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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地景读后感1000字

權力地景读后感1000字

《權力地景》是一本由[美] 雪倫.朱津著作,群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NT$450,页数:41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權力地景》读后感(一):「權力」如何生產「地景」? (文匯報 2011-05-02)

「權力」如何生產「地景」?

(文匯報 2011-05-02)

文:彭礪青

書名:權力地景——

從底特律到迪士尼世界

作者:雪倫.朱津

譯者:國立編譯館(王志弘、王玥民、徐苔玲 合譯)

出版:群學

出版日期:2010年12月

這書在城市研究中以社會學角度獨樹一幟,朱津在都市研究中無疑探究了純粹空間以外的文化意涵,她說的「地景」(landscape)令人想到都市的實質景色而非概念性的空間,令書中分析更能連繫到圖繪文化與城市建築美學的展示。作者朱津以社會學家的視角,結合人文地理作獨特剖析:以「地景」而非「空間生產」為研討課題。這是一種在市場和地方之間的中介,它的出現必先摧毀原有地方的風土,這意味著風景可被政治經濟權力任意改變,使原有風土的意義不復存在。

《權力地景》就以五個城市的地景作研究對象,討論了美國本土的「經濟權力地景」所經歷的結構轉變。作者對這種結構轉變稱之為「創造性破壞」,這種變化無論發生在內在地景還是都市地景中,這種「創造性破壞」過程都涉及勞動人口的遷徙及中產階級住宅及消遣性建築的樹立,作者對這種趨勢稱之為「縉紳化」(gentrification)。它與「去工業化」同時發生,不單標誌著勞動者及低收入人士原來的生活環境被掏空,也牽涉到充滿後現代風格等美學概念的巨型建築物(如以高檔娛樂場所、大型商場、酒店)的入侵,這些建築物的新美學概念也是一種權力的象徵。

朱津重視以地景背後的文化權力形式在城市地景上重新劃定「中心—邊緣」的實質意義,作者認為,文化權力的擴散以及「縉紳化」所引起的臨界過程(liminal phase)必先由市中心開始。在第七章,她再次清晰地將「縉紳化」視為一種中心城市的經濟權力擴散,正如香港從中區擴展到舊區的「重建」及所謂「活化」計劃,也包含了這種權力擴散的邏輯,而興建地標式建築物就是實現權力擴散的手段,朱津深刻地把城市中心—邊緣的地景變遷與居民生活變化,扣連在都市空間及公共空間的支配權問題上。

五個例子也許更令讀者明瞭作者所討論的結構轉變究竟是怎樣,朱津的分析確切地描繪出美國後工業趨勢對工業城市地景及都市社群的影響,其中第四、五章記述了威爾頓鋼鐵廠及底特律汽車城鋼鐵廠的工人面對外國廉價競爭及資方撤資裁員壓力下為挽救自身而作出的相應行動,探討兩地勞工周旋在資方、金融銀行之間為自主權而抗爭的過程及結果。

誠如作者所說,鋼鐵工業是一種資本主義重要的「陽剛」權力象徵,也是資本主義及工業化發展的重要支柱,這些鋼鐵鎮都有完整的運輸網及員工出租住宅作為配套,有享受過較佳待遇的工人,但它在上世紀七十年代面臨挑戰。由於鋼鐵業本身無法整合分散各地的廠房,故此它也無法解決它所面臨的經濟打擊,資方脅於公共及財務壓力而決定關閉廠房,結果它只能等待政府權力與國際融資合作挽救困局,但這種「挽救」其實亦等同被核心權力重組而淪為「地景」的命運,結果這些工業鎮往往被「去工業化」成為大型購物中心或高尚住宅。

鋼鐵業象徵著衰落的地方景觀,迪士尼世界則是這種「政治—經濟權力」植根於「幻想」而營建的「權力地景」,這種營建同樣以掏空傳統工業人口的生計為代價,這種幻想涉及整個地區的重新規劃,主要內容為建造邀請人們逃離世界的娛樂幻景,以規劃大規模的消費,作者認為,無論是為官能刺激而建造的大型機動遊樂場,抑或是按照迪士尼童年經驗而仿造的風土幻想建築,都有這種目的,這種幻想風土不單在迪士尼可以找到,也可以在原有住宅改建的高尚旅館和豪華宅園,甚至從許多高消費旅遊點中找到。

朱津的《權力地景》展現了「多元決定」下從風土到地景的臨界空間過程,這種轉變或許背後是「政治—經濟」操作,其象徵卻是文化和社會性的傾覆,她不單敏銳地觀察到,保護社區地標及原有風土就是抵抗中心權力擴散的實質方法,同時視文化為權力的關鍵概念。作者亦毫不諱言,沒有所在地或全球資本的協助下,要保留像威爾頓的原有風土是很困難的,《權力地景》悲觀地認為保留公共空間及原有風土獨立的前景是黯淡的,雖然書中只從「地景」此一表象性問題著手,然而作者以「地景」形塑資本主義全球經濟支配時卻能勾勒出確切的社會情景。

《權力地景》读后感(二):权力和地景

实在是不敢些这类看得半懂不懂的书的书评,但老大说了,我们这个厚脸皮的年纪不做点厚脸皮才敢做的事情就没机会了。算是写点读书笔记。作为刚刚开始接触理论的人,研究生的第一个学期已经过去一半了,能明显感受到的不同就是果然想问题的方式方法要比本科来得复杂一些了,开始渐渐地不这么简单化地去看待一件事情了。由于各种原因,从大五的毕设开始渐渐对建筑学和社会的关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接着来的是人类学和社会学一个崭新的世界。至今我觉得这个世界十分有趣,甚至是打开了研究和看问题另外一扇完全不同的大门。但老大批评我这种看法,他说,正是因为你刚刚开始接触一样新事物,它总是能带给你新的东西,你觉得你能学习到很多,你喜欢它。但是这或许不是真正的喜欢,这是肤浅的,因为你要真正进入这个世界,深入接触这些东西的时候,你才有资格说喜欢与否。

说回书本身。权力地景是做社区参与的师兄推荐的,因为领域的不熟悉,各种名词的不适应,前前后后读了半年多。Zukin是政治社会学,新马克思主义的美国学者,大背景是正处在新城市社会学的兴起,城市的动乱让人们的目光转移到城市和社会的关系上。大家对《裸城 naked city》更加熟悉一点,《权力地景》是1992年由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出版的英文版,2010年,由群学出版社出版台译本。Zukin是受曼纽尔·卡斯特尔(西班牙,社会学与人类学)和大卫·哈维(地理学,对空间生产问题有进一步的解释,揭示社会和空间之间关系)影响的,这些都能在书中看到一些影子。另外参考其他豆友的评论,发现和波兰尼的“嵌入”论(认为经济并不是单独存在的,它需要以来于政治、文化、宗教等其他的因素,社会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经济知识其中的一部分,社会功能的完善需要各因素协调发展)也有关系。

全书分为9章

1、市场、地方与地景

2、”创造性的破坏“:内在地景

3、都市地景

4、钢铁镇:西维吉尼亚威尔顿的权力与自主

5、汽车城的钢铁镇:底特律生产性劳动的权力

6、工厂与购物中心:威切斯特郡的权力与均质性

7、缙绅化、料理与评论阶层:权力与中心市区

8、迪士尼世界:立面的权力/权力的立面

9(结论)道德地景

首先,这本书我是明显的看得全程蒙蔽又不明觉厉的,所以有机会会再读。前三章基本是蒙蔽看不懂,这里不讨论这部分内容。后面五章分别讲的是五个例子,讲权力、劳动力、生产和社会政治等等之间的关系。

最感兴趣的是第七章,从消费和文化的角度谈权力和地景的关系,给我不少启发。开头的引用安德莉·普曼的话“感谢上苍,我想这是最后一年的新潮料理。这不是事物;这是地景,是做出来裱框,而不是拿来吃的。”这简单的一句话很好地解释了旧城到新城转变的过程中,“文化”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而我们知道,文化是带有个人情感意识在里面的,特别是在城市更新的话题上,文化是被选择的文化,是被设计的文化,和在地性似乎关系并不是那么强烈。随着全球化经济的发展,原来城的中心逐渐衰败,甚至有空心化的倾向,犯罪、肮脏,甚至成了城市阴暗的一面。而且“垂直性取代早期水平的市民理想,迫使地景和视角改变。”这时候,缙绅化这个有意思的概念出现了。摘用原文一句话“缙绅化在几种意义上指涉深刻的空间重构。首先,它意指往往一内城为代价的市中心实质地区扩张,更微妙地暗示从市中心文化权力的地理中心往外扩散。最后,看似重申纯粹地方认同的缙绅化过程,就国际市场文化而言,代表市中心的社会转变。”缙绅者既是消费者,也是文化的创造者,他们具有强烈的反身性,主导着文化的筛选。肤浅点的理解就是缙绅者赋予了文化正当性,他们捕捉到了这些老城的“价值”,“基于历史保存的文化价值和艺术经济升高的市场价值”推动社会向文化区转型。“缙绅化显然调解了两组矛盾——地景与风景、市场与地方。一方面,缙绅者从传统上用以观看风景的美学及历史观点,看待都市风土破旧的建成环境。另一方面,他们着眼于文化而非经济价值而要求保存老建筑,有助于建立一个贩卖地方特色的市场。”但是这种文化的主张/宣称是不属于当地人民(的记忆)的,正如书中所说“购买19世纪水龙头复制品的居民,而不是那些偏爱铝制墙板的居民”。文化的价值属于谁?这是我最近一直思考的问题,但不可否认的是,决定权属于缙绅者,他们甚至有国家赋予的正当性。而这种改变会带来旧城中心土地价格的波动,引发新一轮的公共和私人空间的讨论。但更重要的是作者提出的另外一个观点,这些种种都指向一个改变——市中心的社会意义从生产转变为消费(这一点在第八章迪士尼世界有更深入的讨论)。消费主义导致了评论阶级的产生,消费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买卖商品等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而是要满足一种消费经验。这就不难理解喜欢到古村种拍照到此一游,到昂贵的新料理餐厅中摆拍这样的行为了。若我们说文化是记忆,那么记忆加消费就是评论阶级重新建构的新文化了,也就是说新料理的背后是社会-空间的重构,从生产向消费的转变。消费地景这个概念很好地解释了生产、评论、消费三者的关系,“他们使风土能够像地景一般被感知、理解和消费——但随后则以更密集的方式加以挪用、行销和交换。”

对这一部分感兴趣的原因大概是出于它能很好地解释当下城市更新,旧城复兴等等问题,虽然我也不知道了解这些社会现象背后的原因之后对设计、对旧城更新有什么作用,但是这章的最后一句话足够令我唏嘘而不知何去何从:

“年轻的中产阶级家庭再也不回来了。即使我们无法留下居民,我们仍然坚持尝试保全地方的外观。”

《權力地景》读后感(三):空间正义中的网红审美

由于豆瓣书评的排版问题 ,完整文章请见公众号『乔尔事务所』

士绅化是城市发展进程中不可避免的问题,士绅化给城市空间带来的「中产阶级审美」、「网红审美」反映了资本和权力的扩张,作为物理空间和景观中的体现,越来越均质化的城市空间成为商品,公共空间成为集体消费的场所,并产生消费主义语境下的地方感。

《权力地景》 by Sharon Zukin

Sharon Zukin的《权力地景》为这种现象提供了一个资本批判的视角,解释20世纪劳动关系的改变如何导致当今士绅化审美的泛滥。在《权力地景》中,士绅化空间脚本的主要参与者包括技术工人、金融资本、中产阶层、创意阶层、评论阶层和文化符号。

临界空间

士绅化审美的入侵从「临界空间」的出现开始。Zukin认为「临界空间」如同城市空间中的气泡,在生活与工作之间、商业与宗教之间、不同社会阶层之间,以经济重构的方式创造出新的空间可能性。

地方与市场的分离

临界空间来源于市场与地方的分离。市场即是具象的空间,也是抽象的「文化门槛」。地方市场大多起源于特殊的位置和时间,例如宗教场所、交通枢纽等。因此,市场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地方的空间形态和生活脚本,构建了独特的地方感。此时地方和市场密不可分。

技术和金融系统的进步改变了生产方式,按件计酬的劳动制度标志着地方与市场开始逐渐割裂,市场的流动性不再收到地方限制。市场不再内化地方,但地方开始内化市场,并屈从于生产空间。劳工则成为生产过程中的环节。

法国德卡兹维尔(图片来源网络)

在地方与市场分离的语境下,Zukin把地景定义为「市场和地方之间的脆弱妥协」。市场代表了社会与空间的分化,相对地,地方代表了社会与空间的趋同。

最终,地方与市场的分离导致生产者从技术工人慢慢转变为作家、艺术家、金融家和银行家。

同质化的地方

脱离了地方的市场不再受到空间限制,开足马力开始了全球化进程。全球范围内的资本重构和消费主义导致了地方的同质化,交通成本的降低推动了工业产品的远距离传播和消费,同时来自于好莱坞和迪士尼的全球性文化也长在削弱地方独特性。同质化的地方拥抱资本,而资本涌入又进一步推动了地方的同质化。

同时,科技进步压缩了时空距离,公共空间的传统意义被科技的便利所消解,地方社区这一概念显得越来越「过时」。时间的重要性降低,而空间的重要性开始上升。这一趋势诞生了后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在一定程度上调解或掩盖了同质化与地方化之间的矛盾。

临界空间的产生

在市场和资本扩大的过程中,临界空间将市场文化「制度化」。这种市场文化制度推动社会形态由生产向消费转变。

在临界空间中,私人空间的公共使用定义了城市的形态。可以是用于私人活动的公共空间,也可以是允许公共使用的私人空间。这些临界空间往往于购物中心、主题餐厅、艺术场馆等联系紧密。因此,临界空间中的消费行为创造了一种独特的地方感。这种地方感的形成机制使得地方政府更愿意取悦私人投资者,市场和地方慢慢走向对立。

至此,临界空间已经具备了承载金融资本、企业权力、文化价值以及市场品味的条件,不仅重塑了城市形态,也界定了公众梦想。企业、经济和士绅化审美开始了塑造地理的脚步。「后现代」成为资本意识裹挟消费社会的重要武器。

路易斯维尔的Arby‘s概念餐厅

后现代主义以一种戏谑的视角来看待市场与地方之间的关系。通常后现代建筑和景观伴随「不具有威胁性的经济权力象征」,与地方特色风土划清界限。后现代主义成为士绅化审美成长传播的温床,市场和文化艺术之间的界线逐渐开始模糊。

衰退的生产空间

生产空间的衰退是资本空间化最初期的体现,也是士绅化资本和士绅化审美入侵的第一步。

威尔顿/企业城市

威尔顿(Weirton)是美国西弗吉尼亚州的钢铁重镇,也是大匹兹堡地区的一部分,人口约2万人。当地的威尔顿钢铁公司曾是西弗吉尼亚州最大的私营公司,雇佣超过12000名员工。

80年代钢铁行业衰退导致威尔蹲钢铁公司大量工人事业,在金融资本的帮助下,当地工人从国家钢铁厂(National Steel)购买了部分业务并成立了新威尔顿公司。

威尔顿钢铁公司自给自足的整合式工厂强化了企业在城市中「家长式的」工业权力地景,导致生产空间遮蔽并延续了社会和空间的不平等。类似的企业城市体现了地方自主与权力之间最初的「脆弱平衡」。在平衡被打破后,金融资本开始渗透进入实体产业,生产者开始转变成为投资者。家长式的工业权力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临界空间」。

底特律/工业城市

与单一企业支配的威尔顿不同,汽车产业对底特律的区域性支配,开始了权力地景的「创造性破坏」。

资本流通维度的扩张,使得金融资本成为地方生产空间不可或缺的角色。而这些金融资本又迫使实体产业在流通范围内将更多地点转变为生产空间。

原本位于底特律市区的McLouth钢铁公司在破产重组后,迁往位于底特律南部的Trenton地区,并进行更大规模的汽车零部件制造。资本的推动使得空间生产向外扩散并形成市场垄断,而资本却占领了市中心腾退出的「临界空间」,推动了底特律「去工业化」的进程。

Mclouth钢铁公司/底特律汽车零部件的市场垄断

Zukin认为,长远看来,诸如钢铁和汽车这样的生产制造型产业无法重构经济权力的地方地景。因此,「去工业化」开始在这类城市蔓延开,由此产生大量需要被重新定义的城市空间。

威切斯特/总部经济

威切斯特代表了生产空间经历了「去工业化」之后迈入中产阶级消费空间的重要节点。威切斯特县(Westechester County)位于纽约北部,由于区位便利且地价低廉,威切斯特吸引了包括IBM、万事达、百事等在内的数十家世界500强企业设立总部或研发机构。

威切斯特IBM研发中心

总部经济的入驻带来了大体量的地产开发,资本开始重构空间,并导致均质的意向,而均质性又吸引了更多的资本。在威切斯特,同质性代表「去士绅化」、「去工业化」和企业办公迁址这三种创造性破坏过程的叠加。企业总部入侵郊区代表这经济权力地景的空间扩散,中产阶级消费文化吞并蚕食了以生产制造为主的城镇。

士绅化迅速提高了威切斯特的地产价值,迎合中产及精英阶层的利益与喜好,为士绅化审美和消费习惯提供土壤。

城市中心 / 评论阶层 / 文化资本

在传统的生产性空间扩散至郊区和农村之后,城市中心成为士绅化审美的生产空间。

「被设计的文化」

Zukin认为「城市中心代表了城市的主要形象和中心性意向,也是经济和文化价值矛盾斗争的场所」。通常,市中心都有了各自的历史层次和特殊地景。在城市更新的过程中,这些历史文化资源都成为了士绅化审美成长的养料。

另外,Zukin还提出了「评论阶层」的概念,并将评论阶层视为能处理文化资本的劳动力,具有较高的教育基础,生产出各式各样提供文化正当性的叙事框架。这些叙事框架类似于文化挪用,既可以属于文人雅士,也可以是市井的生活方式,但最终将成为可以交易的文化符号,推动了「网红审美」和「文博流行」。

市中心即临界空间

士绅化带来的空间重构导致市中心成为了最大的临界空间。市中心的范围越来越大且越来越昂贵,并终结了一系列具有地方特色的风土地标。本地餐厅不再能够承受店租,连锁餐饮品牌取而代之。

与市中心士绅化伴生的是带有艺术特质的高级服务业和创意产业。这些产业将消费品转化为文化符号,在城市更新中将传统地方文化重塑成为现代城市功能的新容器。

最终密集的地产投资将城市中的临界空间转变为权力地景,市中心被另一种文化形态接管。

反身性消费

反身性消费是士绅化过程中的重要特点。在这个系统中,消费影响了生产,生产又决定了消费。

对消费者来说,他们即是这类网红审美的消费者,同时也是网红审美的生产者和传播者。Zukin认为经过士绅化的商业形态可以概括为「ABC」的组合,即画廊(art galleries),精品店(boutiques)和咖啡店(cafes)。这些业态都是反身性消费实践的最佳载体。

仪式感与料理地景

士绅化消费的反身性使得「仪式感」变成了可被贩卖的标签。全球化品牌的扩张将空间从地方转变为功能场所,制度化的市场文化在市中心这一临界空间中已经培养成熟。消费者的熟悉感不再来源于地方与商品,而来源于品牌和仪式感。

仪式感带来了特殊的「料理地景」。饮食的品牌、环境、地点等成为了主要考量,而饮食本身却退居其次。

Zukin以洛杉矶和迈阿密为例,认为在后现代的「梦想都市」中已不再需要任何制造业,只需要为了视觉消费而进行生产的服务业和创意产业。

迪士尼 / 全球化 / 视觉消费

迪士尼是士绅化审美的高级产物,迪士尼化的权力景观正在从主题公园蔓延到城市空间中。

重塑视觉消费

迪士尼代表了士绅化审美的升级,通过掌握对于商品和文化符号象征意义的解释权重塑了视觉消费。纵观整个迪士尼文化,Zukin认为这是一个「没有人从事生产的、保守的乌托邦」

迪士尼园区招牌(图片来源好奇心日报)

模式化的复制粘贴、集锦式的布局、追求典型片断的图像堆砌,这些彼此交错的资讯构成了消费诉求,用感官化的方式刺激消费者的官能和情绪。

企业权力地景

在士绅化的空间脚本中,权力与空间是互为生产的:空间的权力化必然生产权力化的空间。迪士尼公园的景观体现了空间权力的微观化,从地方风土中抽取中「安全的许诺」。迪士尼将公共娱乐转化为企业权力地景,同时投射出权力弱势者的消费欲望。

迪士尼EPCOT景观

迪士尼EPCOT景观

迪士尼化的企业权力地景是理想的视觉消费对象,最终形成一种基于视觉消费的大众传播。消费从工具性活动变成符号性活动,物质消费最终都指向精神消费。

商品的象征意义成为决定消费的首要因素,最终视觉消费成为了唯一意义。

文化正当性

迪士尼对文化符号象征意义的解释实质上是创造文化正当性的权力。如同评论阶层一般,全球化品牌们将消费品安置在凸显其文化正当性的叙事框架中,取代所谓的「博物馆疲劳」,以一种模糊商业和艺术、公共和私人的姿态传播价值,成为了象征主义的资本。

景观化的消费符号

景观化的消费符号

依靠其强大的文化生产力,主题公园化的景观营造了一种无处不在的文化正当性,消除高雅艺术和通俗文化的界线。

然而迪士尼化景观的尽头并不在主题乐园内,这些本只属于公共游乐的拼贴景观正从主题公园向城市空间蔓延,导致了越来越多「移植城镇」、「土味建筑」和「艳俗景观」的出现。

移植城镇与土味建筑

移植城镇与土味建筑

道德地景

在士绅化过程中,空间正义与道德是无法回避的问题。

空间权力与消费景观

空间权力包含了权力的资本逻辑和空间逻辑。其中,权力需要外化为空间,必须依靠空间与空间之间的关系来维持和运作。在权力不断介入空间的空城中,空间成为权力实现自身的载体,使权力不断空间化和景观化。

士绅化过程中文化资本的流向

士绅化审美使消费被置于视觉和景观之下,空间权力创造出无处不在的消费景观,城市居民转变为消费者,不论是物质消费还是视觉消费,社会形态从生产环节向消费环节坍塌。

新的权力地景需要的不是中心性和纪念性,反而是视觉上协调公共与私人消费、全球与在地资本、市场与地方之间的张力。

空间正义与公共价值

资本和权力导致城市空间被不断重构,并产生碎片化和层级化的空间形态。临界空间的价值越来越模糊、价值越来越淡化。

从生产到消费的坍塌反映了社会意义的转变。在消费中获得认同,而这种消费越来越视觉化和符号化。这背后是资本和权力意识的裹挟以及后现代主义的渗透。「网红景观」在空间中代表了私人和公共之间临界空间的变迁,临界空间中获得的认同感来自于评论阶层和文化生产者。认同感带来的社会分化正在慢慢耗尽空间中的正义和道德。

Zukin认为「可行的经济必须有一致的道德价值」,而资本正是空间正义和道德问题的根源。在临界空间中产生的模糊边界需要以「定义公共价值」的方式来协调。

- End -

延伸阅读:

《论现代城市生活的迪士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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