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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空间经典读后感有感

第二空间经典读后感有感

《第二空间》是一本由[波兰] 切斯瓦夫·米沃什著作,花城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4.00,页数:16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第二空间》读后感(一):流连第二空间

睡前读诗,已成为一种新的惬意,诗歌的力量是伟大的。 米沃什成为目前最喜欢的诗人,比济慈更深邃,比迪兰·托马斯更隽永。本书尤其喜欢一、二、五部分,最末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的故事,改编的十分精妙。 深夜读米沃什相伴Max richter旋律,两者的意境相互成全,让人浑然其中,实在欲罢不能。 周伟驰先生的译文和前言都写的非常好。

《第二空间》读后感(二):我承认,未及全然而视

我承认,未及全然而视。

仅仅是,知道诗集本身立于其中老年时期。东欧生长的背景,为他带来了许多理智明白,可无法摆脱的心结。

作为脑袋尚清醒的知识份子,他心里知道,上帝是没有的,可若没有上帝,这世间的许多事情,难以解释。努力而不得,死亡无法避免,事情走向无法决定。可哪怕没有上帝,你仍然有许多要做的事。

又或许,我们只是在一场梦中梦见了自己的梦,谁知道呢?

《第二空间》读后感(三):一位老人的呓语

1.

我手边有四本米沃什的中译作品:《米沃什词典》,2002年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切·米沃什诗选》,黄灿然翻译的《诗的见证》,以及今天我要谈到的,由周伟驰翻译的《第二空间》。

客观地说,《米沃什词典》是其中最有意思的一本诗歌类的随笔。再就是《切·米沃什诗选》。这两本的有趣程度,深刻性,远超其余两本。

米沃什是一位真正的诗歌大师。同为诺奖得主的布罗茨基对他推崇备至。《米沃什词典》传递出的气象,由《切·米沃什诗选》再次印证。

然而《第二空间》却不是诗,这至多不过是一些箴言。换句话说,它们是散文。

2.

“诗歌是节奏的艺术。”米沃什在《诗的见证》中如此定义。不错,这个定义没有偏离本质。然而深究下去,节奏是什么呢?

远处有一群绵羊,它们是白色的,它们在翠绿的草地上吃草;

远处有一群山羊,它们是白色的,它们在翠绿的草地上奔跑;

远处有一群岩羊,它们是白色的,它们在荒芜的岩石间嬉闹。

这就是节奏啊,但这是诗吗?它令我想起了乌青经典的那句:天上的白云真白啊!

3.

在《文艺杂谈》里,瓦莱里描述了大画家德加经常对他提起,马拉美说过的一句非常正确而又简单的话。德加有时也写写诗,还留下了一些美妙的诗句。但是,在他绘画之余的这项工作中,他常常感到很大困难。有一天,他对马拉美说:“您的职业真可怕。我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然而我却满脑子都是思想……”马拉美回答道:“亲爱的德加,写诗用的根本不是思想。而是词语。”

马拉美说得对。让我们看看下面这几句:

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敷座而坐。实在没有顾客识货,

那站着推销就更是可疑。你跳着皮筋,如煮的寡味,反复花式,

仿佛手上蹲着千眼的观音。现在给我一记信号。我须用它来

核对我们的肠胃与电梯。脚步悉窣作响,迷人间夹着反动。

鞋柜一开,全是接踵而至的迷离。…… (节选自《待》 李因)

这才是正统的诗歌啊!如果说散文就像走路,当他达到目的地的时刻就是意义完成的时刻。而诗歌就像是跳舞,如瓦莱里所说,她需要同时考虑声音和意义两个方面。这些语言行为的目的在其自身。舞蹈不朝向任何地方走去。如果说它追求某个目标,那也只是一个想象中的目标,一种状态,一阵欣喜,想象中的鲜花,一种生活的极端,一个微笑——它最终出现在那个希望从空荡荡的空间得到它的人的脸上。

4.

93岁高龄的米沃什未尝不知道这一点。但他在这部“诗集”里,更多是想表达,而不是创作。在这一点上,相对于谢默斯·希尼的天鹅之歌《人之链》,米沃什有点晚节不保的感觉。媒体对《第二空间》过高的赞誉也有些老好人。

但这依然无法损害米沃什作为诗歌大师的崇高地位。对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我们还能奢求什么呢?

2018.3.15 李因

《第二空间》读后感(四):进入“弃世期”老人的诗

当一个90岁的老人还在写诗时,这种心境让不到四十的我实在难以想象和猜度,原因不仅仅是高寿,更主要的是米沃什在空间上跨了东欧、西欧和美国,在时间维度上走了将近一个实际,在制度上跨了纳粹主义、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尤其是经历了德意志第三帝国“极端的年代”,自身就是一部活着的二十世纪西方史。自被尼采拒收的信徒希特勒颠覆性误解了“上帝死了”与“权力意志”后,此时就意味着达尔文已成了罪人,因为他把人降低到了动物层次了,人可以不关注灵魂,善恶之世界再也没有上帝律法在规制。纳粹之种族主义和优生学是把人视为物的极端表现,单纯从进化去看问题和处理问题,是欧洲道德堕落,发生惨无人道的种族大灭绝根由之一。

米沃什来自波兰,系1980年诺奖获得者,更准确点是立陶宛,这是个传统天主教国家。其晚年的诗集《第二空间》系其九十岁作品,按照我们中国人来说,属于耄耋老人了,按照印度教看法,他早已进入了人生的第四个25年,开始寻求解脱。从他《第二空间》这本诗集里,我们看到,此时的他,考虑的不是制度,也不是生命之留恋,更多的是人性之根本——善与恶。

关于“第二空间”,指的是一种超验正义,这种正义属于神界,作者写道:“灵魂把自己从肉体撕开翱翔。它记得有一个"向上”。也有一个“向下”。我们真的对那别一个空间失却了信心?天堂和地狱,都永远地消逝了?若无超凡的牧场,如何得到拯救?被定罪的,到哪里找到合适的住所?让我们哭泣罢,哀恸损失的浩大。让我们用煤渣把脸擦脏,再蓬乱头发。让我们哀求把它还给我们:那第二空间。”在欧洲基督教传统里,一直有天堂和地狱之别,以此来对好人和坏人进行最终奖惩。欧洲人在心脑上的矛盾从来没有像二十世纪这么剧烈过,在心灵上觉得应该有一个上帝来保证最终正义,但科学一次又一次存在难以证实上帝存在,以至于到尼采喊出“上帝死了”,没有了上帝作为最终裁判和审判者,人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做?

进化论的悲剧就在于,他把人降低到了动物层次,否定了人的神性来源和道德性,“我的上帝啊,这些人说着什么样的语言穿着他们的白大衣。查尔斯•达尔文在公开他的——如其所说,恶魔式的理论时,至少有良心的痛楚。而他们呢?说到底,他们的观念是这样的:把老鼠隔离在不同的笼子里。把人类隔离开来,把他们自己的同类当作遗传学的浪费一笔划掉,毒死他们。”在《如果没有上帝》里作者写道:“如果没有上帝,人也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做。他仍旧是他兄弟的照顾者,他不能让他的兄弟忧愁,说并没有上帝。”这首诗典型地表达了欧洲人的“心脑”矛盾,科技发展是一个对宗教除魅过程,上帝难以被证实存在,但如果没有上帝,意味着就什么都没有,只有虚无了,在这种情况下,人只能存在于神圣“悖论”中,被“异化”。

身处“悖论”之中,米沃什他只能做一个道德上的哲学怀疑主义者,给不了人人任何更高的品质。也不给人所创造的上帝。但只有这样我,才能让悖论获得合法解释,才能跟他的本性和谐共处。然而他却“重复着‘我信上帝‘,我知道我的信念并没有正当的理由。”尤其当他站在高凌于大海闪亮之上的台地时,望着远处海平线上巨大的移动着的船只时,阳光温暖着眼睛,人也被唤醒,感到全能的上帝就在身边活着,这种感觉,就如中国道家,当人回归大自然,登高望远,也许最揪心就舒服的体验就是道心的体验,觉知它,融化它,感觉自我无所不在,面对人世一切不可思议之杀戮,不得不再次询问上帝:恶自何来?如果上帝在我们身边,就不可能有这么多人们受这么多的苦。面对上帝第二空间之幻影,米沃什还是强调说“我尊重宗教,因为在这个痛苦的地球上它乃是一首送葬的、抚慰人心的歌。”

面对亲朋好友几乎都已不在世,不管是暗恋过的女同学,还是曾经的朋友,在长诗《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中,他像俄耳甫斯那样去冥界,想将他们召回,这个国度是一座迷宫,“到处是长廊和电梯。铅色的光不是光而是大地的黑暗。电子狗无声的掠过。他下降了许多层,一百层,三百层。”成群的幽灵围绕着他,他认出了一些面孔,感受到他的生命及其罪过,也害怕碰到哪些他伤害过的人,但她们都早已失去了记忆的能力,只给他漠然的一瞥。“他发冷,意识到他是在‘乌有之所’。/在千万个冰结了的世纪之下,/在代代人老朽于其上的尘封的小径上,/在一个看起来没有底也没有终的国度里。”在这里我们看到,冥界也不是古希腊神话里的冥界了,没有卡戎之船载渡,他遵循了告谕,但等他掉转了头,发现后的小径上空无一人。在恍惚中,清晨来领,只有药草的香味,蜜蜂低低的嗡鸣,使他才能够“倒头入睡,面颊贴在被太阳烤暖了的地上”。

对九十岁的人来说了,随着肌体衰微,思维迟钝,人生的阅历丰富了对生命的体验,对生命的认识也有了一个门洞大开的体悟,就是《晚熟》里写道的:“要迟到接近九十岁后,我才逐渐地感到有一扇门在我里面打开,我走进了清晨的澄澈之中。我的前生一个接一个地在离开,象船舰,带了它们的悲哀。”但彼岸世界不再是古希腊神话里的哈德斯的府邸,没有居所,没有冥河,更没有渡神卡戎,在那边则是虚无。没有任何可触、可看、可听、可尝之物,地狱之门不是暗无天日,相反,地球是地狱的前厅。

面对“上帝死了!”欧洲人出现的信仰空白和虚无。第二空间之天堂和地狱是否还存在?如果不存在,人该如何自我救赎,是米沃什考虑的问题,尤其在民族国家这一猛兽藩篱中,个体的自我救赎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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