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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与美国的智识生活》读后感摘抄

《博物馆与美国的智识生活》读后感摘抄

《博物馆与美国的智识生活》是一本由(美)史蒂芬·康恩著作,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的352图书,本书定价:45.00元,页数:201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博物馆与美国的智识生活》读后感(一):从博物馆看知识史

与其说是博物馆史,不如说是用博物馆串起来的知识史,重在展现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知识生产和消费的转变。

博物馆代表着19世纪及以前“基于物品的认识论”。这种观点认为,通过对物品进行观察、描述和分类,就可以认识世界。博物馆一方面要进行这种认识工作,建立知识的秩序,另一方要为前来参观的民众提供有秩序的知识版图,让他们通过观察实物学到知识。这种知识的秩序往往基于历史进步论,在人类学和商业领域还会带有殖民色彩。

到了20世纪20年代,博物馆所代表的知识生产模式遭到了三方面的挑战:观察物品不再是大多数科学研究的主流方法,人们对历史进步论和人类知识秩序的信念开始动摇,知识生产也变得越发专业化、精英化。博物馆展览相对静止的性质,决定了它无法跟上科学日新月异发展的脚步,因此从生产新知识的场所变成了普及旧知识的。相对地,知识生产的主要场所则变成了大学。19世纪末的很多策展者认为,博物馆只需要让观众不受干扰的看到展品即可,观众自己会通过观察得出馆方想要传达的结论;20世纪20年代以后的博物馆则越来越多地运用实景复原和互动手段吸引观众。在机械复制的时代,美术馆以外的博物馆似乎都可以通过使用复制品来传递知识,但真品仍然有其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博物馆与美国的智识生活》读后感(二):不只是大楼

天津新的文化中心投用了。除了一个超级购物中心,一个大型音乐厅,一个大型图书馆,还有一个博物馆和一个……嗯,大概是艺术馆。图书馆、博物馆和艺术馆长相差不多,都是大盒子。

图书馆的定位倒是比较明确——把书都堆进去就名副其实了。只是在这样一个电子化的时代,是不是要做电子化的收藏,或者对原有的书籍做什么样的整理,没有看到进一步的动作。

博物馆和艺术馆让我很迷惑。原来附近就有一个博物馆(那个独特的月牙形建筑现在也还在旁边),新建的博物馆和艺术馆似乎没有什么新的藏品,只是把原有的藏品分开了,实体部分放到博物馆里面,字画部分放到了艺术馆,仅此而已。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副紫光阁功臣画像,肯定是在原来的博物馆里面见过的。

但是,这个孤品摆在这里是想要说明些什么呢?

博物馆应该是西方泊来的东西。《博物馆与美国的智识生活,1876-1926》描述的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的五十年,是博物馆在西方世界中,社会地位发生重大变化的五十年。简单的说,在那之前,博物馆不但反映了西方人的一种征服的结果,同时也是人类认知领域的最前沿。自然分类学、人类学等重要的学科,包括商业和技术的发展,都伴随着博物馆的建设和发展。博物馆按照当时的知识体系来呈现产品,同时根据最新的知识体系对展品进行调整,带动人类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的进一步发展。

但在1876-1926这一段重要的时间里面,发生了一个重要的转变。随着大学的产生和发展,还有很多学科的转变(比如说达尔文的自然选择),使得博物馆丧失了作为人类智识生活的核心地位,学科发展和知识探索的前沿,已经由大学来承担;过去由大众、业余爱好者来推动的人类认识的发展,越来越为一小撮专家所把持,再也不是那些摆在玻璃箱里面的展品所可以说清楚的了。众多类型的博物馆,只有艺术类博物馆还保持了在相应领域的智识生活中的地位,只有在艺术博物馆里面,分类学和历史研究和展览还是继续紧密结合的,博物馆与艺术品的定价也一直在加强。自然、科学、商业等等类型的博物馆,都已经逐渐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不再闪亮。

《博物馆与美国的智识生活,1876-1926》真是醍醐灌顶。任何一个机构的存在有其社会生活的价值,如果没有相应的价值的话,它就会逐渐的湮灭。政府的投资和补贴,会扰乱这种价值判断,使得重要的核心属性,反而不再被关注。现在我们已经有大楼了,但是里面需要展示什么?国内的博物馆最擅长的,莫过于地方历史展示,天津博物馆老馆过去也有一整层用来实现此功能。湖南的马王堆,西安的兵马俑,地底下和地面上的东西构成了博物馆展出品的主线——但这些东西除了供人追思、消遣以外,对智识生活和文化生活的,有何作用?

动用了那么多的公用资源,不应该只是展示缅怀。

突然想起来。最近看到某评论。大意是国内无法学习欧洲某城市的转型经验——通过博物馆建设来带动文化生活。因为土壤根本就没有。我应该去找找这篇文章。

http://blog.163.com/hulinsun@126/blog/static/16265626201161385949279/ 天津博物馆

2013.03.05

《博物馆与美国的智识生活》读后感(三):博物馆的黄金五十年

本书的研究对象是1876-1926年间的美国博物馆。这一时期,正是博物馆和其依附的博物学(nature history,也即书中所称的自然史)盛极而衰的年代。在博物学鼎盛的时期,学者们已借助地理扩张达到地球上几乎每个角落,并不断地采集、分类和整理各种各样的新奇物品。博物馆就是有组织地陈列所有这些广博物品、并让公众参观的场所。它的建造者们真诚地相信,博物馆作为物品采集和陈列的中枢,反映着人类智识的最新和最全面的成果,而参观者通过物品和物品的组织方式,就可以理解世界的内在规律。这种以物品为中心的认识论隐含着两点推论:一、语言文字作为对物品的抽象,不能像物品本身那么好地描绘其内在规律;二、博物研究不限于专业人士,任何有热情的人都可以投身于此。相比而言,大学作为专门化的、注重书本知识的教育机构,恰恰秉持着与此相反的理念。在书中所述的50年时间里,两个系统一直在争夺美国学术研究的领导权。一开始,随着许多新事物的发现和新展馆的建立,博物馆在资源、声望等方面都占据明显的上风,但博物学却在自身的辉煌中孕育着分裂。越来越多的物品、事实使得研究无法再以单一的发现/分类方法展开,专门化的研究方法被分别应用到不同的领域,而这些方法和相关成果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不经过系统性的学习则无法掌握。逐渐地,智识的创新不再体现在新物品的发现和分类上,而是体现在新理论的构思和实验上。博物馆以实物来反映智识的方式已变得累赘而不切实际,展品陈列的更新速度也逐渐落后于人类知识的更新速度。到本书截止的那个年代,博物学作为一门学科已经基本上不复存在,博物馆也放弃了引领学术发展的梦想,转而满足于用不那么尖端的展品为公众提供娱乐性的、普及型的教育。时至今日,这仍是大多数博物馆追寻的目标。

本书作者以美国建国100年和150年博览会作为起止点(临时博物馆=博览会;永久博览会=博物馆),并遵循时任史密森尼学会干事古德(Goode)的分类,将博物馆按美术、历史、人类学、自然历史、技术和商业六个大类分别描述。虽然各类博物馆的发展多遵循前述规律,但仍然各有不同。自然历史和人类学(当时刚从前者分离出来)博物馆的发展经历很典型,基本符合从引领风潮到落后的变化过程。但美术博物馆则是个特例。与其他博物馆在各自学科中处于边缘地位的现状不同,美术博物馆目前占据了美术史研究和美术品市场的核心地位。世界上多数最有价值的美术品都保存在美术博物馆中,甚至,收入博物馆这个行为本身就会为作品增加极大的价值。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和其他物品不同,美术品的主要功能就是展示,而博物馆的功能与之完全契合。在书中所述的五十年,美术博物馆的发展就是确立顶级艺术品进入顶级博物馆这一原则的过程。过程中的反复来自于部分博物馆用工艺美术品展览提升工业设计水平的失败尝试。此外,鉴于历史学传统上并不是关注物品的学科,而商业在当时还未有明确的学科概念,这两类博物馆的建立实际上都是以物品为中心去理解历史和商业规律的一种新尝试。这些尝试是昙花一现的,但也留下了各自的印记。采集普通人的用具以反映美国人民的早期殖民生活这一想法,对民众史观有启发作用。商务博物馆的展馆虽被关闭,美国商务部和其他更多机构却将其整理全球商品市场信息以供人参考的做法发扬光大了。最后是科技博物馆。此类博物馆并不在本书的讨论范围内,因为其兴起已在博物馆黄金50年的末期。但科技博物馆引入的互动体验重新定义了博物馆的参观方式,为所有类型的博物馆拓宽了生存之道。

说句题外话。虽然黄金年代博物馆的理念失败了,但并非后继无人。仅从字面意思考虑,“万维网”也可以被当作“博物馆”颇工整的对仗。而事实上,只要我们不把物品局限于可触摸、有实体的范畴,作为容纳和索引了几乎所有人类知识的信息库,网络无疑已是世界上最大、最有用的博物馆。

《博物馆与美国的智识生活》读后感(四):研究世界、产生知识的地方是博物馆还是大学?

把这本书的研究时间推前几十年,1836年,美国政府得到James Smithson的一笔大额捐款,目的是用于“增长和传播知识”(the increase and diffusion of knowledge)。美国国会花了大概十年的时间讨论如何利用这笔钱,如何达到这个目的。起初他们想要用这笔钱创建一所大学,但是这个想法很快被否决了,原因是他们认为大学能“传播”知识,但不能“增长”知识。最终他们决定用这笔钱创建史密森尼学会(Smithsonian Institution):博物馆群及其研究机构。可见,至少在1836年左右的美国,研究世界、产生知识的场所是博物馆,而非大学。

贯穿这本书的一条暗线就是探讨美国的智识生活核心地是如何从博物馆转变为大学。而明线则是史密森尼学会的助理干事古德将智识变化在以下6个类型的场馆中分类:美术博物馆;历史博物馆;人类学博物馆;自然历史博物馆;技术博物馆和商业博物馆。连接这两条线的核心在于智识学习中物品的意义。

理解这条暗线有以下几个点:

1. 19世纪中期美国高等教育还没进入强势发展阶段,而进入后期则产生了一批美国顶尖的研究型大学。这是大环境。

2. 自然历史类:对生命的研究从物品本身转向细胞及更细小的研究单位;人们对于自然历史的智识认知也不满足于描述,而开始关注实验;不再追求样式和设计,而重视理论;研究焦点从形式转向功能。博物馆展陈的内容只能代表过去的自然界,而不能代表现在和未来的自然界。

3. 人类学:人类学的研究脱胎于自然历史的研究,而要独立(包括空间独立和智识独立)于其他自然历史类的研究。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以人类学为核心)将“文化”作为科学研究的主题从自然历史类研究中剥离开。

4. 美术博物馆。art museum发展到今天,确实已经成为所有类型博物馆中最有地位的馆型。而在本书研究时期,美国art museum就经历了发展路线的选择,从联合学校发展工业美术的模式最终转型成收集和展陈the finest arts的模式。也就是书里说的从伦敦south kensington的模式变成卢浮宫的模式。相比其他学科的发展,艺术博物馆比其他类型的博物馆更好地保持了自己最初的形式和内容,因为艺术历史的智识研究依旧与博物馆保持着比其他学科更加密切的关联。

插播:south kensington museum是V&A的前身,其前期发展的模式是让博物馆与从事工业美术及设计的学校和谐共处,共同培养人才:学生在学校学习,而后需要制作物品,再在博物馆里进行展陈;博物馆里的展品又会强化学习的内容。这是south kensington的教育模式。这也解释了为什么V&A里有一大批是cast的展品(或装置艺术)而非标准的只展陈经典原作或经典艺术(建筑、绘画及雕塑)美术馆的原因。

V&A的雕塑馆,满足当时学生学习和临摹需求

V&A重现以前世界的装置艺术

最后,在读这本书的同时,也在读Curators & Culture: The Museum Movement in America, 1740-1870.瞬间觉得费城真是一个好有文化的城市。哈哈~有文化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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