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尔斯论文全集》经典读后感有感

《罗尔斯论文全集》是一本由[美]约翰·罗尔斯著作，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10.00元，页数：80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罗尔斯论文全集》读后感(一)：幸亏有罗尔斯

罗尔斯据说是当代康德。

如果没有罗尔斯，那么当代康德就是德沃金、阿伦特吗？好像都显得不是那么广大中正。

那就不能与伟大的施特劳斯派和更为伟大的神经科学演化论人工智能基因工程自然主义抗衡。

世界会多么无趣与单调。

《罗尔斯论文全集》读后感(二)：有见地的分享（1）

美国哲学家罗尔斯的思想越来越受到中国学术界的重视，但是，遗憾的是，中国学者往往热衷于他的道德学说而鲜有对其方法论的讨论。我们可以这么说:会有不少中国人接受罗尔斯的道德原则学说，但是很少人会，即便在中国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和思想家中也很少有人会运用罗尔斯的方法论。不妨将这一现象称之为中国规范方法论的贫乏。本文旨在尝试对罗尔斯的方法论的理解，以期学界对这个问题的关注。 罗尔斯的方法论不归属于经验的、归纳的和事实论证的方法，它是规范的、反思的、实验的和假设性的。他的方法既非简单的归纳，也非简单的演绎，而是代之以一种审慎的理性选择方法，一种作出道德选择的知识程序。罗尔斯的方法也是一种特殊的心理学方法，"一种至少少数人，也许大多数人所具有的特殊用脑过程的有系统的表征方法"。[1]他的方法创新是其理论创新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此外，我们必须强调罗尔斯伦理思想和其方法论的一致性。他的两个正义原则和方法论特征都渗透或体现了偶然性不可支配人的命运这一理念。

1，社会契约 罗尔斯的方法其最基本特色的是通过社会契约这种假设性思想实验来展开其理论论证的。社会契约概念是想象的、假设的，是推导出某一结论的特殊程序。"社会契约"概念假定了一种关于政治秩序的理念，是对政治秩序的一种追求。

西方契约理念可以追溯到圣经中大卫与其民签订的盟约、罗马法和亚里士多德政治学中所讨论的原则。托马斯在其王权和教权的竞争的背景上对上述三个理论渊源作了一个综合的理论概括. [2]而洛克、卢梭和康德进一步发展了契约论。不过，罗尔斯与古典契约论的理论家不同之处在于:他提出了具有普遍性的正义概念，并把人们所熟悉的社会契约理论如卢梭等人的理论提升到更高的抽象层面。Ronald Dworkin是这样评说的:"罗尔斯最基本的假设不是基于人有 权拥有某些在洛克和密尔看来很重要的自由权利，而是认为人有平等地相互尊重和在设计政治制度时同等被关注的地位。[3]由于古典契约论的理论家们对理性的功能深信不疑，因此，在他们那里，订立契约的方法毋须对理性作深入地探讨。罗尔斯面对的是各种有分歧的难题，各不相同的并且有合理性的观点和多元理性，因此，对他来说，订立契约的方法首先是处理理性一致性的问题，引进技术性的设计方法，如无知之幕。

为什么罗尔斯需要社会契约这一假设？这是由于社会契约观念预先假定，各方代表人是自由、平等并拥有理性能力的，他们并排除了暴力、强制、欺骗和欺诈。对罗尔斯而言，他把契约构想成对政治安排的可欲性和可行性的一种试验。社会契约和原初状态观念是罗尔斯所说？quot;代表制的设计"。社会契约的各方当事人是自由、平等的公民代表，代表他们在某一公平条件下达成一致的协议。

罗尔斯认为，社会契约并非是历史性的事件。它是假设的、非历史性的。这就是所谓理性的当事人在某些条件下达成的一致。这是一种意识的契约，甚至不是相互交流的行为。[4]

在罗尔斯契约论中各方代表仅仅关注他或她自己的利益;罗尔斯把这描述为"相互冷漠"。为什么罗尔斯作如此假设？有两种可能性:⑴ 他认为，人们实际上是自利的。但他在《正义论》中后来所说的又清楚地表明他并不认为他们都是自私的。⑵ 罗尔斯想采用一种弱假设。尽管他认为人们确实是社会性的，但他不想把这作为其论证所必需的条件。他的论证所需要的只是原初状态中的人们是自利的，他们接受的是最大最小值策略。[5]

契约的目的在于确定，什么才是我们的社会所需要的正义;正义原则为我们的基本社会制度应该作出什么样的规定。各方从一系列可供选择的原则中选择两个正义原则，排斥了混合原则、目的论原则、直觉主义原则和利已主义原则。两个正义原则把我们作为平等自由的道德人来尊重，这样的原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接受的，它们是通过社会契约设计被选择的原则。 2原初状态和无知之幕

在继承和发展传统的社会契约概念上，罗尔斯发明了原初状态这一理性设计。

原初状态(the original position)是一种有用的启发性设计，是对最初状态( initial position) 的一种较受欢迎的解释。这种最初状态非常特殊，是一种假设的公平状态，是为保证任何已经选择的制度而设计的，它是极其公平的。设计原初状态的目的在？quot;原初状态观念旨在建立一种公平的程序，以使任何达成同意的原则都将是正义的。"[6] 一旦公平的程序已经建立，不管什么样的程序，倘若程序能够得到很好的遵循，结果应该是公平的。

在原初状态中，我们必须区分各方当事人，良序社会的公民和我们自己。各方代表人不是实际的人，"他们仅仅是一种假想的生命，居住于我们的代表制的设计中。"[7] 各方代表的本性与我们(你和我)相似，通过反思的平衡评估正义观念。[8]

或许，罗尔斯正义论最引人注目的特征是，社会契约的各方当事人是在"无知之幕"背后决定正义原则的。这意味着，他们对自己的某些事实并不知道:

⑴ 他们不知道自己在社会中的地位

⑵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自然天赋(如智力)

⑶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善的观念"，即他们的生活中值得追求的。

⑷ 他们不知道自己社会所处的特殊环境，如经济发展水平等。

那么，他们又知道些什么呢？他们知道人类社会的一般事实，政治事务和社会经济原则，基本社会组织和人类心理原则。他们试图尽最大的可能发展善的观念。

为什么需要无知之幕？无知之幕的目的在于排除特殊信息，以此发展出一种人人能普遍同意的道德学说。如果我们将要决定什么是最好的正义原则，什么是无关紧要的因素，如允许某人提出只对他或她本人有利的原则。正义不是基于某些制度化特征使一些人比另一些人更有利。无知之幕正是表达了这一思想。无知之幕观念意在保证"在自由平等的人们之间，为了对政治的正义原则达成公平一致的协议，必须把各种条件规定得足以消除那些在交易中占便宜的现象，而这些现象在任何社会制度背景中是不可避免的。"[9] 例如，罗尔斯认为，从道德上看，自然天赋是随意的;没有人应该得到比别人更多的智力或天生的技能，正义不应该承认:更好自然天赋的人应该得到更多的自然资源。因此，无知之幕限制了我们的能力与天赋在社会分配中的发挥。

《罗尔斯论文全集》读后感(三)：译文商订(部分)

此书读者似乎不多，这么多年没有再版。逐段对读了两篇，译文大体上还是不错的。第三篇就没有那么仔细对了，只是粗略比照，第四篇以後目前还没有看译文。我的感觉是译文并不像译者自我定位所谓“欧化”暗示的那么准确，他常常为了便于理解而作调整，比如增添成分、替换表达，以及把单纯的标号改成“首先”“其次”之类。我的感觉是这样做效果不好。先把自己打出来的部分发在这里。

壹 一个伦理学决定程序纲要

1.第1页1.1：“为了以一种确定的方式来回答此问题的两个部分……”意义不清，“In order to answer both parts of this question in the affirmative”即“为了对问题的两个部分都给出肯定的回答……”。肯定或否定都是“以确定的方式回答”，但这里强调的是肯定。(存在这么一个决定程序，且可以用理性研究方法确立其存在和合理性。)

2.第2页2.3（i）：“我们假定，智力一般的人，和道德圣贤一样，都能拥有‘道德洞见’。”原文“on the assumption that what we call ‘moral insight’ is the possession of the normally intelligent man as well as of the more brilliant”没有提到什么“道德圣贤”，此处解释对“胜任的道德裁判”的智力不需要作过高的设定，因为“我们假定一般智力水平的人和更聪明些的人一样拥有我们叫做‘道德洞见’的东西”。译文把关于智力的讨论引导到道德水平上，是极具误导性的。(在道德讨论里，把没有道德属性的内容赋予道德色彩，是具有诱惑性同时危险的做法。)

3.第7页第一段：“研究那些人们感觉是正确的判断，比研究那些看起来是错误或令人迷惑的判断看起来更有益，即使对判断的做出者而言亦是如此。”“it seems more profitable to study those judgments which are felt to be correct than those which seem to be wrong or confused even to those who make them”，应译为“研究那些感觉是正确的判断，看起来比研究那些甚至连做出判断的人自己看起来也觉得错误或迷惑的判断更有益”。这是说“深思熟虑的道德判断”要满足一个条件，即做出判断的人自己要对之有较大的确信。自己确信的判断未必就正确，感到动摇的判断也未必就错误，但我们最好把那些判断者自己把握不大的判断排除出去。

4.第10页3.5：“所以一种解释必须用（或可用）平实的语言来表述”，“平实的语言”即“ordinary language”，学界通译为“日常语言”。

5.第11页第二段：“简洁性的要求意味着：除了其他东西外，一种解释在它所使用的原则的数量这个问题上，多少要做到令人满意”，原文“The requirement of simplicity means that, other things being equal, an explication is more or less satisfactory according to the number of principles it uses”，应改译为“简洁性的要求意味着：在其他东西相同的情况下，一种解释令人满意程度的多或少取决于其使用的原则的数量”。简言之，在其他情况相同的条件下，解释使用的原则越少越能满足简洁性的要求。

6.同上页4.1，“也许伦理学的原则性目的”，“principal aim”应译为“首要目的”，“原则性目的”不可通。

7.同上页4.2，“先来考虑一个较为简单的问题”，应为“先来考虑较为简单的那个问题（the simpler question）”。“那个问题”提示上面给出了两个问题，下面准备先从简单的那个开始考察。“一个问题”给人的感觉是罗尔斯下面要重新提出一个问题。这个例子有代表性，译文从不区分定冠词和不定冠词，我的感觉是几乎每处都或多或少有问题，因为过于琐碎，不一一罗列。

8.第14页4.5，“值得指出的一点是，我们在此提出的为伦理原则的合理性提供证明的方法，与用于确立归纳逻辑的标准的合理性的方法相似。在接下来的探究中……”，“在接下来的探究中”应为“在后一种研究中”（in the latter study）。所谓“后一种研究”是指“确立归纳逻辑的标准的合理性”的研究。这里译者没有注意到整个段落里罗尔斯都在将两种研究进行类比，引起连续误译。

9.同上，“能胜任道德裁判工作的探究者”原文为“competent investigators”，即“胜任的研究者”。这又是一个有代表性的例子。译者喜欢在译文中添加成份，几乎到了泛滥的地步，而且不作任何标记（过去学术译著增添成分一般会用六角括号标明，典型的是贺麟）。罗尔斯在这篇文章中使用了若干意思相近的词，如“competent moral judges”“competent judges”“competent persons”以及此处的“competent investigators”，译者基本上都处理成“胜任的道德裁判”。前三种表述从实际所指来说这样处理问题不大，但此处“competent investigators”指的是从事归纳逻辑标准研究的人，和道德毫不相干。现在的译文遮蔽了罗尔斯的类比。

10.第19页倒数第二段，“因为很明显，相信一些无证据支持但的确存在的命题，并不会对他人的利益造成影响”，应改为“因为很明显，相信一些还没有证据支持的命题，并不会对他人的利益造成影响”。“no evidence yet exist”并不是说命题没有证据但存在（说命题存在，不知所谓），而是说支持命题的证据本身还不存在。

11.第20页6.3，“然后再以此假定那些正义原则满足4.3所列的检验标准”，原文“assuming here, for the sake of exposition,that these principles satisfy the test in 4.3”，应译为“在此为了说明的需要，假定那些正义原则满足4.3的检验（标准）”。

12.同上，“而不是因为一个命题或理论及其证据而采取的行动”，文意不明，与上下文也不相干。“not acts of believing given a proposition or theory and its evidence”，应译为“不是在给定一个命题或理论及其证据后采信的活动”（即在一定证据下决定持有某个信念的活动）。这还是在和归纳逻辑的类比。对于一个命题或理论，有什么样的证据才可以采信之，这是归纳逻辑标准研究的内容，和道德研究是不同的（但可以类比）。

13.第21页6.4，“最后，若还要求他的辩护应推进得更深，他应该强调这些考虑源于对归纳标准的确证以及为伦理原则作辩护”，不知所云。“Finally, he should stress that such considerations arise, if the demands for justification are pushed far enough, in validating inductive criteria as well as justifying ethical principles”，“最后，如果对辩护的要求走得更远，他应该强调在归纳标准确证中和伦理原则的辩护中一样，也会出现这些考虑”。这话有点绕，意思却简单，仍然是一个类比，意在说明伦理原则的辩护有其界限，达不到无可置疑的地步，但这个问题并不是伦理学特有的，归纳逻辑标准研究也不能给出绝对的辩护。(罗尔斯此文的一个看法是，伦理学并不像有些人以为的那么主观，如果通过一个合理的程序可以给出辩护，也可以说它具备客观性；反过来，如果对客观性的要求是绝对的必然的，则其他知识门类也可能达不到这个要求。)

《罗尔斯论文全集》读后感(四)：摘要笔记：一个伦理学决定程序纲要（1951） 持续更新

1.1 伦理学要探究一个合理的决定程序，这是面对多元价值的现状而做出的选择。这要求确定利益间的裁决、利益冲突中的优先性。通过理性的探究方法确定起来。

1.2 在探究合理存在方法中，否定心理感受的进路。

1.3 道德知识的主观性或客观性，仅取决于是否存在一种合理的方法，通过这方法能表面根据现有的道德规则或基于此而做出的决定是validating or not。需要确定一种可以做出合理选择的决定程序。

2.1 将伦理学更多地看作类似归纳逻辑的研究——需要确定合理的标准——用符合的方式确定正义性或正当性。

2.2 尝试去寻找和制定合理的原则。

2.3 要首先限定道德裁判的主体，主体拥有以下特征（尽量都具有）：①智力达到一般水平人们都有moral insight；②具有一定的经验性知识，对于需要提出意见的情形要知晓特殊知识；③reasonable合乎情理，使用归纳逻辑的标准，寻找理由去支持和反对，以开放和反思的心灵考虑问题，了解情感性因素的存在；④道德选择的必要性体现为“利益在特定情形的冲突”。要对人类利益具有一种同情的知识，这种知识一方面体现在，通过主体经验性的体验，获得有关利益的直接的知识（但没有人能够了解所有的利益）。还要部分地通过想象性的体验（有能力去确定这些利益对于分享它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对未曾体验的利益进行评鉴式的体会进而去衡量。要将所有的冲突展现在自己面前，以同等的关注去评估每一种利益，将每种利益看成是自己的利益一样，判断其正义与否。并且还要按照自己的正义感，在议题中作出判断。 这种思路与古典功利主义十分相似，也会面临古典功利主义的困境。

2.4 ①罗尔斯考虑到了，按照前述的标准所定立的道德裁判者是不精确的，但也挑选出了一些可以胜任道德裁判的人。②这种胜任与否，是根据他所拥有的某些特征来确定的，其中有些可称为能力或成就（智力和知识），还有一些可被称为德性（如reasonableness的理智德性）。 不能将 competent moral judges 定义为接受某些原则的人的理由：如果将 competent moral judges 定义为一个应用这些原则的人，那么推理就陷入了循环。 competent moral judges ，似乎是直觉性地利用原则去裁决道德议题（直觉），绝不能根据他说过什么或他使用什么原则来定义。 ③理智的德性与道德洞见的德性，在定义一个胜任的道德裁判的特征时，要考量每一种情形中选择的理由，而且这种理由与获取知识的目的是一致的（与virtue ethics方法的承接）。④对意识形态的批评。无论何种类型的意识形态，总是主张某些特殊的种族、社会阶级或制度性群体对真理或正义知识的垄断，裁判的正义与否，是根据与获取知识不相关的种族、社会学特征来确定的。罗尔斯用与获取知识相关的特征来定义competent moral judges时，尽可能摆脱种族、阶级或团体的差别，是所有人都能拥有或的确拥有的（原初状态的雏形）。

2.5 开始定义“深思熟虑的道德判断”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它们的决定性特征如下：①免除一切可合理遇见的后果的影响；②维持道德判断的正直性integrity，排除个人对自己利益优劣的衡量；③做出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的情形必须是事实上存在利益冲突的情形，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可欲的，这就意味着那些我们试图去解决的问题是人们熟悉的、曾有机会对其做出反思的；④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之前，要对问题的相关事实有细致的了解，排除偶然符合正义的决定的情况；⑤做出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的人应当肯定自己的决定，是确信certitude的判断。这是因为研究那些人们感觉是正确的判断，比研究那些看起来是错误或令人迷惑的判断更有益处；⑥判断应该是稳定的，必须在 competent moral judges 这类人中以及他们在不同时候的判断中保持着；⑦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要求该判断相对于伦理原则而言是一种直觉的关系，要求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不能由对伦理原则的一种系统性的和有意识的应用来确定，以防止循环论证。

2.6 到此为止，已经定义了能够胜任道德裁判的那类人以及深思熟虑的那类判断。除了一些防止循环论证提出的要求外，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的另一类特征：它们能挑选出一些判断，而这些判断最有可能是由被视为对一个 competent moral judges 而言是本质性的那类思考习惯、想象等来确定的（这里诉诸于有理性的个体的思考习惯）。

3.1 剩下的工作，找到并阐明一种解释explication，这种解释在其全部范围之内都是令人满意的，可以把这个过程理解为一种很有可能产生合理的和有辩护的原则的启发性设施。

3.2 我们只要对competent moral judges做出的深思熟虑的判断做出解释，即解释说明为什么在这些情形中会有这样的判断；进行这样解释的结果就会产生一些原则，人们如果在那些情形中合理地地应用这些原则的话，得到的判断将和 competent moral judges 所做的判断相同。这种解释的范围有多大，当然取决于这种解释要去说明的那些判断的构成状况如何。

3.3 要找到并阐明一种解释。如果我们相信裁定道德问题的合理原则存在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推测，在 competent moral judges 所做的competent moral judges 的全部范围内的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所定义的那些原则，与裁定道德问题的合理原则至少是相近的。因此，对判断的解释就被设计成一个寻找合理原则的启发性设施。 从经验性的探究入手的可能性：考虑到道德判断与解释的相近性，解释很有可能成为一种发现合理和有辩护的原则的方式。

3.4 由于“解释”概念可能是不清晰的，我们采用反证法的形式来探寻它不是什么。①解释不是对在构成其范围的判断中所使用的伦理术语的一种意义分析；②解释不考虑在人们使用伦理表述或做道德判断的某些特殊情形中，人们究竟意图去主张或断言什么东西；③解释不是一种关于 competent moral judges 的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的实际原因actual causes的理论，如果说它与原因相关，那只能是说，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可以成为在其范围之内的判断的一个原因，如明确和有意识地采用该解释的原则，将会产生相同的判断；④只有一种方式可以表明一种解释是不能令人满意的，即在某种具体情形中，存在着 competent moral judges 的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但在该情形中应用该解释的原则，要么不能产生任何更具体的判断，要么就引导人们去得出一些与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不一致的具体判断。

3.5 指出一些解释的正面特征。一种解释必须能被competent moral judges明智地去运用，必须可以用平实的语言去描述，必须易于诠释，而且是平均水平的胜任的裁判都可以掌握的；②一种解释必须以原则的形式来表述，要把解释用做一种启发性的设施。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只是根据该情形中相关的事实以及相冲突的利益，来陈述自己心目中的优先次序。一种解释的原则必须具有普遍的指示性，可用普遍语言来表述；③一种解释必须是全面性的comprehensive，根据该解释本身，能够对所有的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进行解释说明，还要追求最大可能的简洁性和精致性（尽可能地具有普适性）。

3.6 寻找一种全面性的解释的努力，可以看作是要去阐明competent moral judges所做的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中的不变量invariant（可适用于多样的情况）。对解释的原则的有意识和系统的应用，应可称为确定在具有宽泛多样性的各种情形中所做的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的多样性的一个共同要素。 通过解释，提供了抽象的共同原则。

4.1 也许伦理学的原则性的目的，就是去制定一些可获得辩护的原则，它们可以被运用到利益冲突的情形中去，并裁定哪一种利益应该被赋予优先性。 还需要考察justifiable principle和理性的判断rational judgment。

4.2 检验一个判断在特定情形中是理性的标准在于，只要能够表明给定情形的事实和冲突的利益，此判断能够根据一个（或一系列）可得到辩护的原则来解释，即可奠基性和优先性。对特定判断的辩护，依赖于可得到辩护原则的运用。问题便来到了可辩护原则的四个标准：

4.3 假定我们已经获得了对competent moral judges的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的一个令人满意的和全面性的解释。考虑证明可辩护的四个理由：①该原则要解释competent moral judges的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这些判断比其他的判断要更具成熟和确信。“道德洞见”中的不变的东西最有可能类似于一个成功的解释的原则，这必然是一种全面性的（囊括了各种判断；②对一个原则的合理性检验，要通过看它是否显露出一种competent moral judges的接受的能力，也就是看这些裁判通过批评和公开辩论，自由地衡量过它的优点、并与自己的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进行比较后，是否接受此原则；③对一个原则的合理性的检验，要通过看它是否能够在现存的意见冲突的例子中发挥作用、能否产生大多数人可接受的结果（此结果符合他们关于一个合理的决定的直觉性观念）。一般而言，当原则表明它有能力解决复杂的道德问题（此时或未来都会存在的），它就证明了其合理性；④一个原则的合理性检验，要通过看它是否有能力在competent moral judges的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的一个自雷subclass面前持续被人们认为是合理的，即当我们面对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与该原则产生对抗时，我们的直觉信念认为错误的是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而不是那个原则。如果原则展现了纠正我们想法的能力，那么我就可以说原则通过了第4个检验。第4个检验提醒我们，尽管competent moral judges的considered moral judgment比任何一个特定的个体所做出的判断更有可能阐明正义和正当，但仍然存在误差和含糊指出，因此需要进行比较。 在这里，还是体现了原则优先的理念，不同于2.6表现出来的。

4.4 在实践中，很难找到鞥让所有的competent moral judges都信服的全面性的解释（能够解决现存的所有困难）。

4.5 总结上文。证明伦理原则合理性的方法，与确立归纳逻辑的标准的合理性的方法相似——罗尔斯的道德探究方法。现实地制定伦理原则以及对这些原则的检验方法（这是在一个令人满意和合理解释中体现出来的），表明了人有能力分辨对错，以及指导两者的客观区别的确当性。

5.1 我们在日常生活中需要至少对“人的道德价值”、“行为的正义性”和“某些目标和活动的价值”等三种类型的事上做道德判断。下面要构思的“解释”，还是对行为做解释。在此，有必要对goods和interests做一些准备性的定义。

5.2 goods善好，表达可归为三个子类：①好的东西；②好的活动；③使能行的善好enabling goods，创设条件使①②类型的goods能够产生，得到使用、运用。 Interests：一种利益，被认为是对goods的需要、欲求和喜爱；我们设定这些需要、欲求和喜爱的明确表达，是通过在全体competent moral judges（伦理的法庭）的面前提出的一种明确的claim来完成的；这种主张被构想为要求占有一种goods或寻求许可去体验一种goods。因此，我们可以把一种主张看作是在一个论坛中阐明一种利益，而此论坛就是为衡量此利益的优点价值而设立的。

5.3 两种主张相互干扰冲突时，就产生了正义问题。作为一个理论性的问题，正义的本质就是制定合理的原则来裁决在两个或更多的人的互竞的利益中，哪一种利益应该被赋予优先性的问题。

5.4我们无法通过观察某情形某单一时间的状况来确定该情形的正义性。在定正义事态just state of affairs确立之前，我们必须要知道存在着哪些利益，该情形的当前特征时通过什么方式被人类行为决定的。

5.5 开始阐述一些有望令人满意的正义原则。①一系列相互冲突的利益中的每一种利益，都应根据相同的原则去评估。评论：这个原则体现了法律领域里的一个相似要求，即通常所说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个要求并没有涉及原则性的内容，而只是说，无论采纳是什么样的原则，应该用相同的原则去衡量所有相互冲突的利益，不能这种利益采用此原则，另一种利益采另一种原则。②首先，初步看，应把每一种主张都视为是值得去满足的(meriting satisfaction)。其次，不能没理由地把任何一种主张斥为是不可能满足的。最后，裁定一种主张的不能被满足的理由，或要求它作出修改的理由，只能是：可以合理地预见这种主张的满足的结果，将会与另一种主张的满足相互干扰。这种对主张的拒绝或修改要求，只要符合这一点以及其他原则，就是合理的。评论：此原则表明其预设立场总是倾向于支持一个主张的，它界定了需要什么样的理由才能驳斥此预设。③首先，除非有合理的预期显示，一个主张的满足将直接地、实质性地与其他主张的满足相冲突，否则不应基于为其他主张考虑这个理由，而否定和要求修改一个主张。其次，“合理的预期”应该是这样一个预期，它要建立在依据归纳程序的标准而提出的论据来确证的信念的基础之上。再次，一个主张价值越大，就越应宽容它对其他利益的干扰或潜在的干扰，反之则相反。评论：这个原则可看作是那个裁定言论自由界限的所谓“明显而立刻的危险”原则的一般化。④其一，给定存在着一组互竞的主张，那么应尽可能促使更多的主张得到满足，只要它们的满足与其他原则是可以相容的。其二，在为了另一利益而牺牲或修改这一利益之前，应尽力去寻找同时满足这两者的途径，若成功，则遵循此两得利的途径。⑤其一，如果使用任何类型的手段去服务于确保一种利益的目的那么它们是为确保此利益而被设计出来的这一点，应该是合理地可证明的( demonstrable)。其二，如果运用非中立的手段一这些手段的运用会对些其他的利益产生影响一来服务于保障一种利益的目的，那么对这种手段的运用的恰当性取决于根据其他原则评估出来的所有受影响的利益的价值究竟有多大。评论：“合理地可证明的”界定方式，和在③第二点中的“合理的预期”的界定方式一样。⑥首先，各种主张应根据其强度( strength)来排序。其次，一个主张的强度，直接地和成比例地取决于主张的持有者所表现出来的特征，这种特征与分配或运用那种善好是相关的。最后相关的特征是那些可界定的需要、欲求或喜爱，在可确定的条件下，那些好的东西或活动具备一种可辨别的能力去满足它们。评论：这个原则设计出来，是为了有序化同时对某一特定的善好提出要求的一系列主张;它申明：相关的特征是那些需要、欲求或喜爱，它们的满足一般被认为是使用或运用那些善好的目的。因此，如果互竞的主张都要求分享一定量的食物，那么相关的特征就是对食物的需要;与这种类型的主张不相关的特征是该主张持有者的姓氏字母的数量。⑦首先，假定存在着强度同等的一系列主张，如果可能的话，那么这些主张要同等地满足。其次，给定存在一系列同等的主张，但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没有同等地满足它们的可能，那么就要采纳无偏倚的任意(impartially arbitrary)的方法来决定应该满足其中的哪一种主张。最后，给定存在一系列不同等主张，但其中又存在同等主张的子系列，那么一系列的不同等主张应该根据⑥来排序;里面的子系列同等的主张，如果可能同时满足，则应该根据⑦中第一条来处理;不能同时满足，则服从⑦中第二条。评论：术语“无偏倚的任意的”可通过以下方式来理解：想象一种这样的善好，它的性质使任何划分它的企图变得不具实践性或者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定数量的人们，他们中的每一个对这种善好的占有或运用都具有同等强度的主张。在这样的情形里，我们通过无偏倚的任意的方法，例如，看谁能抽到最大的牌来选出其中一个主张来满足。此方法是任意的，因为根据⑥中第三条，谁能抽到最大的牌在这里是不相关的特征。但此方法是不偏不倚的，因为在抽牌之前，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机会去为自己获取那种任意地设定为相关的特征。

《罗尔斯论文全集》读后感(五)：罗尔斯：《政治的领域与重叠共识》读书笔记

【主题】罗尔斯在本文考察重叠共识的理念及其在立宪政体所制定的政治性正义观念中扮演的角色。（I shall examine the idea of an overlapping consensus and its role in a political conception of justice for a constitutional regime. A political conception, I shall suppose, views the political as a special domain with distinctive features that call for the articulation within the conception of the characteristic values that apply to that domain. pp.473.）他否认重叠共识意味着共识政治是主导性的，首要正义原则的内容要顺应处于支配地位的政治和社会利益而做出修正。【536-7】（consensus politics is to be taken as regulative and that the content of first principles of justice should be adjusted to the claims of the dominant political and social interests. pp.474.）指出“作为公平的正义”的阐明要区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作为公平的正义”作为自立的观念提出，重叠共识用于第二阶段以应对稳定性问题。【537】

【四个一般性事实】（1）诸整全性学说的多样性并非很快消失的纯历史状态，而是民主社会公共文化的一个永久特征；（The first fact is that the diversity of comprehensive religious, philosophical, and moral doctrines found in modern democratic societies is not a mere historical condition that may soon pass away; it is a permanent feature of the public culture of democracy. Under the political and social conditions that the basic rights and liberties of free institutions secure, a diversity of conflicting and irreconcilable comprehensive doctrines will emerge, if such diversity does not already exist. Moreover, it will persist and may increase. The fact about free institutions is the fact of pluralism. pp.474.）（2）只有依赖于国家权力的压迫性使用，对某一整全性学说的持续性共同认可才得以维持（A second and related general fact is that only the oppressive use of state power can maintain a continuing common affirmation of one comprehensive religious, philosophical, or moral doctrine. If we think of political society as a community when it is united in affirming one and the same comprehensive doctrine, then the oppressive use of state power is necessary to maintain a political community. In the society of the Middle Ages, more or less united in affirming the Catholic faith, the Inquisition was not an accident; preservation of a shared religious belief demanded the suppression of heresy. The same holds, believe, for any comprehensive philosophical and moral doctrine, even for secular ones. A society united on a form of utilitarianism, or on the liberalism of Kant or Mill, would likewise require the sanctions of state power to remain so. pp.474-5.）（3）持久而稳固的民主政体必须至少获得政治上积极公民的实质性多数的支持；（A third general fact is that an enduring and secure democratic regime, one not divided into contending doctrinal confessions and hostile social classes, must be willingly and freely supported by at least a substantial majority of its politically active citizens. Together with the first general fact, this means that for a conception of justice to serve as the public basis of justification for a constitutional regime, it must be one that widely different and even irreconcilable comprehensive doctrines can endorse. Otherwise the regime will not be enduring and secure. As we shall see later, this suggests the need for what I have referred to as a political conception of justice. pp.475.）（4）某些基本的直觉性理念存在；（A fourth fact is that the political culture of a reasonably stable democratic society normally contains, at least implicitly, certain fundamental intuitive ideas from which it is possible to work up a political conception of justice suitable for a constitutional regime. This fact is important when we come to specify the general features of a political conception of justice and to elaborate justice as fairness as such a view. pp.475.）

【理性的负担】罗尔斯提出“理性的负担”，认为“合乎情理的分歧包含着对合乎情理的人们分歧的各种根源或原因的说明”，反对非理性和不太明智招致意见冲突的说法。【539】We say that reasonable disagreement is disagreement between reasonable persons, that is, between persons who have realized their two moral powers to a degree sufficient to be free and equal citizens in a democratic regime, and who have an enduring desire to be fully cooperating members of society over a complete life. We assume such persons share a common human reason, similar powers of thought and judgment, a capacity to draw inferences and to weigh evidence and to balance competing considerations, and the like. … Now the idea of reasonable disagreement involves an account of the sources, or causes, of disagreement between reasonable persons. These sources I shall refer to as the "burdens of reason." The account of these burdens must be such that it is fully compatible with, and so does not impugn, the reasonableness of those who disagree among themselves. pp.476. 罗尔斯列举了达成判断一致所面临困难的六项根源（pp.476-7.）总结：I conclude by stating a fifth general fact: we make many of our most important judgments subject to conditions which render it extremely unlikely that conscientious and fully reasonable persons, even after free discussion, can exercise their powers of reason so that all arrive at the same conclusion. pp.478.

【合乎情理的讨论的准则】合乎情理的、存在理性负担的人应该如何规导自己的行为？罗尔斯假定，as reasonable persons, we are fully aware of these burdens, and try to take them into account. On this basis we recognize certain precepts to govern deliberation and discussion. pp.478. 他提出如下准则：（1）“政治性的讨论目的就是为了达成一种合乎情理的共识，因此它应尽可能地以最有利于达成这个目的的方式来展开。我们不应该轻率指责不同意我们的人是基于自我或群体利益的、是偏见或偏倚的，以及是因为意识形态的盲目和错觉这类根深蒂固的错误。这些指责容易引起憎恨和敌意，并妨碍达成合乎情理的一致。如果不存在有说服力的根据，那么做这样指责的倾向是不合乎情理的，且常常意味着一种智识上的宣战。”【542】（the political discussion aims to reach reasonable agreement, and hence so far as possible it should be conducted to serve that aim. We should not readily accuse one another of self- or group-interest, prejudice or bias, and of such deeply entrenched errors as ideological blindness and delusion. Such accusations arouse resentment and hostility, and block the way to reasonable agreement. The disposition to make such accusations without compelling grounds is plainly unreasonable, and often a declaration of intellectual war. pp.478.）（2）准备面对基本问题是出现实质性的甚至无法调和的分歧（when we are reasonable we are prepared to find substantive and even intractable disagreements on basic questions. The first general fact means that the basic institutions and public culture of a democratic society specify a social world within which opposing general beliefs and conflicting comprehensive doctrines are likely to flourish and may increase in number. It is unreasonable, then, not to recognize the likelihood—indeed the practical certainty—of irreconcilable reasonable disagreements on matters of the first significance. Even when it seems that agreement should in principle be possible, it may be unattainable in the present case, at least in the foreseeable future. pp.478.）（3）在讨论中真诚相信其他人（when we are reasonable, wc are ready to enter discussion crediting others with a certain good faith. We expect deep differences of opinion, and accept this diversity as the normal stale of the public culture of a democratic society. To hate that fact is lo hate human nature, for it is to hate the many not unreasonable expressions of human nature that develop under free institutions. pp.479.）

【一种政治的正义观念的特征】罗尔斯提出政治的正义观念满足以下条件时是稳定的：those who grow up in a society well-ordered by it—a society whose institutions are publicly recognized to be just, as specified by that conception itself—develop a sufficient allegiance to those institutions, that is, a sufficiently strong sense of justice guided by appropriate principles and ideals, so that they normally act as justice requires, provided they are assured that others will act likewise. pp.479. 政治的正义观念的三个特征：（1）为宪政民主社会的基本结构构造出来的道德观念（while a political conception of justice is, of course, a moral conception, it is worked out for a specific subject, namely, the basic structure of a constitutional democratic regime. This structure consists in society's main political, social, and economic institutions, and how they fit together into one unified system of social cooperation. pp.480.）（2）接受一个政治的正义观念并不预设对任一特定整全性学说的接受（accepting a political conception of justice does not presuppose accepting any particular comprehensive doctrine. The conception presents itself as a reasonable conception for the basic structure alone. pp.480.）（3）政治的正义观念的制定尽可能根据隐含在民主社会公共政治文化中的根本性直觉理念来进行，如社会作为一个世代相继的社会合作公平体系，以及自由而平等且具有充分能力在其完整一生参与社会合作之人的理念[a political conception of justice is formulated so far as possible solely in terms of certain fundamental intuitive ideas viewed as implicit in the public political culture of a democratic society. Two examples are the idea of society as a fair system of social cooperation over time from one generation to the next, and the idea of citizens as free and equal persons fully capable of engaging in social cooperation over a complete life. (That there are such ideas is the fourth general fact.) Such ideas of society and citizen are normative and political ideas; they belong to a normative political conception, and not to metaphysics or psychology. pp.480.] 政治的正义观念与其他道德观念的区别在于作用域或者范围问题。【544】强调是政治性的而非整全性的。“宪政根本要素”。

【政治的特殊领域】政治关系的两个特征：（1）社会基本结构之内一种人与人的关系，此基本结构生入其内，死出其外，封闭性的政治社会；[it is a relationship of persons within the basic structure of society, a structure of basic institutions we enter only by birth and exit only by death (or so we may appropriately assume).' Political society is closed, as it were; and we do not, and indeed cannot, enter or leave it voluntarily. pp.482.]（2）政治关系中所运用的政治权力总是一种以国家机器强制执行法律为后盾的强制性权力（the political power exercised within the political relationship is always coercive power backed by the state's machinery for enforcing its laws. pp.482.）政治自由主义认为存在一个特殊的政治领域，既不同于自愿性结社联合的领域，也不同于个人和家庭的领域（归属于情感领域）（Political liberalism holds, then, that there is a special domain of the political identified by at least these features. So understood, the political is distinct from the associational, which is voluntary in ways that the political is not; it is also distinct from the personal and the familial, which are affectional domains, again in ways the political is not. pp.482.）相应地，政治的观念是“自立”的（self-standing），独立于非政治价值（It is a view for the basic structure that formulates its values independent of non-political values and of any specific relationship to them. Thus a political conception does not deny that there are other values that apply to the associational, the personal, and the familial; nor does it say that the political is entirely separate from those values. pp.482-3.）政治自由主义，政治的而非整全性的，强调：we may with perfect consistency hold that it would be unreasonable to use political power to enforce our own comprehensive religious, philosophical, or moral views-views which we must, of course, affirm as true or reasonable (or at least as not unreasonable). pp.484.

【政治自由主义如何可能？】问题：how is political liberalism possible？ That is , how can the values of the special domain of the political- the values of a sub-domain of the realm of all values-normally outweigh any values that may conflict with them？ Or put another way: how can we affirm our comprehens.ve doctrines as true or reasonable and yet hold that it would not be reasonable to use the state’s power to gain the allegiance of others to them？ pp.484.罗尔斯分两个互为补充部分回答：（1）政治价值极为重要不能轻易僭越；【549】（The first part says that values of the political are very great values indeed and hence not easily overridden. These values govern the basic framework of social life the very groundwork of our existence, and specify the fundamental terms of political and social cooperation. pp.484.）（2）宗教和哲学的历史表明，宽广的价值王国的种种价值能够以多种合乎情理的方式予以理解并与政治的正义观念所界定的政治领域之价值相互契合或支持或不冲突（the history of religion and philosophy shows that there are many reasonable ways in which the wider realm of values can be understood so as to be either congruent with, or supportive of or else not in conflict with, the values appropriate to the special domain of the political as specified by a political conception of justice for a demotic regime. pp.485.）重叠共识成为必要。

【稳定性问题】第二阶段的稳定性问题，重叠共识（overlapping consensus: a consensus in which a diversity of conflicting comprehensive doctrines endorse the same political conception, in this case justice as fairness. pp.485.）的引入。思考稳定性的两种方式：纯实践问题；政治自由主义的方案：given certain assumptions specifying a reasonable human psychology and the normal conditions of human life those who grow up under basic institutions that are just—institutions that justice as fairness itself enjoins—acquire a reasoned and informed allegiance to those institutions sufficient to render the institutions stable. Put another W ay, the sense of justice of citizens, in view of their traits of character and interests as formed by living under a just basic structure, is strong enough to resist the normal tendencies to injustice. Citizens act willingly so as to give one another justice over time. Stability is secured by sufficient motivation of the appropriate kind acquired under just institutions. pp.486-7. 罗尔斯指出，The kind of stability required of justice as fairness is based, then, on its being a liberal political view, one that aims at being acceptable to citizens as reasonable and rational, as well as free and equal, and so addressed to their free public reason. pp.487. 一种政治合法性的观念，目的是为辩论提供一个公共基础，以及诉诸自由的公共理性，并因此诉诸于所有被认为是理性而又合乎情理的公民。【553】（As long as the means of persuasion or enforcement can be found, the conception is viewed as stable; it is not Utopian in the pejorative sense. pp.486.）

【与《正义论》的比较以及在什么意义上是政治的】与《正义论》的差别在于，政治的和整全性的：We n ow assume citizens hold two distinct views; or perhaps better, we assume their overall view has two parts. One part can be seen to be, or to coincide with, a political conception of justice; the other part is a (fully or partially) comprehensive doctrine to which the political conception is in some manner related. pp.489. 那么，在什么意义上是政治的？罗尔斯指出其政治观念的目标是：lt should aim to formulate a coherent view of the very great (moral) values applying to the political relationship and to set out a public basis of justification for free institutions in a manner accessible to free public reason. It must not be political in the sense of merely specifying a workable compromise between known and existing interests, nor political in looking to the particular comprehensive doctrines known to exist in society and in then being tailored to gain their allegiance. pp.491. 两个阶段对多元论的因应：I believe we need only suppose in the first stage that the parties assume the fact of pluralism to obtain, that is, that a plurality of comprehensive doctrines exists in society. The parties must then protect against the possibility that the person each party represents may be a member of a religious, ethnic, or other minority. This suffices for the argument for the equal basic liberties to get going- In the second stage when stability is considered, the parties again assume that pluralism obtains. They confirm principles leading to a social world that allows free play to human nature and thus, we hope, encourages a diversity of reasonable rather than unreasonable comprehensive doctrines given the burdens of reason. This makes stability possible. pp.491-2. 政治的正义观念的制定，“并不是以错误的方式成为政治的，它是使自己恰当地适合社会的公共政治文化，而这种公共文化又是它的原则本身所塑造和支持的。尽管这种观念并不普遍地使用任何时空里的所有社会，但它可以恰当地扩展并去制定一个适用于所有国家间的合乎情理的正义观念，所以凭借这一点，也可说它是普遍的。”【558】（A political conception so arrived at is not political in the wrong way but suitably adapted to the public political culture that its own principles shape and sustain. And although such a conception may not apply to all societies at all times and places, this does not make it historicist, or relativist; rather, it is universal in virtue of its extending appropriately to specify a reasonable conception of justice among all nations. pp.492.）

【总结性评论】诸自由的双重角色：the freedoms discussed have a dual role. On the one hand, they are the result of the working out, at the most basic level (in what I called the first stage of justice as fairness), of the fundamental ideas of a democratic society as a fair system of cooperation between citizens as free and equal. On the other hand, in the second stage, we know on the basis of general facts and the historical condition of the age that a conception of political justice leading to free institutions must be acceptable to a plurality of opposing comprehensive doctrines. That conception must, therefore, present itself as independent of any particular comprehensive view and must firmly guarantee for all citizens the basic rights and liberties as a condition of their sense of security and their peaceful, mutual recognition. pp.493. 罗尔斯特别解释了第二个角色，一是保障基本权利和自由权并赋予其优先性（by securing the basic rights and liberties, and assigning them a due priority, the most divisive questions are taken off the political agenda. pp.494.）二是政治的观念（A second reply, complementing the first, is that the political conception, when properly formulated, should guide reflective judgment both to an agreed enumeration of the basic rights and liberties and to an agreement about their central range of significance. pp.494.）对法治的保障（Two conditions underwrite the rule of law so understood: first, the recognition by politically engaged citizens of the dual role of the basic rights and liberties; and second, its being the case that the main interpretations of those constitutional essentials take the most divisive matters off the political agenda and specify the central range of significance of the basic liberties in roughly the same way. The ideas of the domain of the political and of an overlapping consensus indicate how these conditions strengthen the stability of a political conception. pp.496.）。罗尔斯指出：It is important for the viability of a just democratic regime over time for politically active citizens to understand those ideas. For in the long run, the leading interpretations of constitutional essentials are settled politically. A persistent majority, or an enduring alliance of strong enough interests, can make of the Constitution what it wants. This fact is simply a corollary to the third general fact—that an enduring democratic regime must be freely supported by a substantial majority of its politically active citizens. As a fact, we must live with it and see it as specifying further one of the conditions of achieving a well-ordered constitutional state. pp.496.

附：本文可说是罗尔斯《政治自由主义》的缩编版本。笔记依据John Rawls: Collected Papers, ed. Samuel Freeman, (MA: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9) ；《罗尔斯论文全集》（下册），陈肖生等译，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3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