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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上的帝国》读后感精选

《丝绸之路上的帝国》读后感精选

《丝绸之路上的帝国》是一本由[美] 白桂思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假精装图书,本书定价:88.00元,页数:48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丝绸之路上的帝国》读后感(一):读白桂思《丝绸之路上的帝国》之感想

这本著作真的太牛逼了,颠覆的视角和叙述。作者运用了历史学语言学考古学音韵学等方法清楚的描绘出了中央欧亚的历史脉络。关于私兵的论述特别好,还有印欧人的迁移。

作者认为中央欧亚之游牧文化真委屈,几千年来一直被东西方一起妖魔化为野蛮人,只会烧杀抢掠,而自己作为被野蛮人欺负的一方。就因为笔和文字在自己手里,而对方没有,无法自己留下历史。讨论了游牧民族并不是只有杀戮,也有平和的双重性,他们只是想做生意而已。

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作者在最后一章里大骂现代主义,尤其是现代艺术的“反艺术”行为,在这里不多赘述。虽然思想跳跃的和中央欧亚没什么大关系但是我真的是拍手称快!完全把我想说想吐槽的全部说了!

最后的注释也特别好看,真的是可以说看完此书后奇妙的知识又增长了!缺点在于此书没有地图,读者必须得有点知识储备大脑得随时脑补场景画面,不然根本不知道在写哪里。

不知道这本书为什么豆瓣分那么低,看了下评论大多在吐槽作者的西方中心论-印欧人种最牛逼,其余的都是附属的点缀品,被其影响和吸收。笔者认为,在学术面前必须要放下民族主义的视角和偏见吧,可以说作者百分之90的内容我是赞同的。

《丝绸之路上的帝国》读后感(二):作者为什么不专门写本书喷现代性?

阅读体验真是糟糕,作者说本意是写问题导向的通论,结果仍不自觉地写成了一部通史——要命的是,还是通史中最流水账的那类。作者的中央欧亚文化系统体量实在过于庞大,把日耳曼蛮族也囊括在内,简直铺陈为一部“欧亚通史”,直到后蒙古时代,作者叙事的摊子才稍加收敛,近代内亚部分略细致了些,提供了若干国内难以听到的“声音”(听豆友说这部分中译有删、改、添)。

不过,在我看来,最让人难受的倒不是体例,而是字里行间作者近于“缝合怪”式的价值观,在本书前言、最后两章以及尾注中,白桂思不吝笔墨、不惜离题,激烈攻击、否定(后)现代思潮对人类文化的全面影响(特别是在审美与学术进路上)。吊诡的是,这位保守主义者却致力于在本书中对中央欧亚诸民族的历史提出一幅修正主义的描摹——带有对前工业草原文明炙热乡愁的气息。我不反对挑战该领域的传统阐释,破除定居民族文献记载中的歪曲和刻版印象,然而白桂思没能提出任何新颖(遑论坚实)的证据,没有多学科的思考(我认为人类学对游牧民族的观察和政治学的互动理论是试图“翻案”者应该能够借助的资源),依然在旧有的文献中打转,他的修正主义阐释在最好的情形下也不过是不能落实的默证,更多时候流于诡辩。再联系到他对现代主义影响下新学术理论缺乏实证、主观性过强的指控,不免给人一种打着手电筒、只照别人不照自己的滑稽感

《丝绸之路上的帝国》读后感(三):驼铃古道丝绸路,胡马犹闻唐汉风:通过中央欧亚看世界

正如同本书的副标题说言“青铜时代至今的中央欧亚史”。充分说明,本书所着眼的并非一时一地的概况,而是囊括了人类历史文明发展过程中足足四千年的光景,来论述自己的观点。而究竟何为“中央欧亚”?在文中作者给出了自己的定义,就是地处欧洲、中东、南亚、东亚以及寒带、亚寒带针叶林—苔原地带之间,是一片幅员辽阔的内陆地区,也是构成欧亚大陆六大地理板块之一。同时作者还强调,这其实是一个相当模糊的地理概念,虽然与具体方位有关,但在历史演化过程中的不同时代,又有着各自的独立变化和区别,时至今日,中国新疆、西藏、内蒙古、东北三省都已经脱离了这个地域范畴,其核心地带所在区域则是那些“斯坦国”和周边国家和地区,比如阿富汗、南俄草原,伊朗高原和蒙古等地。另外,我们所熟知的“丝绸之路”也并非如字面意思那么简单,在作者看来,传统意义上的中央欧亚与丝绸之路有着共生共灭的紧密联系,丝绸之路仅仅是人们对古代欧亚大陆内部经济及其国际贸易系统的一种有失偏颇的抽象概念,因为字面的简单理解很容易让人们将其与相关沿海地区的海陆贸易区分开来。而事实上,沿海地区的海上贸易在史前时期就已出现,到了中世纪,其比重也一直在逐渐增加。所以作者认为海上贸易和丝绸之路实则是贸易形式的区别,在本质上并无不同。其重心也完全取决于欧亚大陆上强大的政权,要一直等到世界航海技术的逐渐成型,更加遥远乃至横穿地球的贸易路线的出现,比如欧洲与南亚,东南亚以及东亚之间,海上贸易才可以被真正独立成为一个贸易体系。

作者白桂思先生认为,中央欧亚民族史,是一个由贸易所造就的各个帝国的历史,并强调了中央欧亚对于人类的交往和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简单的说,区别于其他研究者的关注重点,或者是其他区域的帝国,比如罗马、埃及、秦汉;亦或者这一区域的单一帝国,比如蒙古,俄国,波斯。作者将一整个中央欧亚作为统一的研究标本,只需要翻看地区,标注出这块地域的所在地理位置,就不难弄清楚它存在于历史之上的意义。

在证明历史脉络期间,白桂思先生运用历史学、考古学、语言学、人类学等相关研究方法,由早期的语言学发展演变、黑科技双轮车的传播,民族神话的相似性作为突破口,模拟出了一条以此传播变迁相关信息的中央欧亚民族的具体迁徙路线,并在此过程中和各种不同的民族进行过的碰撞和交融。再以此对出现在历史上的许多固有偏见观点加以逐一反驳,从而得出一个有别于大众认知的结论,即游牧民族的去“蛮族化”。在许多人看来,由于自然环境的恶劣,生活的艰辛,使得他们更擅长骑射,狩猎和作战,但作者认为,就如同城镇居民并非天生行商,农耕民族也不是天生会种地一样,游牧民族的弓马娴熟也是从事游牧活动的必备技能,相反,那些人口、财富远超他们的周边定居社会中却有着人数众多的职业军人,才是专门为了作战而受训。其二,游牧民族因为客观条件的限制,无法生产足够的生活必需品,最终只要靠劫掠的方式获取于周边农耕民族,而作者指出,游牧社会中的贫富结构并非想我们熟知的一样,最起码,大多数的百姓都比困顿于农田靠天吃饭的农耕区百姓要有钱并且幸福得多。其三,中央欧亚民族总是不停地迁徙,不停地战斗,来去如风的特点让他们很难被彻底消灭,可又时常攻击周边民族,而作者强调,游牧民族实际上更热衷于与邻国进行贸易,只有当受到攻击时才会选择以暴制暴的方式解决问题,这和其他任何一个民族别无二致,也完全不能和所谓的“蛮族”产生联系。甚至,作者还指出中央欧亚民族很多时候他们并不如农耕民族想象那样是以游牧的方式存在,其实也有定居都市,也从事农耕劳作,也可以自给自足,并且拥有严密的组织形态(毕竟,谁都不愿意一辈子打打杀杀不是!一笑)。

“中央欧亚民族”,无论是区域上,时间上,还是人群上,都是个集合名词,当我们剖析每一个朝代每一个民族乃至每一个人物时,都会发现他们于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其他地方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更甚者,是他们创作了世界交流史上最为重要的丝绸之路,用贸易的方式联络起远在天边的欧亚大陆两端,并通过不断地贸易创造出伟大辉煌的文明。可惜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随着苏联的解体,这片地处欧亚十字路口的领地仿佛一夜之间成为了全世界的弃子,人们早已经忘记了世界经济文化中心的强大与过往,甚至开始用当下去否定曾经,通过文字历史的记录将其污蔑为一个从古至今象征着杀戮、贫穷、战乱、尚未开化的蛮夷之地。

作者将中央欧亚民族的历史置身于世界历史框架中,用更加广阔深邃的视角来观察这块地球上最大大陆版图的中心地带,并从文化,经济,科技等方面加以论证阐述,反复强调它曾经拥有过的重要性,以此告诉世人们,这里曾经是世界的中心!

另:

作者在书中引用了大量的历史资料,其他国家的并不熟悉,按下不表。不过貌似中国这块有着不小的漏洞,有些甚至会影响到之后推演出来的结论。当然我总认为,任何一个历史学观点都是解读历史的一个角度或者一种方式,没有标准答案,也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观点,如果想要还原历史那只能是历史本身。在有些时候,思想比对错更重要。

《丝绸之路上的帝国》读后感(四):非凡的假设应该给出非凡的证据,可作者给出的都是脑洞

内亚史我不懂,但从上古汉语部分看,我个人认为作者的观点过于荒唐。很难想象这位专业领域包括“历史语言学”的人读过世界上任何一本历史语言学教程,熟悉这个学科的研究范式。

坦言之,我只读到了第47页。但我实在读不下去了。书中讨论其它文明的事情我往往一窍不通,不能评价。但作者几乎每一次提到汉文明,他的观点都让我震惊而无法理解。我不是民族主义者,而且自诩对不同意见很开放。但作者在不断地提出惊人之语的同时,论证方法却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这本书一开始讲内亚民族的一大特征在于私兵制,这与周围民族(作者点名提到了汉民族)不同。可是作者没有定义私兵指的什么。从他的行文看,私兵制的特点似乎是:1、精挑细选,要求仅忠于“英雄”本人;2、赏赉异常丰厚;3、首领死亡时陪同殉死。

这其中第一、第二条在世界各地的君主制国家都很常见。以中原文明为例,周代的西六师具体怎样我不清楚,但汉的期门、羽林,唐的北衙诸军,宋的三衙禁军,明的上十二卫,至少在设立初期都符合前两条标准。至于殉死,中原文明自汉代以后确实越来越少地要求男性为君主殉死(同时越来越多地鼓励女性“殉节”),可作者自己也没说这一条是区分私兵与普通的党羽、亲信、门生故吏的区别。

作者举出的典型的私兵案例之一,即成吉思汗手下的速不台,在成吉思汗死后继续当大将军南征北战,我个人也没听说过有人觉得他该为成吉思汗殉葬。不止是速不台,我个人没有听说成吉思汗死时杀殉过博尔朮以下任何一个有名的武官。作者也说中世纪以后,内亚文明在皈依“世界宗教”之后便不再通行人殉。那么什么叫世界宗教呢?不讲人殉,那私兵与上十二卫、瓦良格卫队区别何在呢?我是没有看明白。

如果说这是作者没有说明白,或者我没有看明白,再往下读时,我遇到了许多我认为是“错误”的地方。

作者认为长城是中原文明夺占草原文明传统领地的进攻性设施,而非防御性设施。何以见得呢?作者给的唯一证据居然是:草原文明打到长城以南时,只抢人口和牲畜而别无所求。这段话让我看不懂却大受震撼。理论上讲,如果草原文明若视长城以南的领土为草原文明的固有牧场,打过长城时,不应该烧城垣,毁田亩,退耕还草吗?为什么完全不占土地,年年跑来抢完就跑,反而证明了它觉得这里本来是自己的领土呢?

类似的小问题不止于此。再比如马价问题。作者认为唐朝的史书说一匹马只值一匹绢是故意歪曲了马价,为中原文明的自尊而把马价说得很低。可实际上,作者举的是一个极端低的记载。唐代史料中出现更多的马价是一匹马值十五到二十匹绢,甚至更多,如果算两匹绢等于一贯钱,这个价格只比明清马价略低一点(如果按更高的马价算的话,明清马价反而便宜)。

像这些细节问题我都可以宽容。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谁都可能犯错,而且上面这些细节问题也可能是我理解错了。所以我看到它们时并没有放弃阅读。可再往下读,读到作者的语言学观点,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我学的训诂学,他讲的就是我的专业。我觉得我有资格作此断言:作者对历史语言学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作者觉得商代是那些使用双轮车的印欧民族以佣兵身份协助建立的,所以原始汉语也是原始印欧语与本地土著语言混合的产物,甚至可能就是一种印欧语方言。

我在中文系从本科读到博士,也算是稀里糊涂翻过几百本中英文专业书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试图把汉语归入印欧语系。

那作者的证据是什么呢?几乎都是推理。

作者推理说,商国那么小,在面对印欧文明时理应不堪一击,能活下来一定是靠说印欧语的佣兵。虽然考古学家没找到他们的遗骨,历史学家没有找到他们的记载,但作者就是这样觉得。那么照此逻辑,印欧语为何没有靠双轮车一统亚欧非大陆呢,难道所有周边文明都雇了印欧佣兵?所以亚欧非所有语言都一直有原始印欧语的痕迹?

作者推理说,商国既然借鉴了印欧文明发明的双轮车,使用了印欧文明驯化的马种,当然也借鉴了印欧语的语言。我翻过多本历史语言学教材和许许多多研究文献,但我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逻辑:借鉴了谁的器物,就得引入它的语言。那么我倒好奇了,后来全世界都在用中国人发明的纸,我们中文系是不是早该迎来春天了?

作者说驯化马、车辆和冶铁技术都出现在汉藏语系产生之后,但是汉藏语系各语言的马、车、铁是同源词,这产生了“明显的矛盾”。说明这些词都只能有一个来源:原始印欧语。那我就很奇怪了:为什么汉藏语系出现以后,语言之间就不能互相借词了呢?随便点点维基百科就能知道,现在印欧语系许多语言的“相对论”这个词拼写都差不多,请问相对论是不是有一个比原始印欧语更古老的来源,爱因斯坦只是剽窃几千年前的旧观点呢?

作者还举出了三条具体的语言学证据,一条比一条奇怪。

作者认为羌与姜是同源的,周天子其实来自古羌族,为了避讳而改写为“姜”,“羌”在周代不能写出。这是睁着眼睛乱讲话呀!《新金文编》0770“羌”字条中,西周、春秋、战国的字例都有,怎么就避讳了?“羌”“姜”同源确实是一种早已有之的观点,但人家的论述逻辑比作者说的这玩意靠谱得多,而且据我所知现在被认为缺乏证据支持。据我所知,现在主流的观点是“羌”与“姜”从商代到周代区别分明,从不混用,就是一组无关的词。(《ABC上古汉语词源词典》是我个人所见唯一仍在支持羌姜同源的文献,但没有给出任何论证,似乎是单纯蹈袭前人观点而没有考订过这个具体问题的结果。)

作者说,上古汉语的“马”来自古印欧语。他把马的上古音拟为*marka。我个人学过十几家中外学者的拟音,所有人的成果都以单音节词为主,而这个*marka一看就是双音节。它长得我学过那十几家中外著名音韵学学者拟出来的大为不同,而且我甚至想象不出它是怎么拟出来的,二等介音标识r为什么跑到了主元音后面,最后的ka音节又是从哪跳出来的。而且,就算承认他的拟音,我也不知道这个音和原始印欧语的马*ekuo-s(我就不精确地打了,下同)有任何关系。

作者又举了汉语“车”。他再次给出了一组诡异的双音节拟音,并从中选择了*kole。同样地,我之前学过的十几家中外学者,没有人的拟音像这个,而且我也不能依据我知道的拟音方法想象这玩意是咋拟出来的。接着,作者又拐来拐去,说这个来源不明的*kole来自什么*kweɣlwe,说它来自原始印欧语*kweklo这个词。值得注意的是,现在国际上学者基于语言学证据构拟的车的古音一般类似*kia或者*kla这种,与作者七拐八拐推测出来的这玩意已经只有一个k是有关系的了。

在我读的这47页中,与汉文明有关系的部分非常少,但就是这点内容,我在地铁上翻着玩,就已经看到了这么多问题。作者的观点极其与众不同,而且往往不会给出严格的证明,而是到处都在玩推理。就拿拟音来说,传统上要考虑整体音系结构,参考不同语言的介词,从中古音出发往上呈系统地反推。可是作者给出拟音的方式似乎就是突然甩出一个奇怪的拟音,然后每次莫名其妙地变一两个音,变来变去,一会儿便变得满目全非。按这种方法,完全可以把任何一个音变成其它任何一个音呀!

作者对于汉文明的部分,论证如此单薄,结论如何奇怪,那么作者对于我不熟悉的文明的介绍能不能符合主流学术界的意见,或者为自己的新观点给出足以让人信服的证据呢?我个人实在不敢抱太大希望。为了避免上当受骗,我是不敢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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