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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斋兰亭考》读后感100字

《柳斋兰亭考》读后感100字

《柳斋兰亭考》是一本由祁小春 著著作,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2021-4图书,本书定价:精装,页数:,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柳斋兰亭考》读后感(一):作为文献的《兰亭序》与考证视野下的“兰亭学”——读《柳斋兰亭考》

柳斋尝言:

“文献与考证”虽短短五字,当真实践起来却需要花费莫大的心力,非坐穿几张冷板凳不可。而从柳斋的求学——研究——任教,终成王学研究大家的学术生涯来看,其本人则确乎是“文献与考证”的见证者与经历者。其《柳斋兰亭考》一书所收的文章也深深体现着“文献与考证”的学问功夫。

具而论之,柳斋试图将《兰亭序》当作历史文献(而不仅仅是书法作品和文学作品),进而“考证文献的出现时间、作者、内容以及流传过程等具体情况”(“绪论”,第4页)。在此视角下,《兰亭序》作为一份历史文献,被给予细致的考证。

而在考证的过程中,柳斋一方面“大胆地假设,小心地求证”,另一方面则将“解释与解决”划清界限,不妄图对证据不充分者做出所谓的“定论”。例如,关于王羲之《兰亭序》为何未收入《文选》这一问题,柳斋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这份“胆量”,一来是柳斋求证了此前学界关于这一问题的诸说,二来是细心考察了王羲之本人。学界主要认为由于《兰亭序》内容不佳、非骈文、可能是伪作,故而未被《文选》所收录。柳斋的大胆假设或可作为诸说之外的补证。

柳斋曾提出一观点,认为:

这一观点近年来也得到了学界的一些呼应。而《柳斋兰亭考》大致涉及了“兰亭学”领域的文献、历史和文学等内容,而在考察这些内容时,柳斋不离手的工具即为“考证”二字。

文献方面是本书的核心部分。柳斋在此将《兰亭序》作为历史上流传的文献(那就有可能在历史时期被篡改和伪造),进而用考证的方法检验之。关于《兰亭序》的相关记述文献,柳斋发现在唐初有了《晋书·王羲之传》所载的《兰亭序》文本之后近百年间,才出现了所谓《兰亭序》书迹,之后又出来了各类关于《兰亭序》真迹本的传说。这有悖于常理,足以证明《兰亭记》《隋唐嘉话》等记述文献的真实性有问题。关于《兰亭序》的文本文献,为何唐代《晋书》所录的《兰亭序》文本在内容上比《世说新语》刘注引《临河叙》要多出“夫人之相与……”等语句,向来是学界争论的热点问题。对此,柳斋的一种推测是:王羲之在集会当天现场写作《临河叙》,后誊改为《兰亭序》,也就是说《兰亭序》可能是誊清稿而非草稿。那么,历史上追逐王羲之现场写作的《兰亭序》真迹,也就值得怀疑了。

在历史方面,柳斋通过考证六朝士族的避讳问题,认为《兰亭序》中“每揽昔人兴感之由”和“后之揽者亦将有感于撕文”不存在避王羲之曾祖父王览讳的现象。

在文学方面,有学者认为王羲之在集会当日,“信可乐也”之后,马上乐极生悲,开始“悲夫”,感叹生死,太过做作,甚至有后人作伪之嫌。对此,柳斋考证了汉魏两晋南北朝文学中的“悲哀”情绪,认为王羲之“乐极生悲”是符合当时的社会心态的。

《柳斋兰亭考》读后感(二):千年名篇《兰亭序》,到底跟王羲之有多大的关系?

说起书法,东晋王羲之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而他的代表作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更是流传千年,无论是文章还是书法,都让后人津津乐道,回味无穷。

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教授、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兼学术委员会委员、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邀访教授祁小春是著名王羲之研究专家,就“兰亭学”中的诸多“悬案”,他在《柳斋兰亭考》中穷尽文献,严谨考释,层层推衍,一一回应《兰亭序》问世传说、版本流变、内容真伪等问题。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兰亭序》,最早的出处是唐修《晋书·王羲之传》,但这距离王羲之生活的东晋,也已过去了近300年;而在早出的《世说新语》刘注引《临河叙》和《艺文类聚》引文兰亭诗序文,与今本皆不同,而且字数都要少很多。

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兰亭序》究竟是真是假?

这里其实是有很多说法的,《兰亭序》虽然名声很大,但文章出处却值得商榷,因为唐朝之前的《文选》等文集并没有收录,流传的真迹故事也都在唐宋之前,过程各有不同,但涉及到的关键人物唐太宗李世民和辩才是固定的。

唐太宗并没有直接去取回《兰亭序》,而是派人去的,这个具体执行人在各个版本的故事里,有不同说法,一说萧翼,一说欧阳询。

萧翼据说是南朝梁元帝的曾孙,但他的生平事迹除了帮助唐太宗拿到《兰亭序》真迹,并没有其他,身份值得怀疑;而欧阳询虽然历史上确有其人,但他在那个时间点并没有机会去执行这一项任务。

当然更让人起疑的是,辩才是传说中握有《兰亭序》真迹的人,他是南朝梁司空袁昂的曾孙、王羲之七世孙智永禅师的徒弟,袁昂确实历史上有其人,但没有听说过他有辩才这个后人,而智永也是将王羲之书法继承并发扬的大家,但目前为止还没听说他有辩才这么给徒弟。

有趣的是,书法家虞世南倒是唐太宗的大臣、智永的徒弟,他最有机会成为《兰亭序》故事里的主角,但遗憾的是,各个版本的故事里都没有他的存在,而且从他留下来的文字可以看出,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兰亭序》的存在,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

不过,虽然《兰亭序》真迹的获取过程存在疑点,但它的归宿是一个确定的,那就是被随葬到唐太宗的昭陵,而包括昭陵在内的唐朝帝陵,又在五代动荡中被温韬所盗,《兰亭序》的下落从此飘零,或言被毁,或言流散民间,但至今没有被发现,也是事实。

作者还就《兰亭序》中出现的避讳字“揽”做了考证,认为王羲之的曾祖父是王览,虽然《兰亭序》中的“揽”似乎做了避讳,但实际上只避了形,音还是没有一样的,并没有起到避讳的作用;更重要的是,“揽”字在《兰亭序》中还出现了两次,这就让人越发奇怪。

总的来说,无论是从文学角度,还是书法角度,《柳斋兰亭考》都是一本非常值得细读的好书,可以引发很好的思考。

《柳斋兰亭考》读后感(三):读《柳斋兰亭考》

先从我自己的小故事开始吧。

很多80后都有一个被迫写毛笔字的经历吧。我的书法启蒙是我外公,无贴无碑,不系统,随便教教,他写五个字,我临摹几遍,我写他也在一旁写,悠长的下午就这样打发了。那时理所当然会觉得枯燥无味,只是写到5点外公就会带我去吃一碗馄饨面,这诱惑势不可挡。当然后来因为实在缺乏兴趣渐渐也就不写了。大概在上初中的时节,有一次外公看到我的中学课堂笔记,说你这幼儿园的字完全看不出是练过书法的,你还是去练练王体吧,他认为王体的行书用于日常书写尤为得体适宜,为了照顾他的老脸,我又开始练行书,写得最多的自然是《兰亭序》和《集王圣教序》。直到现在碰到关于这两份帖的书都会翻一下,四川人民出版社2020年出了《尊右军以翼圣教》爱不惜手,这次又出了祁小春先生的《柳斋兰亭考》,虽然“考”字挺吓人的,但书还是容易看进去的。

看这本书时,我不由得想起外公的字。外公去世多年,他的大部分笔墨早已尘归尘土归土早,当时留有外公提点的“字纸”也是随写随弃。雪泥鸿爪,这么多年里偶尔还能在某些角落里翻出他的一二笔迹,可也不大为意随手弃之。想来历史就是如此吧。斯人已逝,一个寻常百姓,用不了几年写了一辈子的文字笔迹就湮灭了。去圣渺远,那些备受推崇的书家圣手,即便如王羲之,两三百年里,虽然声名日隆但传说中那些妙笔神品也都付之厥如,剩下只有难辨真伪的拓片摹本。

我想,如果在某一天,我真的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翻出一张没有署名的墨宝,我又怎能肯定这是我外公的亲笔而不是另外某一位习王体的古人的呢?凭着这孤本,我又能怎么去分辨呢?或许我可以细细琢磨一下内容,看看是否言及某一件家里的陈年往事;或许,凭着遣词用语,评断风格;或许我四处问一下长辈亲朋,寻找蛛丝马迹;又或许想想是什么缘故用这种方式,放在了这个角落。我想如果我是博尔赫斯,我会想到更远,更远,甚至直达人类的终结吧。

其实《柳斋兰亭考》就是这样的一本书。在已无真迹的今天要考证《兰亭序》真假有无,祁先生认为放在书法本身很难有什么结果,而前人往往拘泥与此,忽视作为文献和文本的《兰亭序》。诚如祁先生所说“最值得总结和反思的就是方法论”。正因为祁先生的这个想法,所以这本《柳斋兰亭考》成了“艺术史——事实与视角”系列里图片最少的一本——可惜了这么好的彩色印刷。但不得不说,祁先生在考据上花了大功夫,梳理文献的功夫也很到位。提醒一下,阅读这本书一定要读注释,信息量十分庞大,是祁先生用工所在。

但老实说读完这本书,并没有正本清源的感觉,我想作者也知道达不到这样的效果。不同材料的使用,乃至同样的材料的不同角度和解读都会导向的天差地别的结果。比如在“《兰亭序》为何未被《文选》收录”一文中指出王羲之的文学才华、人品、书法都可能一般的说法,当然这样的推论建筑在部分材料上。但很难说证据确凿无懈可击。比如很重视读书的颜推之在《颜氏家训》中提到“王逸少风流才士,萧散名人,举世唯知其书,翻以能自蔽也。”侧面说王羲之文章应该不差。在书法方面,颜之推也说“梁氏秘阁散逸以来,吾见二王真草多矣,家中尝得十卷,方知陶隐居、阮交州、萧祭酒诸书,莫不得羲之之体,故是书之渊源。萧晚节所变,乃右军年少时法也。”据这位见过王羲之真迹的大佬的意见,王羲之的重要意义在于对书写风格的开拓和影响,而不是写得最好。

而对王羲之人品方面历史上正面评价也不少,不能以偏概全,特别不能用萧绎“才既不足,以为高物,而长其狠傲,隐不违亲,贞不绝俗,生不能养,死方肥遁。”的评价以偏概全,一来,萧绎作为统治者的视角也必须考虑。二来,萧绎的观点并不见得能代表萧统和萧衍。反过来,倘若萧绎的评价是对的,那么有这样性格的王羲之用“揽”代替“览”也就没有什么奇怪。颜推之也说过“王羲之书,称彼之母与自称己母同,不云‘尊’字,今所非也。”后来认为不应该的,王羲之当时就这样用了。

当然,正如祁先生所言,他做的是抛砖引玉的工作,有赖于学界的关注和学术争辩。而且是“历史、哲学、思想、文学、美学、书法艺术、书写技法、碑帖考证及石刻印刷史等多方领域......相辅相成的联动关系”这种不断对《兰亭序》边缘的开拓,不正是该文本的魅力吗。就如外公去的“真迹”虽然没有了,但他的笔画渗入在我的字里,那么王羲之的重要性就在于此。研究王羲之的《兰亭序》,不但是真伪之辩,还是审察文化和历史的嬗变。

历史总是相似和相关联的,联想起我外公的一生,他是旧时代过来知识分子,读过私塾也上过学堂,避过战火逃过难,挨过批斗下放过五七干校劳动......说起来那代人的经历不正如汉末魏晋南北朝一段吗,百年的动荡,人民如草芥,不同文化之间猛烈地冲突。当梁元帝萧绎一把火烧书的时候,既是一次对文化的浩劫,更是一次有时代象征性的反文化运动和表演。这种表演后世多矣。

《柳斋兰亭考》读后感(四):“后之视今”

纵观历史,雅集邀贵友,美味宴宾朋,多少成佳话。大家最为熟悉的鸿门一宴,宴上虽满是美酒佳肴,但宴会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紧张气氛,没人能品出多少佳肴美酒的味道;煮酒论英雄,曹操唱歌当啸,刘备寄人篱下,一语“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石破天惊,即便是一世枭雄,也变了脸色,筷落于地。

当然除了这些剑拔弩张的群雄争霸宴,更多是是文雅成集,如古代中国四大名宴之一的文会宴,席间同样不单是珍肴美酒,更不能少赋诗唱和,莺歌燕舞。历史上许多著名的文学和艺术作品都是在文会宴上创作出来的,如北宋文学家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记述了他任滁州太守时约朋友在琅琊山亭饮宴的欢乐情景。

而文会宴中,最为著名的当属永和九年兰亭文会,东晋书法名家王羲之与友人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举行修禊活动,这一众东晋名士,山间席坐,“曲水流畅”,饮酒酣畅,极尽文雅之乐事,应此情、此景、此境王羲之洋洋洒洒提笔而成“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引得后世诸多书家摹写,流传至今,后人无法企及。

《兰亭序》一书法,唐太宗对他推崇备至,曾亲撰《晋书》中的《王羲之传论》,推颂为“尽善尽美”。王羲之风格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广泛赞誉,我在资料中看被评价为善隶、草、楷、行各体,精研体势,心摹手追,广采众长,备精诸体,冶于一炉,摆脱了汉魏笔风,自成一家,影响深远。

既是名作,必后世大家争抢收藏,但也因此有了传奇经历,长期以来,学界盛行的说法是:《兰亭集序》被对之爱不释手的唐太宗李世民死后作为殉葬品永绝于世。真迹消失,被1600多年的岁月隐匿起来,从此成了中国文人心头的一块病,也发起了一场浩浩荡荡的临摹和刻拓运动。但即便真迹消逝,临摹已存,这也令专家对其足以展开详尽的研究。

谈到《兰亭序》研究,离不开著名“王羲之”研究专家祁小春,别署柳斋,现任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教授、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兼学术委员会委员,多所大学的研究员、教授等,他还是书法名家,关于王羲之的研究出版有学术专著八部,发表论文六十余篇。相对这一存疑甚多,传奇甚广的作品深入了解和研究,那离不开祁教授相关著作,我推荐的便是阅读壹卷精心出版的《柳斋兰亭考》一书,对我了解这一名作,了解这一名家,帮助良多。

通过对《柳斋兰亭考》一书的阅读,关于《兰亭序》不单是有真迹后世流传的疑惑,小春教授更是深挖历史上历来的“兰亭论辨”,进一步站在当下的史料研究基础和学术研究基础,继续追寻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文本真伪?《兰亭序》是否为东晋王羲之模仿西晋石崇《金谷诗序》而作?等问题的真相。

集合研究之精,纳验证《兰亭序》记述文献于书,广集《兰亭序》“真迹”行踪传闻;纳验证《兰亭序》的文本文献,一探《兰亭序》与《临何叙》的关系,悉心探究这一历史传辩,特别是验“三疑”而解;纳《兰亭序》的历史旧疑,特别是历史时期的“避讳”所谈,28行,324字的书法研究至深;还有诸多历史之辩,包括情感所寄。既回应了艺术史上轰动一时、影响深远的“兰亭论辨”,又系统考察了《兰亭序》的诸多历史悬案。

如果您是一位书法爱好者,那么本书将是您深入研学《兰亭序》这一天下第一行书的必备;如果您是一位历史学者,更是可开辟一片有意思的历史研究,《柳斋兰亭考》一书可谓是集《兰亭序》研究之大成,可省研究者、爱好者检学之劳,对深入研究《兰亭序》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与此同时,这也是小春教授学术之功,将目前学术研究汇集成册,不单是受用于他人,更是进一步广纳爱好者为良才,开启《兰亭序》更为广泛的研究,小春教授书中所写,时间定格于成书,而时间还在继续,更多的研究发现与疑惑破解,还在继续,我们也更为期待继此书之后,有着更为广泛的研究成果。

《柳斋兰亭考》读后感(五):文献学视野下的兰亭研究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 ——王羲之

千百年来王羲之(303-361)的《兰亭序》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真迹虽已无从考证,然摹本颇多,现在流传较为著名的有欧阳询的《定武本》,以及清乾隆帝所搜集的《兰亭八柱贴》,其中包含有冯承素摹《兰亭序贴》(因贴的卷首有唐“神龙”半印,又称神龙本)。

《冯摹兰亭序》卷,唐,冯承素摹,纸本,行书,纵24.5cm,横69.9cm(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历代不乏对《兰亭序》祖本与传本的研究,著录极多。见诸早期文献的有唐代的《法书要录》,其中何延之的《兰亭记》以其所述故事跌宕离奇,影响最甚。宋代对《兰亭序》开始有较为严谨的考证研究,著名的有桑世昌的《兰亭考》和俞松的《兰亭续考》。及至元明两代,陶宗仪的《兰亭诸刻考》、胡若思的《兰亭诸本考》等以著录与考订多种《兰亭序》异同为代表著作。清代则有卞永誉的《式古堂书画汇考禊贴》、翁方钢的《苏米斋兰亭考》、高增的《兰亭志》等,对后人的研究颇有影响。

清末学者李文田因跋《定武兰亭》拓本而提出质疑,1965年由郭沫若借新出土的东晋王、谢墓志书迹“证明”《兰亭序》并非王羲之原作,并引起了关于《兰亭序》真伪的大范围讨论,即著名的“兰亭论辩”,旋即高二适、章士钊等人的参与,将对《兰亭序》的研究推向高潮。1981年于浙江绍兴举办的全国首届书学讨论会“中国书学研究交流会”上,共有39篇论文参与会议交流,多篇就《兰亭序》进行研究并于会后集结成册。此外,1999年于苏州召开的“《兰亭序》国际学术研讨会”,为有史以来海内外学者共聚中国大陆首次对《兰亭序》进行专题研讨的盛会,国内外与会学者从不同角度对《兰亭序》及其有关现象进行了全面深入的探讨,影响极为深远。

围绕《兰亭序》所产生的研究,不仅包括对兰亭及兰亭相关人物的研究,《兰亭序》真伪与版本流变的研究,更是包括对《兰亭序》相关联与衍生出的其他方面的研究,诸如与非物质文化的研究等,涉及众多学科领域,囊括多种研究视角。

本书《柳斋兰亭考》是学者祁小春在对其已发表文章的整理基础上,加以修订补充整理集结而成,对于《兰亭序》的研究多有突破,将《兰亭序》作为一件历史文献而不仅仅是一件书法作品来考察,提出重点关注研究的方法论,运用文献学的研究方法,对《兰亭序》予以彻底验证。

祁小春《柳斋兰亭考》

《柳斋兰亭考》主要分为:验证《兰亭序》的记述文献与文本文献;《兰亭序》的“揽”字与六朝士族的避讳;《兰亭序》为何未被《文选》收录;《兰亭序》能不能“悲”;关于“李文田跋汪中旧藏定武兰亭”的踪迹及其相关问题以及《兰亭序》杂记。

「验证《兰亭序》的记述文献与文本文献」两个部分,皆立足于文献性质的探究,前者是对《兰亭序》的记述数据做了外证考察,后者则是对《兰亭序》的文本资料进行内证分析。通过对《艺文类聚》引文兰亭序诗文、《世说新语》刘注引《临河叙》与唐修《晋书》录《兰亭序》文三种兰亭序文本对照,对“今本兰亭多出《临河叙》的一百六十七字是否为后人附加之伪文”、等加以考证,对于《兰亭序》“多出”《临河叙》文字以及内容做了相应的考察。

「《兰亭序》的揽”字与六朝士族的避讳」从古代避讳学出发,详论历代讳礼,并援引多个古代避讳实例作分析,进行归纳总结,提出今本《兰亭序》之所以必书“览”原因在于其并非为王羲之所作,而是由于套用前人文章语词模仿而成。

「《兰亭序》为何未被《文选》收录」的问题至今仍为研究的谜团,仅列出推测的三种说法,即“内容及文章水平说”、“文体说”及“《兰亭序》真伪说”。「《兰亭序》能不能“悲”」部分从文学史的角度进行论述,从汉魏两晋南北朝文学中的“悲哀”情绪引出中国文学中诉悲悼哀现象,表明《兰亭序》“感极而悲”的心境写照符合所处时代的特征。此外,对「“李文田跋汪中旧藏定武兰亭”的踪迹」以及《兰亭序》中涂改现象与相关词语的用法是否合适等问题进行了探讨。

二十世纪以来,随着考古学的不断发展,中国古代与书法相关的文物资料大量出土,极大地开阔了各个领域内学者的眼界,也为金石书法的研究带了新材料与新内容。然而当前在对《兰亭序》的研究上,由于所涉及的时代久远,史料复杂,文献收集仍存在困难,历史文献不够全面,大量文献散落在民间,珍贵的文献资源亟需挖掘和整合。此外,今本《兰亭序》中疑点层出不穷,由于祖本已不可考,尚留有众多谜团,《柳斋兰亭考》虽对部分问题并不能得出实质性的结论,然而对“兰亭学”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视点,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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