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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人类的寂寞读后感精选

我认得人类的寂寞读后感精选

《我认得人类的寂寞》是一本由废名著作,新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元,页数:217,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认得人类的寂寞》读后感(一):东墙上海棠花影,鱼乃水之花

我骑着将军之战马误入桃花源, 溪女洗花染白云。 我拧着闲愁掐一朵花, 捻在手上明眼的看, 也算是在我的黄昏天气里, 点一点胭脂。 余采薇于首阳, 余行吟于泽畔, 我想写一首诗, 犹如日,犹如月, 犹如午阴, 犹如无边落木萧萧下。 东墙上海棠花影, 簇簇说是永远的秋月。 想起一个年青人的诗句, 鱼乃水之花。

《我认得人类的寂寞》读后感(二):禅诗与现代诗的结合

我自认禅诗比玄言诗更接近于哲理诗,而废名的这本《我认得人类的寂寞》可以说首首都是禅诗,但和慧能那首著名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相比,更多了一些现代诗的韵味,可以说是禅诗与现代诗的结合,比如

我还怀有一个有用之情,

因为我明净

我不见不净

但我还是沉默

我惕于我有垢尘。

“不见不净”满含着禅意,然而整首诗的境界却是现代诗,如果说到细节,则从第四句开始就有了现代味了,并影响了整首诗的格局。

“沉默就是我的声音”,这正应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作者从“空”中见寂,所以也艳羡嫦娥奔月,世上可是很少人会羡慕嫦娥的寂寞的,不然也不会有那句“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大约只有参禅的人如废名这类在深山里禅定能见到大欢喜的人才会有的境界吧,他的诗心里那些寂寞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欣赏得来,因为尘世中的人都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

但废名并没有完全出尘,他说他欣喜他还是一个凡人,虽然比凡人多了一些看透和看破,比如将生与死都看作是游戏,而且作者明明是参禅论道之佛性中人,却偏屡屡提起“爱神”、“上帝”、“天堂”,足见他的现代性仍然来自对西方世界的熟谙,只是他的文字里佛性更浓,那佛性是自然流露出来的,反映出作者无论受西方文化影响多深,仍然摆脱不了骨子里的禅意。禅学佛意可以说深入骨髓了,那爱神什么的都是点缀了,虽然作者也说他的灵魂是上帝给的,作者说在他的诗里看不到尘世的香与色,所以显得晦涩,这晦涩既是禅宗的,也是现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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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人类的寂寞》读后感(三):废名的诗

谈论废名必然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读过民国文学的人自然知道,废名没有位置。不是说废名写的不好,废名写得好,但难于归类,他在民国文学史上一枝独秀,和谁也不像,但不能说废名不重要。

和废名写的小说相比,废名写诗不上心。《桥》和《莫须有先生》几经删改,才有定稿,而废名写诗就不花力气,用他的话来讲:口占。随口吟,信手写。他写诗妙,妙在诗人诗心,出口成章,这种诗不可学也不能学,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废名。他的名作《掐花》按照他的解释,用了很多佛学的典故,但读起来全然无碍,看不到雕琢的痕迹。他随手写出来的句子好的让人羡慕,譬如他写美:

妆台

因为梦里梦见我是个镜子,

沉在海里他将也是个镜子,

一位女郎拾去

她将放上她的妆台。

因为此地是妆台,

不可有悲哀。

“因为此地是妆台,不可有悲哀。”几个字写尽了美和人的关系。美是什么?美让人庄严。对着镜子不可以哭,这样是对美的亵渎。

又比如他作诗写人误入桃花源:

我骑着将军之战马误入桃花源,

溪女洗花染白云,

我惊于这是那里这一面好明镜?

停马更惊我的马影静,

女儿善看这一匹马好看,

马上之人

唤起一生

汗流浃背,

马虽无罪亦杀人——

“马虽无罪亦杀人——”看到绝美的事物,吓出一身冷汗,不说真美,而去怪马:你把我带过来,这是要杀了我。这种讲法新鲜、有趣,是废名别致的地方。废名写诗不着技巧,纯然靠着诗心动人。这样写诗自然也就难以纳入技术的框架加以评判,谈冯至会谈到十四行体,谈卞之琳会谈到主体视角的变换,谈穆旦会谈到新的抒情与旧的抒情,可废名,我们谈什么呢?

用废名的话来形容,读废名的诗,好比“一匹白马,好天气,仰天打滚,草色青青。”不知怎么的,心里已经是一片盎然的春意。

《我认得人类的寂寞》读后感(四):时间如明镜

时间如明镜

@ 平方

民国时期大师云集,他似乎是默默无闻的那一位,而后人还是崇敬他,此人生前与周作人交集很深,交流切磋擦出不少艺术火花,此人便是废名,废名即是无名,但不是无名之辈,真正的文学地位却是高人一等的。与卞之琳的缱绻抒怀、徐志摩的浪漫多情、闻一多的呐喊警示都有所不同,他的诗歌更多关乎自我的精神,是向内的,是对精神的一种拷问,有着形而上的思虑,最终成就了废名的精神格局。

自胡适《尝试集》之后,白话文就如开闸之水一泄不可收,废名也被列入“尝试集派”,正是因为他们敢于突破白话文写作的窠臼。废名的小说成就影响较远,代表作《莫须有先生传》和《莫须有先生坐飞机以后》,以诙谐机警的笔调刻画了一个具有鲜明形象的人物。而诗歌也是废名的长项,在于他对白话文的突破,抛开了旧诗的局限,没有句行、押韵的限制,他在《新诗应该是自由诗》这篇文章中即阐明了此类观点。确切地说,废名对于新诗的发展是有一定贡献的。

废名的诗集《我认得人类的寂寞》由雅众文化出品,这是对废名诗歌的一次统筹检阅,诗歌和论诗的附录较完整呈现了废名的写作轨迹和理论体系,便于整体研究废名的作品。

诗集中第一部分《镜》可谓意味深长,“镜”的意象出现多次,镜像对幻梦,互为映像,也是实质的对决。且看下列摘录:

“我惊于这是那里这一面好明镜?”(出自《镜》)

“光阴好似一面镜子似的,”(出自《伊》)

“惨淡西子镜,自挂思维树。”(出租《花露》)

“因为梦里梦见我是个镜子”(出自《妆台》)

“时间如明镜,微笑如生。”(出自《无题》)

“我望着镜子一笑,我想我是一泪。”(出自《沉埋》)

“镜里偷生”乃是桃花源奇境,对应了诗歌《镜》中“我骑着将军之战马误入桃花源”,镜像似幻梦,有直接描绘“梦境”之处,也是对照了人生境遇的镜像。人与镜子,是空间和价值观的两相融合,镜子里开了一条路,可以观过往,警示当前,激发斗志;在镜子中,窥视自己的生存之境,由此产生了思考,这首《无题》怕是点了主旨,“对着镜子/忽然起杀像之意——/我还是听人生之呼唤/让他是一个空镜子。”

废名赶上了新诗开始那一拨,他的诗歌关注到个体与所处的环境的关系,此角度并不普遍,即便不是废名的独创,他也走在了前列。废名的内心追求宁静,体现出内心精神与宇宙的对照,他意识到宇宙宏大的缥缈感,形容自我为“宇宙的尘土”,而“宇宙的衣裳”则是灯光所现的“镜像”,由此他识得“人类的寂寞”(出自诗歌《宇宙的衣裳》),这是警醒之意,意境深邃幽远,延展出很多形而上的思考。这也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的延展,从其他一些诗中也可以体会到,废名对于禅的接近。这与他对生活的细致体验和研习佛经收获的心得很有关联。废名潜心研究过佛经,也有自己对禅的解释,必然会影响到他的诗歌创作。

青年作家李唐最近出版的小说《身外之海》,在前言中提到小说题目受到废名诗歌《十二月十九夜》的启示,意境的重合令前者找到共鸣,截取“身外之海”做了题目。废名影响了后人的写作,这是好事,文学一脉相承,又各有千秋。

《我认得人类的寂寞》读后感(五):不可悲哀:细读废名诗《妆台》【转载自公众号:我的个人寒霜】

废名在中国现代诗群中无疑是个异类,他的诗(poetry)在同代人中几乎是最“中国”的一个,看似不着力的笔触往往有意外的空灵,深得佛家和庄子的气味。在当时各家纷纷推崇西方诗人的年代,废名的存在意味着中国诗歌的另一种可能。很遗憾的是在49年以后,他,与许多其他诗人一样,都断送了自己的诗歌生命。而在当代,与废名风格相似的诗人是周公度。

对于这首《妆台》的解读,我已在不同场合重复了许多次,而几乎每次在交流后都有新的领悟:了解得多了,阅读这首诗的感动也还是在,实在很难说自己读懂了这一首,但是越发觉得其神妙无比。

谈及它时,废名认为这首诗原本是不悲哀的,但友人读了都觉得悲哀,他再读也觉得悲哀了起来。在这里,他的感受如同镜子一样,照见了友人的情绪——这正如济慈在书信中所论及的诗人的职能:一个诗人是顶无趣的人,他(如同镜子)只是,并且只能诚实地反映周围的事物。而废名在其《新诗讲稿》中收入这首诗的时候并未把这当作自己的佳作,但其诗中的无意使得其成为了一个典型的“作者已死”式的文本,有无限被阐释的可能,而这无限——在废名佛家信仰的背景下又被蒙上了一层虚无的意义。

在首句“因为梦里梦见我是个镜子/沉在海里他将也是个镜子”中,两句正如同镜子的两面,是大体上左右对称(见上图)而又略有不同的(字词和意义上的对称,指代对象的不同)。在这里指代对象和部分字词的不同,意味着镜子所反映的是一个“他者",套用拉康的镜像期理论(巧合的是拉康也是用的镜子论证),也即是“童稚化”(梦中化身为简单而淳朴的镜子)的诗人通过观照与自己大体相同而略有差异的投影时认清了自我的存在——而使我更“我”,并且让自己的影子脱离了我。而这一更“我”的状态在某种意义上是对朦胧梦境的否定,这意味着一首诗(作为精确的语言艺术品)成为可能。而在这两句中,海则是那个映照着我的镜子,在海面上的是我,在海面下则是投影,但海不止是镜子,它也带来了一种梦境的窒息感。而我的那个他者“镜子”埋没在海里是脱离了本身的作用的,这是否反过来暗示着海面上的我(作为影像的本体)也是郁郁不得志的?

但这首诗并没有到这里为止,一种梦境的跳跃感使得镜子可以被超自然地拯救——被一个女子放上了妆台。仿佛这就圆满了?一个镜子终于放在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为一个女子的美所服务。但是,此地是不可悲哀的,在解释为何不可悲哀之前,我们必须弄清楚究竟谁不可悲哀。而在我看来,镜子和女子都是不可悲哀的。

于女子,本来是女为悦己者容和两情相悦的事情,在装扮时是不该悲哀的,但人生中必然有不测之时,而那时在镜前装扮时,不可悲哀的约束则越发显得这美的仪式悲哀。

而于镜子,由于它只能客观反映周围的事物,在妆台这一向美的场所,当然是不可悲哀的。且它所反映的女子也不可悲哀,它也便更添了一层被动的不可悲哀,则更显得可悲。另外,他的悲哀可能来自于它还沉浸在沉没于大海的梦境之中,而拯救它出来的力量过于超现实也过于不可靠,以至于它难以分清哪一个才是现实,此乃庄周梦蝶在诗中的照应,而废名更胜一筹的是此现实与梦境的纠缠不在两者(庄周、蝴蝶)而在三者(我、海中的镜子、妆台上的镜子)之间。而对应到“我”的身上,则是诗人出于自己的职能,难以表达纯粹主观事物,而甚至连自己所反映的客观事实都让自己起疑的悲哀。

而在与Aho的讨论中,他提出镜子的作用可能不是反映而是增殖,这也就意味着:不仅海是镜子,很多事物也都是镜子并且能够进行同样的,从“我”身上剥离出“他者”的行动,而且海与镜子本身则构成了两面镜子的相对——也即是无限——意义的无限也就导致了意义的虚无,但同样暗示着有一个本来的“一”,这是废名佛教信仰中乐观之处。

我个人是很愿意称这首诗是伟大的,它能以极其简练的文字构建出一个丰富的意义王国,甚至能在诗歌中顾及到文本的对称。这无疑是常读常新的篇目,也是汉语诗歌中的瑰宝!

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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