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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颂读后感1000字

数学颂读后感1000字

《数学颂》是一本由[法]阿兰·巴迪欧 / [法]吉尔·艾利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152图书,本书定价:平装,页数:2017-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数学颂》读后感(一):数学作为真理程序和作为本体论

众所周知,巴迪欧有四个真理程序,爱、艺术、科学和政治,他们不断制造真理和忠诚主体,而哲学是对它们的反思。其中就我看来对他意义最大的是政治部分,但就其本身所述,科学——应该说,其中的数学才是通达存在之为存在的唯一手段。也就是说,数学在他那里有着更模范的作用,而这显然有些悖谬,比如数学发展是有其历史的,如果巴迪欧的本体论哲学建立在康托尔集合论上面,那有一天,比如今日的范畴论,如果整合了集合论形成了新的数学真理(数学有突破也是巴迪欧的理论要求的)按照巴迪欧的理论,情势就要被悬置,体系就会发生彻底地改变。但这个改变似乎又不会影响巴迪欧的哲学体系,这个体系是外在于情势的,否则它就提不出情势的这整套理论。这好像在说,康托尔的集合论既在一个有可能发生质变的体系里,也永久地规定了一个固定的,绝对的哲学体系。我一直对此迷惑不解,它显然是罗素悖论的又一个变体。所以我一直想知道巴迪欧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这主要涉及他的科学真理程序,以及《存在与事件》的一系列本体论作品。不过我实在学无余力去读后面这个系列,就想看看科学边角料。 不过事实证明我还是得去看那部大部头,因为这本书只是《存在与事件》简介的简介加上巴迪欧疯狂夸赞数学多么多么厉害。前者就不说了,后者似乎已经到了有点独裁和好笑的地步,我照了两张图,应该可以证明。而且它也没改变我的印象,那就是数学似乎更多是巴迪欧和20世纪其他欧陆哲学划清界限的工具,以此不让大家觉得他还是那个被马克思和海德格尔“蒙骗”的人。有趣的点是这部书里还提到了我上文的疑惑,即他说数学在他的体系里有点矛盾,不过他以数学本体论是一点哲学延伸马虎过去了。这本书说的比较简单,涉及的数学知识也不难,我也没什么更多想法,和我当初读完两本《哲学宣言》时没太大区别。 另,《枚农篇》再次惊现,苏格拉底教小奴隶学几何学来说明知识都是回忆,罗素嘲笑之,巴迪欧赞赏之,值得玩味。

《数学颂》读后感(二):我们谈论数学的时候,是不是也在失去它?

看完了这本小书《数学颂》,在此先感谢中信好友小泥巴的赠书。

这本书很薄,但是讲述的概念却很深刻:数学是什么?数学如何使得我们更幸福?

确实,数学(及其众多应用)为我们带来了重大的好处。所有科学的进步都离不开数学。

但这些数学,不过是一些应用层面的,作者提出了一个更高的要求:数学如何提升自己,上升到哲学的地位(或者是接近哲学的地位,或者是至少在哲学的指导下)从而能使得数学更有用呢?

在作者巴迪欧看来,现今数学的问题(至少部分)在于数学没有了哲学的根基,而有着堕入空想的危险。因此,要让数学更有用,必须从哲学(而且是本体论)出发,用数学去建立普适性的真理。

巴迪欧属于当今数学派系中的实证派,所以他从这点出发是很正常的。

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问题在于:我们现在这个世界不需要普适性的真理。而且,作者没有提到(或者不屑提到)的一点是:我们这个世界有着将众多貌似真理的东西当做真理去追捧的倾向。比如说,在所谓大数据的驱动下,人们忙于并乐于发现相关性,并将相关性与因果性混为一谈。更加可笑的是,找到相对性后,没有人去思考真正的推理(reasoning)何在,而是忙着为这样的因果性建立模型,美其名曰:我们是有数学模型来支撑的。

于是我们开始归纳,而不再去演绎:因此我们注定不能成为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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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数学家,但是我还是很喜欢数学。原因我已经在另外一篇博文中写了,这里不再赘述。

我还是一个所谓“心理史学”(有关心理史学的来龙去脉,可以参考阿西莫夫的科幻巨著《基地》系列)的拥趸。它与杜甫的那两句诗: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一直有一个想法,是不是可以从最基本的一些概念(公理)出发,通过严格的形式推理,推导出这个宇宙的一切?或者说,是不是能在某种程度上,模拟一下谢顿的“心理史学”?

或者,也许这样的做法,会像《百年孤独》结尾所描述的那样,一旦揭晓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这个世界也就会随之终止了?(如果是这样,那我还是不要启动项目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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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越是讨论一样东西,就越是在失去它。谈论数学时也是如此。我们希望数学纯粹,也希望数学有用。我们如何能找到这样一个点,让我们能平衡,让我们能立足?巴迪欧指出,这个点一定存在,但是不在数学本身,而是在哲学中。

所以,接下来我该改变方向,看哲学去了吗?

《数学颂》读后感(三):数学、幸福与真理

说数学是真理,我们可以理解。但若说起和幸福的关系来,却似乎风马牛不相及:一个枯燥深奥,一个温馨甜蜜,一个是少数人的精神游戏,一个是所有人的生活理想。但在法国当代的哲学家阿兰·巴迪欧看来,却不是这样,数学不仅是追求真理的一种程序,更与幸福息息相关。

在《数学颂》一书中,巴迪欧就表达了有关数学作为真理程序和最小幸福实践的思想。

在他看来,一共有四种真理程序,幸福的根源就在于真理程序下的主题行为:

• 科学(数学):知性真理。普遍性真理自证的最简、最确定的形式

• 政治:集体真理。与他者建立关系最充分的形式,个人与人类的整体的关系。

• 爱:生存真理。与他者建立关系的最简形式。以大写「二」的视角,创造性超越世界的差异和同一性(罗密欧与朱丽叶)

• 艺术(诗歌):感性真理。

而其中数学是最为特殊的一类真理,它不依赖于经验,自身即可达到普遍性,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是民主的一部分。巴迪欧的形而上学即建立在数学上,他尤为强调哲学和数学之间的情侣关系在现代被哲学家忽视了,这才导致了后现代种种相对和解构思潮的泛滥。另一方面,他也认为,现代人,无论是哲学家还是数学家,都误解了数学。数学不是选拔智力的标准,也不是一小圈子精英游戏,不仅是追求真理的程序,同时更是人们真实生活中的幸福实践。

巴迪欧认为,数学活动中的幸福和其他活动完全不同。运动员或其他消遣活动的娱乐是自恋式的。然而是数学中,你能从个体的理解和推理中达到一种普世性的快乐:你所能感受到的东西,其他任何人同样可以感受。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说,数学是幸福的最简模版(这里可以联系黑塞的《玻璃球游戏》或宝树的《时间之墟》,如果人类寿命足够长,那么人类唯一还能进行的活动恐怕就是数学了,数学是不依赖外在,同时又无法被穷尽的,这是其他任何活动都做不到的)

《数学颂》读后感(四):不自然地,在阅读过程中我也赞颂起了数学

想起来,自己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一门课就是数学呢。在些许辛苦后,解开一道数学题比做任何事都让人来得快慰。这是一种纯粹精神上的愉悦,如巴迪欧所言是“知性的乐趣”。解答一道数学题,是在寻找答案的艰辛过程中找到它本身,它的愉悦不依赖于其他。如果艺术审美只在于感性的体验本身,那么数学同样可以称为知性上的审美吧。当你对某道数学题苦思冥想,怎么也找不到解答的突破口,突然间有如神灵附体,思维的裂缝肃然间松动,整道题目的答案遂摆放在你面前。我想,再没有比解开数学题那一刻更加让人兴奋、激动而愉悦的了:我们与整个宇宙的和谐深邃完全融汇于一体。

我想,巴迪欧与我都相同的体验,不然也不会专门用一本书来“赞颂”数学。因为父亲是一位数学家,巴迪欧自小对数学耳濡目染,及至进入高师,其兴趣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一边研习哲学一边钻研数学的过程中,巴迪欧发现了数学的纯粹性和无限性,最后就用数学来为已然惶惶欲坠的哲学大厦建立起根基。在《存在与事件》这本早年的代表作中,巴迪欧提出了著名的“数学本体论”。将哲学建立在数学之上,柏拉图式的本体论再次被树立起来。

《数学颂》谈及了诸多关于数学与哲学的关系。在巴迪欧看来,哲学与数学在古希腊是不分的,并没有先后关系,柏拉图对哲学园定下的一个规矩就是“不懂几何,不准入内”。然后在19世纪末,因为尼采和维特根斯坦这些反哲学家的作用,数学与哲学才渐行渐远。及至现在,研究哲学的人不懂数学看起来是相当正常的,没有说哲学家首先得是个精通数学的人。这样,现今的数学处于两种困境下:一方面是它只作为教学要求交给学生,并没有作为一个人终身成长必需的工具;另一方面,是那些最精深的数学只属于极少数数学家组成、普通人无法进入的封闭圈子。这样也就导致了人们遗忘了数学可能带来的乐趣,遗忘了数学在哲学研究中起到的重要作用。

巴迪欧的思路一贯清晰。他瓦解了哲学直接探讨真理的传统理念,将哲学视为一个空无的场域,只有在四种前提(科学、政治、艺术和爱)下,哲学才能思考真理。哲学形成的是一个情势,这种情势随着元素的变化不断变化着。当一个事件发生后,情势将被重新确立,哲学就是对事件在世界上划出的缝隙的缝合,在这个缝合过程中将产生真理。也就是说,哲学无非是在诸种前提下将不可能性纳入到可能性中。巴迪欧的这种哲学理念必然让他无法忽视数学,而他所提出的“情势-元素”也正是借鉴于数学中的集合论。数学作为四前提之一科学的最重要部分,本身就是对真理的直接探讨。

可以说,数学让我们从自身的有限性脱离出来,拥抱向更广阔的无限性。数学的幸福是“普世性的、高难度的幸福“,无法被其他幸福所取代。如果我们曾经体验过数学带来的这种幸福,那么我们也就不会不明白巴迪欧在书中不断谈及的这种幸福到底是什么。而巴迪欧“赞颂”的姿势谦卑而有力,确实,在越来越功利化的当下,数学能给予我们在艺术之外最为独特的智性上的审美体验。但不同的是,数学是有答案的,在峰回路转之后我们会遭遇极度愉悦的时刻,而这一时刻只能用与整个宇宙的神秘广博相联系来形容。不自然地,在阅读过程中我也赞颂起了数学。

《数学颂》读后感(五):漫谈数学与哲学的分手

对于数与哲的分手,巴迪欧认为在于哲学家“出于某些我们应当仔细考察的借口和理由,不再认为哲学应该思索四种前提(巴迪欧提出的四种真理程序:数学、爱、政治、诗)p.53”;对于数学之作为哲学前提,柏拉图在《第七书简》中以“圆”为例,“圆”的前四种知识(四种!)里包括了圆的几何概念,第五种(哲学的)依赖于在前四种中长期求索后“在灵魂中突然出现”、“如同迸发的火花”。

但 “(数学)这是哲学上的必然经历,而不是充分经历。在我看来,至少还有诗的经历。诗是语言的另一极端,……因此诗……蜷缩于语言的特殊性之中。p.44”,如果诗与哲之争归根结底是诗与数之争、是“敏感精神”与“几何精神”之争(帕斯卡);那么数与哲之争归根结底也是数与诗之争:是语言两大极端——共性的数学与特殊性的诗之间的张力。哲学,因为同时享有数学与诗这两大真理前提,也就此体现了“居间”的属性、向着真理两端的无限张力。

要“修复”数与哲的分裂,“则需要恢复理性形而上学的雄心壮志(p.55)”,巴迪欧认为数与哲的分道扬镳是自十九世纪晚期“反哲学的转折点”起,如尼采这样的哲学家“不再行进于柏拉图所设定的哲学道路上 (p.53)”,而这一时期正是卢卡奇所称“非理性哲学”抬头的时期,当哲学更偏向“敏感精神”、存在主义式的“非理性的人”取代了传统的哲学“理性人”之时,“从黑格尔到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上的浪漫主义远离了分析证明的理性p.55”,数学与哲学分手了,哲学与诗相好了。

数学具有的共性/普遍性与之相联的是它的民主性,“从一开始,数学、民主就紧密地联系在一起.p.31”,阿伦特揭示政治的本性是“复数性”,其实数学与政治本质而言都是复数性的,巴丢在《元政治学概述》中要求将阿伦特的“复数性”扩展为“复数的复数性”——“可以肯定地说,基于复数/多元性或共存基础(阿伦特称为“人们一起生活”)上的政治性的“本体”特征要(比阿伦特所揭示的)宽泛得多……如今,每一种多样性就其本身而言是独一无二的,这明显涉及本体研究,这就是我所谓的建立一种真理程序的数值性”(《元》p.19),巴迪欧以其精巧的构思规划了如此宏伟的蓝图——从数学为本体论基础通向“共产主义”的政治。

吊诡的是,在现代,“数学家们小圈子化”与“新哲学家们把哲学变为人人可谈论的东西”,当现代性革命解构了一切贵族的权威、末人们嚷嚷着抹平一切,“诗”的贵族性不再被承认,现代化的“诗性哲学”反而堕化为“大众的”——卢卡奇所揭示的“非理性哲学”与“极权”这一“大众运动”的联系,而“数学”——本来应为所有人共同享有的理性,反而变成了“少数人的特权”,“极权”下理性的位置正是如此——“理性”与“对真理的渴求”只为少数人所保有,数学家们“精英主义化”了,而大众里人人谈论着“诗性哲学”——归属于单数性、特殊性的,带有唯我论气质的“哲学”(别忘了《1984》里奥博良自称英社的原则为“集体唯我论”)。

当一切坚固的烟消云散、当人们被埋于“后现代的碎片”之中安于自己的铁笼,爱也成为了不可能。数学,作为相对主义尚未被攻克的最后壁垒,其对“普遍性真理”的承诺让我们看到新的希望,政治与爱之可能,都建基于其上!

那么,数学何以可能呢?困扰了大数学家——哲学家胡塞尔一生的问题——如何为数学奠基?巴迪欧的回答是,数学固然诞生于偶然(历史意义上),但作为集合论的数学不依赖于任何所是之物,而是本身作为对“存在之为存在”的谈讨,换句话说,数学展现了一切偶然,数学可以为其他奠基而自身不必被奠基,这一切都在巴迪欧弟子梅亚苏那里得到了更全面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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