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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的郭素娥》读后感摘抄

《饥饿的郭素娥》读后感摘抄

《饥饿的郭素娥》是一本由路翎著作,花城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4.8,页数:24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饥饿的郭素娥》读后感(一):郭素娥的双重“饥饿”

郭素娥的“饥饿”就是女性生活的存在状态——物质和精神的双重饥饿,在底层女性的身份里,这种饥饿的成双成倍的。饥荒的时代与男权主义的剥削, 以及被规训而来的驯服,造成女性的“饥饿”处境, 在这种困境中,郭素娥不得不觉醒属于女性的独立意识,这种意识蕴含着“原始强力”的觉醒,是一种野蛮的原始生存状态,它用以反抗整个压迫她的社会。正如胡风所说:“肉体的饥饿不但不能从祖传的礼教良方得到麻痹,倒是产生了更强的精神的饥饿,饥饿于彻底的解放,饥饿于坚强的人性。她用原始的强悍碰击了这社会的铁壁,作为代价,她悲惨地献出了生命。” 郭素娥是底层女性悲剧的缩影,逃难时被象征“父权”的家庭抛弃,被刘寿春捡去后,一直处于物质的饥饿中,最终又被象征“夫权”的刘寿春卖掉,在对情人张振山的希冀中以生命为代价反抗这狠厉的男权社会。我甚至愿意把郭素娥称之为中国底层版安娜。她用粗野的生命原力痛击了我。 但正如安娜那样,郭素娥身上所展露出来的对这个黑暗社会的反抗更多表现在对‘他者’(尤其是男人)的依附, 而不是‘自我’的开天辟地的创造, 她依附情欲,幻想从情欲里达到新生活,她想成为自己,但是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张振山身上,因此在这样一个逻辑里,她必然地夭折。

《饥饿的郭素娥》读后感(二):郭素娥——底层女性的双重“饥饿”

郭素娥的“饥饿”就是女性生活的存在状态——物质和精神的双重饥饿,在底层女性的身份里,这种饥饿的成双成倍的。饥荒的时代与男权主义的剥削, 以及被规训而来的驯服,造成女性的“饥饿”处境, 在这种困境中,郭素娥不得不觉醒属于女性的独立意识,这种意识蕴含着“原始强力”的觉醒,是一种野蛮的原始生存状态,它用以反抗整个压迫她的社会。正如胡风所说:“肉体的饥饿不但不能从祖传的礼教良方得到麻痹,倒是产生了更强的精神的饥饿,饥饿于彻底的解放,饥饿于坚强的人性。她用原始的强悍碰击了这社会的铁壁,作为代价,她悲惨地献出了生命。” 郭素娥是底层女性悲剧的缩影,逃难时被象征“父权”的家庭抛弃,被刘寿春捡去后,一直处于物质的饥饿中,最终又被象征“夫权”的刘寿春卖掉,在对情人张振山的希冀中以生命为代价反抗这狠厉的男权社会。我甚至愿意把郭素娥称之为中国底层版安娜。她用粗野的生命原力痛击了我。 但正如安娜那样,郭素娥身上所展露出来的对这个黑暗社会的反抗更多表现在对‘他者’(尤其是男人)的依附, 而不是‘自我’的开天辟地的创造, 她依附情欲,幻想从情欲里达到新生活,她想成为自己,但是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张振山身上,因此在这样一个逻辑里,她必然地夭折。

《饥饿的郭素娥》读后感(三):生活还是战斗

不愧是21岁就写出中国现代文学期间出版的最长作品的人,其才华还是可见一斑的。这个集子收录了《饥饿的郭素娥》、《洼地上的“战役”》还有《初雪》,以及路翎检讨式的报告,读来实在让人唏嘘。 《初雪》唯一有趣的地方和《洼地上的“战役”》相当,后者讲述抗美援朝时期一个朝鲜姑娘金圣姬因为一个解放军新兵王应洪每天为她们家打水而爱上了他,但后者只感受到一种些微的甜蜜,并把自己的一腔热血全部放在了战斗上。这里的心理描写是1949年到1980年期间真正难以见到的复杂却也一定程度上是积极的——或许可以对比冯至的《燕郊集》,后者对国家和各种目标的呐喊在今天看来非常口号化,但路翎却能够让这种情感也产生不少辩证性,甚至最后还有令人惊恐的感觉,实属难得。鉴于这种心理描写的吸引力远大于情节,鉴于这个情节本身当然是老套的,我觉得剧透一下也没什么。 在王应洪意识到金圣姬对他的感情后,他笨拙而且在行动上有所拒绝,而金圣姬也最终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不得不认为王应洪在潜意识里是爱着金的,否则他不会在重伤休息时梦到自己和金圣姬在母亲和伟人的注视下在一起。而且领导(王顺还有更上级)都对他和金的爱情予以宽容的态度,尽管就纪律而言这是不可思议的。金只是一介普通农妇,她有她自己的热望和生活,与解放军说着不同的话。王应洪深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洼地上的“战役”绝不是侦查队和美军的战役也不是王顺和他与美军的斗争,这些都没有占多大篇幅,反而是他不断地要王顺抛下自己,不断要自我牺牲,又在梦里和金在一起的心理斗争。作品虽然在强调王应洪并不爱金,但这些强调大多都是从王顺的视角来看的,王应洪的冷漠是对他与金结合之不可能的担忧。 因此,每当王顺展示着美好生活的愿景时王应洪总是冷漠的。回想那个梦,其中的象征意义也很明显:母亲旁的伟人当然是父亲,而金圣姬则以“解放军之妻”(这也是她慰问解放军作文艺表演时的身份)之名帮不会唱歌的他唱歌。从之前的描写看,金也只能在这个身份上与王应洪在一起。也就是说,他所必须遵守的纪律不仅会在战争上体现,也会延续到胜利之后,成为某种象征模式。然而金对他的爱是朴素的,是日常生活意义上面的。如果必须要她带上象征的面具,那无异于代替了真正的她。这种生活是长期的痛苦,因此,他选择反过来将自己彻底投身于纪律中,用遵守纪律来代替原来的自己。这最终导致了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他心愿的战死——很明显,按照故事的结尾他完全可以不死,但他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热望想要去杀死几个敌人,这直接导致他们被发现。这一行为毫无必要,如果是不小心,那忽然会显得作品有些做作。但使命和生活之间的结合是路翎作为作者不可能解决的,唯一光明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他死去。梦的最后他们结婚而他“继续向敌后出发,走进了一条狭长的山沟……”这敌后的界限在哪里,是永久还是无尽的延迟?梦醒来,战士却没有选择。如此来看,这作品实在是那时代的不适宜之作。而最后,金圣姬拿到了她送给他的手帕,却没有哭,这里能否做出什么解释呢?坚守她但日常生活,还是义无反顾地进入系统,这是作品抛出的问题。 《饥饿的郭素娥》作为中篇小说是神奇的,按照作品原定的情节,一个女人出轨一个矿地工人要逃跑的故事,读来也就是几个夜晚的片段,就算加上对矿地的描写,如果目的是个人主义的,也写不了那么长;如果按照故事的潜力,也就是把张振山、魏海清、郭素娥、刘寿春的故事都写出来,把视野从矿洞转向整个抗战时期的社会。当个故事依然只在矿洞,最多发展到附近的小县城。 但这一情况显然是有意的,路翎想把事情控制在一个闭塞的小地方,更严格地考察一个被家庭和地域封锁的女人所带来的情感搅动。有学者说路翎有陀思妥耶夫斯基气质,此中可见一斑:张振山曾经是一个恶人,如今是一个虽然贫穷但可以在矿洞里找到价值的人,如何受到这因为各种压迫而无助呐喊的女人的触动而开始审视自己,其中的心理波动是复杂的;郭素娥的“饥饿”具有一定的主题性但它也还是很复杂,这种饥饿同时是精神资源的匮乏(无知)、精神需求的不满(空虚)、肉体补充的稀缺(饥饿)以及肉体色欲的餍足(欲望),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恶与善的交织,互相影响,并最终体现为想要不遗余力地逃离矿洞,但还是依附男人(就算男人给她钱也不愿意走),又对不能满足她的男人予以拒绝(魏海清)。 她的美貌,她过往的身份,还有这矿洞的恐怖生活,这无法劳作以消耗空虚的状态,使她揭示了底层劳动中最为可怕的生活情况,并驱使着张振山反抗上层;魏海清不再懦弱。这也可以从作品最后看起来仿佛脱离出来的五里场-小镇的一段中瞧见些端倪:魏跟随了郭素娥的步伐,希望能带来改变,虽然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并没有带来真正的解决,魏的儿子将在矿地里辛勤劳动,无数底层人民将回到矿地,期待靠自己的蛮力解决生活问题。这矿洞的象征在此处变得明显,伴随着拿长的令人恐惧的欧化的一会儿用的一会儿用底的所有人语气都差不太多仿佛同化了一般的语言,我们也被裹挟,在大段的描写中喘不过气来,寄情于哪个男人或者外人可以拯救我们,并最终望向无尽的深洞。这时候我们不免想问,究竟应该如何逃脱,这时我们便再次听到那近乎死亡驱力的郭素娥喊到:“这些年我看透了你们,你们不会想到一个女人底日子……她挨不下,她痛苦……” 结尾的自传也很令人心酸,全作不时透露出一些快乐的生活,如游玄武湖等,也提到路翎对国民党的厌恶。童年的小事,写作时的乐事,和七月派在一起时的共事。童年时的记录量很大,反而是1940年以后,几乎成了就职地点和作品出版罗列。实际上,之前的内容也有明显的检讨风格,公式化,即使这是为了自己的文集,为了自己平反之后的文字的出版,他也还是冷淡着,甚至有些恐惧着。这不禁让我想起一个故事:说1980年,那时候他50多岁了,法院宣布他无罪,可是他第二天还去扫街,说还没有人来接替我的工作,街上这么脏,不能不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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