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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罗马哲学》读后感1000字

《古希腊罗马哲学》读后感1000字

《古希腊罗马哲学》是一本由三联书店著作,1.60元出版的1957年图书,本书定价:476,页数:,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古希腊罗马哲学》读后感(一):万物的命运

古希腊哲学起头第一人泰利士,指水为万物始基,水是“殊相”,是万物中一物,同时又让其承担“共相”的任务,是万物由之出又由之入的共同基质。亚里士多德因此称泰利士为“自然哲学家”。

而到了泰利士的继承者、同样属米利都学派的阿那克西曼徳,却已是指万物始基为“无限”,而不实指这个“无限”为水、空气或其它。盖实指一物,毕竟是有限,而万物始基却是无限。这个殊相与共相“合不拢”的问题,到了阿氏这里,已经意识到,而且据辛普里丘《物理学》的记载,阿氏明确说,这个“无限”的始基,不是水,也不是大家所承认的任何其它原素,而是另一种不同的本体。因为像水之类的原素会互相转化,因此只有另一种高于这一切原素的东西,才适合作万物的基质。

阿氏曾经用诗意和略带俏皮的话,来说万物由无限中出来又复消灭而归之于无限,谓“这是万物的命运,因为万物在时间的秩序中不公正,所以受到惩罚,并且彼此互相补足”。

阿氏还有一个观点,亦对后世有启发。其谓万物的产生,并非只是始基的变化,而是永恒运动造成的对立物的分离。像冷与热、干与湿这样的对立,本来是如种子包含植物一切的花叶和根茎一样,都混沌如一地包含在无限之中,在运动的分离中,这些对立物就“对待”着各各产生出来。后世如斯宾诺莎所谓“是即否、否即是”的观点,与之即有渊源关系,我们对一物的定义,总以此物的对立面为共同边界而来认识的。再像黑格尔的“无即一切的有”以及辩证法的“由自在而自为”等哲思,与之都有那么一点相像。

《古希腊罗马哲学》读后感(二):潮湿的“种子”

记得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对于古希腊哲学,曾经着迷过一段时间,后来也就不大接触,不少也已经淡忘了。最近正好翻找到几本古希腊哲学的原著读本,也便边读边作一点笔记,聊以备忘。

大凡叙古希腊哲学史,起头第一人,一定是那位米利都学派的泰利士。

根据第欧根尼·拉尔修的那本有名的苏格拉底以前哲学家残篇及亚里士多徳的《形而上学》,说世界万物有一始基、起源和本体的,始于泰氏。这种始基,万物从它而来、又复归于它,也就是万变中的不变者。由此言之,则世界皆有生命,即使看似无生命者,亦有灵魂。

这样的始基、起源,后来的哲学家各有自己之所指,而这位起头的泰氏,则指水为万物之始之本也。《形而上学》中言,泰氏“万物以水为本”之论,盖由万物皆以湿的东西为滋养物或万物的种子都是潮湿者而来。万物源于水、维持于水,而复归于水。从这里可以看得清楚,后世西洋哲学所谓唯物、唯心、本体、二元之论,在泰氏的源头都“撒下了种子”,这“种子”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潮湿”的呢?一笑。

而从西洋哲学的“野史”而言,泰氏的那一则致富的逸闻,好像更是有名。拉尔修《残篇》里的记载是,为了表现他是多么容易致富,他预见到这一年橄榄油丰收,于是租了一所油房,结果大发其财。更有其它来源的记载,是说泰氏勤于观察天象,不小心落入泥坑,被人嘲笑,大家把他看作好像是一位拙于人间事务的“仰望星空”者。泰氏有点生气,于是利用他天象上的卓识,由正确的预见而致富,却并不以致富为意,只是为了告诉一般世人,贤者欲想致富,其实容易,只是平时不想为也。

《残篇》里还记有泰氏的几句残诗,却也难得,抄在下面:多说话并不表示有才智。/去找出一件唯一智慧的东西吧,/去选择一件唯一美好的东西吧,/这样你就会箝住许多哓舌汉的嘴。

《古希腊罗马哲学》读后感(三):阿那克西美尼的“空气”

米利都学派的第三位,是阿那克西美尼,据第欧根尼说,他是阿那克西曼徳的学生,但也有记载说,只是他的朋友。这一位阿那克西美尼,指万物始基是无限的空气。这与他的老师的“无限”说,以及泰利士的“水”论来比较一下,可说是后两者的一个“合论”,既有阿那克西曼德把万物“共相”看作无限的一面,却又要弥补这个“无限”空无所指的缺点,便又回到泰氏的自然论,而空气毕竟比水更“空灵”一点,与那个“无限”的配合度总更高一些。

这个“空气”说,倒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我们中国古来“天地混沌如鸡子”到天地初开的一些说法,其中亦是以气为主,清者上而为天,浊者下而为地。阿那克西美尼亦是把空气的稀薄与浓厚,视作不同实体的形成方式。极稀薄时,是火;稍浓厚一点,是风,然后是云。当其更浓厚时,便成水、土和石块。再有别的东西,都从这产生。

与他的老师不同,阿那克西美尼认为大地是扁平的,扁平如桌面。太阳也是像一片叶子一样平的。而阿那克西曼徳却把地视作柱子下面的础石,圆而有些凸。我自己想想,他的意思或者是有点像大鼓之类的样子,亦未可知。

不过,他们对雷电、星辰之类的观察所得,却是有不少相同的地方。比如雷电,他们都认为是风被关在一片密云里,它想跑出来,于是撕破云层就发出大的响声,那裂口扩大也就照亮黑夜了。这说得都很有意思。阿那克西美尼更是补充说,闪电也有点像海面上的闪光,船桨划破海水,就有闪光了。这个倒是俯仰之间,水天一体了,想像力实在灵动得很。至于星辰日月,阿那克西美尼视为水晶穹窿上的钉子。而阿那克西曼徳则认为众星都是一个火圈,却有通气的洞或开口,众星的隐现、月亮的盈亏还有日蚀月蚀的现象,都是这些开口开闭所致。

记得阿那克西曼徳还有一个有意思的说法,说是人一定是由别的动物变来的。他的理由是,人一生下来,不像别的动物,却总要有一段很长时间的不能自理的吃奶期。如果人当初就是这个样子,那怎么存活得下来呢?他的这个想法,无意之中,却与后来的进化论,在变的方面有了一点“不谋而合”的地方,但是,那后来变成的人一生下来的自理能力,却好像又有点退化论了。一笑。

《古希腊罗马哲学》读后感(四):想到了古希腊的芝诺

古希腊爱利亚学派里,提到巴门尼徳,必然会说及那一位芝诺。这一个芝诺的名字,或许有人不知道,但是由他提出的那一个古希腊的“飞毛腿”阿基里斯赶不上一只缓慢的乌龟的有名悖论,却是知道的人可能更多一点。记得本人在读高中的时候,借着那时的辩证唯物论的政治课程,杂读了不少西洋古今的哲学书,其中就曾读到过芝诺的这一个有名论证,好像在一篇课堂小论文里还模仿当时一知半解读过的一些科学哲学的论著,以芝诺的这一个怪论为例,来发挥从数学物理当中获取哲理的那一种方法。如今当然想不起那时具体胡扯了一些什么,总之不过是一个中学生的胡乱的一时兴起而已。

根据第欧根尼·拉尔修《古哲言行录》的记录,说芝诺不单是巴门尼德的一个普通的学生,而且还被巴氏收为义子,可见他们的关系是很亲近的,用言行录里的话,就是成为巴氏所钟爱的人。柏拉图在他的《巴门尼徳篇》里面,还特别地说了一句:芝诺身材修伟,总之是形貌和学问都是十分出色的一位人才。亚里斯多徳的评价是哲学上和政治上都一样出色的一个人。这个话或许对于芝诺一生行事的概括更是全面一点。

芝诺如今学问上的作为,留存得更多一点。其实,这一位身材修伟的美男子,在政治上却是一位刚烈的勇男子,在结局上亦是可谓惨烈了。据说他在反对一位僭主失败被捕获后,人们审问他,要他供出同谋者。他用一种机智却是决断的政治语言说,僭主的所有朋友都是他的同谋者,意谓僭主已是众叛亲离。问他是否还有其他同谋,他说,还有一位,那便是僭主自己,他祸国殃民必及身,岂非自己谋取自己的性命吗?僭主自己来审他,他说了一些事后,向僭主招了招手,说是有最后一件重大的密事要附耳才能告诉他。当僭主凑近过来后,芝诺一下子把他的耳朵咬住,并且咬下一大块。有的记录说是咬下了他的鼻子。芝诺并且怒激周围的民众,称他们卑怯,因为他已如此做了之后,怎么还能甘愿来做安稳的奴隶呢?芝诺说完了所有这些话之后,觉得他的政治上的责任已尽,便咬烂了自己的舌头,吐在了僭主脸上。他的结局有各样记载,总之是悲惨却是壮勇,流传得最多的一种,说是他被抛进臼里用杵捣死的。或许差堪安慰他的是,民众最后还是起来了,把僭主用乱石打死了,总算没有稳稳地做了卑怯的奴隶到终了。

芝诺的思想其实是十分深刻的,可以说是看到了人类思考力的所谓“穷尽处”。但是,头脑太过实际的人们却往往理解不了他,把他的不少说法简直是看作了“闭上了眼睛乱说”的胡言乱语了,因为芝诺说最善跑的阿基里斯永远赶不上一只乌龟、一段有限的距离是永远走不完的、飞着的快箭是不动的。这样的话,多少人会皱着鼻子不屑于去搭理。连同是古希腊时代著名哲人的亚里士多徳,也因为他自己那伟大的头脑太过于实际或者说“逻辑”了,对于芝诺的那些说法也是大大地不以为然。虽然感谢亚里士多徳在转述中的保存的功劳,但他每说及一处芝诺的那些说法,却总是出之以“其推理是错误的、不对的”之类的判语。那么,如今的现代人,那个头脑是更为实际了,直认芝诺的话不过是人类早期的“幼稚”想法,对之轻忽并且自大,哪里还会静下心来认真而且有信仰地好好去想一想呢?

芝诺的这几个说法,其实都是所谓的“悖论”。悖论后面常常是藏着十分启发人深思的至理。但人们往往习惯于去反驳它们。说实在的话,芝诺何尝不明白阿基里斯最终是可以赶上那样缓慢的乌龟的,但是他说,他首先必须到达乌龟出发的地点,这时乌龟会向前走了一段路。于是阿基里斯又必须赶上这段路,而乌龟又会向前走了一段路。他总是愈追愈近,却始终追不上它。后世有多少代的人说了多少的话、写了多少的文字来论证芝诺的话错在哪里,有些论者以似乎“称赞”的口吻说,芝诺其实已经有了一点关乎后世“极限”概念的朴素思想,只是可惜,因为未把时空的全部因素考虑全面而出现了错误。不过,还是有一些诚实而且思考力强盛的论者,坦白地承认如果照着芝诺的想法去想,实在不大容易反驳他,让人感到棘手。

芝诺与他的老师并且相传是他的义父的巴门尼徳,思想是一路。柏拉图对话集里面最主要的一篇《巴门尼徳》记下了苏格拉底与芝诺的一段对话。苏氏问他:你的一切论述,是否都是为了证明存在是一,多并不存在,和你的老师一样呢?芝诺说,不错,你正确地了解了我的总目标。苏氏进一步说,你与你的老师,一个说只有一,一个说没有多,其实是一个意思,却使人们以为你们说出了不同的话,用这种办法欺骗大家。芝诺称苏氏机灵得和斯巴达的猎犬一样,善于追寻迹象。但他特意地说,他与他的老师并非如苏氏以为的那样,是作出一种做作的行为。他的老师从肯定的一面说出只有一,但为一些人取笑,他便从反面来假设如果存在多,看来要比假定一存在更加可笑。

从柏氏的这一段记录当中可以看到,连柏氏和苏格拉底这样思想深刻的大家,对于巴门尼徳和芝诺这一对师弟子的与众不同的想法,也是不能够体贴。巴氏这一对师弟子的只有一、没有多;只有止、没有动的这些看上去奇怪的想法,其实哪里是在要大家说出它们错在什么地方,而是要大家想一想它们似乎明显地让人觉得是错的地方到底有哪些倒是可以说是对的。

芝诺似乎在人类这样的早期,就已经有点看出人类的知识力的方向只是在向分析的一路走去,想把天下万物拆解开来掌握在手里,也便是那个“多”字。而且人类的这一条分析的路有一点不归路的味道,一旦走开步,便会越走越远。芝诺的飞毛腿赶不上乌龟、飞矢不动以及走不完的一段有限路途等有名的几个悖论,便都是针对着人类走向分析的这个“多”的路向而发的。飞矢的动态如果从多的一面来分析,可无限地分割下去,便成了无限的静的空间,哪里还能动得了。飞毛腿去赶那乌龟,可无限地分割,便是无限地接近,但哪一点才是重合的一点呢?人类好像在这个多的路向上是找不到的。

在如今残存下来的一个芝诺论自然的残篇里,他说了一段话:同一存在物如果是多,必有各个部分,那么部分的边界必有大小,并与其它部分有联系,有大小、有联系的边界,那便不是真正最外面的边界,那便大会大到无穷,小会小到没有,因为我们一般设想的可以划分部分的分界是既无大小又无厚度和体积的东西,这种东西实际是没有的,所以他说小会小到没有。这个话实在的意思便是我们如何能够把天下万物分成多的部分呢?

说到运动,那个残篇里还说,(如果我们要把运动从多的里面来分析,那么)运动的东西既不在它所在的地方运动,又不在它所不在的地方运动。这或者即是后世徳哲康徳氏所谓“二律背反”者也,亦即人类理性之穷尽及穷途处,虽然黑格尔氏在他的哲学史讲演录里说及芝诺的地方,把芝诺的这句话借过来说,其实运动即是在此又不在此的辩证法。

然而实在说来,如果要认辩证法的祖师,或许还是应该算是芝诺,黑格尔氏在这一点上却不过好像是更为“聪明”一些而已。对人类有益的辩证法,总还是在于止其所不得不止,而不是所谓“放诸四海而皆准”式的普适也。如今人类在那个所谓多的分析的路上已经有点迷途难以知返,在一片“微而又微、玄之又玄”的迷津烟雾之中,薛定谔、波普尔等近代大师身上的那种视一切不过是可证伪的假说的怀疑精神,慢慢地变得稀薄无可踪影,这时候便尤其会想到古希腊的芝诺,想到他的阿基里斯与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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