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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经典读后感有感

《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经典读后感有感

《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是一本由李双志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2.00,页数:35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读后感(一):德国世纪末文学入门科普

摘录这段最喜欢的文字——

引自 结 语 德语国家的世纪末:一种现代文化形态 / 321

封底的段落也“像一席华美的袍,布满了”诗句。

《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读后感(二):世纪末文学综述

小书不长,书名过于美好,名词略晦涩。进入主题的铺垫过于冗长,需要一定历史背景知识才能不被各种“主义”和拗口的人名劝退。其实核心内容读读最后结语部分即可,但除去效果不佳的导论部分,主体内容还是可以作为文献综述一读。因为十九世纪末的德奥颓废美学实在有太多宝藏。作者摘录的不少精华,对于了解这一段文学艺术,对于了解人生观价值观,对于了解今日世界缘由明日世界走向,都是颇有意义的。

尼采和弗洛伊德是思想基础,英法文学是参照,城市现代化是背景。后世的客观分析可以给文化的蓬勃发展以各种解释,却永远无法炮制同样的条件同样的灿烂。所以虽然正向分析是有意义的,但单纯沉浸、从那些光辉美好的作品中吸取理念,再走向下一阶段或许才是人类进步的唯一可能。十九世纪出现的,从历史中解放出个人,价值载体是人的独一无二性和不可替代性,是一种美好的向往,却也只能停留在向往。放置世纪之交讨论哲学,便是明显告诉你个体无法脱离时代。虽然个体一起造就时代,但个体实际更多由时代造就。人的不可替代性,只是给自己一个证明渺小的自己存在的借口,同时也是痛苦的源泉。因为个体并不存在。

所以可以理解这种世纪末的颓废,源自科技发展物质充足后的自我探索,以及自我探索后的无所适从。但这些作家熠熠生辉的原因,在于拥有美丽的笔触,将自我的痛苦以各种文学形式展现出来,从而让当时后世的渺小个体,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与普遍。这种“美”,是一种极致,也是一种同感。传达出“美”这一信息,是那个时代的遗留的财富。

大概是人性使然,好像物质的充足会带来的就是颓废和对立。颓废的美学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对立的美学是认知到没有黑就没有白。魏德金德和施尼茨勒展现性本能和性压抑之间的对抗性,第一次让我意识到人性与克制的对抗才是讨论性的意义;克劳迪奥的生死交换的诗篇,以死对立生,死亡在场,才是生命在场;《提香之死》中提香代表的生命力和自我意志的创作者,对比以无法成为创作者的门徒拟化的唯美者/伪拟文艺人,精妙的描绘生活和艺术分离的牢笼。我一直喜爱王尔德代表的英式美学的精彩。德奥的艺术家不知是因为后来者的身份,抑或是战后国家地位导致的文化传播因素,还是仅仅是因为奇怪的长名字,当真是稍显被埋没了。

很喜欢最后结语中作者写到的“颓废之梦与生活之病的联结,是这种世纪末形态的显著标志。就写作者而言,他们描绘这种梦境,这种审美幻象的同时,也往往以疏离、反思与讽刺的叙述格调来凸显这种审美倾向与生活之间的矛盾,展示梦中人与做梦人的虚弱本质,既是复现又是破除世纪末的颓废、唯美与叛逆”。那么,十九世纪末的欧洲,二十世纪末的日本,二十一世纪的…

《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读后感(三):你确定能读懂这本书吗?

3年前读过一本书,书名叫《巴赫的烟斗》。那本书里的大部分文章,艺术评论家、专栏作家、《爱乐》杂志主笔贾晓伟试图用自己的文字将能让使用者优雅起来的物件与一位文化名人勾连起来。这种构思太诱惑读者了,像标题被用作书名的那篇《巴赫的烟斗》,因着烟斗这一物件,仿佛巴赫那恢弘的音乐圣殿,也不让人望而生畏了。

我以为《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也是类似的文化随笔,所不同的是,作者李双志用了两个名字弗洛伊德和尼采,用了弗洛伊德的躺椅和尼采的天空这样的意象,来强调这是一本专门讨论德奥文化的作品。

我的猜测也太离谱了。

这不是一本文化随笔。从被晃了一眼的尴尬中回过神来后,开始认真阅读《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并发愿要读完该书。可只读了导论,就不得不自问:你确定能读懂这本书吗?

到底没能抵挡住想要多了解一点弗洛伊德与尼采的意愿——我的意思是,如果通过阅读弗洛伊德和尼采的原著来让自己更深入地了解两位大师,那就太为难我了。去年,读过李双志翻译的比利时作家雨果·克劳斯的《比利时的哀愁》,觉得这位学者的译笔非常体恤普通读者。翻译一本小说和撰写一部学术著作,当然是在文字世界的两极里体验写作的快乐,然而,纵然有着两付笔墨,译者李双志和学者李双志终归是同一个人。当他专攻学术著作的时候,大概会念及普通读者进入专业文本的难处,不然,一本关于“德奥世纪末的美学景观”的论著,怎么会被按上《弗洛伊德的躺椅和尼采的天空》这样一个既诗意又让人感觉距离懂得尼采和弗洛伊德只剩一层窗户纸的书名?

我的猜测又一次离谱了。

弗洛伊德和尼采,弗洛伊德的躺椅和尼采的天空,只是深谙吸引读者妙招的李双志选用的恰到好处的切入话题的路径。那么,这本书的话题是什么呢?李双志想通过这两位德奥大人物再一次阐述他为之爬梳了十多年的命题:德语文学中的世纪末景观。我想,要懂得李双志从本科到博士后始终放不下的这个课题,起码得读过书稿中所涉及的那些德奥作家的部分作品吧?比如说,引发他对德奥世纪末文学产生浓厚兴趣的诗人霍夫曼斯塔尔的作品;又比如说,他在书里屡屡提及的作家托马斯·曼的作品。然而,不曾读过霍夫曼斯塔尔的诗不说,托马斯·曼的小说也没有读全,我又怎么能读懂《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德奥世纪末的美学景观》?

似懂非懂地读完《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后,我还是想说这是一本好书,因为它帮助我达成了我对这本书的阅读期待,亦即在原有基础上对弗洛伊德和尼采的了解又深入了一点点。

也就是说对我而言,这本书的精华为第一章“德奥世纪末的思想资源:尼采与弗洛伊德”。

明明是一本关于“德奥世纪末的美学景观”的学术专著,却帮助我这样的读者理解了瓦格纳与他作品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李双志是否欢迎这样的读者?

如前所述,以尼采和弗洛伊德为论述主角的,只是《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的第一章,该书的二至五章的章节名分别为“德奥大都市:现代化体验的文化映射场”、“颓废与没落的多重叙事”、“情欲书写的反叛与讽刺”和“审美幻境的破灭”,仅这些章节名,就很让人产生阅读欲望,像第三章“颓废与没落的多重叙事”,李双志议论起作家来,不比那些作家创作的小说缺少故事性,像第三节“托马斯·曼的家族衰落编年史”,与科尔姆·托宾《黑暗时代的爱》中的《托马斯·曼:被传记者追逐的退场》遥相呼应,是能俘获读者的。

这本书名很长的书,每一章都会有自己的铁粉。如若李双志不甚满意,那么,谁让你写了一本这样难读的书?

《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读后感(四):疲弱的现代人迷恋强大的梦,却患着生活的病

在 19 世纪末,欧洲出现了一股崇尚颓废的世纪末美学风潮:文艺界挑衅既有的社会道德和价值,在颓亡和病态中发现了奇异魅力,他们偏好怪异、惊世骇俗的审美体验,无畏地寻求感官刺激。这一现象率先在英美出现,恰是对彼时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变迁的灵敏感触,物质的发达、技术的进步造成了现代人的精神危机,人们感到紧张、失衡、失落与危机,颓废是这一现代化阶段的文化表征。

后起国家德奥因为类似的现代化境遇,很快也吸纳了世纪末美学,但是因为不同的历史轨迹和社会现实,德奥没有全盘接受它,反而出现了反叛的反叛。其中,尼采和弗洛伊德对现代性的观察和反思,让德奥文艺界能以另一种思考方式反观颓废美学,形成了对艺术与生命关系的独特理解。李双志的这本学术著作《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德奥世纪末的美学景观》正致力于详细展开这幅德奥世纪末美学图景。

虽然书中所说的是一百多年前的欧洲气象,但人们表现出的心灵困境却似曾相识,经历过快速的资本积累,我们也成为了不满于社会规范、庸俗价值,渴望申张脆弱个性的“现代人”。这本书对我们理解本土的颓废思潮,以及如何反思生命的意义也具有参考性。今天单读分享这本书的后记,李双志讲述了自己为何对这一研究产生了兴趣,又是如何展开的,这将作为我们走进德奥世纪末美学景观的开始。

《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

德奥世纪末的美学景观》后记

撰文:李双志

“米亚是一位相信嗅觉,依赖嗅觉记忆活着的人。安息香使她回到那场一九八九年春装秀中,淹没在一片雪纺、乔其纱、绉绸、金葱、纱丽、绑扎缠绕围裹垂坠的印度热里,天衣无缝,当然少不掉锡克教式裹头巾,搭配前个世纪末展露于维也纳建筑绘画中的装饰风,其间翘楚克林姆,缀满亮箔珠绣的装饰风。

” 米亚并非德奥文学中人,而是台湾作家朱天文笔下一位在色、香、味的感官王国和流动不居的情欲游戏中逡巡漫游的台湾女郎。她生活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又一个世纪行将终结之时。这篇小说的标题也分外清晰地亮出了这种格调:《世纪末的华丽》。小说的这位核心人物以及塑造她的作家,借由此处的描写,跨过百年的时间和欧亚大陆的空间,向德奥世纪末美学发出了遥远的招魂之声。德奥作家和艺术家在 1900 年左右精心构造的美学景观便在 1990 年的中文世界里投下了一个影子,融入了离我们最近的世纪末情怀中。然而此间的世纪末风流,是一种近乎形单影只的凭吊追怀,一种揽镜自盼的流连姿态。冷战结束之后的十年间,新自由主义的全球资本与骤然勃兴的网络技术播弄风云,后现代的文字游戏与消费文化的狂欢盛极一时。纵然有海湾战争的风雷隐隐和千禧虫的末世预言,却不足以激起广布思想界与文艺界的没落忧思与颓废情绪,也就不足以铸就真正延续“世纪末”之名的浩大浪潮。偶尔出现的自诩世纪末的文字,反而显得孤落自伤,是恋旧而不是新潮。

及至二十一世纪正式登场,间或也有时尚设计标榜怀旧纨绔(Dandy)之风,也有诸如达米安·赫斯特(Damien Hirst)这样惊世骇俗的艺术家被冠以新颓废派之名。这样的标签,这样的名号,一方面见证着百年前那股美学风潮的魅力经久不衰,以至于行家里手都不禁将其用作趁手的概念符号;另一方面却也暗示着这股风潮已经凝缩为 T 台上、画廊中的限量版商品与藏品,不复当年且叛逆且自讽的生气淋漓、纵横捭阖、百转千回。

达米安·赫斯特(Damien Hirst)作品《生者对死者无动于衷》(1991)

影子与真身之间,记忆与现场之间,是西方审美现代性与社会现代化之间纠缠互动的一段起落兴衰。在后现代之后,回望现代文化孕育而生的那个世纪之末,不免会艳羡却又无法复制那另类趣味的挑战能量。那些离经叛道的文艺创作者偏爱夕阳西沉时放射出的流光异彩,在爱欲死亡交织的网里寻觅脱离凡俗的异类快感,以人工造就的声色幻象来反抗工业时代与庸众社会的枯索无聊。是一时之势,是一代之才,可追怀,不可追回。

可这时势才情,在彼时的欧洲文化空间里,却又因流变而多彩。正因为后人回望容易将那层次丰富的景象看成华丽却模糊的一片,才有必要拨开繁茂的文本丛林溯源而上,看到其中那些曲折与深邃。德奥的世纪末,在这一片迷离动人的景致中就代表了对反叛再反叛,由忧思推忧思的更深层次。这里有尼采的天空,以生命哲学的寥廓清冷,照见颓废艺术的画地自囚。这里有弗洛伊德的躺椅,以精神分析的犀利敏锐,洞悉情欲与社会之间的纠葛牵动。这里有诗人的感喟,发梦中痴语,又传人间思慕。这里有小说家的描画,描没落之象,而寄嘲讽之识。这里有剧作家的营造,演欲望的起灭,也显幻象的立破。那飞扬动魄的激进美学能量,从其发源地传递至此,改了力道,却也添了向度,依然向外冲击着现代性的桎梏,但也向内反作用于自身而显出审美自省。世纪之末,德奥意蕴,岂止华丽!

我最初结识德语文学中的世纪末景观,首先就着迷于华丽之下的幽深意蕴。大三时修德语文学史,读到一首诗的开头几句“而孩子们成长,双眼深邃,/ 他们一无所知,成长然后死去。/ 而所有人走各自的路”,便已为之心动。这几句干脆利落,气势逼人,却又意味幽远,引人遐思。等读到最后几句,我已经被这首诗的格调深深吸引,抚卷流连:“而那说‘黄昏’的却已道明了许多,/ 从这一个词中流淌出了哀伤与深意/ 正如中空的蜂房里流淌出沉重的蜂蜜”。记得当时恰是暮春时节。校园里落花满地,配合了这流淌出诗句的哀伤。而那个青春的年纪,惆怅心事涌动却不知此生何寄,总爱在空无中想象出成长的深意,也中意于这蜂蜜般的文字散发的美丽气质。于是在这个世纪刚过了三年的时间节点上,一个以德语文学为专业的中国学生,仿佛在写于上上个世纪最后几年的奥地利诗歌中听到了自己的心声。比自己更贴近自己的心声。

这一因缘际会,就此决定了这个学生此后十多年的求学生涯。

我的本科毕业论文和硕士论文都将这首诗的作者霍夫曼斯塔尔作为研究对象,要借助史料和更多的文学原作,回到他写作的时空中去,了解这中空的蜂房和沉重的蜂蜜是怎样一种文学密码。在此期间,我作为硕士研究生到柏林自由大学交换学习,在这所大学著名的人文学科图书馆那号称“大脑”的椭圆建筑里,看到了整整三大书架的德语世纪末文学作品和研究文献。当时就恨不能扎入这一片书海遨游不归。

奥地利作家、诗人霍夫曼斯塔尔

读完硕士之后,到南京工作,两年后再次赴柏林。这一次是以德奥世纪末文学中的颓废派为题,攻读文学博士学位。寒来暑往,雨雪霏霏,图书馆里恒温,灯火通明至夜深。有了这一段心无旁骛,只与德奥世纪末文人们厮守的岁月,对世纪末美学在这特定语境中的演进发展,便有了诸多体会。最后,我选择三位作家笔下的自恋美少年,以“纳克索斯式青春”为核心意象,阐述了德奥世纪末文学中视唯美为自困而予以讽刺的审美反思维度。答辩结束之际,心中为之一空,仿佛这辛苦经营出的博士论文便是我酿出的沉重蜂蜜,以酬自己多年前那心动一刻。

从德国回到国内的第二年,我非常幸运地以“德语国家的世纪末美学与现代化经验研究”这个题目申请到了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这个项目以审美现代性这一现代化产物的发展为大背景,强调德奥世纪末美学的特殊性由其现代化的特殊性所决定,这比我用德语撰写的博士论文又扩展了不少内容。

随后的五年里,我辗转多地,从南京到哥廷根到上海,步履不停,围绕德奥世纪末美学的思考和阅读也不曾停过。尤其是在读博期间便已熟悉的尼采和弗洛伊德,他们在这一美学景观中的坐标意义在我脑中变得越来越清晰。他们所持的批判性思考从不同方面给这德奥世纪末文艺创作带来了更多刺激却也赋予后者与英法唯美—颓废派截然不同的气质。而不同德语作家在世纪末美学的统一框架下又各放异彩、各有千秋。我有心要勾画出一幅尽可能覆盖大多数作家的德奥世纪末文学谱系图,无奈实在力有不逮,只能选择最具特色也最能体现德奥世纪末美学重要题材的作家,以点带面地呈现出这一美学景观的多样性和丰富性。个中遗憾,只能留待将来再补。

如今,这本凝结我多年研究心血,也充盈我至深眷恋的著作即将付梓。此时距离我与德奥世纪末文学的初见已近十八年,真如蝶梦方醒,一番艰辛,都化清风,唯当时倾心不曾忘,仿佛此身还在暮春余晖中,念“而孩子们成长……”。

此时距离德奥世纪末文学的发端,则已是一百三十多年的人间光阴逝去。世纪末美学余音绕梁,百年之后,文学艺术时尚潮流中,尚有回响。只是文艺创作,自有其推陈出新的驱动力追怀前情却不会复制也无法复制旧景。治学求知,却稍有不同。追述忆往,本在为今日文化发展和审美更迭追溯其来路。能将当时思想史语境和社会发展与文学创作的密切关联复现一二,便不负经年累月的苦心研读和用心写作了。如此一种回望,望见的自然有华丽,更有华丽色相的种种微妙处所自何来。如此一种回望,惟愿不是形单影只,而是与心有同好者、学有同往者一同品读那读不尽的世纪末美学景观。

世纪之末,文学未终,风华不复,文思绵延。 2021 年 3 月 11 日德国汉堡

(上文摘自《弗洛伊德的躺椅与尼采的天空》,由上海文艺出版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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