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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国经典读后感有感

在俄国经典读后感有感

《在俄国》是一本由顾湘著作,理想国 | 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9.00,页数:33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在俄国》读后感(一):从《东香纪》到《在俄国》

《东香纪》是汤包从当当网上买来再寄给我的,她在扉页上用小小的字写“购于当当,2005.8.13”。彼时我在一个叫洪湾的地方入职培训,封闭三个月,人晒得黢黑,培训基地里有很多芒果树,楼道里有插卡电话,即便人人有手机,晚上还是有人在三三两两地排队打电话,像大学。寝室好像是6人,我总是最后一个洗澡,我没有吹风机,熄灯时来不及等头发干,睡在我下铺的玫有时候会轻声唤我:山山,山山,你的头发在滴水。我在这岭南城市初来乍到,语言不太通,没有朋友,也没想过会在此常驻,迷迷糊糊,不悲不喜,万事随便。但收到这个包裹时我可真高兴啊,这种高兴时隔这么多年我还记得。好像还有另一本书,但我忘记了。《东》我只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它有很多插图,还有顾湘的好多小照片,文字被分成一块块,书页色彩浓郁,像当时的杂志。后来很快它就脱页了,完整地一片片脱下来。

《在俄国》前年上市马上买了,也给汤包买了一本,第一时间觉得三联和这种装帧才配得上姑姑,翻了几页又觉得时间好像没到。等到今年非常冷的倒春寒天忽然翻起来。到了今天,我觉得她里面表达的每一种飘渺的情绪我都理解了(大言不惭),每一段跳脱和混不搭嘎的比方我也都明白。

青春时虚掷时光,心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当下。当下一帧一帧,一段一段,积累成人生的地基和底色,有可能是实的,也可能是虚的。青春都差不多,但姑姑在的,是千禧年的青春,即便她自己,毫不在乎,毫无所谓。姑姑长得像一个有灵魂的娃娃,没有善念也没有邪念,有一点玩心,什么都明白,但又觉得什么意思都不大。

十七年过去,她青春时的文字现在看起来仍是自然大方毫不做作,现在的她(这个人,非外貌)看起来也和十七年前别无二致。大部分人都是一路老一路长一路变的,79岁和80岁时的想法喜好习惯都不一样,但我觉得她很早很早就已经完全长好了,不变了,20岁,甚至更早。

《在俄国》读后感(二):情绪、闪念、形容和闲言碎语

我喜欢这本书,想和作者做朋友。

最开始买的时候和同学说:“决定买一本,感受一下在俄国的留学生活。”谁留学是想在国内坐在家里上时差网课呢,太想念莫斯科了,惨。

作者提到26路,提到大学站,提到шаурма,提到街边写着-50%的商店,作者预科的老师也叫Татьяна,还写到ГУМ的冰激凌,太难过了,我甚至没去过ГУМ,更没吃过ГУМ的冰激凌。

看到作者谈到关于吃饭。在莫斯科的时候就是学习和做饭吃饭,我们有个饭友群就叫“今天吃什么”。从自习室学习结束回到寝室,睡前确实是在逛下厨房的首页,和室友聊着明天能吃什么,下课后去超市买些什么回来,水又快没了,要买矿泉水啦。会因为炒成功鱼香肉丝快乐,会因为饭友给我提回来我念叨过想吃的虾兴奋,会蹲在寝室地上认认真真煮一晚上排骨汤,多好多简单。还有卷心菜,我们去ЦСКА逛街,那里好像有莫斯科最大的АШАН,我愣是看上了巨大包包菜,九斤,lh帮我抱回了寝室,我们吃了好久才吃完那颗九斤的包菜,她们边骂我边和我一起吃,莫斯科好像没什么绿菜,我又爱吃草,就一直买包包菜,吃到小猪现在可能还有包包菜ptsd,对,这九斤的包包菜的照片也荣登了lh2019年的年度总结。

读这本书的时候我想到很多很多。想想也神奇,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也还有挺多值得珍藏的芝麻破事。

《在俄国》读后感(三):一本我想读的俄罗斯

本周的文艺生活都围绕着《爱情神话》,足以证明这部电影归类为文艺片实至名归。反复听了几遍导演邵文辉和顾湘的电台访谈节目,看了邵文辉的微博和公号,种草了电影置入的小说《红拂夜奔》,想起去年春节前买的顾湘文集《在俄国》。

去年计划春节读李静睿《慎余堂》,同时买了几本当代年轻作家的书,想多读读有时代精神的新作品。因为有自贡故事背景加持,《慎余堂》成为我唯一读完的李静睿作品,但筋疲力尽到无法继续读其他当代青年作家的作品。

《在俄国》是顾湘二十出头的留学日记,深刻是没有的,有很多细腻生动的片段。读完惊喜万分,终于读到了一本我想读的关于俄罗斯的书。书里有陀思妥耶夫斯基、普希金、屠格涅夫、果戈里,有莫斯科河、顿河、伏尔加河、涅瓦河和有名无名的森林,以及生活于此的各式各样俄罗斯人,仅此而已,几乎没有更多意识形态色彩。西方人眼里的俄罗斯永远绕不过去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家被屠杀的血腥“二月革命”,上了年纪的中国人对苏联的爱恨复杂更是一言难尽。终于有一个中国的80后,对俄罗斯厚重的历史没有情感负担,只是认真在此生活学习和感受过。

在电台节目中,邵文辉和顾湘聊到,只要女性有了一点觉醒意识,就会认识到一个男人给你车子房子对你好,并不代表你从此以后就会幸福,就是真的爱你,“爱”是爱一个人。幸福也不是我们做任何事情的终点,仅仅是我们做事情过程中的副产品,在生活的很多瞬间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邵文辉在自己的文章中写到,《爱情神话》是生活一个小小的横截面,片面的、局限的,我们需要更多的横截面来呈现生活的多样性。大陆文艺工作者由于很长时间以来资源匮乏的恐惧导致倾诉欲过剩,是长期以来大陆电影的一个通病。这也是李静睿《慎余堂》的弊病之一。作品比私德真实,记者出身的李静睿关注公共话题、追求自由,但骨子里追求传统意义的人生赢家,邵文辉和顾湘的轻盈是她无法企及的,作品也就不伦不类。因为关注了更多的年轻文艺工作者,终于可以对这个怒其不争的自己老乡下一个阶段性结论,也对未来的大陆文艺作品有更多的期待。

此刻又听着《爱情神话》的电台节目,打开电脑写出上面这段本周文艺生活总结,有种小确幸。这段电台节目似乎将在以后一段时间变成我常用的生活BGM。

《在俄国》读后感(四):上个世代的异乡人

在书店随手拿起一本十六年前写的随笔。是一位留学莫斯科的女生的见闻。她写到的事情在那时读来相当自然:旅途上的偶遇、结交和交谈。市场上的交谈,和陌生老妇人迎面的没来由一句:“哀莫大于心死”(也不知道是怎么翻译的)。男人和女人在街头饭馆的搭讪,发展为犹豫谨慎的进一步结交,几封双方动机都不纯粹(在女生一边是练习歪歪扭扭的俄文)的通信发展为又一次郑重其事的演出约会,盛装赴约,和那anti-climax的无果而终。还有巷子口像流浪狗一般跟上来的十七岁少女,鬈发、纤细——作者提议去屋后湖中游泳,下一刻少女就脱得精光跳入湖里。我仿佛能闻见她上岸后蜷缩在沙发里喝着热面汤时、泛红皮肤散发的烘热气息。

她写道,俄罗斯的火车十分舒适。她指的不仅仅是更宽敞的空间,和“可付费洗十五分钟的淋浴间”——更多的是指同车厢的旅客真的会像陀翁的人物那样没有芥蒂地开始交谈,而且真的是交谈所有严肃的话题,即便是“创造自己的理论”(陈嘉映旅行人信札中想必更清楚这种苦恼)。在放下手中书本和看累了窗外辽阔湖光山色时,你对面就坐着正编纂自己猎人笔记的兽医,和那些“中学教员和八等文官”。

最后则是2020年的后记:十六年后。她回忆起那时的旅游,常上陌生人的车,却遇到了真正的好人的款待。那是写于陈嘉映的旅行人信札大概正好十六年后——上一个十六年未能改变什么,而又一个十六年,网络信息时代却真的让人更加封闭了。

这时我恍然大悟。作者笔下让人着迷的陌生感,并不来自于“二十一世纪莫斯科”这个陌生的城市:而是来自于那个网络到来前的世代:在那里,地图上陌生的城市对异乡人仍保持着真正迷人的缄默。傍晚寒风中叫卖蘑菇的老太太,街头拉手风琴的艺人,旅游大巴上邀你(一位二十岁少女!)到家中吃晚饭的大叔(!):是这些关系的存在让我们着迷。这些在今天不可想象的关系,其可能性的条件是在地图上遥远的地方,仍存在未被网络导航、饭店评价、酒店预订服务覆盖殖民的红点。“彼得堡”这神秘的名字还对异乡人隐藏自己:但隐藏是探索和深入的条件。我们在街头还向“真实”(!)的周边怯生生地、但又充满期待地探出触角:并可以期待回应。匆匆行路人被汗津津的潮湿触手拦下时,也真的会对那背着沉重帆布蜗壳迷路的外乡蜗牛伸出善意的援手。

异乡人和陌生城市是一组关系性概念。现在随时随地,我们可以沉浸躲藏进自己熟悉的“社交网络”。因此在这个随时随地触手可及的世界,没有人是异乡人。但在安全的地方我们往往只是在强化我们已有的观念和看法。网络是另一层无形的世界:那里我们不需要与人陌路相逢,既避免了尴尬、争吵和危险,但在其中长大的人们(我们大概是网络世界前的最后一代)逐渐就失去了“开始一场简单的交谈”的能力,失去了small talk的能力。项飙对此似乎感受尤为强烈:他概括为“周边”的丧失。

我更愿意说,那种不同背景、不同阶层、不同地域族群的人之间,依靠“人的共同本性”寻求理解和共识,求同存异的能力。那种阿伦特强调的,一个社群中集体判断力的sharpen与运用的活动。我们可享自己家乡的奇闻逸事,或对共同的“国家”政策进行同仇敌忾的批评(据陈嘉映观察南方人对此远没有北方人那么感冒)或赞扬(在那解冻的八十年代这是真正可能的)。这不同于我们现在每个人都看同样的或不同的社交媒体文章:因为那毕竟是别人写好了现成给我们看的;而若要我们自己给素不相识的旅伴讲述,我们就要渐渐掌握那些基本的“讲故事”技巧、说服的艺术:语气的抑扬顿挫、强调某些细节以传达人物的性格和自己的判断、简短有效的交代背景,甚至是合理地如其本然地运用“刻板印象”的标签诸如“警察局长”,“女司机”,“包工头”(以强调或颠覆某些差异)。

最重要的是:我们不可能一直讨论“我认为”,“我觉得”,“我自己…”——我们不过分强调差异,尤其避免那些互联网时代的故作惊人语的主义和“拳”,我们不是要一鸣惊人,与众不同;即便谈话从同仇敌忾变成了争论说服,我们也避免用价值观的粗暴断言制造冲突,而是将观念和判断蕴于在娓娓道来的故事,使其如此本然地自行显现,温润地、带有善意和理解地说服对方;我们要进入那最一般的生活形式:我们寻求谈话的共同基础。

但我一阖上书,就伸手去拿手机,一边心中小小不安:这一上午又漏掉了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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