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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白读后感精选

麦克白读后感精选

《麦克白》是一本由〔英国〕威廉·莎士比亚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9.80元,页数:10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麦克白》读后感(一):身怀利器,不起杀心

与麦克白相比,同样面对着至高无上诱惑的班柯,是正义与至善的化身。初见女巫后,班柯当即对麦克白指出,魔鬼为了要陷害我们起见,往往故意向我们说真话,在小事情上取得我们的信任,然后在重要的关头我们便会坠入他们的圈套。班柯如先知般洞悉“预言”背后将涌起的滔天巨浪,何等睿智。至此,女巫的预言对麦克白来说是诱惑,是欲望的直观表述,但对班柯而言,这并不是可以与现实划等号的一件事,女巫说的内容与女巫本身都不值得多虑。

如果某天给你称王的机会?你会要吗?麦克白会要,而后再去想其可能性。班柯首先想到的是,这绝不可能,所以他连会不会要这个问题都不去考虑。麦克白暗杀邓肯成功加冕后,班柯看到了女巫的预言逐一实现。封爵、获取王位,接下来是传王位的预言,班柯如是说:“她们的话既然已经在你麦克白身上应验,那么难道不也会成为对我的启示,使我对未来发生希望吗?可是闭口!不要多说了。”显而易见,班柯不愿自己产生这样欲望的念头,由此也不愿这样的预言成真,有着先后的逻辑。如果此时再问班柯,给你称王的机会,你要吗?想必班柯会极力阻止自己拥有想称王的想法。班柯不是没有欲望,而是会克制欲望,在欲望诞生萌芽之前便被自己扼杀了。

“我为了他们(班柯的子孙)暗杀了仁慈的邓肯;为了他们良心上负着重大的罪疚和不安;我把我的永生的灵魂给了人类的公敌,只是为使他们可以登上王座,使班柯的种子登上王座。”麦克白这样的言论并不陌生,险恶的人总是以奉献者自居,到头来他们倒成了最委屈的人。面对这样的人,连争辩的意义都没有。麦克白的悲剧在于,让欲望无限蔓延,一而再再而三地吞噬自己,冲破底线,撕裂人性的皮囊,让兽性统治思想,野心驱使着欲望的无限扩张。当欲望侵占了整个人里里外外的所有版图,仅剩的那点犹犹豫豫的人性挣扎也毫无痕迹了。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是基于双方人性版图的对等或平衡,在失衡状态下,不如陌路。麦克白的欲望版图是以迅猛的速度扩张,麦克白夫人则是激活了本就占绝大部分版图的那些欲望,仅剩的人性还残留着,让她无以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丝丝愧疚最终落得个自寻灭亡。

我们都是班柯,极力克制不属于自己的欲望。我们也都是麦克白,总有些欲望不受规训,在内心进行版图扩张,而它们一旦扩张,如洪水猛兽,不起杀心的班柯也会变成麦克白。也许,班柯和麦克白是同一个人,正义与至善,邪恶与贪念,他们彼此挣扎,彼此对抗,彼此较量。莎翁把他们单独拎出来,化身为人,演绎出不同的结局,触目惊醒。

《麦克白》读后感(二):以不义开始的事情,必须用罪恶来巩固

都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当怀着架在高位的期望值读四大悲的《麦克白》时,我是对莎翁有那么一丝丝担忧的,万一这种120分的期望落到100分时这得是多大的悲剧呀。显然我多想了。印象深刻的是:语言精炼、比喻富有想象、文字描写夸张又深刻,经典桥段还多,名言警句更是比比皆是。

总结这里的悲剧有两种,一是信任被背叛的悲剧,二是背叛自己的悲剧,我认为后者更刺痛内心。麦克白本是被国王信任赐予荣耀、英勇杀敌的大将军,却被女巫“预言”蛊惑动心,种草国王梦,在夫人的唆使下,双手沾满鲜血弑君杀臣,最后被“太子”砍下脑袋。被背叛了信任的国王,留下名句“世上还没有一种方法,可以从一个人的脸上探索他的居心”(虽然台词不是直接说的麦克白,绝对是点睛的名句)。

而背叛自己的悲剧,说的是麦克白虽然种草国王梦,却绕不开尚存的一丝善良本质,也珍惜已良好的名声,“要是把他杀死了,他的生前的美德,将要像天使一般发出喇叭一样清澈的声音,向世人昭告我的弑君重罪”,“我们还是不要进行着一件事情...我的名声现在正在发射最灿烂的光彩,不能这么快就把它丢弃了”。然而,麦克白夫人可是人间清醒大明白,“可是我却为你的天性忧虑...你不是没有野心,可是你却缺少和那种野心相联署的奸恶...你也不是不肯这样感,而是怕干”,甚至给,麦克白以“你宁愿像一致畏首畏尾的猫儿...让‘我不敢’永远跟随在‘我想要’的后面么”?最终经过枕边风吹来的舌尖上的勇气,麦克白彻底背叛仅剩的良知,去追求更虚幻的声望。

背叛自己的悲剧——也是我最印象深刻的文字——“我已经两足深陷于血泊之中,要是不再涉血前进,那么回头的路也是同样使人厌倦的”。当双手沾满血腥且不得不更多——“以不义开始的事情,必须用罪恶来巩固”,人呐,前头有要行更多不义啥更多人才能巩固和实现的声望,后面有追偿血债的正义之师,徘徊其中骑虎难下,为恶不易从良也艰,悲凉之感,甚至疑神疑鬼心怀恐惧,如何是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因贪念而背叛自己,却又无比怀念当初的自我,直到最后在为恶不义之路挣扎。

为这部悲剧巧妙铺埋线索的是三位闪现或隐的女巫。不仅用做国王的语言动摇麦克白忠良之心,还种下麦克白可以为王而子孙不能的不安。接下来,又预言“麦克白永远不会被人打败,除非有一天勃南的树林向邓斯纳恩高山移动”这一看似不可实现的情况(像不像相声《扒马褂》里圆那着三不着两的荒诞),而最终的确“高山移动”。书中麦克白身边仅有的两组女性,女巫妖言蛊惑,夫人言语怂恿,好好一个大将军变成了弑君重犯。

“无论黑夜多么悠长,白昼总会到来”。纵然是个刻入身心的悲剧,在文字的黑暗里也能撇到一丝光亮,哪怕光亮再短,哪怕天使堕落,哪怕丑陋的东西也有美德的外衣,美德的样子也是美德呀。

《麦克白》读后感(三):关于班柯的第二个预言——替弗里恩斯申辩

之所以想来谈谈三女巫在开头给出的关于班柯的第二个预言,是因为在短评区看到有一位可爱的朋友写道:

这个问题其实有着一个很简单的答案,我们先回归到原文的相关段落歇歇脚吧。

在第一幕 第三场中,三女巫对班柯有如下表述:

然后若是关注文本中之后的线索,便会发现班柯的儿子弗里恩斯在第三幕 第三场从三刺客手中落荒而逃之后,便再也没有提及了,怎么回事呢?是莎士比亚粗疏大意,出于写作草创的即兴,以至于漏了将其呼应,忘记在后文中圆回来了吗?

我倾向于莎翁没有忘记,而是这第二个预言本身便是整部作品的一种政治附加,虽然它也起到了情节性的相关作用,比如促成麦克白妒意横生痛下杀手等等,但是弗里恩斯的存在确实跟整部作品情节而言没有什么大关系,他是个地道的龙套,所以若是莎翁在结尾又提到了弗里恩斯,反而会显得冗余而断裂。

那么为什么不把弗里恩斯这个角色去掉呢?而要写他从三个刺客和命运手中死里逃生?

这就得从《麦克白》当时创作的背景谈起,这部剧被广泛认为写于1606年,是为了庆祝苏格兰的詹姆斯一世,在1603年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驾崩后,即位成为英格兰国王而作,詹姆斯一世本人便相信自己是班柯的后代(或者说是弗里恩斯的后代),第四幕中女巫和麦克白面前出现的八位国王就是对詹姆斯一世及其先祖的某种赞美,因为他是斯图亚特王朝的第九位苏格兰国王,这和书中种种对詹姆斯一世君权神授地位的肯定,组合在一起构成了莎士比亚对其当朝君主和剧团供奉的某种赞美与背书。

所以说弗里恩斯为什么没有必要在结尾再次出场也就一目了然了,因为《麦克白》渴望呈现给的对象詹姆斯一世作为弗里恩斯的后代正在台下看戏,不需要做更多的解释和补充,那个时代的政治现实就是本剧的延伸文本和最佳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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