“修正”是更成功还是更失败,这对研究风格史的建筑史家们而言是一个问题,对于燕大的规划者们而言,这种拼接体现了工程的本地化与人事纠葛里的微妙合作。

唐克扬以其建筑写作者的关注所在,强调了校园初创的“场所精神”。最集中的体现就是后来被归纳为“一塔湖图”的校园景致。

博雅塔、未名湖早已成为北大的标志。图为当年塔下的新“画船”。

这个“未始有名”的小湖,分割了燕园的地貌,破坏了西方人头脑里规则有序的园林观念。但是,正如唐克扬论述的,我们要感谢马戛尔尼等最早一批有机会来华的西方人和其他东方学家,他们带回的中国文化“常识”已经在西方公众的心目中建立起“蜿蜒蛇形”一类的中国景观的“程式”。对于场所的感受既取决于物理设置也来源于文化心态,“场所精神”不仅是一堆物理因素的集合,它还提供了一个合理的交流平台,使得基地上的人们心念相通。

博雅塔如今已经成为燕园的标志,它的建造更加鲜明地体现了中西方理念的交汇。中国式宝塔在表面上像是传统的砖砌,实际上是由更具持久度的混凝土预制的,因为它的原初功能是作为水塔。这么一座工业性质明显的实用建筑如何与燕园的美学理想合拍呢?这座塔的奥妙就呈现了园林景观对于燕京大学校园规划的意义,人工造物和自然风景融合在了一处。

在本书的后面部分,唐克扬的书写从建筑的层面转向了“公共空间”与“私人空间”的讨论。学生宿舍、官方住宅、旧园居、西式乡村别墅、零散私人住宅,在茂飞的轴线不能照料到的地方,燕园集成了这五种完全不同的居住方式。包罗度极高的燕大校园确乎比其他院校更有足够的空间,燕京学生中才会出现王世襄这样的人,把旧日消闲生活中的趣味带入公共生活,燕京校风的开放与明朗也是其他院校难以比拟的,男女学生的交往也是公开而活泼的,与当时同类的大学相比,没有哪所学校能像燕京大学那样对中国的政治和社会生活介入如此之深,以至于研究中国近现代政治史、社会史都无法绕开燕京大学。正是这种复杂的独特性,让燕京大学在其自身所处的外在环境与内在的风气上都形成了紧张又生动的冲突。

未名湖中的小小岛亭曾经是燕京大学的社交和文艺活动中心,彼时地势平坦的岛上风景和今天迥异其趣。

夜晚的湖畔男生宿舍,有如上海吴淞口停泊的巨舰。

在本书临近结尾之处,唐克扬说道:“他(徐兆镛)没有说出的是,这校园还同时处在好几种变化的交集点上:在这里既可以感受前朝胜景,又可以看到西洋风致,既可以享受荒野生活的新奇乐趣,又可以用文明世界的经验发掘出这个风景中的意义;最后,重要的是,围墙里的‘乐园’既是一个稳定安全的居住地,对于那些少男少女而言,它又是一个不断生长,而且有明确始终的时间意义的场所。”这就是唐克扬想要表达的。从废园到燕园,陈陈相因的叙事,不止是无声的物的历史,也是人的观念史、心态史的转化。

北京日报【春节读书】燕园筑意:中西文化的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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