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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马丁的第八天》读后感摘抄

《张马丁的第八天》读后感摘抄

《张马丁的第八天》是一本由李锐著作,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9.00元,页数:249,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张马丁的第八天》读后感(一):这是一个充满遗憾的世界,但唯其如此,才可面对内心。

故事的背景选取了晚清,基督教以更大的宣传范围被带入国土。

当本土宗教遭遇洋教,当宗教跟武力、商业结合起来一起汹涌而入,冲突在所难免。

武力、商业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思想,却只能是正面交锋。

信或不信是个问题。

故事中对女娲的崇拜,有着对女人自由、自主的短暂释放。社会男女关系因此而达到一种和谐和平衡。只是被一堆理论碾压之后都不知道到底过去的乡土中女人是被压迫的非常厉害,还是并非那么绝对,她们也有着自己生存的独特之道,获取地位的独特之道。

不管怎么说,因为对女性自由的重视,娘娘崇拜在天石村根深蒂固,你只看到它枝繁叶茂,却不理解她的根扎在了哪里。

基督教的宽恕仁慈在面对异教徒的时候却表现出了另外的模样,或许不应当苛求主教,本来作者也并非要表现恩慈。

为了争夺地盘的拼杀,面对自然灾难的本性毕露。面对家国、亲人的仇怨,每个人的个性都主动或被动地被放大。

这是一个充满遗憾的世界。李锐说中国的作家很少表现这个方面。

他写出了一种混杂的状态,宗教之争、私欲之争、利益之争、意气之争。也有美好,但美好总是那么稀少,美好总是易碎。

最后连被神附身的张王氏都决定离去。

这是被神放弃的土地。

不过,也正因为没有完人,无论是宗教,还是个人,才让人觉得自己的私心可以被安放。没有人可以嘲弄别人。

去宏大叙事、碎片化的价值理念,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若是过往,总归会有点希望。

《张马丁的第八天》读后感(二):直面历史创痛并寻找可能

曾写出过《厚土》等优秀小说的作家李锐以一贯的姿态,所书写的《张马丁的第八天》,让我们看到了小说作家的坚持,不以潮流论英雄。

《张马丁的第八天》叙述的是发生在晚清的义和团事件中山西的一起教案。出生于意大利小城的乔万尼,跟随莱高维诺主教来到中国,被取名为张马丁,成为教堂执事。主教誓愿,要将十字架矗立在娘娘庙的废墟之上。神和神的较量,流的是人的血。圣母升天节那天,祈雨的村民和教民发生冲突,张马丁被保护女娲娘娘庙的“迎神会”会众乱石袭击,休克过去。众人以为他被砸死。会首张天赐以命相抵。三天后,张马丁“死”而复生。病愈后,张马丁不顾主教劝告,执意说出实情,被逐出教门,成为教民心中的“犹大、叛徒、魔鬼、毒蛇”,更成为天石村村民心中杀死张天赐的凶手。口诵天主,心在炼狱。张马丁走出教堂的高墙,走入他不熟悉的土地,被唾骂,被洗劫……

文化学者王德威在评论李锐的小说时,曾说,他的作品量少而质精,总以无比严谨的姿态逼视中国现代经验种种荒凉和荒谬的层面;同时他又不断反省作为一种铭刻中国现代经验的工具“小说”多变的历史和伦理定位。李锐笔下天地不仁,人之为人的向往和抗争显得何其卑微虚妄。在《张马丁的第八天》中,同样让人震撼的是小说的叙述,在沉稳中见证一种悲凉,既有宿命的结果,也有对世界未知的恐慌。

流落山西的张马丁,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在他“复活”之后,他希望向众人解释现象,却被主教视为叛徒,这其中既有宗教利益的冲突,也有人文思想的纠结,其悲剧意义在于,不管最终结局如何,似乎早已注定了。

义和团事件是近代中国面向世界最狂乱、也最屈辱的一刻。对李锐而言,由此而生的巨大创伤正是中国现代经验的起源:不直面这一创伤,我们就无从思考百年来从救亡到启蒙的意义(王德威语)。直面历史的创痛,或许能找到更多的管道,而《张马丁的第八天》给我们提供了另一种可能。

文/朱晓剑

《张马丁的第八天》读后感(三):写来如登珠峰

中国时报 【林欣谊/专访】

「以前读唐诗,总奇怪古人为什么一天到晚『悲白发』,现在自己老了,才知道不论古今中外,创作者到头来,都是一个人面对世界。」中国大陆小说家李锐与作家妻子蒋韵近日连袂访台,六十一岁的李锐头发还没白,谈到近年创作,不禁感悟起岁月。

李锐与蒋韵是大陆文坛知名夫妻档,长居山西太原。李锐自一九七○年代起,以《厚土》、《旧址》、《无风之树》等奠定文坛地位,时下乡插队的山西农村,为他长年写作的灵感原乡。蒋韵则以《我的内陆》、《红殇》等闻名,常描绘生命的苦难、女性的救赎等,两人在二○○七年合写重述《白蛇传》神话的《人间》,深获好评。

李锐和蒋韵都具有温和亲切的气质。他们是创作上彼此的第一读者,访谈中一人说话、另一人便静静聆听,偶尔补充,感情和默契可见一斑。近年,他们的独生女笛安也崛起文坛,成了八○后畅销代表作家,李锐笑说:「所以我不写点象样的东西,怎么当爸爸呢!」

李锐刚完成最新长篇《张马丁的第八天》,以一百年前的中国为场景,预计今年在大陆出版。他说这部作品已在心中酝酿多年,动笔后就关在北京的房子「坐文字狱」,没有休假,连过年外面大放鞭炮他也紧闭门窗继续写,「从年轻到现在,每本书都是每个阶段的成果和突破,但这次我有如登珠穆拉玛峰,像是来一场正面对决!」

近四十年的写作资历,没让李锐放松,但年纪却让他体会到「生命经历给你的教育远超过书本」,年轻时的自信和得失心没了,他更像是为自己而写,「我至今唯一的文学标准,就是用方块字深刻地表达自己。」

蒋韵对写作的态度则回归淡定,「年轻时我很焦虑写得不够前卫,现在我才不管,写作过程是自己的,完成的作品就交给外界,我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了。」

他们对文学始终认真严肃,多年来安于在西部小城专事写作,远离喧嚣名利。对新世代的写作,两人保持包容态度,李锐认为文学标准不会随时代改变,畅销也不代表质量不好,但他们会提醒女儿保持清醒,「写得不好也会直接说,我们三人一向都是这样的。」

《张马丁的第八天》读后感(四):无处证明的真诚

作者李锐,是那个写作《银城故事》的李锐。这位男作家的作品总是沉重得叫读者透不过气来,所以我每每端详他的作者近影时会嘀咕:为什么不把髭须刮净?仿佛那样他就能奉献一篇轻松得优雅的小说给我们似的,就像他的女儿笛安。髭须依然在,所以,《张马丁的第八天》依然沉重。

故事发生在义和团风起云涌的时候。说实话,我浏览第4期《收获》时,看见李锐的这一篇小说讲的故事与义和团有关,就毫不犹豫地将之放在了阅读排序的最后。这样的排序很可能是一次流产的阅读,特别是近来的《收获》,好像是为了拉拢年轻读者,选择的长篇时不时是能割伤读者的玻璃碴,比如路内的小说。我伤不起,所以,选择放弃。

最后,还是把《张马丁的第八天》读了。我倒要看看李锐这位沉稳的作家如何去拆解如一团乱麻纠缠得很深很驳杂的义和团运动的。幸亏读了。因为义和团只是《张马丁的第八天》的背景,背景之下的故事是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天每一个角落的,只是有那样的背景,故事中的男人和女人显得更加纯净、痛楚、凄惶和决绝。

出生于意大利瓦拉洛小城的乔万尼,跟随莱高维诺主教来到中国,取名张马丁。他成为天石村天主堂的教堂执事。主教一心想铲平村里的女娲娘娘庙,在原址上盖起一座教堂。天主教的圣母升天节那天,祈雨的村民和教民发生冲突,张马丁被鹅卵石击中头部而亡,三天后,假死的他意外地复活,主教对他的复活秘而不宣。天石村迎神会会首张天赐,作为“杀害”张马丁执事的凶手,被官府斩首。三个月后,养好伤的张马丁得知真相,经过痛苦的抉择,他自动脱离教会,走入异教徒中。他被唾骂,被地痞洗劫,经过了七天乞讨的日子,在第八天,冻僵的张马丁撞入娘娘庙,被张王氏当成了丈夫的转世神童,用身体的热量救活。光绪二十六年的立春一过,天石村女儿会五个女人的子宫膨胀起来,她们接到了转世神童的种。张马丁因为败血症而死。张天赐的弟弟,骑兵拂长张天保,护送战死的聂提督灵柩返乡,探亲途中,他来到被义和团包围的天石镇天主堂,击溃了教民自卫队的火力点,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莱高维诺主教,在焚烧的火中视死如归。风潮过后,五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婴儿被迫交给教会,以免去官府追究天主堂的案子,张王氏把位于娘娘庙的石墙中的张马丁的墓告诉了教会的人,张马丁最后的留言是:真诚者张马丁之墓———你们的世界留在七天之内,我的世界是从第八天开始的。小说结尾,张王氏坐着木盆,在河水中漂流而下。

来自《羊城晚报》的“故事概要”,已将《张马丁的第八天》交代得清晰无误了。如果李锐+数载呕心之作只为了讲这样一个跌宕起伏、杀戮遍野、血雨腥风的故事,他不如去编一个电视剧。小说跟电视剧的差别在哪里?后者让被动接受者亦即电视观众在观剧的过程中思考能力渐渐弱化乃至丧失,前者,则在字里行间留下太多空白邀请读者去思索。我跟着《张马丁的第八天》思考的问题是:一个人保有真诚的代价到底有多大?张马丁的代价是失去生命,而他为之失去生命的缘由其实如吃饭睡觉一样简单易行,就是告诉天石村:你们以为死去的张马丁没有死。简单如吃饭睡觉一样容易吐出口的一句实话,因为跟天主教与引神会的纠葛纠缠在了一起,因为跟义和团与传教士的势不两立纠缠在了一起,因为跟大清与列强的抗衡纠缠在了一起,张马丁想要一如既往地纯净,怎么可能?那他只好痛楚地离开如父亲一般的莱高维诺主教,做凄惶的乞丐——我不太能够理解张王氏视张马丁为丈夫的转世神童意义何在。我懂得为什么是“张马丁的第八天”而不是“第六天”或“第九天”,在天主教的教义里,第八天意味着重新开始。义和团的时候,没有重新开始,李锐安排给张马丁的结局已经很清晰明了地证明了。

那么,一百多年以后的今天。有没有重新开始?我一直在想,李锐将张马丁设计成张天赐的转世神童,是否要给如蓝天白云一样纯净的张马丁一个希望:真诚就是客观存在,不需要用什么去证明。现实是,直到今天,那还是一个希望。

摘选自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3f06460100y5fr.html

《张马丁的第八天》读后感(五):混乱时代与真诚者的湮没

宗教的信仰本是一桩单纯的事体,因为它本质上关涉的是个体与神之间尊崇与被尊崇的关系,但世事的复杂纷繁早已使其与单纯绝缘,被牵扯出的岂止是单线条的纠纷,而是延展至裁判所、宗教迫害、战争,以及人性间的撕扯与角逐。作家李锐的新作《张马丁的第八天》之名,源于书中人物自拟的墓志铭:“你们的世界留在七天之内,我的世界是从第八天开始的。”虔敬的天主教徒张马丁是一个不愿世间有任何不公与欺瞒的真诚者,可在一个混乱的时代,他的所有努力只能被视为不合时宜,摆脱不了湮没于荒烟蔓草间的结局。

《张马丁的第八天》发生在十九世纪末的中国清朝,意大利传教士乔万尼随莱高维诺主教来到天石镇,取名张马丁,成为天主堂的教堂执事。一年,天石镇大旱,村民抬出女娲娘娘神像祈雨,不意与镇上的天主教圣母升天仪式发生冲突,张马丁被飞来的鹅卵石击中头部倒地,被认定死亡。迎神会会首张天赐被作为祸首判处死刑,即将斩首。未想到张马丁三天之后意外复活,但莱高维诺主教秘而不宣,仍给他举行了葬礼。张天赐被处死。数月后,张马丁伤愈知道真相,不忍这样的欺瞒行为,欲走出教堂说明这一切……

宗教与国势的纠结,在中国的历史上,无如近代这样令人心痛。国势衰微,随着列强炮舰与毛瑟枪一起进入的,还有原本以善为起始点的基督教。对于这一事端,主流历史评价多为负面与悲痛,但也不能否认这其中还是有一部分传教士是秉承着善良、真诚的愿望传播他们的理念,而福音之外,教育、医疗等的适时引入,对中国于艰难中起步的现代化不能不说是一个大的推动。而在《张马丁的第八天》中,莱高维诺主教和张马丁教士,可以说是传教士中的两个典型人物,既有对信仰的虔诚,现实政治的纷扰与人性的弱点亦掺杂其中,如此,个体的命运与时代的大混乱交揉错杂,上演了一幕不可挽回的悲剧。

莱高维诺主教对自己的信仰不可谓不虔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崇高的信仰,但不知他意识到与否,自己传播主的光芒的国度实质上是被强权叩开大门的,所谓的福音亦笼罩在不平等条约的阴影之下。通常来说,无私心的人做起事情来易走向一个极端,那就是为达目标不惜强横地推行。不幸的是,莱高维诺主教也陷入了这样一个漩涡,这个原本意义上的好人忘记了传播主的福音应该基于平等和公平的原则,不惜借助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使“异教徒”归顺。而在一个侧面,也可看出权力对人性的腐蚀:我们可以相信莱高维诺主教在本国是不会采取类似的压制手腕的,因为那里本无这样的权力土壤;而来到异国,传教士的特权使其亦膨胀起来,对官府的要挟,对普通村民的打击,处处可见人性的扭曲和异化。而张马丁作为一个真诚者,体现了人性善的一面。他愿做莱高维诺主教的助手来到遥远的中国,纯属信仰的力量。因为真诚,所以“不希望有任何人被强迫而信天主,哪怕只有一次,只有一件事”,他不愿欺瞒真相,使无辜的人遭受灾难。即使祸端已酿成(张天赐被斩首),他也不能沉默与苟且偷生,毅然站出来挑明事实,令他百思不解的是,“自己只不过按照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作了最诚实的决定,却一下子就跌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张马丁的第八天,是毅然走出教堂说明真相的第八天,在这一刻,他才真正地死去,为信仰献身,如他为自己留下的墓志铭:“真诚者张马丁之墓——你们的世界留在七天之内,我的世界是从第八天开始的。”

翻到事物的另一面,国人亦有自己的信仰,自然,固守自己的信仰无可厚非,但陷入无理性的报复却是愚昧固执造成的恶果。义和拳的拳民焚烧教堂,破坏一切沾“洋”字的东西,“曾有学生六人,随带铅笔一只,洋纸一张,皆死非命;更有一家因洋火(火柴)一枚,而八口同戮。”如此的滥杀无辜与反智暴行完全走向了信仰的反面,不可谓不是近代史上的悲剧。《张马丁的第八天》中,迎神会会首张天赐之死本为无辜,系宗教与政治迫害,但随后村民展开的报复,围攻教堂,屠杀教民,却早已超过人类理性的界限,两败俱伤自不可免。而以此为背景,聂士成提督在辛丑之变中英勇战死沙场,亦显得意义模糊了。

实质上,对立双方均不免陷入了“我执”中,一叶障目,忘记了信仰与自由的本意。李锐说,“不同的文化、宗教、价值在故事里是同等重要的,不管不同肤色不同信仰的人们怎样妖魔化对方,到头来他们都不过是人,只好是人,也只配做人。”人性是同一的,勿论信仰为何;若一味纠结于自设的界限,既逃不出心灵的牢笼,亦往往引致现实的狂热与不可收拾。在这一惨痛事件中,没有谁是胜利者,双方在对抗中带有极盛的意气,但也都不可避免地处于茫然之中,不知这困境将如何打破。而张马丁是现实悲剧的主动受难者,他成为圣者的化身,以一己之力承担历史的耻辱与惩罚;他在时代的洪流中飘摇如一芥子,但其隐喻之意义却闪烁着不可泯灭的毫光。

混乱的时代中常有清醒的人格在,于众人皆醉中独自遭受难言的孤独与不堪的折磨,如此的真诚者似乎只能落得湮没的结局,因为他背负着被拯救者的无知与狂热所造成的后果,在无尽的困境中除去以身殉之大约亦无其他的办法。如李锐所说,拯救者离开之后,“这个无可寄托的人间就只剩下人自己”。解决现实的困境固然异常艰难,而抛开成见、求诸理性与宽容却不失为可行之法,前路漫漫,希望仍永存于人们的心中,以及脚踏实地的实践与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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