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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脖子女人》读后感锦集

《长脖子女人》读后感锦集

《长脖子女人》是一本由姜淑梅著作,四川文艺出版社/铁葫芦图书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页数:28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长脖子女人》读后感(一):生命的厚重与浓烈

如果你是一位敬畏生命的人,那么这部《长脖子女人》可以让你细细阅读感受生命的厚重与浓烈;如果你的心灵已被人间的不幸所麻木,那么你也可以阅读此书,感受生之伟大与死之华丽;当你的亲人罹患病痛或者你自己身正饱受疾病的痛苦折磨时,读读这本书,也许会唤醒你的灵魂,那久远的曾经纯真美好的情怀。

《长脖子女人》将真实的普通民众生活展示给读者看,这才是这本书深深吸引我的魅力所在。浮躁虚垮的社会环境里,这一抹带有生命亮色的文学作品犹为显得珍贵。现年已71岁的姜淑梅顶着满头白发,一张遍布皱纹的脸上有着一双吸引人眼球的睿智双眸透着看透生死的彻悟,生命做到如此境界,确然值得后辈敬重与学习。

这部小说集用《长脖子女人》来命名,是作者姜淑梅的深意,人生实苦,熬过去苦难就是经历,熬不过去苦难便成要命的枷锁。张吕氏生于封建时代,娘家经济条件不咋地,在婆家受到轻视怠慢与委屈,婆家的草娘家的宝,上吊之后的张吕氏活了八十四岁,高寿,也算是对那些恶人恶行恶言最好的回应。

塞翁之马,焉知非福,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话糙理不糙的朴素民间智慧,姜淑梅女士便通过这样一篇篇生动的小随笔写出来,感化那些冷漠的灵魂。灵魂若能被感悟,这世间尚有救,倘若不能被觉醒,人间便只剩邪恶与黑暗。

姜淑梅女士的文章,看似没什么文采,实则是朴实之中大有深意。《半夜里的木头鞋底声》众人都知城隍庙后的二层楼里有冤魂,却只人心惶惶,不去为这些冤死的灵魂主持公道申张正义,待听到半夜楼里传出的咯噔咯噔的响声便想当然的以为是冤魂作崇,事实的真相却是粮仓里的硕鼠弄出的闹剧。人心如此,鼠类如此,姜淑梅女士不正以这样的文章来暗喻如今的“硕鼠”太多,以至于扰乱人心,人心不古。

《管儿媳叫娘》里最值得称赞的便是李平这个媳妇的大哥,正因为有大哥这样守规矩的人存在,礼法规矩才不会坏,又或许只有象李平大哥这样的人才会是人间最后一点希望火种。

《长脖子女人》读后感(二):收集故事的人 ——《长脖子女人》,那些传递在田野上的声音

收集故事的人

——《长脖子女人》,那些传递在田野上的声音

电视节目从有了网络之后,就开始有些没落,但是地方台总是有节目能够牢牢把握住乡里乡亲的人的兴趣和最兴奋的点,收视长虹的节目其实一般反而不是什么本土小明星的节目——要看明星,砸钱的卫星台不是更好——于是在本地,像是什么“阿六头说新闻”啊、“钱塘老娘舅”啊、“我和你说”之类的方言节目更有市场,家长里短,传言,风土人情,百姓八卦的东西无非是这些。

在其他地方也是这样。要么阳春白雪,要么下里巴人,在中间找的市场,都是小众的。人们纵然记得帝王,却也是记得鬼神的。那些谁家因为救了谁谁谁得了什么好报,又或者什么妖精吃人,其实都是乡亲们在传说中把自己的那些情感寄托到了故事里面。

姜奶奶显然是一个伟大的人。因为她想要记下这些传递在田野上的声音,这些声音有时候不一定需要体现什么深奥的道理,这里面有婆媳矛盾的(《长脖子女人》)、有名人轶事的(《这个华佗不一样》)、有鬼怪害人的(《白衣女人》)之类的故事,也有好人好报(《狐狸守灵》)、坏人要遭到报应(《牛屁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黑老鸹头碗》)之类的朴素而简单的信念,它们构成了我们的基石,是我们有一天做事的时候会回想起来的“那时候谁……”的一种带着恐惧或者希望色彩的心里话。

上一个这样用心记录故事的人书里面有一个也不知道姜奶奶晓不晓得。那也是一个记民间故事的人——写《聊斋志异》的蒲松龄。蒲松龄的故事是用茶水换来的,他回乡,在村头开了一个歇脚茶水摊,不收钱,收故事,把乡里乡亲传出来的田野上的声音变成了那些狐仙、画皮、宠物、花草都变成了神奇的材料,然后加工改编成了《聊斋》。他是改故事,而姜奶奶是讲故事。她用自己的故事换别人的故事,用自己的诚心换别人的真言,于是就有了这本书。

真感谢这样一直努力前行着的人。姜奶奶的人是老人,心却是很年轻;姜奶奶讲的故事也是老故事,可这老故事里面,还有活着的声音。

By 林怿

2015年10月1日15:09:51

写于御庭园

《长脖子女人》读后感(三):乡音回响

乡音回响

从小学一路读到大学,我在学习过程中最确信的一点是自己记忆力还可以。而每每追溯自己记忆力好的原因,我总会想到我的爷爷——一个会“拉呱”的慈祥的白胡子老头。很小的时候,大概四五岁的样子,我常将从爷爷那里听来的故事(拉呱在山东方言里大概是讲故事的意思)转讲给小伙伴们听,这无意间培养了我的记忆、表述能力。如果记忆没错的话,那时候与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经常会有小伙伴问:你爷爷又给你拉呱了没,快给我们拉拉?有一个会讲故事的爷爷,是童年时很荣耀的事。我的爷爷于2007年去世,活了80多岁。

所以,当我看到姜淑梅的介绍,看到这位被称为“最后的讲故事的人”的年近80的老奶奶的新书《长脖子女人》,自然就生出一种亲近感。我想,这是爷爷在我身上刻下的深刻烙印。《长脖子女人》全书都是原汁原味的民间故事,读完后果然不负所望。记得高中时,校园里有个报刊亭代订各类杂志,当同学们都订读者、青年文摘、故事会之类的热门杂志时,我却订了一本叫民间故事的冷门期刊,以致经常不能按时收到。我想,那也是受爷爷对我审美口味的影响。

由于姜淑梅也是山东人,而且年岁与爷爷相仿,所以这本书无论是故事还是语言,都是熟悉的味道。以语言为例,其中一个故事叫吃长虫,长虫在我们方言里指的是蛇;在一个名为二妮的故事里,讲到山东人爱喝糊涂,糊涂在我们方言里指的是指玉米粥;在两颗奇树的故事里,讲到小姐妹俩去树林里“摸爬叉”,这更是我曾经从事十多年的活动,爬叉在山东方言里指的是蝉的幼虫,抓来用油炸着吃是人间极品美味。单单是语言,就已经是乡音回响在耳边了。

至于故事,想来颇为可惜,我已经不能完整地回忆起爷爷讲过的任何一个故事。我努力回想,却只能回忆起一些残存的片断。这本书几十个故事读下来,也只有某些片断让我有似曾相识之感。我想,大概是爷爷讲过类似的故事。我又在想,如果我早有这个意识,在爷爷晚年能把他的故事录下来,也是一笔珍贵的财富。我有自信,爷爷讲的故事,不会比这本书里写得差。

读书的乐趣,一种可能是理智上的,学到了什么知识或者培养了思考能力,一种可能是感性上的,触发了什么情绪或者多了一种体验。这本《长脖子女人》的阅读经历,让我似乎重回童年情境,在另一个时空与爷爷相遇。

感谢书、感谢阅读。

《长脖子女人》读后感(四):“拉呱拉呱,一拉就是俩” 民间故事:毛孩他娘

最近看了一本书,姜淑梅写的《长脖子女人》,里面都是很早以前的民间传说,有皮狐,有妖怪,有善恶报应。她还写过《穷时候,乱时候》、《苦菜花,甘蔗芽》。

我小时候,奶奶也常常拉呱(讲故事)给我听。那时候没有童话,没有电视,没有动画片。

能听到拉呱,就是顶好顶好的事了。

“拉呱拉呱,一拉就是俩”

听起拉呱来,怎么也听不够。

奶奶除了会拉呱,还有抛谜,就是猜谜语。

那时候,她给讲过《白蛇传》,还讲过《毛孩他娘》《王恩石义的故事》《下白面》的故事,现在自己只能想起一星半点的了,借助网络搜索,重新记录如下。

《毛孩他娘》,天涯网上贴了一篇叫《蜂子铮铮铮》,写这个来自安丘民间故事。

民间故事《毛孩他娘》

十八的巧大姐儿,坐在楼上绣花。

飞过来一个小蜂子儿,围着巧大姐儿一边儿转悠一边儿就唱:

“蜂子铮铮铮!蜂子铮铮铮!

我给大姐儿说个媒,大姐儿应不应?”

“不应!”

第二天早上,小蜂子儿又来了,围着巧大姐儿一边儿转悠一边儿就唱:

“蜂子铮铮铮!蜂子铮铮铮!

我给大姐儿说个媒,大姐儿应不应?”

“不应!”

第三天早上,小蜂子儿又来了,围着巧大姐儿一边儿转悠一边儿就唱:

“蜂子铮铮铮!蜂子铮铮铮!

我给大姐儿说个媒,大姐儿应不应?”

“唉!应了罢!”

就听着“呜——呜——”地刮起一阵西南风,就看着黑压压的过来一片云彩。

“吧嗒——!”从云彩里掉下来一个大包袱。

敞开一看,全是些见都没见过的好衣裳、好首饰。

蜂子儿围着围着巧大姐儿一边儿转悠一边就唱:

“蜂子铮铮铮!蜂子铮铮铮!

我叫大姐儿打扮好,下个月十六就来迎!”

到了下个月十六那天,也不知是从哪里就来了一台迎亲的花轿。

蜂子围着巧大姐儿一边儿转悠一边儿就唱:

“蜂子铮铮铮!蜂子铮铮铮!

我叫大姐快上轿,领你去成亲!”

巧大姐儿把她兄弟就叫过来,“兄弟你快去给我抓一把穇(cǎn 一种小米)子来。”

蜂子在前边儿领着走,巧大姐儿在花轿里,偷着把穇子撒了一路子。

一直走到黑天,花轿抬进了一个山洞。

巧大姐儿一走就是两年,杳无音信。

她兄弟就顺着那些穇子的踪儿,一路子找到了西南山里。最后来到了一个山洞门口,那穇子就没了。她兄弟就往里走。走啊走啊。就看见巧大姐儿正在那里抱着个毛孩儿吃奶呢。

“姐姐啊!可找着你了!”

“啊呀兄弟你怎么来了?亏得那皮狐精刚出去打食去了!你快藏起来吧!”

一会子那皮狐精就回来了,一进山洞就闻着不对味:

“生人气生人气,抓住生人活扒皮!”

“那里有什么生人啊!是咱那毛孩刚拉了屎啊!”

“你瞒不了我!还不赶紧叫那个生人出来!”

“你可不能吃他啊!是俺兄弟来看俺。”

“啊呀原来是毛孩他舅啊!你看看你怎么不早说!这么大老远地来,还不快叫他好好歇歇!毛孩他娘你赶紧烧火去!把这俩兔子炖了!来来来啊毛孩他舅啊!喝酒!喝酒!”

那皮狐精咕嘎咕嘎地喝酒,不大会儿就喝醉了,睡着了,打呼噜就跟打雷似的。

巧大姐儿就和她兄弟商量,抱上毛孩,趁着天黑就跑了。

跑了整整一晚上,好歹算跑到了家。

庄里的人都来看巧大姐儿和她那毛孩子。

又到晚上,皮狐精找到庄里来了。

那皮狐精坐在庄西头的碾盘上,心急火燎地蹾过来蹾过去:

“毛孩他娘——你好狠心!撇下毛孩他爹孤零零!

毛孩他娘——你好狠心!撇下毛孩他爹孤零零!”

打这往后,每到晚上,皮狐精就来到庄西头的碾盘上,蹾过来蹾过去地叫唤:

“毛孩他娘——你好狠心!撇下毛孩他爹孤零零!

毛孩他娘——你好狠心!撇下毛孩他爹孤零零!”

直到有一天,庄里有人熬了一锅黏黏胶,趁着天黑的时候倒在碾盘上了。

那皮狐精又来了,刚一蹾,腚就叫黏黏胶粘住了。

费了老劲,把腚拔的毛秃秃了,皮狐精才逃走了。

以后再也不来叫唤了。

《长脖子女人》读后感(五):自从有了枪炮,再没听说过鬼魂的事

挺有趣的,诚如序言里马伯庸所说,现在市面流传的美丽童话或哀婉传说,都是经过修饰、“消毒”、甚至是篡改后的。而姜淑梅女士所记录下来的这些故事,才是民间传说最原始的样貌,可能很粗糙、很残忍,很多故事看上去没头没尾,但是天然具有一股生命力。通过这些故事最本真的样子,倒是能让人一窥乡野的生态。

最大部分的故事还是以道德调整为主旋律,善良和勤劳得到了财富、好结局,自私和贪婪最终一无所有。

也有对历史名人(颜回、公治长、朱元璋、华佗……)的重新演绎,在民间故事里对他们的主要特点做了夸大或神话。

还有神鬼出没的故事。有的走恐怖向(老抽乎、大娃),有的走温情向(鬼大爷,鬼神),有的走搞笑向(黑骨桩子,机橛子,吃大法),有的走灵异向(申不清,过阴)…… 通过这些故事,人们对未知事物进行解释平息内心的不安,或者通过故事创作和讲述来获取关注、强化共同认知,或是单纯作为谈资打发时间。

书里有这么一句话,妙得很:“人们说,鬼混怕动静。自从有了枪炮,再没听说过鬼魂的事。”

几个值得单独聊聊的故事:

《貔貅精》

我就是看了史航先生描写这个故事的专栏,买了这本书的。这也是书里最好的故事,很完整,很锋利,很唏嘘。其实相同的故事在今天不断上演,父母大喊着“我是为你好”,但其实怕的是“人家知道了得笑话咱”,他们看不见女儿的眼泪,也拒绝了解女儿眼泪里哭的那个人究竟什么样。从头到尾,没人问过姐姐的感受,倒是弟弟心疼姐姐,舍不得烧死姐夫,但爹爹的话不敢不听,只好烧热了石碾赶走貔貅精。

我大概能想出这个故事的原型,只是在流传的过程中,把“姐夫”的形象夸大了,丑化成了貔貅精。事实上,除了姐弟相见时,姐姐说“一个熊一样的怪物”之外,貔貅精没别的毛病了,他心疼媳妇儿也心疼孩子,对媳妇儿家人也不设防,热情招待小舅子,还打了一堆野物要给媳妇儿娘家送去。他虽然吓唬过媳妇儿说“不答应就把你吃了”,但直到最后,他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倒是他自己,被伤的不轻。

《烘篮里的媳妇》

这个故事也挺妙的,它不是那种因果报应式的必然,也不是情定三生的缘分,它有一种很像希腊罗马神话的宿命感,人在命运面前防不胜防,所有努力都不值一提,最终还是要走向被预言的结局。

《大马猴》

这个故事的开头跟貔貅精很像,都是一个妖怪带走一个少女,生下一个孩子。但是后面的走向就跑偏了,我在这故事里看见了偏见、善良、欲望、算计、超能力,但是哪个都没讲好,看起来像是经了好几道手,换了好几拨人给故事写续,最后一个人还用了前人的故事来附会当时的现实。

不过作为一个传说故事,也犯不着深究草蛇灰线,这种段落式的剧情发展,倒是更符合商业片的节奏,如果讲故事的人再配上抑扬顿挫的声线、眉飞色舞的表演,就跟晃花眼的电影特效一样,让大脑来不及思考剧情的单薄和生硬。我突然有点理解那些烂片是怎么拍出来的了。

《韩石桥》

哇!这里竟然有魂穿的梗。不过编故事的人没有好好利用,这个设定很适合写复仇、报恩、破镜重圆、东山再起……可惜了。

《神龟》

故事前半段是神话故事的产生过程:人们碰到一个无法解释的现象,于是大家发挥想象,创造了一个传说来解释这个现象,以缓解对未知的恐惧。进入故事的后半段,现代科技手段来了,一个巨型吊车把“神龟”抬出水面,原来这只是一块普通的功德碑。

这似乎是一个神话被打脸的故事,但在故事的结尾笔者写道,“2011年春天,俺回巨野,特意去看看石龟。石龟前有很多烧香的老太太,俺也买了一炷香烧了。听见有个老太太祷告:“神龟,你老人家保佑,让俺儿子的病快点好了吧。” ”

这一段白描让我对姜淑梅女士起立敬礼。同样一块石头,有人在石碑上看到历史,有人从神龟上得到慰藉。前面的说后面的迷信、愚昧,后面的说前面的空虚、浮躁。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记录者,她很敏锐地捕捉到一场文明的碰撞,但这个看似很魔幻现实的场景在她笔下却非常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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