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浪漫的谎言与小说的真实》读后感摘抄

《浪漫的谎言与小说的真实》读后感摘抄

《浪漫的谎言与小说的真实》是一本由[法]勒内·基拉尔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页数:339,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浪漫的谎言与小说的真实》读后感(一):论自发欲望和嫉妒他者产生的欲望

梦醒之时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所谓寒贫的人,无法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而所谓富有的人,也无法真正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真正的“富有”应该是可以按照自己心意去生活。按照自己心意去生活就需要自省自觉:明白哪些是社会加于我的观念,我必须适当遵守,也可以拒绝;哪些是嫉妒加于我的他者的欲望,我无意识地被引导和左右,怎样去避免;哪些是我自发的欲望,我应该尽量满足。 自发欲望和他者欲望的清醒觉察是能否获得内心自由的一个关键。

《浪漫的谎言与小说的真实》读后感(二):《浪漫主义的谎言和小说的真实》

谎言总是那么动听,而真实往往残酷。有时候可怜的自尊心和心底的自恋的确受到了攻击,感谢这些攻击,一点点砍掉心中的愚与傲。 核心理论:欲望摹仿理论。即欲望并不是主体自发的产物,而是对他者欲望的摹仿。

浪漫主义的谎言:肯定欲望的自发性和真实性。并以宣布最强烈的欲望是自己的欲望、声称自己比他者怀有更强烈的欲望的方式为自发性和真实性证明。

这恰恰迎合了人类以万物的灵长宇宙的精华自居的心态。还有什么比欲望更真实,还有什么比“我”的自主性更有力呢?

谎言下的自负与自欺: 自负—认为个体拥有自主和主人地位 自欺—用复制他者的形式在他人和自己眼中彰显个性

悲观的真相需要勇气来面对

小说的真实:揭露摹仿欲望及其欲望介体,关注摹仿欲望的过程而不是结果。 真实中的软弱与孤独: 软弱—自我无力自发表达欲望、个人生活被他者死死篡在手心、不敢正视内心的空虚而向他者逃避、渴望不朽于是自我神化又向无能妥协 孤独—交流既非可能,亦非所愿、人永远只关心自身,并拥有对与己无关的事充耳不闻的宝贵技能

基拉尔说“人在放弃神性的同时就放弃了奴隶性”,如果事实果真如此吊诡,那么希望承认自身的软弱与孤独会成为强大和联合的开始。

2022.10.04

《浪漫的谎言与小说的真实》读后感(三):我该如何称呼浪漫?

本书的开始不是作者论述三角欲望结构如何建立并被小说天才反映至文本的前三章,而是作者写司汤达笔下的贵族们的那一章,神权和王权双双失落之后,人们就像自己那被赶出伊甸园的祖先,天真的童年幸福结束了,剩下的是向身边的每个人摹仿那不存在的、虚幻的永恒而带来的虚荣和痛苦。欲望的本质是摹仿欲望,就是对他人的羡慕,嫉妒和无力的仇恨,司汤达叫它虚荣因为把对不朽和上帝的追求投射到人身上是不可能的,而人又与生俱来的不满足。在现代已经深入人心的人人平等的概念上,缺少真正的大他者,上帝。作者不是在否定和嘲讽浪漫主义,而是希望读者能够拨开建立在人本中心的、傲慢的浪漫云雾之后,和那些伟大的小说家一起在作品的最后放下企图在人身上寻找神性的虚妄,在爱面前面前体察到谦恭,并且坦然于自己的谦恭。最后一章节的结论实在太打动我了,由皈依和治愈联系起来的那些伟大的小说结尾啊,忍不住又流着眼泪重读红与黑和卡拉马佐夫兄弟的结局:一切汇聚于此又在这里结束,放弃欲望认识自我的可怕的一瞥也是新生的一瞥,瞥见所有伟大的文学巨匠都目睹过的愿景:那是包法利夫人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印上的有生以来最深沉的爱之吻,是于连在黑牢里和德雷纳尔夫人一起度过的最后的甜美时光,是查尔斯莱德多年后在brideshead庄园小教堂点起的蜡烛光,是拉斯科尼科夫跪倒在索菲亚面前亲吻她的双膝时流下的眼泪,是卡嘉最后握着米嘉的手痉挛般一遍遍说的“你要永远爱我”,是阿辽沙在小伊柳沙的葬礼上发出的对善良和新生的永志不忘的呼求。陀氏以他的天才给人类的摹仿欲望的荒谬与悲哀画下了句号,这确实是条漫长的路途,但也是迈向复活的唯一路途。

《浪漫的谎言与小说的真实》读后感(四):God is dead

上帝死了,作为真善美源头的极致摹仿对象也消亡了,人难以承受存在之重压,不能为自由承担责任,便将摹仿投射到他者,心中思忖他们一定继承了上帝的遗产。贵族阶级的消亡与资产阶级的兴起, 带来人与人虚幻的平等。而这种平等所带来仇恨却十分真实,因为作为内中介的主体被拉近了与介体的距离,介体与主体又由于形而上欲望的传播性,导致二者的竞争以军备竞赛的模式开展,其双向的仇恨也是螺旋指数递增的。这种内中介式的双向仇恨不仅源于受虐癖般的自轻自贱,且膜拜最终无可避免地导向作为受虐癖奴隶的自身。因为脆弱的平衡一旦破裂,一方就会永远匍匐在他者脚下。另一方则在欲望满足之后,瘾君子一般地寻找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峰,最后也成为一个奴隶匍匐在他者的重压下。倘若奴隶中途幡然醒悟祈求来自本真欲望的激情,那么这个过程何尝不极其痛苦呢?上帝死后,以他人为上帝成就上帝虚假的复活,然而至此连这个他人的上帝也彻底死亡了。 自己的托付死去两次。况且,没有偶像的世界是一个荒芜的世界,人的自由是被诅咒的。

怎样跳出三角欲望的怪圈呢,或曰意识到自己处在三角欲望的罗网之中或许成为一种救赎。这谈何容易。文本或许可以经受起上百次分析,但是生活的瞬息变换能够供人放在显微镜下研讨吗?更何况粗糙的三角模型能够套得住隐匿在生命角落的每一个欲望吗?汉娜阿伦特论及平庸之恶时,提到了一种模糊的思考。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模式化的思考,机械且粗糙。除去能给人带来虚假思考的快感之外似乎别无他处可取。那么怎能避免意识到自己处于欲望罗网中的意识不是一种被动且模式化的意识呢?从前的人以印刷术诞生后的文本作为选取偶像的媒介,而信息化社会以来的声光电的媒介,将会给三角欲望的定位带来多大的困难?似乎有些悲观,但这是人性的本质,或许只能做西西弗斯吧。

《浪漫的谎言与小说的真实》读后感(五):从铜脸盆到曼布里诺的头盔:欲望与真实的距离

勒内 · 基拉尔(René Girard,1923年12月25日-2015年11月4日),1950年从美国印第安那大学取得历史学位博士,毕业后留校教授文学。《浪漫的谎言与小说的真实》是基拉尔在1961年出版的第一本书,在书中首次提出了著名的“欲望的模仿理论”(Mimetic Desire/ Rivalry)。2005年获得法兰西学术院院士的称号。他研究兴趣广泛,在文学批评、批判理论、人类学、神学以及心理学等领域均有成就。(摘自维基百科)

黑格尔在逻辑与历史的思考中预见到了暴力时代终结后的和解,然而天才的小说家对我们说:“人类的互相理解,永远是同床异梦”。暴力确实无益,如今人们的欲望却是以“羡慕、嫉妒和软弱的仇恨”等等的幻象围绕在我们的身边。真实的、自发的激情被愈发广泛的虚荣取代,后者正是自现代社会中无处不在的竞争与障碍中汲取力量。在今天,人与人之间的具体差异愈小,这种平等(或者说是平均)愈是发展,愈是不可能带来应许的和谐,只会使竞争愈发激烈。这一种如今普遍存在的无意义的对立与斗争,与任何具体的分歧、实际的价值观都离得很远。欲望的客体萎缩了,并且被不断向我们逼近的介体消解――欲望的介体站在了最前面,成为竖在面前的唯一阻碍。

堂吉柯德透过铜脸盆看到了曼布里诺的头盔,是想要成为阿玛迪斯的欲望扭曲了客体在主体眼中的形象。这是一个结构完好的欲望三角形,介体阿玛迪斯高高的悬挂在堂吉柯德与他种种的欲望客体中间。通过崇敬、模仿和成为阿玛迪斯,他走向不存在的欲望的幻象。

"欲望模仿理论" Mimetic Rivalry

堂吉柯德的故事有一个重要的启示:我们的欲望是否真实。不真实的欲望在这里被指向激情的一极——虚荣。作者指出,在某种条件下,这种虚荣可以得到迅速的繁殖和发展,也就是人人皆平庸,人人互相为敌,竞争无处不在的现代社会。这样的社会不只是挑拨了人们心中的攀比和嫉恨,更使内心的自我与他者的外在世界之间竖起一面看不见的墙壁。傲慢的性格只会使人更加孤立,看似自由不受拘束的意志实际上既不坚强,也随时准备为了屈从内心的奴性而牺牲任何的自由。

如今人们各自为营。我们乐于从堂吉柯德的铜脸盆中看到欲望的变形,也可以从《地下室手记》中“地下人”孤独的幻觉中辨识出现代人的痛苦――“我是一个,至于他们,他们是全体。”自我与他者的对立很好地回应了斯丹达尔的提问:现代社会的人为什么不幸福?斯丹达尔说,我们不幸福,原因是我们虚荣。现在我们也应该看到了这一点。

从塞万提斯、福楼拜、斯丹达尔,到普鲁斯特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些天才的作家从不同的时代,就好像站在高低不同的台阶上,不约而同地观察到了现代世界“欲望”结构的不同的侧面,然而他们不总是能够觉察到自己的观察与前人的观察的联系。基拉尔向我们指出了欲望发展的历史。在天才的小说中,自发欲望的幻象得以重现,“自我”与“他者”既是对立的,又可以在反躬自省中得到和解。

假如我们致力于培养强韧的主观意志,在真实的情感至关重要的时刻不吝啬秘密的告白,是不是可以战胜现代人虚荣的热病,――人们还能够找回真实的激情吗?

我们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几乎没有伟大的精神可以抵抗大众文化的消费,民族和历史的矿藏也要面临枯竭,于是我们被输入更轻快、更大量生产,也更经济的新的流行文化。古老的美德被深深地掩埋,追随者们亦步亦趋地走进阴影里,却没再回到日光下面来。

英雄是有的,但是他们的纪念碑建得太匆忙,很快又被荒蛮的野草占领了。反叛的精神是人类的基因,但是如今又只是闪烁着零星的光芒——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