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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米尔的帽子》读后感摘抄

《维米尔的帽子》读后感摘抄

《维米尔的帽子》是一本由[加] 卜正民著作,北京日报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5.00,页数:31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维米尔的帽子》读后感(一):回忆黎明

#读书# 《维米尔的帽子》(加)卜正民 著 黄中宪 译 @理想国imaginist 北京日报出版社

都说回忆过去代表一个人开始老了,看这本2008年出版的书也不时冒出这种感觉;用维米尔几幅画引出十六十七世纪全球贸易初始时期历史环境和状况,有点纪录片脚本的写法,蛮吸引人,但对照后续的史实以及当下的情况,没法让人不生起昨日黄花的感慨。

“七幅油画与一件瓷盘中,藏着全球化的历史起点”,作者设定了这样一个前提,即画面中的视觉元素不是随意选择而是体现了当时某种风尚,因而,海狸毛帽子代表了法国殖民者在北美五大湖区的征服,称量白银能追溯白银生产乃至流通至东方的路径,青花瓷盘上抽烟人出现的时机暗合了烟草从美洲到欧洲再到东亚的旅程,一件件小东西经过作者描述,成了一扇扇探索与还原大航海时代跨洋贸易推动世界融合过程的“门”。这种写法,基本上是现在纪录片的构架逻辑,读来轻松有趣。

但字里行间也能读出作者站在西方视角的傲慢与偏见,“地理课”一章,述及徐光启与其政敌卢兆龙的论争时,作者掩抑不住对后者的鄙夷,几乎要痛斥卢之类的保守人物为潮流绊脚石(事实上可能也的确如此);从文化的底层逻辑上看,西方人认为世界是客体,与中国传统认为世界与我一体感应的看法,本是两种差异颇大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并无价值上高下之分,从支持自由贸易的角度衡量,作者的臧否有他的道理,可站在多元价值的今天去看,则不过是时也境也。

全球化贸易促进融通促进交流,多元价值也需要多维度考量。“旅程”一章描写的红毛们在东亚海域海盗般行径,今天也自有另一套评判标准。

身处全球化黄昏时分,来读这本全球化黎明时种种情状的史论,别有一番滋味。

吐槽一下翻译:黄中宪译作读过《天国之秋》《贸易打造的世界》《米开朗琪罗与教皇的天花板》,从没像读这本一样“沙子”这么多,遣词夹带私货可能还算一种风格,可《威斯特发利亚和约》(p243)是什么鬼?下一页就用回了“威斯特伐利亚和约”,黄老师用拼音输入法嘛?

《维米尔的帽子》读后感(二):帽子中的世界史

理想国最近几年推出了不少聚焦微观史学的优秀历史作品,如《奶酪与蛆虫》《漫长的余生》《马丁·盖尔归来》等,《维米尔的帽子》大致也可属于这一序列。该书为加拿大著名历史学及卜正民的代表作之一,他从荷兰画家维米尔的绘画(涉及帽子、银币、烟管等物品)切入,并从这些画作勾勒出了广阔的世界史图景。

具体而言,这本书以微观视角(绘画)切入宏大主题(世界史),从形而下者(器物)推向形而上者(体系),既体现了德国兰克史学的特点,也吸收了法国年鉴学派的方法,可谓切中历史研究之肯綮。正如年鉴学派代表人物马克·布洛赫所说,理解活生生现实的能力是历史学家最基本的素质。但作为历史学家,如何在理解现实的基础上追寻过去,从而回溯并还原不可复现的历史,无疑需要深厚的学术功底与优秀的学术素养。

在这本书中,卜正民教授旁求博考,参考了原始资料,并认真分析,严谨论证,试图还原历史的本来面貌。同时,秉持“总体历史”的理念,坚持“历史就是整个社会的历史”,不仅关注琐碎的细小物件与表面的历史事件,更探求由绘画所勾连起的地区-区域-全球的结构-功能关系,从而发掘历史深处的发生规律与运行机制。

这部著作体现了卜正民作为一个历史学家的研究功底,那种强大的“钩沉稽古,发微抉隐”的资料分析能力、“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的统合汇编能力,以及由点成面、由此及彼的丰富想象能力(当然没有逸脱于严谨的学术框架内)。比如,由明朝的故事推及全球的故事,由中国的景德镇瓷器推及它们对荷兰家庭的影响,由中国人的吸烟习惯推及烟草的传播与接受。

正如史景迁所评价的,这本书兼收并蓄,卜正民教授汲取维米尔画作的多处细节,引导我们出入17世纪世界贸易、文化交流的广阔世界。阅读这本书,仿佛有一幅世界史的画卷在面前徐徐展开,我们也与17世纪的全球发生了碰撞和交融。

《维米尔的帽子》读后感(三):一颗珍珠映出的大千世界

首先!不要对书名望文生义!这本书并不是艺术史著作,作者卜正民是加拿大人,是研究中国明代历史与相关全球史的专家,他从维米尔的作品入手,从画中那些似乎平常的细节物件入手——军官的北美海狸皮帽子、读信女子身边的中国青花瓷盘、地理学家身边的地球仪、持秤女子精心称量的白银、赝品瓷器上中国仙人手中的烟管……带我们观看并追寻17世纪上半叶前所未有的跨越全球的历史图景。如果没有全球贸易的推动,这些与世界各地相关的小小物件根本不会出现在当时荷兰的生活场景中,从未离开家乡代尔夫特的维米尔就更不可能将它们画入画中了。

就这样,世界上曾经彼此孤立的区域,因航海和贸易而连结起来。这是人类历史第一次全球化浪潮引发的跨文化巨变。陌生的文化彼此碰撞,当然不可能都是公平与合作。贸易大门要靠暴力和人头打开,冒险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全都是亡命之徒。当荷兰东印度公司浩浩荡荡闯入亚洲,法国探险者深入北美,无论崇祯皇帝是否愿意,印第安原住民能否理解,这个新世界有它的步伐,你必须跟上。

一个有趣的发现是,我们熟悉的金银岛、海盗和沉船的冒险故事,原来就是从那个时代流传下来的。载满丝绸、茶叶和瓷器的商船如果成功回到欧洲,自然会得到丰厚的利润,但也极有可能在途中触礁沉没,投资者会因此血本无归。也很可能被洗劫一空甚至全体船员命丧海上——劫掠者甚至持有国王颁发的许可证。“海上的冒险给少数幸运儿带来财富,也为其他人带来了憧憬”,因此17世纪人大大着迷于海上灾难故事,这类故事就是当时的顶流,连莎士比亚也禁不住流量的诱惑,写了有关船难的《暴风雨》——这部纯粹为迎合当时大众的口味而写的作品,被誉为他最扣人心弦的作品之一。

近年来,“物的全球史”已经成了很受大众欢迎的历史普及形式。作于21世纪初,距今已将近20年的《维米尔的帽子》,当属这种作品的先行者。在当时这种写法是非常有新意的,也启发了很多专业的历史研究者选择这样的切入点与读者交流。

更有趣的是,看完一遍回头再做梳理,发现那些散落的物件果然连成了奇妙的网,就像作者在书里多次拿来比喻的“因陀罗网”,每个史实与数据都是网上的一颗宝珠,每颗宝珠不只通过那张网而与所有宝珠相连,而且每一颗的表面都映出网上其他所有宝珠。因陀罗网上的每颗东西,都暗含网上的其他所有东西。 正如维米尔最著名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女孩耳边那巨大珍珠上的一抹反光,恰恰映出了大千世界的万道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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