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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之诗》经典读后感有感

《虚构之诗》经典读后感有感

《虚构之诗》是一本由巢贞著作,团结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页数:21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虚构之诗》读后感(一):要把它们嚼碎

要把它们嚼碎

王元忠

巢贞出诗集了,作为我们曾经的弟子、现在的朋友,我们没理由不高兴,不去真心祝贺他。

巢贞给他的诗集取名《虚构之诗》,理解这名字,一要看他写的后记《诗者何为?》,他的《诗者何为?》中有多处对于自己存在和写诗行为的说明,举例如“我常常认为自己在巨大的虚构中央不能自拔,我不认为通过阅读带来的精神体验和现实生活有如此大的落差,但我又不得不承认,现实如此真实,我被裹挟其中,竟然没有他法”;如“作为一个实体的人,穿过春夏秋冬,穿过日月星辰,终究抵达不了内心所期望的那种样子,这是令人悲伤的事情”,“于是,我不得不在小城里用诗这种方式排遣郁闷。在众人都在追求相应的物质层面的合乎现实逻辑的秩序里,我反而求其次,求‘无用之诗’,做‘无用之人’”。他的话说得极为分明,他之所以给自己的诗集取名为《虚构之诗》,不仅因为“虚构”是他所感觉到的最为真切的存在形态,而且还因为“虚构”也是他能够反抗现实的唯一的方式。二要看他的文本,他诗集的取名,本自于诗集中的一首同名诗,在这首诗里巢贞讲:“昏暗的天空是无尽头的/这种黏糊状的、毫无把握的昏暗/裹挟住一个实体的人/和一栋房子/你挣扎不脱这种包围/这时候一切都是虚构的/包括肉质的躯体和坚硬无比的房子/或者说,你所遭遇的一切/就是一座巨大的、虚构的城堡”,借此读者可以更为分明,“虚构”就是诗人巢贞在现实生活中感觉到的最为真切的存在感,他的诗就是描述他的这种“虚构”的存在感的。

“关起门来”是《虚构之诗》一书最为常见的行为方式,而“我需要”、“我只能”、“我总在想”等则是书中最为常见的主体愿望表达句型,将这样的两种最具代表性的表达连接起来,读者便大体上可以清楚巢贞诗歌写作的基本文字形貌:深感同时也拒绝着现实中的被虚构,在巨大且无处躲避的虚构感中,他一次一次关上或关紧了自己的门,他希冀借助于自己的文字——有时是回忆有时是想象,虚构或者“结构”(这是他频繁使用的一个词)他有关生活的诗意表述。

肉质的身体被虚化的担忧,喧嚣之中固执的自我疏离,小城的天隔地绝里突然清晰的孤独,或者郊外一次仰望的满足,和生活小小妥协之中的一些即时的情趣,等等,不断翻阅诗人的诗集,读者可以看到巢贞在现实的生活中的种种诗意的存在和呈现方式。

总是有一双眼睛或一个镜头,远远地或在高高的窗子后面看着,想着,希望着也失望着,这样的时候,巢贞曾经的记者职业或者他至为喜欢的摄影素养便自觉不自觉地在他的文字里露头露脸了;较为喜欢抽象,喜欢直接的议论,或者发抒自己面对现实之时的各种认知和思考,这样的时候,他近乎于上瘾成癖的买书和读书生活又有意或无意地规约他的表达了。谈到自己诗歌的写法时,巢贞曾说:“我写作的经验来自于生活本身,和对其他文体的阅读”,他的话是对的,但还应该加上他的摄影。

诗不一定非要从诗中产生,异质的参照更可能带来创新的动力,所以区别于一般随从性或混沌性写作者的写作,巢贞的认知显现出了更为有价值的自觉特质,他的诗作在基本的面貌形态上也显现出了较具潜质的气象。但是,正如康德在《论美的艺术》一文中所言:艺术区别于科学的一个重要点即在于科学只要能够认知就可以了,但艺术还需要实践,还需要通过制作创造出具体的作品。立足于这样的要求,进一步审视和评判巢贞的诗歌写作,他的问题也便极为分明:首先是理念不能感性内化,作品中抽象的词语和句子太多,诗的表达太硬,太直接,缺乏劲道和味道;其次是表达有点太过随意,不精致也不整一,容易给人形成还没有准备好就匆匆完成的感觉。

我是个急性子,吃饭总是比较快,记得小时候看着我吃饭,妈妈就不仅一次地提示过我:吃饭要慢点,要把饭菜完全嚼透,饭菜的香味就才会慢慢出来。吃饭如此,多少年的教训或经验,我感觉写作也是这样,所以我希望巢贞不仅要多看,多想,而且更要多反刍,多消化,真正将自己的潜力化为能力,写出越来越好的作品。

《虚构之诗》读后感(二):赏析内心花园里绽放出的《虚构之诗》

赏析内心花园里绽放出的《虚构之诗》

贾录会

前几天不小心崴伤了小脚趾头,原以为无大碍,过几天就会好的。谁知伤情并非如此简单,在同事朋友地关心与提醒下,怀着烦恼的心情去医院拍片检查,果然有点不妙,拍片显示:小趾近节趾骨远端骨折。由于距崴伤已有三个星期,无法打石膏复位,医生嘱咐多休息少活动,让其慢慢自愈。生性闲不住的我,无奈之下只好乖乖地彻彻底底地休息,等待康复。在康复的无聊日子里。高兴的收到了庆阳青年诗人巢贞从故乡快递来的诗集《虚构之诗》一书。看着这本封面朴素,装潢大气的诗集原本只是想随便翻翻解解闷,谁知在翻看到《我仇恨白发,就像仇恨歪曲真理的人》后就爱不释手,不愿放下了。在养伤其间用了三天时间认真地读完。发现全书有人生感悟、有诗意描写、有儿时乡愁、有城市行走。语言都很大众接地气,读来如历历在目。读后怀着欣慰和忐忑的心情想写一点读后感,又担心以我的修为和农民工的身份写出来别人笑话又不敢提笔了。最后想还是写点吧,反正都是老乡,权当练笔,想巢贞小老弟也不会嘲笑我的!

巢贞是80后。也是陇东80后优秀作者之一,很有80后的特点。我和他有过两次零距离接触,发现巢贞人不但朝气蓬勃,而且非常勤奋,又有文学功底,不仅摄影作品富有新意,而且他的诗也在朝气蓬勃中有着文体上的创新,下笔用心、到位!他积极大胆地探索,在自己隐语世界里,以微观的显微镜式的抒情理念和张驰有度的视野,将现实困境与文体困境用完整精确的白描展示给大家。如他的《午夜书》里。“在午夜/我想以最细腻的情感/书写那些被世俗浸染得过久的事物”这种句子读起来让人舒服,让人回味。其实诗歌要悠然致远,必须由繁入简,质感充盈,才能引发共鸣。突然想起我读过的一首诗歌《如果只剩下拥有》。那么我们今天读《虚构之诗》会怎么样?虚构之外肯定只剩下真实,而这真实的力量是否能够足以撑起一片宽大的蓝天,让自己活得安宁祥和呢?也就像皮克•耶尔《安静的力量》书中所讲“他们善于修葺内心深处的棱角和枝蔓,内敛低调、温和谦逊。这些闪耀着人格光辉的力量,交织着安静的另一个维度——人性的清简和纯净。” 在这个快速变化、眼花缭乱、丰富多彩的世界里,能保持内心的虚构的确是一件急迫、不容易的事情...... 因为,我们都面临着十分严峻的考验:在纷乱、喧杂面前,无论是遇到雨后彩虹还是波涛激流,放慢脚步后的“虚构”不仅仅是一种姿态,更是一种修养。寻找虚构,采取的方式无论是闭门思过还是深山修行,都不是隔绝于世界,而是更贴近个人的感悟。所以,“虚构”不仅仅是一种生活方式,更是一种生活沉淀后的提升和执著的进取。我们要在《夏天的忧伤》里,“打破沉闷枯燥的空气/带着一点暖昧/证明夏天的确存在过"还要“在想象清晨的天空下/用一双惺忪的眼/想象疲惫不堪之后/那微微疼痛的心口”后在午夜,用一些冷冷的诗意剖析整个大的社会和小的生活。

巢贞用攝影家独到丰富的学识和见解。在这本诗集的言说过程中,给诗意赋予太多的理性思索,给予了太多的思想内涵、太多的人文关注和悲悯情怀,使得他的“诗性话语”显得更凝重,这也符合巢贞认真、严谨的风格!大家都知道,诗歌写作的方式各有千秋,就我个人而言,觉得不管诗以什么方法写成,只要能写出所要表达的思想,具有诗歌所应有的意境美,结构美,建筑美,跳跃美,那就是一首好诗,而这本《虚构之诗》所收录的一百多首小章节,带给我们的共鸣、惊讶和它所延伸的诗学意义,足以证明巢贞的闪心花园里绽放着让人怦然心动的芬芳......

从诗人巢贞的诗歌《虚构之诗》中,我悟出了一些道理:我们要学会远离——脱身离俗,养性修身;我们要学会静思——经常反省,弥补短板;我们要学会深读——把自己放到最底层沉淀,基础起步,不断提升;我们要学会自强——坚持坚韧,低调奋进。只有这样,才能够在“休眠”中自检;在“盲区”中沉淀,在“加火”中锻造,在“脱变”中提升。司空图在《诗品》中论“含蓄"说:“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巢贞的《绽放》虽然是很简练传神的几笔勾勒,却极富有暗示性,让人别有一盘悠然不尽的想象。在《虚构之诗》里,巢贞笔下的一花一草、一只蚂蚁、一棵庄稼、一座大山,一间老屋都和生命里内在的明与暗、喧哗与安静、无奈与彷徨、追忆与怀想有着混凝一体的意象闪烁。我认为,巢贞的诗,总体而言,都带有个人情绪在里面,凡诗。当然都是必有几分情绪化的,如果无个人情绪色彩在句子里,就谈不上好诗!但人之情绪,是多种多样的,以诗的方式表达情绪,于诗人而言是合理的也是多种多样的。进一步讲,若将诗人的情绪比之为分母。表达和抒发它的风格里当然是分子。分子永远大于分母,那值,便是诗人魂魄的质量。如他的《面子论》就很有情绪,读起来如读古风格律,不但押韵合仄还很有气质和精神!

通读全诗,发现作者不管是逢节应景还是情感的长久积累自然倾泻,总有那么两三句能让人引起油然而生的感动,如他的《关上门之后》这首,就是以平实的描写取胜,起句“关上门之后/守住一个真实的世界/可以直面卸掉伪装的自己/直面俗世里各种场合里的假面孔”试问,当下社会谁不戴面具?大家谁不想方设法的伪装自己?这首小诗情真意切,细节动人,很有生活常景,也是诗人的匠心独运,巧手取材。是真正感动读者心情的好句。”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是唐著名诗人杜甫的两句诗。一千多年来的中国诗坛尽管新旧代嬗,但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却是不同时代的诗人都望凤来仪的一面艺术旗帜。巢贞这首诗含意丰富,很有炼意,涉及了社会问题的许多面向,用取信读者的生活本真与现实同构逻辑,向人们抒情,这种谋篇出自80后之笔下,真的有一种醉心翰墨般的不简单。

白居易说:“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诗贵真情,这其实已经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然而时下的诗歌创作为诗造情的现象真的不少见,读来难以让人感动。 读巢贞的诗歌集《虚构之诗》却恰恰让人感动的就像一把刀子划痛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巢贞用他一再纤婉、柔情、内敛的语言不厌其烦地去抒写,而这种抒写又明显地渗透了智慧和新青年对家乡一草一木的感念。作者用诗的语言试图唤醒那些沉睡的生命,让它们都有上升的光芒和站立。其实,作者大部分都是用诗的语言让缕缕乡愁在故乡的大片绿色中闪烁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摆渡。一首诗的成功与否并不在佶屈聲牙,而是要像泉水一样自然流淌,像青草一样朴素生长,抵达简单后的深刻,他的《窗外》《与一朵花儿对峙》妙就妙在简单,妙在对万物生命的一种感知。一位诗人说过:“读诗,尤其是读一首好诗。就要像在缺氧壮态下读的人气喘吁吁,读的意象闪烁,读出通感效应......”

诗是言志抒情的艺术。重在表达情致,使读者涵咏体味,感同身受。巢贞的新作《虚构之诗》最大的收获是告诉我们要有安静的智慧:唯有铸造强大的内心世界,诗人的诗歌才能飘洒自如,彩霞满天。无论是喧嚣浮华,还是深幽静寂,安静的定力,总会让内心清纯美丽,让创作的道路充满光辉。做为一个年轻有为的80后。在十年时间里诗心不衰,笔耕不辍,用流畅而不晦涩的文笔在诗歌的海洋里乘风破浪,又在影像艺术上物我相融,寄托内心瑰丽的情思。两种艺术在形式上相得益彰又各领风骚,这对于一个80后来说真的是很让人佩服。我深信,在今后的时光里,他必定仍是诗思与信念同在,艺术生命力与自然生命力同在,随着他对艺术的不懈怠和进取精神,他的诗歌必定会更加成熟,在思想深度上更会有令人瞩目的开掘。我个人觉得在摄影和写作这两条铁轨上,作者绝不会满足现状维持现在速度的,在火车都大提速的大背景下,巢贞一定会用高铁的速度写出具有时代感的经典之作的。

我期待着他的下一部新作早日面世。大家都期待着……

草于2017年12月2日兰州

《虚构之诗》读后感(三):我们的乡愁时代——《虚构之诗:巢贞十年诗选2006-2016》漫评

我们的乡愁时代

——《虚构之诗:巢贞十年诗选2006-2016》漫评

宋德龙

庆城青年诗人巢贞的诗集《虚构之诗》出版发行后,在省内外有限的文艺圈子引起了不小的反响。这是一件值得可喜可贺的事情,尤其对爱诗或者写诗的人来说。我不知道他的诗集出版后,第一个送的是不是我,感觉从他拿着校版手稿给我看到正式印版发行,时间很短。为此,我或多或少感到有些惊奇。拿到诗集,看到收录了从他2006年到2016年十年中满满的成果,连我自己都感到了一种无比的轻松,感觉压在我们这些为诗歌而攫取内心情感并付诸于心灵实践的匆忙歌者头顶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可以瓦解殆尽了,这更是一种精神层面的隐喻和超越。这沉甸甸的诗集其实早应该面世的,但往往结果更多的是一种累计式的持久耐心等待;这十年磨一剑的积淀和坚持,对一个写作者来说,真的实属不易。

巢贞作为一个生在长在黄土地上的80后热血青年,对黄土大地的热爱,以及他敢打敢拼、敢试敢闯的韧劲和勇气是我最佩服的。他往往将自己的思想囚禁在狭小的空间维度里,在相对个性的自我自由世界中任其逍遥和徜徉。对某个事物兴致浓郁时,他千方百计付诸探索实践,而替代理性层面宣泄的对象往往是诗酒的人生和对书本的认知。在文字意境领域,他能够放下所有顾忌,随心所欲地表达个性欲膨胀的文学观;在思想包裹全面的层层围拢下,他将自己的书本体验毫不忌讳地呈现在诗歌的寓意之中,这对他来说至少精神上是苦闷的、痛苦的,甚至有时是焦躁不安的。写诗作文的人往往都会有这样的同感。基于此,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每天面对黄土写诗的基本事实,这不仅仅造就了他阅读与写诗的基本格调,更大方面也影响了他诗歌一贯所表达的张驰力度和自由原则。

对我们这些“80后”来说,我可以将我们成长的这个时代理解为:我们是最后一批穿着乡土的外衣到城市广场跳街舞的乡愁追随者。我们之后的“90后”或者“00后”,乡土或者村庄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概念,在他们的认知和理解里,往往是宁愿作一个叛逆者,享受城镇化带来的便利,也不愿意步行到祖辈留下的那块“一亩三分田”上留恋或者追忆。随着乡愁淡漠或失去的形势渐进式加剧,我十分担心“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时代会出现断崖式的崩塌,这是我们文化自信道路上必须重拾并加以保护的珍贵财富。为此,我认为,没有乡土生活的成长体验,就没有完整的乡愁,就缺少精神原生态的源头活水。我们有幸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代,自小成长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大环境下,更加自觉地接受了较好的教育,大部分人都有了上大学的机会。但事物终归是有两面性的。上了大学意味着要离开家乡,离开自小生活的乡土环境。大学毕业后由于创业、就业、家庭等多方面的因素,大多数人都变成了西装领带的城市青年,对乡愁的追忆也变得越来越淡,更多的时候将乡愁想象成一个亲人和符号,成为了留守在远方的父母或者长辈的印象。包括现在乡镇这个层面,大部分已经具备现代城市特征,在这里工作或者生活,带来的更多的是程式化、模板化的生活流程,而不是真正去复原“一镢头一锨”的田间地头生活,去蹲下身子感受乡土的“土味儿”。重要的是,我们这一代,大多数都接受了“土味儿”的熏陶,经历了最原始的乡愁积淀过程,这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和一生的创作源泉。为此,我们的儿时付出和当下的汲取往往是处在一个相对平衡的天平上,城市与乡土的生活经验往往对半并存。这些经历或者阅历,也决定了巢贞作为“80后”的诗歌创作方向,他毫不含糊地坚守在自己那份永不掉色的乡愁记忆里,诗歌创作的基本题材仍然离不开天空和大地,离不开童年的乡土经历。但随着都市的生活的冲击,在给他注入了强有力的创作灵感的同时,有时候也少不了他背负着乡土叛逆的心理“负罪”创作的事实。这一点,在他的诗集里有强烈的表现,他将“明亮的疤痕”作为诗集第一辑的题目也特有用意。尤其是他的诗作《明亮的疤痕》将上述的都市体验呈现得淋漓尽致:日复一日,没人注意到你的伤/裸露在人群中的伤口/渐渐愈合,结痂成明亮的疤痕/人们已经习惯用疤痕代替名字,呼唤你/这一身疤痕/被人反复观察/同时被人握住把柄/瞧:这个病态的人!这首诗有着明显的时代烙印,记录着作者城市化生活体验的存在,反映的是他失去乡愁寄托试图叛逆和逃离的一种复杂多变和无聊无助的心态和感性锤炼。他将自己假设为一名合格的叛逆者,经常被人认知为一名“病态的人”,为了与格格不入的现实分开,唯一的途径就是及时逃离那纷繁的人群,进入理想主义的幻觉生存,这仅仅只是表象。实则是他既不能逃离也不具备任何逃离的条件,毕竟离开了头顶的天空和脚下的大地的逃离,是无助的虚度,他忍气吞声将其作为一种习惯;习惯日复一日地被人反复观察,被人握住把柄,习惯将那结痂愈合的伤口晾晒在光天化众之下被人叫着自己的名字,这是多么险恶的一种现实困境,表达的是作者生活中的所有无奈和落寞被一个明亮疤痕所掩饰,但那个始终如一的“隐形疤痕”其实是人们观察不到也抓不住把柄的个人内心世界的创伤,以及创伤濡染给周围共性群体的麻木病态心理——每个人都习惯于当看客,将自己视为一个完美主义者,常常热衷于将别人的“疤痕”或者缺陷作为欣赏或旁观的“风景”。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

其实,正如鲁迅笔下的“阿Q”那样,他所生活环境周围的人群都看他的热闹,看他如何丢丑,取笑他、讥讽他、嘲弄他,但往往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上也有“阿Q”的影子,自己可悲的身份与那个麻木病态的世界是异曲同工的,那个世界就是由千千万万个“阿Q”组成的,那个世界最崇尚的法则就是人人追求“精神胜利法”。尽管那个时代已经远去,但在我们喧嚣浮躁的当下,我们的身上有没有“阿Q”的阴影呢?答案是肯定的。我们周围总有一些人群自我感觉良好,在随和和抬举中早已认不出自己的半斤八两,每天像戏子一样把自己妆扮得表面浓墨重彩,内心其实格外狼狈和空虚。《戏子》一首,也直截了当地反映了这个问题:观众的掌声越是起劲/戏子越是卖力演戏/一场戏的精彩之处/便是戏子和观众严密无缝的配合和抬举/此刻,戏子才更像戏子。无论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中,其实我们更多的也是扮演“戏子”的角色,经常在没有观众的情况下是一个人一部剧一台戏,自己演给自己看。而开演的结果就是在戏进入矛盾冲突的高潮阶段,我们看清了自己忽视了别人,实实在在地体验了“独角戏”的魅力,无形中导致遮掩了自己的先天性缺陷和后天性不足,用一个形象的比喻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何做到“戏子才更像戏子”,真正学做一回真实的自己,回到真正的本我,是我们每个人应该思考的一个严肃的问题。正如独化先生说:无论写诗还是作文,首先要做好自己,回归自我。

巢贞的诗作除了表达乡愁记忆的缺失和都市生活体验外,很大程度上也受到了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存在主义产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那时的人们虽然拥有了前所未有的权利、科技和文明,但也同时忽然发现自己无家可归,变得一无所有,成为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存在物,没有了应有的归宿感,对外来事物也不能彻头彻尾地容忍和接纳。正如存在主义的代表让·保罗·萨特所言:“他人就是地狱”。存在主义最鲜明的观点就是重视人的存在和主体性,竭力否认任何预先定义的规则的存在,追求以个人为中心,尊重人的个性自由和自我创造。巢贞将诗集的第二辑命名为“一个人行走”,我认为也是建立在以自我为中心的基础上的一种存在觉醒,突出反映了“80后”一代青年从迷惘到觉醒、从觉醒到迷惘的心声和整个心路历程。他坚持刻意用一种局外人的视觉来审视“能够禁得住多少撕裂”的生存环境,并对其否定、反思,产生一种至善至上的孤独感,而这种孤独感恰恰是隐藏在对“个性自由”追逐的前提下。他的诗作《一个人行走》表达得十分直白: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我不得不跟在众人之后/捡些廉价的词语/用来编谎、造谣、谄媚/侮辱那些恣意飞翔的小鸟……我一个人背道而驰/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没有一个人转过来喊一声……我又成了一个人/我开始怀念跟在众人之后的日子/我只能独自拾起那些肮脏的词语……我只能诅咒我自己/我除了诅咒我自己﹨我还能诅咒谁。这是他2010年写的一首诗,这首诗我特别喜欢,我认为作者不仅是对自己心灵的一种呐喊,更是对当下社会大环境跟帖描摹现状的一种讥讽,主要表达了人们从众、欺诈、唯我的三方面虚荣心理。我们每天面对的人群,很多人的画像就是这样,跟着别人转,人云亦云,学会了坑蒙拐骗,唯我独尊,不评判事物的好坏,甚至失去了基本的道德判断能力,结果就是“捡拾了些廉价的词语,用来编谎、造谣、谄媚,侮辱那些恣意飞翔的小鸟”。这里恣意飞翔的小鸟是一个很好的意象,可以理解为新事物,追求个性、追求自由的一种创造心态。可悲的是,这些看似有着搏击天空愿望的“小鸟”,往往在羽翅丰满之时,被囚禁在“规则的笼子”,或者在起飞前早已被人“潜规则”,失去了生活的理想和飞翔的动力。在这样一种背景下,人往往会产生一些不可预知的排外概念,只能“一个人背道而驰,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也没有一个人转过来喊一声”。这种孤独求生的悲惨下场,往往会左右人的原始欲,强迫自己继续回到原来的自己。于是就“开始怀念跟在众人之后的日子,只能独自拾起那些肮脏的词语”……“只能诅咒自己”。说一千道一万,最终得到的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我自己仍然是我自己,“我”就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存在物,我的存在或许就是一首支离破碎的诗。

巢贞最大的特点就是爱读书,阅读的视角广,思维理念活跃,批判精神强,在诗与酒的生活里,在语言大众化的时代引领下,他诗歌的语言力求在个性方面放浪形骸,并坚持在意象塑造层面最大化的叛逃。为此,他诗歌也一直处于转型与探索阶段,尤其是近几年的作品,他诗歌的语言有着明显的口语化、大众化色彩,所要表达的语意简明扼要,像一碗清水一样清澈见底。诗歌口语化写作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在朦胧诗兴盛之时,其实诗歌的语言已经走向口语化了,涌现出的先锋派代表将口语化表达推向了又一个高峰。诗歌口语化写作反映的是诗歌语言的多样化,是诗歌发展走向大众、走向乡土的趋势。主要特点就是直抒胸臆,描写事物一针见血,剔除了那些“无病呻吟”的多余意象塑造。这也在很大程度上成全了诗人的情感创造,解放了传统诗歌表达的固化式框架。我们当下诗歌之所以出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繁荣景象,主要受诗歌语言相对自由所赐,是对传统“标准语言”或者“惯性语言”的强有力的突围突破,这也符合追求个性的诗歌创作精神。巢贞也尝试着向这个方向转型,诗集的后半部分多用于口语写作。如《研讨会上的摄影师与教授们》《困在笼子里的人》《孤独之诗》《缓慢移动的河西走廊》《三走河西》《在张掖与李高兄醉酒一记》等诗作都坚持用口语化写作,写诗如说话如对谈,将这个“活的语言”塑造得美雅活鲜,平直而不平淡,塑造力、感染力都很强。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希望他学识与实践并举,才气与人气共行。由于他正是而立之年,即将要走的读书阅读创作之路还很长很长……为此,临赠陆游一首诗以勉之:

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2017年11月26日于水岸绿苑家中

《虚构之诗》读后感(四):纠结与忧患——巢贞《虚构之诗》漫读

纠结与忧患

——巢贞《虚构之诗》漫读

贾建成

诗可以虚构,但生活不可以虚构。

也许是巢贞的谦辞,故将它的诗集命名为《虚构之诗》。当他的诗集放在我的案头的时候,这本诗集没有嫌弃出租屋的逼仄、灰暗,她敞开了胸怀,与我开始心语,我隐隐有一种窃喜。这家伙不错,已默默坚守了10年,这对80后来说,是一种耐力的考验,文学本身就是一种马拉松赛跑,也是一座看不见的炼狱,走进了文学,就走进了孤独,走进了贫穷,走进了一无所有。如此的精神炼狱,你肯定要远离灯红酒绿,远离喧哗闹市,要经受苦行僧般的修行磨难。然而,日子得一步一步走,生活得一天一天熬,一镢头不可能挖出一孔窑,一嘴也不可能吃一个大胖子。其实,虚构的生活不是诗人的生活,诗人的生活只有经过了炼狱般的煎熬,才能有空灵的滤掉水分的能碰撞出音乐和火花的诗篇。巢贞的诗正是在无奈的现实生活中提炼出的能治愈伤痛的妙药和沾着泪花的绿叶。

诗集《虚构之诗》设计淡雅、清新,质朴里透着高雅,封面配了一幅巢贞自己的摄影作品,我能看出来,它是有寓意的,在一隅漆黑的隧道里,看不出隧道的来路,只看到隧道的出口,出口有亮光,亮光里有一个人影,他的背影是漆黑的,他的右脚刚落地,左脚欲抬起,边走边摸索。他不是巢贞,也不是另外一个人,他是巢贞诗的象征——整整走了10年,才接近出口的亮光,那一刻,他用一张黑白图片告诉了人们很多很多……

巢贞帅气而腼腆,他不像其他80后风风火火,他彬彬有礼,谦逊而藏有内涵。他是个爱读书的年轻人,好的经典书籍一摞一摞往回买,在亚马逊、当当网上去寻打折的好书,有时也鬼使神差糊里糊涂地购回一捆书,放在他的书房,签上字,做好标记,慢慢品尝,像一个收藏家,看见什么都是宝贝。其实,他的阅读量每年在20多本,我知道是他繁杂的工作事物拖住了他,我估计他每月的工资大都用于购书和买奶粉了。他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在朋友圈里我能看到他常晒宝宝的照片,他幸福的感觉,就像阅读一本好书,让我也受到了感染,我常常为他写上祝福或点赞。他白天背着相机忙于工作,晚上偶尔系上围裙为家人准备晚餐。照顾女儿,读书,写作,是他的生命,他把生活安排得有条不紊,这就是巢贞,一个真实的巢贞,一个无法虚构的巢贞。

其实,我和巢贞最早相识,是在2009年年终庆阳市作协举办的80后文学创作研讨会上,有评论者就提到巢贞。他的名字有点惹眼,我以为是他的笔名,后来我问过他,说是真名,我说姓氏里姓巢的还很少见到,他说就是少。当时庆阳的80后文学青年们气势很猛,给庆阳增光添彩。那次会上,比较活跃的80后们基本都来了,研讨会的主旨就是联络感情,总结经验,给80后鼓鼓劲,打打气,造造势,让他们不骄不躁坚持下去,当然也给他们指出了一些硬伤和不足。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几年过去了,现在看起来,有的坚持下来了,有的潜水了,有的忙于商海淘金,搁下了手中的诗笔,有的慢慢消沉了,听不见了,然而,巢贞坚持下来了,而且近两三年弄得响声很大,他不但坚持下来了,还影响着周围的人,他做了《梦阳》文学杂志的编辑,这样他如鱼得水,在文学的海洋里畅游起来,不是以往的狗刨,而是自由式了,没人能拦住他的势头。

他的名字我也记牢了,但让我能完全记住他的还有一次旅途的奇遇,真有点英雄救美的感觉。那是2011年12月,宁县文联举办《九龙》文艺期刊创刊10周年庆典,庆典结束后,我们各自踏上回家的路途,我坐在往西峰行驶的班车上,偶遇到了几个同去开会的文友,有几个面熟,却叫不上名字,巢贞我认识,《今日西峰》报的曹大鹏(已故)我认识,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就一路同行,我看见他们兴致很高,还不忘庆典盛会的热闹,侃侃而谈。当班车上了塬不久,我感觉有两个年轻乘客举止可疑,我知道宁县到西峰这一段路比较乱,这里是蟊贼常出没的地方,长尾巴的豺狼虎豹我不怕,就是怕不长尾巴的人,他们不但图财,急了还会害命,这条路上,常有乘客被洗劫,甚至有的上了车,毫无顾忌,就直接翻行李架上的包,也没有人上前阻止,也不敢阻止,他们都是团伙的。这时,坐在我前面的小偷开始动作了,手里拿着刀片,还有一个站在我跟前打掩护,巢贞刚好坐在小偷前面,正和同坐的文友聊的天南海北,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这给小偷一个最好的时机,小偷就在巢贞的棉衣口袋里翻腾起来,巢贞没有一点反应,我当时无法向巢贞提醒,一会儿,小偷得手了,到长官路口,就从座位上走出来下车,我马上给巢贞说,你让小偷偷了,巢贞一惊,看了一下左棉衣口袋,已被刀片割漏底了,手机、钱不翼而飞,巢贞、曹大鹏等几个文友一听,呼的都冲下了车,两个小偷没来得及跑,被逮了个正着,摄影的摄影,报警的准备报警,小偷一看形势不妙,把手机和钱如数还给了巢贞,大家松了一口气,这才上了车。通过这次事件,我又一次记住了巢贞,一个多么纯朴、没有提防心的小伙,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劫难,巢贞也记住了我。他说:谢谢!多亏了你,我说:不用谢,应该的。

以后和巢贞见面也不多,偶尔有文学活动的时候在一块聚聚,但与巢贞也很少交流,只是打个招呼而已,有时在一些期刊上能读到他的名字,并能与他零距离的交流。2016年正月,陇东文学社的新春诗会,巢贞也来了,我们寒暄后,他对我说:贾老师,那次多亏你,若不是你的话,我的1000多元早丢了,我说那是应该的,他又说:贾老师,我要请你吃饭,我说不用了,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不必了。看来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一直还记着这件事。今年10月随庆阳市文联组织的庆阳作家、艺术家去南梁采风活动,又和巢贞聚到了一起,他还用他的相机给我和革命圣地南梁留下了最珍贵的记忆,很感谢我们又聚在一起。

看来,我是幸运的,我一下从舌尖上的孤独跃到了舌尖上的幸福,我等到了他请我的大餐,他用了10年功夫,给我做了一桌满汉全席,虽不是那么完美丰盛,却也让我品到了它的幽香,让我一饱眼福,领略其诚意中的色香味美,这确是一顿大餐,是一顿精神的大餐,巢贞好厨师!别看他年轻,他做出了陇东十三花的特色,也做出了阳春白雪的高雅,这让我无疑感觉80后的基础很好,他们的起步都很高,他们用他们自己的眼光观察世界,他们用他们所学到的知识给这个世界把脉,他们也会给这个世界开药方,他们有善恶之分和是非标准,他们在城市这个花花世界里磨练得更加成熟,更有独立性,他们善于思考,善于表达,他们不会遮遮掩掩。

巢贞的诗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你也能在他的诗里品尝到一种果香。他的诗集《虚构之诗》是他10年诗歌创作的结晶,他不是在炫耀自己,而是与你坐下来倾吐心声,这100余首诗作,足以调动你的胃口。巢贞无疑是佼佼者。在第一辑里,通过《细雪》、《明亮的疤痕》、《愤怒的春天》、《在春天谈论死亡》、《独裁者的春天》、《逆生长》的阅读,能感觉到他的叙述语言是成熟的,他在写诗过程中,思路是清晰的,他的语境给人释放出一种纠结和忧患意识,也释放出一种对现实生存的一种叛逆和独有的思辨,当然诗不是一种说教,但它的新意和闪光的提示,总能给人们带来心灵的慰藉和美的享受。《在春天里谈论死亡》他是这样写的:“一场盛大的死亡/逼近春天/人们像真正死过一回/认真讨论死亡/煞有介事地讨论死亡的意义/更有甚者/希望将死者/从坟墓里拉出来/对坐,把酒言欢/提问深刻的问题:/你为什么死?/你不应该选择这样的死法,/应该选择活着!/如果当事人活过来/他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把每一个谈论死亡的人/送进坟墓//人们有理由选择千万种死法/可没有一个苟活于世的人/认真/那些在人世间找不到出口的人/选择离开/那么我们也该静一静/让他们安心地走/让他们的身后之名/也该静一静”这首诗写于2015年3月26日,正是海子死去26周年,巢贞明示,今天不谈论海子,只谈论死亡,他的这首诗很有意思,他提出了一个人活或者死亡有其尊严的问题,人的死亡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除了非正常死亡,如果一个人要自己,用非正常的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肯定有它的理由,有它的合理性,但这种死亡往往是我们不愿看到的,但这样的死亡却发生着,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不要只数落死者的草率鲁莽,而要问问我们的现实出了什么问题,是否给死者带来了不应该死的理由,恰好“那些在人世间找不到出口的人”只好“选择离开”,他们不愿意苟活人世,这是一个弱者选择了一种死的尊严。当然,要实现这种尊严,要有强大的勇气,无疑也要具备内心的强大,因为他让死亡低下了高昂的头颅,这也是一种无声的宣言。巢贞的这首诗幽默中带有冷峻,甚至让人忍俊不禁,也流露出他对一个死者的宽容和理解,但也告诫我们要珍惜生命,不要随意结束自己的生命,尽管有死去的理由。

在第二辑“一个人行走”等篇章里,他用自己的心灵解读世界,抒发生命世界里的真情实感,他的诗意简洁、干净、富有想象,给人以新的启迪,如:《月色》、《一个人行走》、《寒冷的骨头》、《与一朵花儿对峙》等,“用骨头思考的人/永远找不到一些真实的答案/来安慰自己/永远也找不到/同样用骨头思考的人/和自己走在一起”。这样浸透他心血与泪水的诗句,令人思考,无疑让人产生一种敬意。在第三辑“我爱这世界”里,像《爱情万岁》、《我爱这世界》、《我仇恨白发,就像仇恨歪曲真理的人》、《岁月之诗(组诗五首)》等,既抒发了对人生真谛的追求,又抒发了对生命世界的认知和热爱。巢贞的诗是纯净的,是向善的,就像他的为人一样真诚,读他的诗,就像看见了故乡的蓝天白云,心里充满了暖意,尤其《岁月之诗》,对爱情的理解,对生活的态度,对柴米油盐这些生活要素的解读,对心中人的坦诚和执着,无疑呈现了一种既浪漫又温馨的爱情画卷,让我们读到了他用生命呵护的爱情果实,既甜蜜又美满。第四辑的《暗室》、《雨夜里潜入陋室的青蛙 》、《这样多好》、《关上门之后》等都是他心灵的真实写照,只有回到生活本身,回到他自己的暗室,等于回到了心灵居所,他的心才是清静的,干净的,愉悦的。《关上门之后》,脱下世俗的外衣,卸下伪装的面具“才能看清一切/我与世界的距离/在众人所谈论的俗世得失里越来越远/我远远围观这些越来越远的东西/忍不住情思涌动嗟叹一番”。在这个世风日下、人心叵测、世态炎凉的现实社会中,80后们也同样陷入沉思和一种无奈的喟叹,在《雨夜里潜入陋室的青蛙》,让我们又读到了他的善良和怜悯之心,这时的青蛙我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美好的事物,给他以心灵的慰藉,让他看到还有和他一样可爱善良的小动物在这个世界以一种自己的方式生存,这是对他的一种鼓舞和启示。第五辑“虚构之诗”中的《语言》的奇妙与善恶之思辨,都被他剖析了,同样的语言,什么样的人使唤,就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而一个“热爱生活并憎恶俗世的人”绝不会游刃有余的使用“巧色花言”去行事度日,只能“客死在语言的腹地”。《外面的世界总是充满神秘和诱人的芳香》更让巢贞想往大自然的辽阔与美好,在大自然里总能逃出现实的郁闷与尴尬,《残旧的思维》中他很庆幸,在现实生活中他坚守了他内心的一份纯真,他并未陷入一种世俗的泥淖,他是清醒的,在《昏聩的现代》一诗里,他道出了每个生存者的困惑和困境,不光是他自己,如何走出这样的困惑,这又是一个难题。第六辑“午夜书”里,《我渴望有那么一夜》、《又一夜月色如银》、《午夜书》、《两个自己》、《恶之梦》、《书房记》、《一只手的隐喻》以及他的《后记》都值得一读,它带给我们很多启示和思考,又让我们从中受益。

巢贞寻找诗的路子很独特,他有自己的叙述语言和方式,他的诗不是那种晦涩难懂,而是清新自然,娓娓道来,让你很快能走进他的精神世界,随着他的心跳,一起起伏,一起欢乐,一起憎恨,一起感动,一起流泪,他是善良和真诚的,没有矫揉造作,而是朴实无华。

我的这点文字,不敢叫评论,也不敢叫点评,就叫庆阳的俗话:谝传吧,要不就叫信天游,唱到哪搁到哪,如果文雅一点就叫漫谈,好在巢贞是放羊的出身,我是看山的出身,一个不笑话一个,巢贞很幸运,放下了羊鞭子,却拿起了笔杆子,而我就不那么幸运了,铁饭碗被砸了,只能无可奈何的去葛朗台的私企门前沿街乞讨,有时也拿起梦寐以求的笔杆子,偷偷的过过瘾,这也算是一种生存方式吧。

巢贞的诗还有很大的开发空间,还有一定的潜力可挖,应该在语句提炼、诗意创新、张力效果上再下功夫,题材再开阔一些,构思再深沉一些,就这样走下去,与心中的缪斯女神相会,且莫回头!

2017年12月27日于平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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