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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聚散》读后感锦集

《彩云聚散》读后感锦集

《彩云聚散》是一本由汪曾祺著作,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40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彩云聚散》读后感(一):彩云聚散无定时

这个世界上,有两类文学家,一类是把文字抽离出自己的生活,从他的文字里看不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无从知晓他的喜怒哀乐;另一类把文字和生活融汇在一起,文字是生活的反映,生活滋润了他的文字。二者须臾不可分离。

汪曾祺的文字属于后者,特别是他的散文,可以想象到他随遇而安、悠闲自在,爱花草、爱美食、喜溜弯。有人说这叫闲适。唯其闲适、悠闲的生活,才能炼制如此的文字。

汪曾祺家境殷实,虽非大富大贵,在高邮小城里也算得上顶有脸面的了。祖父爱碑帖,收藏有初拓本《云麾将军碑》。“《云麾将军碑》都有残缺,此贴一字不残,当是宋拓,为海内孤本,故极珍贵。”(《彩云聚散》)父亲擅长丹青。汪曾祺耳濡目染,对日后的创作,不能不说没有一点影响。

“包世臣《艺舟双楫》云:‘吴兴书笔专用平顺;一点一画,一字一行,排次顶接而成。古帖字体,大小颇有相径庭者,如老翁携幼孙行,长短参差,而情意真挚,痛痒相关。吴兴书如市人入隘巷,鱼贯徐行,而先竞后之色人人见面,安能使上下左右,空白有字哉!’他讲的是写字,写小说、散文不也正当如此吗?小说、散文的各部分,应该‘情意真挚,痛痒相关’,这样才能做到‘形散而神不散’”。(《谈谈读书》)

《彩云聚散》读后感(二):从来好物不牢坚,彩云易散琉璃脆

好了其实标题和接下来要写的内容没什么大的关系。这本书是选集,用了其中一篇散文题目作为整本书的题目。彩云聚散这篇写的是祖辈父辈所拥有的几件宝贝儿,开篇也说了祖父一到“闹兵荒”就把一方珍贵的砚台埋起来,这方砚台也是从一本县名臣后人手中买入,可见好物如同彩云一般聚散无定。

中国书法之行气:包世臣说王羲之的字,看起来大大小小,单看一个字,也不见怎么好,放在一起,字的笔划之间,字与字之间,就如“老翁携带幼孙,顾盼有情,痛痒相关”。

中国的春秋笔法与西方的倾向性:作者对所写的人、事,总是有个态度,有感情的。在外国叫做“倾向性”,在中国叫做“褒贬”。但是坐着的态度感情不能跳出故事去单独表现,只能融化在叙述和描写之中,流露于字里行间,这叫做“春秋笔法”。(看来曹公在红楼梦中用的皆是此笔法。)

平淡与惊人:平淡而有味,材料、功夫都要到家。四川菜里的“开水白菜”,汤清可以注砚,但是并不真是开水煮的白菜,用的是鸡汤。 (想法好像和现在很推的穿衣风格“effortless chic” 一致啊)

周作人曾说废名是一个讲究文章之美的小说家。又说他的行文好比一溪流水,遇到一片草叶都要抚摸一下,然后又汪汪地向前流去。(写出如此优美文章的作者一定有颗柔软的心。)

雉子班:一个野鸡家庭的生离死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五金交电公司,可以把阀门、导管、扁线、圆线、开关、变压器……一塌刮子都标明在橱窗上,写的满满的。这是干什么?如果是中药店呢?是不是要把人参、鹿茸、甘草、黄芪、防风、连翘、肉桂、厚朴、槟榔、通草、福橘络、菟丝子……都写在橱窗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一次笑一次,实在太有画面感了。土话经常说的一塌刮子原来这么写。汪老实在太可爱,观察力Max又会用文章幽默地怼)。

《彩云聚散》读后感(三):有幸遇见汪曾祺的文字。

就像“彩云聚散”,他的文字很随性,随性又直白,写着写着就抖出一句“其余的,对不起,全忘了。”、“城隍和老戴之间好像有个什么故事的,我忘了。”在一篇散文中穿插了某人的故事,接着就冒出一句“XX,有这回事吗?”让人忍俊不禁。

文字随性,情感却不随性。记得在“鱼我所欲也”这篇文章里,他说鲧花鱼——“与我一同吃的有小叔父汪兰生、表弟东受申。汪兰生、董受申都去世多年了”就一句话,我眼前好像就慢慢浮现出他们同吃同说同笑的场景,还有汪曾祺写下这句话时的思念忧伤情绪。这样的简单句比比皆是,还有“其时沈先生正因为遭受迫害而精神紧张,我觉得这卖铁蚕豆的声音也会给他一种压力,因此我忘不了铁蚕豆。”真正做到了“人人心中所有,而笔下所无”。

情感不仅真挚,还能换起我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热爱和欣赏。如灶神、八仙、诗词、戏剧等等。尤其是戏剧,这本集子里有关于此的文章,让我猛然发觉,戏剧的遣词造句和演员的表演如此讲究。一句“春凤弹动半天霞”唱词,足以秒杀千万句春色描写。

围绕汪曾祺文章的一大主题是:吃。按今天的话来讲,就是不折不扣的吃货,能吃会吃敢吃。文章里随时会跳出有关吃的描写,“荷叶的叶面为什么不沾水呢?荷叶粥和荷叶粉蒸肉都很好吃。”碰上尤其好吃的会赞叹道“这东西只宜供佛,人不能吃,因为太好吃了。”就连在“”期间、和战乱时,都是着重回忆“吃”,这才是真正的闲云野鹤!

问起朋友,怎么汪曾祺的书不如所谓国学大师季羡林的书有名,书店也只是零散堆放着,他开玩笑说,汪曾祺的书是我们这样的人看的。我们这样的人?也许只是一群不喜欢看热闹文字的人。

汪老先生,抱歉了,二十年后的我们还是在正经文学,孩子们也没有更加热爱与自然的游戏。大家还是再追求漂亮完美的对话,不会读诗的人也还是可能当副局长。人民性仍然不受用。这个世界的色彩正在逐渐消失,幸好还有您老的文字来增亮内心世界。

我不是一个适合介绍的人,只是因为萌生的感动,让我不能平静,想立即发言。

《彩云聚散》读后感(四):四星半。

说不得,总算是买到了。

至少大半年,亚马逊、当当、京东一直缺货。一套四本,只缺这一本。今年8月在北京,逛了几家书店,大大小小,都缺这一本——其他三本甚至有半价的。问服务员,都能迅速回答:“没错,就是缺一本。”

于是回家后在当当的第三方买了。

没过几天,全线上货。到哪儿都买得到。我简直怀疑这里头是不是埋着什么阴谋。欲擒故纵么?想来也不至于有这个必要。

把散文分了几大类,其实也不全是散文,有些像杂文,还有些沾着专业的边儿,也还算是杂谈吧。

一大类是记风俗的。《水母》、《八仙》、《罗汉》……娓娓道来。

一大类记吃食。美食散文正经算是一个门类,我颇读了些,《雅舍谈吃》、《吃主儿》什么的,还收着几本专门说吃食的集子。汪老说吃,和他其他的散文一样,淡而有味。

一大类记植物花卉和虫子。尤其记花卉的,文字显得漂亮。

一大类是文学札记,读书、京剧、小说,还有书画。这一大类是重点。读来颇花了些工夫。

有些想法能展开来谈。

汪老说到戏剧——主要是戏曲——与小说的区别,随之又说到中外文化的区别。按照西方理论,戏剧以冲突为主,但中国戏剧则未必。汪老还说到小说要在平淡里见功夫,“唯悠闲才能精细”云云。

当然这不太像是商业写作的路子。但汪老也说,卖得出去才是艺术。

这里头深了。

之于故事,我读过一些西方的理论书,开宗明义宣讲“故事是一门手艺”。到了电影剧本这一头,恨不得每一幕写什么都规定死了,只要填空。这跟汪老的观点是大相径庭。乍看上去,汪老说的,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而罗伯特·麦基、悉德菲尔德等等似乎友好许多。但我想,汪老难道不是已掰开揉碎讲得清清爽爽了么?

无非是能否做到的问题。

知乎上长年有“中国难道就没有好编剧么”之类的问题,回答的人圈外人居多,动辄广电如何如何,制度如何如何……也有圈内的,也许匿了名,说了大白话:就是没有好编剧。

我也以为广电是白担了一个虚名。

说说其他,随手记下来的:

汪老挺好玩。他写《岁朝清供》,说家里的天竹孱弱,长不大,结果少;有一次他到安徽黟县参观,看见家家户户都有天竹,有一家结了许多果,就生气——“简直是岂有此理”!老小孩一般。

不过我不知道汪老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一篇,要是年轻时,好像就不怎么可爱了吧。

还有一篇叫《颜色的世界》,加起来能有二百字?三十多行,只列举颜色。各种颜色。这也罢了,不能忍的是竟堂而皇之在杂志上发表了……汪老,节操啊……

列举的颜色中,有一色我极喜欢,觉得有禅意。是“老僧衣”。釉色的一种,我查了查,褐红,酱釉,跟朱元璋还扯得上关系。漂亮。

另外,汪老在《<水浒>人物的绰号》里提到丢失了一则资料,颇为可惜;内容是跳蚤能跳多高,跟个头相较的比例云云——“这是有数据的”。我也记笔记,有过一些资料小卡片。网络大兴之后,知识的获取变得容易;另一方面,各类书籍的出版与行销更达到我小时候想也不敢想的地步。于是我发现困扰我的由无书可读变成书读不尽,变成狗熊掰棒子;再思考一下,又发现自己其实从未落到“无书可读”的下场,之所以有类似想法,无非是因为中学时我所学习的小语种的参考书不多,而留学后,除非依赖网络,更找不到大量的母语小说打发寂寞。原来都是错觉。我太惫懒。

差不多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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