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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大师读后感摘抄

历代大师读后感摘抄

《历代大师》是一本由[奥] 托马斯·伯恩哈德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元,页数:28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历代大师》读后感(一):塑造我的,我所憎恶的

为什么要花时间听这些疯话?说实话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不知道,对德语文学知之甚少,但多少还停留在《铁皮鼓》那样史诗般的印象里。看这系列酷炫的封面顿感高大上,先从最感兴趣的名字下手,一气呵成没分段能看完不窒息也真是作者和读者的本事。但拿到手翻起来就停不下来,骂人也有节奏,诚然,韵律或许张狂却仍然保持着讽刺的和谐。

骂人不难难得是让人有耐心看他骂,变换角度不肯停歇水银泻地地骂,不说别的光是倾听似乎也很愉快,仿佛自己也凌驾历代大师之上,但头脑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明显。

他孤独而倔强地贬斥,却仍然充斥着文人的无能为力。他否认这些所谓艺术,仍然在艺术博物馆消磨最长时间。想当一个合格的掐货比做普通粉还耗费精力,他看了那么多知音者却少,赞颂或批判多少都有点孤芳自赏。是否自唱双声调能显得这荒芜世界热闹些许?或许有人看他才是小丑,或许有人像我一样觉得他矫情,但有一点不可否认他绝对是个真爱黑。

承认吧塑造你的并非你所喜爱的,而是那些你日夜憎恶绞尽脑汁批判了如指掌的事物。如果他多少显得有点反艺术也只是因为他的骨血里铭刻着它的召唤。

“他”不只是主角,那个苍白絮叨的男人,更是存在感太强像背后守护灵一样的作者。这本书仍然是属于他的恨意私语,能允许我阅读,甚为感激。

《历代大师》读后感(二):艺术与生活

从《最接近现实的事物》开始了解到伯恩哈德,很喜欢的他的文字,犀利透彻。后来了解到他是一个很倔强很独树一帜的人,他说过:为什么要有翻译,翻译的书那已经不是我的书,而是译者的书了。他的性格更适合这个评论家的角色吧。

文中雷格尔的是个典型的批评家吧,努力寻找着一切作品及生活中的不完美,又追求从精神生活中汲取养分,丰富充实自己孤虚的一生。这个矛盾的人,他批判着帕斯卡、蒙田、施蒂芙特、贝多芬、莫扎特……看透了他们文字里的虚伪,音律中的煽情;他排斥现代艺术以及青年思想;他抨击奥地利的不文明以及家庭孩子的教育……这让我想到了前一段时间看的马东对话许知远说的一段话“世世界上只有百分之五的人有愿望了解过去,积累知识,95%的人只是在活着,只是在生活,而这95%的人今天每个人都有了一个自媒体的权利,而且有个技术通道,所以他们的声音被看到和听到。”社会的发展需要多样性,需要完美的艺术满足精益求精的追求,同意需要烟火气的作品满足娱乐性,没有优劣对错,只是受众不同。

还有一点就是文中对于奥地利文明方式以及教育方式的震惊。越来越多的不满和抱怨充斥在耳边,曾一度几度的以为我们国家的青年都有批评家或是评论家的潜质。看到我印象中文明艺术气息浓郁的奥地利也在一段时间面临着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突然感觉好多了!在这里真想说,从站立到走到跳到跑,一路我们都没停歇,给我们国家不理想的过度一点包容。

雷格尔一直以为艺术是他的全部,后来妻子走后,他发现他崇拜的艺术救不了他,只是对死亡的恐惧让他选择了苟生,这就是生活,我们不可能永远活在所谓的精神生活中,只有有烟火气的人,才会给带来更多的思考和沟通的宣泄感。文中最后他或许想走向他一向鄙视的低俗艺术,最中一塌糊涂,也是一个讽刺。

《历代大师》读后感(三):何为艺术,何为艺术家?

奥地利批判作家伯恩哈德的系列之一,他的一生都在批判奥地利,奥地利依旧以他为荣。这是一本套娃模式的书,读起来有一些拗口,但是无论随便你翻开哪一页,绝对不会联系不起来上下文。伯恩哈德全书都在批判奥地利,批判艺术家,批判民众,甚至批判公厕。有一些他批判的点,是我从未思考过的,读时,振聋发聩。不过通篇只有一个章节,一直在批判,有些负能量满满,不适合一口气读完。搭配其他书一起读食用更佳。

他说:"天才和奥地利不相容,在奥地利你得做一个平庸的人,才能有发言的机会,才能受到重视,得做一个一知半解、狭隘虚伪的人、一个绝对只有小国思维的人。"

他说:"老师说,不容许半点异议,因为这个天主教国家不容忍、不允许学生有任何见解,更不要说有自己的见解了。"

他说:"我们了解的艺术史就是彻头彻尾的令人沮丧的天主教绘画史,选取的题材不是天上就是地狱,从来没有来自人世间的。画家所画的不是他们要画的,而是委托他们画的题材,给他们带来金钱或荣誉的题材。"

他说:"施蒂夫特是一个只会文学煽情,记流水账的小市民。""海德格尔是一个国家主义,哲学煽情的小市民。""布鲁克纳的音乐杂乱无章。""莫扎特的音乐装腔作势。""贝多芬的音乐拙劣笨拙愚蠢。"因为他们是天主教的艺术家,所以天主教造就了他们成为了大师。但是我个人认为,人无完人,有一些缺点的大师更像活生生的可爱的人。不过有时,一些大师的著作并读不进去,一方面我们所处环境时代背景不同,一方面,也许就像伯恩哈德所说。

书中出现的英国人,隐晦的指出了当代艺术的重复性和机械性,不仅仅是赝品的问题,而是指艺术作品在个性上展示出来的特异性,失去了鲜活,千篇一律。

《历代大师》读后感(四):不快乐是因为不在乎----读《历代大师》

2014年10月23日,自己到上海旅游。早就知道绍兴路有一家有特色的独立书店即汉源书店,在不少书中看到了相关介绍,既然到了上海,自己又恰好有时间,岂可不去一观。没想到去早了,上午10点开门营业,我却是9点就到了。只得在对面的绍兴公园坐等,实际上是享受上海的宁静。

我理所当然的成了当天的第一位顾客。点一壶菊香凤梨茶,浏览书架上的书,寻的这本《历代大师》,找了一个座位,然后翻看起来。

我知道自己读书的速度向来不快,从初中开始,遇到的同学读书几乎都比我快,大学时更是深有感触!别人一天能看完的小说,我得看四天,差距啊!总是让我心痛!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做的就是坚持!于是一路读下来,读得不多,但也蛮有收获的。

这本书不到300页,我读了也不到3个小时,有效阅读时间应该是2个小时多一点。这样的速度,只能说“还行”,毕竟不是阅读高手。书中的历代大师我几乎都没有听过,看来真是孤陋寡闻。

如果一个人30年只看一幅画,是执着还是疯子?记得有一种说法:如果一个男人20年来都吃同样的早餐,那么女同学要尽快把他拿下,因为这样的人的专一性是不可置疑的。那30年看同一幅画是否也适用呢?生理的或者说物质的需求与精神的思想的需求在此等同吗?如果等同,至少这个人的专一性是难以望其项背的。专一应该是一种优秀的品质吧,那主人公或许至少就有了一大闪光点。否则,一直听“他说”,不断的批判,我脆弱的小心脏是难以承受的。艺术家和艺术批判家二者有什么不同,我从来不知道怎样区分,作者似乎也没有去做这样的工作,他不在乎所有人,或许这也是一种不快乐的源泉。有一种说法:不快乐是因为太在乎!10年前的我深信不移。而今呢,或许也可以说:不快乐是因为不在乎!作者就是这样给我们传递了一种负能量,但也因此可以让我们更正视自己,深刻的作品或许会让读者审视自己的灵魂,但这部作品没有这样的功用,它或许是让我们在充满负能量之时接受负能量,从而负负得正,给予我们一份积极。我们是否也可以去尝试看一幅画?我们是否也可以自由的批判某个作家、政权或某种艺术?我们的理由是什么,是否需要理由?不在乎外在的世界,是因为有着一个强大的内在的世界,它自在、独立、自成一体。主人公打破习惯找到“我”,邀请“我”看剧,让我觉得不合逻辑。然而,情节是否符合逻辑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情节让我们会怎么看,怎么想。

《历代大师》读后感(五):伯恩哈德的“疯话”

有一类文学作品,从头到尾充满负能量,查其根脉,至少可追溯到浪漫主义时代的乔纳森·斯威夫特,假如在《格列佛游记》里刨掉那些《镜花缘》式的奇想,剩下的就是对社会满坑满谷的忿忿不平;后来的卡夫卡、贝克特,都是书写负能量的能手,《等待戈多》里“幸运儿”那一大篇史诗般的神经错乱的独白,对每个戏剧演员都是一项终极考验;而我在读伯恩哈德的《历代大师》时,便不时默然出声,想象自己处在那样一个舞台上。

对“历代大师”的颠覆

《历代大师》整本书都是一篇独白,虽谈不上错乱,却已吹拂着将疯而未疯的气息。雷格尔,一个年过八旬的古怪老人,每天来到艺术博物馆,在丁托列托的《白胡子男人》画像下面一坐就是一天,就他所看不惯的事滔滔不绝地发表观点,其主体是对备受崇敬的文化名人———即“历代大师”———的颠覆:“所谓历代大师……他们都是热衷于制造虚假的人,他们巴结讨好甚至卖身投靠天主教国家,也就是说在艺术趣味上投其所好”;他们配不上后人给予他们的荣耀,而后人,也就是出于谋私的目的去抬高他们,炒红他们的作品,或者拿大师之名给自己民族的脸上贴金,种种虚伪的需要又催生了一批人,例如文学理论家、批评家、艺术评论家、收藏家等借此收名取利。

“大师”之中,中枪率最高的人,一个是音乐家马勒,另一个是19世纪的奥地利作家施蒂夫特。雷格尔说马勒“作为指挥他很优秀,但说到作曲,他水平一般”,攻击他的理由,是“马勒热让我好几年都觉得可怕”,也就是说,雷格尔,也即伯恩哈德本人,厌恶的是受众制造的名声泡沫,“整个世界都为他心痴神迷,这本身就让人无法忍受”———无论怎样伟大的人,都会被这样缺少鉴别的追捧给扭曲。这种批评,必然会被反对者嘲笑为妒心发作,“只不过你没他那么有名罢了”。至于施蒂夫特,雷格尔就更不客气地指出,围绕他的赞词分明是“皇帝的新装”,没人真正喜爱施蒂夫特的作品,但包装他这一类二流作家,“会帮助文学理论家们长久地以最惬意的方式过上舒适的生活”,这就是培育炒作行为的土壤,让价格与价值彼此脱钩。

厄普代克曾说,接受过良好音乐训练的伯恩哈德是“为听觉写作的”,可惜经过翻译之后丧失殆尽,只能看到绵延在字句之间的情绪。雷格尔显然认为,关于文学艺术的虚伪是世上最可憎的虚伪,没有读过书,对艺术鉴赏一窍不通的人,只是因为他们能为作品买得起单,就成了价值的裁决者。各种“销售排行榜”莫不是在主张这一不公平的“谁有钱谁说了算”的规则,艺术品的价值高低,取决于其能在市场上取得多大的成功,脱离了营销术的艺术创作,反会遭到有关书生之迂的讥刺。

孤独而绝望的倾诉

雷格尔在一百多页的篇幅里持续不断、反反复复地批评有限的几种东西,让人产生“这人是不是疯了”的感觉:得是多大的怨恨,加上多么闲不住的性格,才能教一个人如此喋喋不休。正常人,至少人微言轻的平民百姓,都不敢过分地显示“众人皆醉我独醒”之姿,雷格尔却不然,他不惜暴露自己的病态,来轰击他眼里的所有病态;伯恩哈德写过的人物,大多都具有这种周期性发作的疯病,以一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心理,狂热地表达对人、对事、对现象以及最重要的———对国家的批判:至于这里面真实的厌恶和嫉妒参半,他是不在意的。

《历代大师》里的雷格尔只能抓住一个倾诉对象,所以,我们听到他的声音孤独而绝望。但这就是现代性批判的一个特点,你找不到组织,你无法感受与一群同受压迫的人在一起,形成一个反抗性的阶级,办报办刊,掀起声浪,你只能在个人化的、碎裂的叙事之中,分拣出那些必将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制度和社会结构的失败:家庭、继承、科学、语言、文化。奥地利社会的疾病,几乎出现在伯恩哈德的每一部作品之中,1982年,他的另一篇半小说、半散文的作品《水泥地》问世,在其中,他借主人公鲁道夫之口抨击奥地利政治是“从波尔豪斯广场(奥地利联邦大厅)里散布出来的所有恐怖故事,一个半疯的总理正在详细地把半疯的命令下达给他的愚不可及的部长们,并且发布可怕的国会新闻,每天在我耳边吵吵嚷嚷,污染我的大脑,都来自基督教的伪善。”

然而,那些“半疯”的人给伯恩哈德发了很多文学奖。不管他是领取还是拒绝,在领取了之后还不停地发表牢骚,说颁奖是别有用心,抑或有官僚带着暴徒来砸场子(他写了一本骂骂咧咧的《我的文学奖》,叙说关于获奖的各种真实体验),他自己毕竟也功成名就了。现在,人们来到维也纳,会发现伯恩哈德的名字常常同被他冷嘲热讽过的表现主义画家克利姆特、埃贡·希勒、柯柯施卡等人放在一起,因为表现主义艺术之紧张、内在喧嚣、过度情绪化的特点,跟伯恩哈德的风格也太匹配了点。

“然而让我还活在这个世上的正是他们”

雷格尔仅仅是一个喉舌,他喷吐着伯恩哈德的不满,不必承受伯恩哈德陷入的矛盾状态。不过,他到底还是发出了这样的表白:“说到发疯没有一个 人 比 得 上 我”,“我 是 习 惯 的 奴隶”———意指他的谩骂是一种习惯。很有意思的是,奥地利如此堕落、反动、保守,奥地利人,在伯恩哈德眼里都是一群“胆怯的机会主义者”,一个纳粹时代起就做帮凶、善于遗忘历史的民族,可伯恩哈德还是留在了这个国家:他有点恋上自己揭露的这些险恶的东西了,那些汩汩倾吐的怨言,出自法国小说家纳塔丽·萨罗特所说的“无数来自深处的纠结缠绕的运动”。他不能不疯,否则无法超解于这一矛盾;只有疯,才能证明他的批判有理。

人们传说伯恩哈德在奥尔斯多夫有栋私宅,是一座通体刷得漆黑的房子,这是因为他在1975年发表的作品《修改》里,塑造了一位思维怪诞的建筑师洛伊塔莫,给自己设计了这么一栋圆锥形建筑。它可以命名为“必疯堂”———人们总觉得,伯恩哈德写的每一个人,都能与事实中的他对应起来。雷格尔也是如此,《历代大师》或可改名为《“必疯堂”手记》。尽管如此激烈地轰击大师们的万神殿,他还是承认,他们是他本人生存的依托。“艺术史博物馆是给我保留下来的、唯一的庇护所,”他说,“为能继续生存下去,我必须到历代大师这里来,而且,正是这些我早就,可以说几十年来就憎恨的所谓历代大师,归根到底我最憎恨的就是艺术史博物管理的这些所谓大师,或者说所有的历代大师,总之一切称之为历代大师的人,无论他们姓甚名谁,无论他们画的是什么……然而让我现在还活在这个世上的正是他们。”

来源:南方都市报

作者:云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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