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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镜分身术读后感1000字

黑镜分身术读后感1000字

《黑镜分身术》是一本由陈崇正著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页数:29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黑镜分身术》读后感(一):一个谜一般存在的村子,一个有故事的村子

黑镜,指的是一块黑色镜子,分身术是将一个物体一分为N的技术,它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

《黑镜分身术》读后感(二):中国特色的魔幻与现实

陈崇正的小说之前我没看过,看了这一本,觉得想了解他的作品,应该只看这一本就够了。

这是几个中篇的集合,但是中间的人物和故事都是有牵扯的,形成了奇妙的前后效果。尤其始终在其间的那个村子:半步村。如同香椿树街之于苏童,沙街之于林白,那么这个半步村之于陈崇正应该是有同样的意义的,标识性是如此的明显,可能意义不下于马贡多镇之于马尔克斯吧。

对,我看这个小说,虽然从地名到人名到故事都是我们中国传统的不折不扣,可是,我还是不止一次得想到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能把魔幻写得那么好看,能把不可能的故事说得那么理所当然,都是本事。这么多年,关于魔幻的写法据说很多,但我其实没太发现别的喜欢的,连莫言的也不行。可能我对山东的风味并不太感冒吧。

可是这一篇我还挺喜欢的,对于南方的潮湿,幽暗,神秘,有着天生的理解。可能因为我从小就生在山区,对于陈崇正的笔下就要亲切得多。

那些来历不明又神秘莫测的人,那些来去神秘的人,比如破爷,即使他做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比如污染当地的水源和引进色情,也让人恨不起来,反而对于他后来的结局起了一些嘘叹之心,这都是传统中国的根子在里面,子嗣是重要的,家业是重要的,可是,归根结底,这片山水所系也是重要的,魂机,分身术,黑镜,一个个象魔术一般的故事,细查起来逻辑是可疑的,可是中国人对这些语焉不详的故事有着天然的包容,所以,只要在情感上能走得通,技术上是可以神秘微笑的。大不了房子一倒了之,大不了人一死了之。

那些病也很好玩,很考验想象力的吧,什么树皮病,什么鸡鸣症,这些都是人生的诅咒,必得背负这些沉重,人生才会有高低起伏亦悲亦喜~这本书如果写成一个长篇确实有点勉强,但几个中篇搞在一起,还是别有趣味。

推荐。

《黑镜分身术》读后感(三):赵卡:像19世纪作家天真的幻觉

(刊于《南方都市报》)

陈崇正在他的小说集《黑镜分身术》的自序里称“要写能飞天入水的小说”,我理解到其中一层的意思是对小说里的某些陈规的蔑视。“现实主义”就是其中的一条,我们曾经留意过的某些小说中的一个重要陈规,像被曲解过的狄更斯或巴尔扎克那样写小说。这么说,陈崇正明目张胆宣告了,他写的是一种不接地气的小说。

收进《黑镜分身术》集子里的这五篇小说,是陈崇正对我们干下的行蒙骗勾当之结果,同时也让我们发现了他讲故事的一惊一乍姿态。对现实主义那套愚钝的编码方式,他创造了一种“特殊的写作技巧”,比如,首先他发明了一部陈氏词典,词典里的“半步村”“停顿客栈”“离魂术”“分身术”“魂机”“黑镜”“破爷”“矮弟姥”“树皮病”“鸡鸣病”等(一个词和它所指之物间发生必然而邪性的联系)符号;然后,他又从马尔克斯那儿借了点魔幻剩余,在哥特式戏剧性的细节动作叙事氛围里,不来点诗意生怕人们忘了他曾经是个诗人——孙甘露就是这么干的。

《离魂术》这个故事并不诡异,只是有点离奇而已,它有可预测的走向,探讨的人性主题也非常明确。“魂机”,这个结合了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神秘机器,故障频出但不影响半步村精明而愚蠢的村民从内心深处对它构建起最现实的想象,它的功能太强大也太实用了——治疗疾病,购买记忆。“魂机”最终关注的是遗忘的存在,破爷以“魂机”作掩饰,出售人的秘密才是他的阴险勾当。小说的故事性几乎察觉不到在向后撤退,是因为被强大的寓意和隐喻压倒了,“钱和命,是半步村的人们一辈子最纠结的两件事。”“活着,并有钱花,这就是所有的信仰。”这是小说里的点睛之说,由此,我们看到了半步村的每张脸的灰色的软弱。

《分身术》的故事和它的标题原理一样,自身在消亡的地方增殖。这回陈崇正在他的陈氏词典里,又新增加了两个词:“木宜寺”“且帮主”。对破爷来说,“分身”和“离魂”没多大区别,依然是一项生财之道,小说一直在抹去破爷的来历,生怕被人识破,这就生出了一种具有力量的神秘感。陈崇正的用意或许在于此,没有来历既无法确定破爷的藏身之地也无法确定破爷的存在意义,将破爷的语焉不详的来历形式和他本人的解散形式相联系,如同确立戏剧的中心一样,作者默许他们(“破爷”“且帮主”“矮弟姥”)横跨他们所遇到的任何文本。额外说一句,我喜欢《分身术》里悟木老和尚对悟森说的那句话,足够震撼:“我老了,无所谓,你还年轻……”

“分身术”故事的加强版在《黑镜分身术》和《葵花分身术》里,“黑镜”让人想到博尔赫斯,“葵花”来自梵高,这两个永恒的意象在小说的空间里道出了言说者的荒谬生存现实,诗人写小说的弊端也在于此,总是指向真理和时间,在真理和时间的分界线上,一般不出意外会设置一个死亡的幻想。但死亡在陈崇正的笔下基本是闹剧性的,这从《停顿客栈》里就能看出来,他编造了一个离奇的鸡鸣病,将恐慌的情绪弯来绕去,最终讲了一个吃屎的故事。《葵花分身术》讲的是“坍塌”。陈崇正从一开始出场的各种“怪”“病”“残”“孽”等集体表情,如同半步村的停顿客栈、木宜寺和老宅颓朽坍塌一样,在这篇小说里就算寿终正寝了。

这部小说集当然可以当做长篇来读,反正不累。陈崇正的美学上的恋物症式的怪诞奇趣口味极对我的胃口,就像爱伦·坡和霍夫曼,也像莫言和残雪,那些19世纪作家天真的幻觉。他的故事出手不凡却老气横秋,讲得跟真的似的;卡夫卡也是讲得跟真的似的,你能说那只可怜的甲虫都一百年了,还能有假吗?唯独让我不爽的是结尾,这也是我对陈崇正最大的诟病,贾平凹也是,结尾总是仓促、粗陋、鬼鬼祟祟,这一似乎反常的文本策略,说明这个时代臭味相投的人太多了。

《黑镜分身术》读后感(四):一种冒险,五个梦境

也许,陈崇正原本想讲一个沉实、丰满、气韵连贯、体量不小的故事,他甚至已经搭好了故事的骨骼,半步村、停顿客栈、木宜寺,以及这片土地上生生死死的村民和过客,这些都泄露了讲述的野心。只是,写作的诸多选择和溢出将原先宏阔的预设拆解了、解构了,取而代之的是,五个“轻逸”的故事参差摇曳而出,正如陈崇正自己对“好小说”的期许一样,高空深海,他要写“能飞天入水的小说”。现在,《黑镜分身术》轻装上阵了,它以五段轻盈的姿态呈现,像五个梦境。也像五条路,从五个方向抵达半步村,或是空路或是水路,它们在轻逸的质感中让这部小说接近飞翔和潜游的可能,这未尝不是一种惊喜。

《黑镜分身术》奇幻而荒诞,读起来冰凉、黏腻,但也温柔。这是一部暗色系的低温小说,作者精心营建了一处土地,它到处都袅袅地飘浮着玄秘雾气,覆盖半步村,也让生长在这里、无意中踏进这里的人们微醺一般摇摇晃晃地落入一个世外之境。它暗黑,藏着某种惊心的埋伏,蛊惑你向黑暗的内部走进去。内部,却是剥掉这一层玄幻而直指人性的终极问题,譬如,人之存在的困境,人性的复杂幽深,生命的轮回往复。

他知道,这样的创作是“一种冒险”,但这也是“一种内心选择的必然”。对陈崇正而言,这或许是一次沿途与目的地都不明确的写作旅程。但显然,他执意要沿着这条路往前走,甚至没有路,自己来开路,或一意孤行,但这是一位作家在精进的过程中必要的自觉。就是在“想象的极限”之外,如何展开写作的尝试与努力。《黑镜分身术》的旅程是艰辛而诱人的,陈崇正为自己设置了难度,它让一个耽于幻想、放纵幻想但却不沉溺幻想的作家在纯文学的场域里,卯足了劲儿,放大了胆子,去拓展自己创作的边界。

细心的读者可能会发现,《黑镜分身术》的书封上,“黑镜”与“分身术”之间有一个停顿、一个空隙,这让我突然想到故事生长与发展的地标场所——“停顿客栈”,它又似乎是作者在暗示我们,“停顿”在整本书里都是一个无需明言但甚为重要的存在,就好像“第二时空”,一个在隐约之间在时空的缝隙中就会被漏过去的所在。

尽管《黑镜分身术》可以被化在“幻想小说”的范畴内,但说到底,它是对现实生活的反思,是一次次对现实生活与问题的轻逸滑入又旋即离开,是五个梦境,是一个故事的五种讲法。它始终贯穿着饱满而连贯的情绪,《分身术》是其中一个梦境。

教辅书推销员施阳来到半步村小学推销图书,故事的一开始便是离奇而荒诞的,施阳来到的地方是一座所有的猪都变成三条腿或者五条腿的村庄,他遇到一个找猪的小女孩,一个患有夜游症的客栈老板,以及,一个在客栈偶遇的失去恋人不久的女人——徐静,她有些神秘。短暂交集后,施阳决定同徐静一起去看月眉谷的面包树,这不是一次艳遇之旅,相反,施阳遭遇了他无法预见和解释的一连串奇遇。故事从现实出发,逐渐向意外挺入。《分身术》的幻想称得上奇崛。云里雾里的一趟,施阳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一切又好像是冥冥中注定。过于繁密的细节与枝杈让这个故事丰满妖娆,但也消除了它被完整讲述的可能性,甚至到结尾,施阳把一切回忆讲与“我”时,说出一句:“我这样胡扯八道一番,你就真相信我出来一趟还能有艳遇?你不觉得徐静可能只是我寂寞的分身,或许她压根儿就没有存在过。”

以为看到了谜底,却因这一句,周身寒战。也许,作者不过是用了“幻想”的装置,他真正感兴趣和要说出的,归根到底,是人的际遇与遭遇,是人的困顿与挣扎,是人的希望与绝望。

就像《分身术》中,小和尚悟森忽然寻死时从口袋滑出的一本《时间简史》,书的扉页上那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这一生,预言了所有的死与绝望,也预言了离别,然后用悲壮的身影去践行它,仅此而已。最巨大的勇者,不是虽千万人吾往矣,而是虚妄已了然,却微笑着置身其中。”

在书的序言里,陈崇正用“雄浑而克制”、“驳杂而深邃”定义一个好小说的质地,我深以为然。很多时候,想象力的边界昭示着作家用文字拓展疆域的可能性,从这点来看,陈崇正值得期待。

《黑镜分身术》读后感(五):群体困境之下的个人突围之路

两周前,去香港书展上听过一个讲座。主题叫:个人书写与时代精神。分享者是许知远和路内。

许知远跟路内说,他很羡慕路内,以及和路内有着类似经历的几位作家,比如苏童、阿乙等。许先生所有其同经历,是说这几位作家,都同样用作品写描述过自己成长的经历,统称为一种小镇故事。在看似方寸之地长大,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成为了今后笔下的世界。

许知远后来又说,这样的写作,会有一个弊端。当一个作家不断地回归到记忆之中去,很容易挖空自己。路内先生回应说,他自己似乎正面临着这样的问题,所以现在从小镇青年走到了大城市,也渴望有更大的视野,创造更多的故事。

路内说,写小说其实是创造故事。我是认同这种观点的,所以喜欢各种类型的故事。无论故事的背景是全世界的宏大格局,或是一个小乡村几个本不起眼的小人物,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事实上,这是作为一个读者的轻松和幸运。不过,无论作为大城市青年的许知远,还是小镇青年的路内,在当下时代之中的写作,如何突破即有的框架,如何在自己的惯性经历中来一场突围,是他们共同的困境。

或者说,这是所有写作者面临的困境。在读陈崇正先生的《黑镜分身术》时,我依然在思考这个问题。

最初知道陈先生,是在豆瓣看到他的关于写作的专栏,而后买了由这个专栏产生的一本书《正解 从写作文到写作》。整本书由45个问题展开,清晰地梳理了写作的脉络。在这本书的序言之中,他引用了杜拉斯的一句话:“身处一个洞穴之中,身处一个洞穴之底,身处完全的孤独之中,这时,你会发现写作会拯救你。”

毋庸置疑,陈先生一定被写作所拯救过。在读《正解》时,我没有这么想,但在这本《黑镜分身术》里,我感觉到了一种苗头。这种苗头既是上面所说的困境,也是被拯救过的重生。

书中所写的五个故事,既可当作各自独立的故事来读,也可以把它们纵横交错之后,编织成一整个地图去探索。无耐心者,大可以选择前者。不甘心的人,自然向你推荐后者。不过,我可以肯定地推断,绝大多数人,都会跟随着这故事潜伏的暗线,或是点着的明灯继续走一程再一程。

直到最后一页,你看到书上写到:金九鼎和香港阿伯并肩在一块石头上坐着,其中一个正给另一个点烟。没有知道他们会聊点什么。

他们在聊什么呢?半步村中的突如其来的魂机吗?那个被火烧过的破爷?会分身术的巫婆吗?还是人去楼空的停顿客栈,在木宜寺为什么为倒塌的千手观音?

小说是不负责给答案的。这是我一直认为的一个读好的小说读好的故事的标准。《黑镜分身术》里,也没有任何答案。就是有那么一个叫半步村的村子,一群长的过目即忘的普通人,只是,他们各自命运波折,挣扎于自己的苦难之中。像是一条条川流不息的小河,我们只能站在岸边观看,不能拒挡他们向东还是向西。

这个岸,恰恰是作者为我们精心搭建的。它的位置不高不低、不近不远。满足于读者的好奇心,却又控制住观者的欲望。后来,你会发现作者也一样我们并肩站于岸边。故事自有它的流向,人物也有该有去处,作者和读者不妄加控制,这是一种虚实之中难得共鸣,更是小说的精彩之处。

去年追过一个英剧,叫《黑镜》。看到第二季完结时,就没有再接着看下去。确切地说,是没敢看下去。此剧所有的故事仿佛都发生在未来,但又与我们当下紧密相连。是一种虚实交错体验。和朋友讨论此剧时,听到的评价常常是这要样的,脑洞太大了,想象力太丰富了。

无论是一本小说也好,一个影视剧也罢。如果它具备新鲜的奇思妙想,又能让有所省思,再给一点思考和惊喜,它自然是吸引人。只是,要创造这样的作品,真的太难太难。

陈先生显然也是看到某种创作的困境。他在这本书的序言中说:我看了太多端坐在土地上的小说…..既不能飞天,也不能潜水….这个大地上有太多新闻已经直逼作家想象的极限了,我对自己说,要写能飞天入水的小说。

我且私自地认为,《黑镜分身术》是陈先生对于当下时代、以及自我书写和写作群体突围的一个大胆创造。

这种豪迈的改革之举本身具备着一种宏大的、带着某些使命感的气势,也足够势头摇旗呐喊一下。陈先生在这本书里,并没有选择这种“表演”。而是以一种冷静地、真实地故事来呈现。

是的,是呈现。如刚才所说,故事不负责给答案,它提供给你线索,让你思考感知。

由此可见,这样的创作,再一次地“拯救“了陈先生。他通过一种冒险的构思,甚或是一种剑走偏锋的形式,去探索一种全新的故事形态。同样以一种小镇青年的角度,回归于看似平淡却奇幻的乡土之间,周旋于困境之中。深潜在水底,继而由自己的力量跳出水面。

作为还是八零后青年作家大军之中的一员,我依然由衷地赞叹陈先生的沉静不喧哗的写作方式,更羡慕于他简朴地构建着自己与众不同的故事天地。更可贵的是,他似乎还在孜孜不倦地在探索更长久、更丰富的创作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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