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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集》读后感100字

《曹操集》读后感100字

《曹操集》是一本由[三国] 曹操著作,中华书局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2.00元,页数:219,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曹操集》读后感(一):2封写给孙权的信

2封写给孙权的信,很有意思。

第一封横横的恐吓:奉诏讨贼,旌麾南下,刘综束手。今帅八十万众,与君会猎于吴。

第二封讪讪的辩解:孤烧船自走,遂使周瑜竖子成名。

一个是赤壁大战前,一个是后。前因后果大家都耳熟能详了。曹操可谓真性情,文笔极佳。2封信里的张狂和尴尬一览无余。孙权读信时的心情也绝对是天翻地覆。特别是读第二封时肯定是一脸的坏笑。。。

《曹操集》读后感(二):操

最近看的狼王梦加文学回忆录,终于让我理解了曹操,他诗的格局多么伟大,宇宙的格局,和他的宏图霸业是矛盾的,所以更显伟大,又想起之前看的余秋雨的问学,我是一个学习很差的人却对姐夫的这本书如数家珍,其实我不是爱学习,我是爱语文,不管现在秋雨是不是韩寒所说的无耻文人,但他的问学是对的,曹操的境界是三国里英雄最高的,马上我要去姐夫的深圳,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在串联着,都是现在的发生,我开始喜欢腾蛇乘雾,终为土灰。以前一想到死亡就很恐惧,可是现实的劳累,想到终为灰烬,即使放在棺材里也是白骨峋峋,何不潇洒走一回,品尝该要的美。

《曹操集》读后感(三):说钟嵘《诗品》曹操条

钟嵘《诗品》将曹操诗歌列入下品,古今多以为不妥,并以此讥笑钟嵘。今观《曹操集》,颇觉有异。据附录:“《隋书经籍志》:《魏武帝集》二十六卷,梁三十卷,录一卷。梁又有《武皇帝逸集》十卷,亡。又曰:《魏武帝集新撰》十卷。《唐经籍志》:《魏武帝集》三十卷。《艺文志》同。”以今之存者相较,即知其亡佚多矣。操诗今仅存二十二首,当是全诗中上品。其中五言《薤露》《蒿里》《苦寒行》《善哉行(其三)》《却东西门行》《谣俗词》《塘上行》七首,以《蒿里》《苦寒行》最为上乘,余皆平平。则所亡佚之五言诗质量可知矣。钟嵘评其诗曰:“曹公古直,甚有悲凉之句。”堪称的评。但钟嵘之标准在文质之完美结合,“古直”二字,正与曹丕、应璩、陶渊明同类,评价都不高。而钟嵘所见之曹操集,当是全本,则在钟嵘看来,将曹操列为下品理所应当。后世不平者,多半是把钟嵘的五言诗的范围、文质的标准以及所见操诗之多寡忽略,只以自己之主观看法去评判而已。

《曹操集》读后感(四):曹操集

一些新发现:有求长生(赤松、皇甫隆等)的强烈意愿;夏侯渊不习武事(《国志》中夏侯惇名为将军实是文臣,但对秒才不吝啬篇幅),魏军中称其为“白地将军”;山泉痢,小冰;西曹多杀伐,类中组;曹魏中心在东西路军,又有了新的证据:欲分诸子镇寿春、长安、汉中;不可慕虚名而受实祸(除不让兵权、汉献帝斧钺,还有不与丁幼阳同眠);小事哀愁(除分香卖履,还有铜雀西陵、举兵前关注工匠打铁);与田畴书,曹公清流。初一二时国史最迷葛亮,曹操次之,校图书馆有本曹操传+文令集,借阅率极高,我是图书管理员,用了几个月才截到,却也没时间看了。今日终了此憾。江耦《曹操年表》出乎意料的好,小考据层出不穷!59年《历史研究》刊用不无道理。另外,唐长孺《赵至传》文除推演失当,还有一问题:概念不清。事实上曹魏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士家制”,史料中只有军吏士家室,这是种在特定地域存在的军政合一基层管理制度,先贤多有曲解,可写一篇小札记。 曹版隆中,北袁南刘。官渡期间曹军发生重大战略分歧,彧固守得第一功众所周知。歧点却被忽视:郭嘉倡导南平荆州——曹军应主动总退却同时发动荆南战役,补给粮食缺口。嘉谋看似荒诞,亦有合理:官渡前夕诩说绣二降,荆北归曹南门大开。故谭尚之争操败表,表面看是战术反骚扰的胜利,实标志郭嘉战略破产。

《曹操集》读后感(五):【转】方诗铭:曹操起家与袁曹政治集团

本文原载于《学术月刊》1987年第2期

东汉末年曹操统一北方的战争中,如人们所熟知,他的主要对手是袁绍。但是,过去他们不但不是敌人,而且是亲密的朋友,并结成以袁绍、曹操为代表的政治集团。曹操在前期政治生涯和军事斗争中能够取得胜利,所依靠的就是这个政治集团,袁绍更是有力的支持者。应该说,曹操的起家,主要是依靠袁绍的助力,本文即试图对此加以论述。

曹操的父亲曹嵩是大宦官曹腾的养子,“莫能审其生出本末”,这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建安七子”之一的陈琳,后来在所作《为袁绍檄豫州》一文中,曾指斥曹嵩是“乞丐携养”,而曹操本人则是“赘阉遗丑”,强调了曹操出身于大宦官家庭。正是这样一个曹操,为什么会得到那些反宦官力量的重视和信任,并参与了以袁绍为主谋的诛除宦官的斗争?关键在于,曹操是袁绍的亲密朋友。 《三国志·魏志·袁绍传》说:“袁绍字本初,汝南汝阳人也。高祖父(袁)安,为汉司徒。自安以下四世居三公位,由是势倾天下。(袁)绍有姿貌威容,能折节下士,士多附之。太祖(曹操)少与交焉。”说明由于袁绍的“折节下士”,在他的结纳下,曹操和袁绍两人,早在京师洛阳时就建立了友谊。曹操的父亲曹嵩初为“司隶校尉,灵帝擢拜大司农、大鸿胪,代崔烈为太尉”;袁绍的父亲袁逢也是三公,两人都是大官僚家庭的贵公子。更为重要的还是,曹操是游侠,袁绍也是游侠。《三国志·魏志·武帝纪》说:“太祖(曹操)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同书《袁绍传》注引《英雄记》也说:“(袁绍)又好游侠,与张孟卓、何伯求、吴子卿、许子远、伍德瑜等皆为奔走之友”。性格志趣相同,这才是曹操和袁绍两人建立友谊的基础。

作为游侠的曹操和袁绍还有着两个著名的故事。《世说新语·假谲》说:“魏武(曹操)少时,尝与袁绍好为游侠,观人新婚,因潜入主人园中,夜叫呼云:‘有偷儿贼!’青庐中人皆出观,魏武乃入,抽刃劫新妇与(袁绍)还出,失道,坠积棘中,(袁)绍不能得动,复大叫云:‘偷儿在此!’绍惶迫自掷出,遂以俱免。”又说:“袁绍年少时,曾遣人夜以剑掷魏武(曹操),少下,不著。魏武揆之,其后来必高,因帖卧床上,剑至果高。”尽管这两个故事的真实性是值得怀疑的,关于后一故事,刘孝标注早已指出其可疑之处。但是,从这著名的故事中,仍可以看出曹操、袁绍之间的关系,也可以看出,当时的游侠生涯有其放荡的一而,并反映了曹操个人的机警和权数。 所谓“放荡”,仅是游侠的一种表现,当时说来,这远不是主要的。对于游侠,同时代的杰出政论家荀悦曾经有所表述,他说:“立气势,作威福,结私交,以立强于世者,谓之游侠。”又说:“游侠之本,生于武毅,不挠久要,不忘平生之言,见危授命,以救时难而济同类,以正行之者,谓之武毅,其失之甚者,至于为盗贼也。”表面上,这里所说的是西汉武帝时的情况,而实际却是指的东汉末年的游侠,主要就是曹操、袁绍这种类型的游侠之士。当时,“以救时难而济同类”,是游侠的最高准则。所谓“时难”,就是东汉王朝统治危机四伏,封建地主阶级面临空前严重的灾难,而宦官控制朝政,则被认为是灾难的根源;所谓“同类”,即是指当时所有反对宦官的人们,包括游侠在内。

在袁绍援引下,作为游侠的曹操,参加了反宦官斗争。前面说过,袁绍有五个“奔走之友”,即张孟卓(张邈)、何伯求(何颙)、吴子卿、许子远(许攸)和伍德瑜(伍琼)。除吴子卿其人的经历不详外,张邈、何颙、许攸三人,也都是曹操的亲密朋友。这里有必要对张邈等三人进行考察,从而可以进一步了解,曹操和袁绍二人,不仅具有游侠之士的共同特点,他们还具有共同的政治关系。 《三国志·魏志·张邈传》说:“张邈字孟卓,东平寿张人也。少以侠闻,振穷救急,倾家无爱,士多归之。太祖(曹操)、袁绍皆与邈友。”《后汉书·党锢传》将张邈列为“八厨”之一。“厨者,言能以财救人者也。”张邈是当时的著名游侠,所谓“振穷救急”、“以财救人”,也是游侠行为的一种表现。他既是曹操的朋友,也是袁绍的朋友,又都是游侠,在政治上当然属于同一类型。 《后汉书·何颙传》说:“初,(何)顺见曹操,叹曰:‘汉家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操以是嘉之。”《三国志·魏志·武帝纪》也说,当曹操尚未为人所知的时候,何颙是重视他的少数人中的一个。何颙是十分著名的人物。《三国志·魏志·荀攸传》注引张璠《汉纪》说:“(何)颙字伯求,少与郭泰、贾彪等游学洛阳,(郭)泰等与同夙好。(何)颙显名太学,于是中朝名臣太傅陈蕃、司隶校尉李膺等皆深接之。及党事起,颙亦名在其中,乃变姓名亡匿汝南间,所至皆交接其豪杰。(何)颙既奇太祖(曹操)而知荀彧,袁绍慕之,与为奔走之友。是时,天下士大夫多遇党难,(何)颙常岁再三私入洛阳,从(袁)绍计议,为诸穷窘之士解释患祸。而袁术亦豪侠,与(袁)绍争名。顺未尝造(袁)术,术深恨之。”说明何颙不但是太学生中的一名杰出之士,与太学生领袖郭泰、贾彪交好,并得到党人领袖陈蕃、李膺的赏识。在党锢之祸中,他被迫变姓名,逃亡到汝南,所到之处,结交当地的豪杰,还多次潜入洛阳,与袁绍计议,解脱党人们的祸难。这种冒着生命危险的正义行动,正是所谓“以救时难而济同类”,是当时游侠的一种最高准则。《后汉书·何颙传》中还记载有他代友人虞伟高复父仇的故事,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何颙是游侠之士。他既是曹操,也是袁绍的朋友,又都是游侠,在政治上当然也属于同一类型。

《三国志·魏志·崔琰传》注引《魏略》说:“(许)攸字子远,少与袁绍及太祖(曹操)善。”中平五年(188),当许攸在河北时,与冀州刺史王芬、陈蕃的儿子陈逸等人联络当地豪杰,拟乘汉灵帝北巡河间旧宅的时机起兵,废灵帝,立合肥侯,并一举消灭宦官。这次策划,曾邀约曹操参加,可以看出许攸和曹操之间关系的密切。许攸又是何颙的朋友,袁术曾在众人面前“数颙三罪”,其一即是“许子远(许攸)凶淫之人,性行不纯,而伯求(何颙)亲之。”也可以看出许攸和何颙之间关系的密切。就在这次袁术座中,陶丘洪(曾参与过许攸等人在河北谋废灵帝、诛灭宦官的策划)挺身而出,为何颙、许攸辨解,强调了许攸的“赴难不惮濡足”,“济难则以子远为宗”。“赴难”即所谓“救时难”,“济难”即所谓“济同类”,属于游侠的最高准则,而许攸在河北的策划正是贯彻了这一准则。他是曹操和袁绍的朋友,又都是游侠,当然在政治上也属于同一类型。 从袁绍、曹操到张邈、何颙、许攸,他们之间具有一定的共同点。首先,他们都是当时杰出的游侠之士,奉行“以救时难而济同类”这个游侠的最高准则。其次,在行动上,张邈是党人,并被列为“八厨”之一;何颙更是在党锢之祸中遭到名捕从而逃亡在外的,他们都参加过反宦官斗争,至于许攸,早在河北就曾参加诛灭宦官的策划;袁绍、曹操等人这时所进行的反宦官斗争,更是一次重大的行动。不难看出,袁绍、曹操、张邈、何颙、许攸等人之间(包括袁绍的另一“奔走之友”伍琼),决不仅限于朋友关系,而是组成了一个以袁绍为首,以游侠之士为基础的政治集团,目的是反对宦官,解救当时封建地主阶级的严重危机。 当时,除以袁绍为首的这个政治集团外,还有一个声势较次的政治集团;尽管两个集团的政治目的相同,但却是敌对的,这就是以袁术为首的集团。袁术是袁绍的堂兄弟。《三国志·魏志。袁术传》说:“袁术字公路,司空(袁)逢子,(袁)绍之从弟也。以侠气闻。”说明袁术与袁绍相同,也是一名游侠。《后汉书·何进传》说:“(何进)以袁氏累世宠贵,海内所归,而(袁)绍素善养士,能得豪杰用,其从弟虎贲中郎将(袁)术亦尚气侠,故并厚待之。”在掌握大权的大将军何进看来,袁绍、袁术的地位是并列的,他们都参与了何进诛灭宦官的策划。尽管袁绍、袁术两人都是游侠之士,同属于汝南袁氏这一显赫的世族;但是,袁绍“素善养士”,得到“豪杰”的拥护。因此,在当时“名豪大侠”的心目中,袁绍的地位却远远超过了袁术。从此,兄弟两人逐渐处于敌对的地位。 属于袁绍“奔走之友”的何颙,前引张璠《汉纪》说过,由于何颙不理睬袁术,曾遭到袁术的嫉恨。袁绍的另一“奔走之友”的许攸,前引《汉末名士录》也说,当袁术攻击何颙时,也附带攻击许彼是“凶淫之人,性行不纯”。曹操是袁绍的朋友,也是何颙、许攸的朋友,属于同一政治集团,在袁术看来,当然是敌对的。《三国志·魏志·曹真传》说:“(曹)真本姓秦,养曹氏。或云其父伯南夙与太祖(曹操)善。兴平末,袁术部党与太祖攻劫,太祖出,为寇所追,走入秦氏,伯南开门受之。寇问太祖所在,答云:‘我是也。’遂害之。由此太祖思其功,故变其姓。”说明曹操与袁术的对立,已超出口舌之间的相互攻击,而是以兵戎相见,发展到与袁术部党的彼此“攻劫”,并被袁术欲置之死地而后快。这个故事不但说明了这个间题,同时说明,在以袁绍为首的这个政治集团中,曹操已经是处于仅次于袁绍的重要地位。中平五年(188),东汉政府新置的西园八校尉中,曹操就与袁绍同时被任为八校尉之一,前者是典军校尉,后者是佐军校尉(一说是中军校尉),也可以反映出这一点。因此,这个政治集团,既可以说是以袁绍为首,也可以说是以袁绍、曹操两人为代表,即袁、曹政治集团。

东汉末年的动乱时代中,在封建统治阶级内部,如前所说,人们都把斗争矛头集中到宦官身上。谁能够挺身而出反对宦官,谁就能够得到信任和拥护。当时,每一个地主阶级中的有才能的人,都面临着选择。当宦官家属窃据高位,横行郡国,为人们所切齿的时候,曹操所能够选择的道路,不是同流合污或默默无闻,就是起而反对宦官。二者必居其一。前者不是曹操所愿意的;如果选择后者,人们将以怀疑的目光,看待这种行动,大宦官家庭的出身,无疑会在曹操身上加上深刻的烙印。 对于具有出众才能的曹操来说,他深切了解,在这个社会舆论具有很大支配力的时代,首先有必要广泛地为自己制造舆论,才有可能参与当时的反宦官斗争,得到支持和拥护。前面提到,曹操尚不为人们所知晓的时候,何颙是重视他的少数人中的一个。当然,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了解曹操的朋友,就是袁绍。无论何颙还是袁绍,当时都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即可以普遍地为曹操制造舆论,并为人们所承认。这时,曹操看中一个极为有影响的大人物太尉桥玄。《后汉书·桥玄传》说:“初,曹操微时,人莫知者,尝往候(桥)玄,玄见而异焉,谓日:‘今天下将乱,安生民者,其在君乎’(曹)操尝感其知己。”后来,在所作祭桥玄的文中,曹操还特别提到“吾以幼年,逮升堂室,特以顽鄙之姿,为大君子所纳,增荣益观,皆由奖助”,并自称“士死知己,怀此无忘。”桥玄是当时为人们称道为“知人”的“名臣”,他对曹操才能所作的高度估价,必然具有极其广泛的影响。曹操认为,自己得以“增荣”,受到人们重视,都是出于桥玄的“奖助”。同时,在桥玄的推荐下,曹操又获得许劭的赞誉。《三国志·魏志·武帝纪》注引《世语》说:“(桥)玄谓太祖(曹操)曰:‘君未有名,可交许子将。’太祖乃造子将,子将纳焉,由是知名。”许子将即许劭,汝南平舆人,“少俊名节,好人伦,多所赏识,若樊子昭、和阳士者,并显名于世,故天下言拔士者,咸称许、郭。”徐劭既是与郭泰齐名的善于识别人才的著名人物,他和从兄许靖又是所谓“月旦评”的主持者,在当时具有很大的影响。许劲为曹操作了一个人们熟知的评语,即“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许劭的赏识,引起人们对曹操的普遍重视,前引《世语》指出了这一点,从“君未有名”到“由是知名”,就是许劭为曹操制造舆论所形成的结果。

许劭对曹操的评语是“乱世之英雄”,李膺的儿子李瓒也称许过“天下英雄无过曹操”。所谓“英雄”,在这个历史时代,是具有特定意义的。当时,刘劭在所作《人物志》中,对“英雄”所下的定义是:“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概括起来,即是“文武茂异”。《三国志·魏志·武帝纪》注引孙盛《异同杂语》,对曹操的评价是“才武绝人”,也即是“文武茂异”,符合于“英雄”这个特定的含义。曹丕《典论·自叙》说:“上(曹操)雅好诗书文籍,虽在军旅,手不释卷,每每定省从容,常言人少好学则思专,长则善忘,长大而能勤学者,唯吾与袁伯业耳。”孙盛《异同杂语》也说:“(曹操)博览群书,特好兵法,抄集诸家兵法,名日《接要》,又注《孙武十三篇》。”曹操博览群书,喜爱兵法,这仅是“才武”的一个方面,或者是“才武”的基础,此后的政治军事实践,以及文学创作,都说明曹操在文才武略上是出众的,是当时的“英雄”。 在这段时间内,曹操举孝廉为郎,担任洛阳北部尉,迁顿丘令。在洛阳时,“不避豪强”,曾诛杀过大宦官赛硕的叔父,得到人们的“称荐”。后以“能明古学”,又征拜为议郎。在舆论有利的情况下,当曹操任议郎时,即举起了反宦官的旗帜。《三国志·魏志·武帝纪》注引《魏书》说:“先是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谋诛阉官,反为所害。太祖(曹操)上书陈(窦)武等正直而见陷害,奸邪盈朝,善人雍塞,其言甚切,灵帝不能用。”《后汉书·刘陶传》说:“光和二年(182),诏公卿以谣言举刺史二千石为民蠹害者。时太尉许戫、司空张济承望内官,受取货贿,其宦者子弟宾客,虽贪污秽浊,皆不敢间,而虚纠边远小郡清修有惠化者二十六人。吏人诣阙陈诉,(陈)耽与议郎曹操上言:‘公卿所举,率党其私,所谓放鸱枭而囚鸾凤。’其言甚切。帝以让戫、济,于是诸坐谣言征者,悉拜议郎,宦官怨之。遂诬陷(陈)耽死狱中。”曹操连续上书,斥责宦官,这种行动引起人们的赞赏。在以袁绍为首的政治集团中,曹操从此逐渐成为仅次于衰绍的重要成员,参加了当时的反宦官斗争。此后,曹操以骑都尉率军镇压过颖川的黄巾军,迁为济南相,又任东郡太守,再后就是前面所说与袁绍分别担任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典军校尉。

风云突变,在袁绍领导下虽然诛灭了宦官,政权却落入凉州军事集团的董卓手中。对袁绍、曹操来说,当然是不甘心的。与董卓决裂之后,袁绍偕同许攸离开洛阳,投奔曾是袁氏故吏的冀州牧韩馥。由于曹操在洛阳的声望,董卓企图加以拉拢(董卓拉拢过一批反宦官的著名人物),任他为骁骑校尉。与袁绍相同,曹操看出,今后的政治生涯,不是在洛阳,而是在京师以外的广阔地区;其次则是在这个动乱时代中,是否掌握强大的武装力量,是今后政治角逐中能否取得胜利的主要条件。在“变姓名,间行东归”之后,曹操来到陈留,因为这时担任陈留太守的是属于同一政治集团的张邈。在陈留,曹操得到张邈的大力支持,并通过他的关系,结识了当地的著名游侠卫兹。《三国志·魏志·卫臻传》说:“卫臻字公振,陈留襄邑人也。父(卫)兹,有大节,不应三公之辟。太祖(曹操)之初至陈留,兹日:‘平天下者,必此人也。’太祖亦异之,数诣(卫)兹议大事。”裴注又引《先贤行状》说:“董卓作乱,汉室倾荡,太祖(曹操)到陈留,始与(卫)兹相见,遂同盟,计兴武事。兹答日:‘乱生久矣,非兵无以整之。’且言‘兵之兴者,自今始也。’深见废兴,首赞弘谋。”卫兹“不为激诡之行,不徇流俗之名,明虑渊深,规略宏远”,并与何颙相同,得到过郭泰的赞赏。《三国志·魏志·武帝纪》注引《世语》说:“陈留孝廉卫兹以家财资太祖(曹操),使起兵,众有五千人。”因此,卫兹又是游侠中能“以财救人”的人物,与张邈属于同一类型。 在卫兹资助下,曹操拉起了一支五千人的队伍,与张邈联合举兵,反对董卓。同时,卫兹自己也拉起了一支队伍,由张邈领导。后来在张邈支持下,这支队伍也归属曹操。说明在讨伐董卓的战争中,曹操得以纠集武装,仍是依靠以袁绍为首的这个政治集团。 这个政治集团,其主要成员,这时分属三地:袁绍、许攸在河北,曹操、张邈在陈留,何颙、伍琼则留在京师。《三国志·魏志·袁绍传》说:“侍中周毖、城门校尉伍琼、议郎何颙等,皆名士也,(董)卓信之,而阴为(袁)绍。”何颙、伍琼留在京师,表面上,他们取得董卓信任,而实际则是暗中支持袁绍,以反对董卓。袁绍投奔河北后,被任为渤海太守,获得了这一块地盘,就是何颙、伍琼等人游说董卓的结果。这个政治集团的矛头所指,已经不是宦官,而是窃夺了反宦官斗争胜利果实的董卓。

在讨伐董卓的战争中,袁绍既是渤海太守,又是盟主,而且“豪侠多附(袁)绍,皆思为之报,州郡蜂起,莫不假其名”,具有较高的政治地位和强大的号召力。至于曹操,这时寄居于张邈占据的陈留,没有自己的地盘,地位也只是一个行奋武将军的空头军衔(这还是袁绍所任命的)。因此,对曹操来说,扩大武装,再以此为凭借取得一块立脚之地,这是亟待解决的重大问题。以军队来说,最初曹操仅有在卫兹资助下拉起来的一支五千人的队伍,此后卫兹所部虽然前来归属,但是,荥阳一战,就为董卓部将徐荣所大败,“士卒死伤甚多”,卫兹战死,曹操本人也被“流矢所中”,仅以身免。不久,曹操带同夏侯惇等人到扬州募兵,刺史陈温、丹阳太守周听给予四千多人。这支军队一到龙亢,就哗变了。《三国志。魏志·武帝纪》注引《魏书》说:“兵谋叛,夜烧太祖(曹操)帐,太祖手剑杀数十人,余皆披靡,乃得出营,其不叛者五百余人。”曹操一路收拾残卒,到了河内,仅存一千多人。发展军队既说不上,开辟地盘,当然更加说不上,这时曹操完全沦入了困境。 出来支持曹操的,仍是袁绍。《三国志·魏志·武帝纪》说:“黑山贼于毒、白绕、睦固等十余万众略魏郡,东郡太守王肱不能御,太祖(曹操)引兵入东郡,击白绕于濮阳,破之。袁绍因表太祖(曹操)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当时,黑山军的活动地区在河北,十余万众的于毒等部所进攻的是魏郡,进入东郡的仅是白绕一部分,否则是不会为兵力单薄的曹操所破的。由于东郡太守王脓不能抵御,在袁绍支持下,曹操被任为太守,从而取得了东郡地盘。东郡与陈留邻接,同属兖州,曹操依赖袁绍,联合张邈,从此开始稳定和发展。 反董卓战争处于停滞状态,关东的反董卓军则剑拔弩张,准备相互火并。由于矛盾的逐渐转化,以袁绍为首的这个政治集团也出现了裂痕。《三国志·魏志·张邈传》说:“袁绍既为盟主,有骄矜色,(张)邈正义责(袁)绍。绍使太祖(曹操)杀邈,太祖不听,责绍曰:‘孟卓,亲友也,是非当容之。今天下未定,不宜自相危也。’邈知之,益德太祖。”说明裂痕是从袁绍、张邈这两个“奔走之友”开始的。处于袁绍、张邈之间的曹操,为了这个政治集团的利益,更重要的,为了自身的利益,只能以调停者的身份,使袁、张之间的矛盾不致趋于激化。首先,曹操强调了彼此在洛阳时的友谊,对“亲友,应该采取宽容态度;其次,曹操强调了当时的政治形势,在“天下未定”,即这个政治集团还没有基本控制关东的时候,“不宜内部自相危”,导致内讧和火并。曹操这个看法是富有远见的。 当时的形势很明显,在河北,袁绍虽然占有韩馥的冀州,公孙瓒这支强大的军事力量是不能轻视的,在河南,曹操、张邈联合起来,力量仍十分单薄,敌对者环伺于四周,也决不能掉以轻心。同时,黑山军和黄巾军,对袁绍和曹操更是严重的威胁。曹操的意图是,依靠袁绍的军事力量,再依靠张邈对兖州地方势力的关系,最后夺取兖州,再以此为根据地统一河南。曹操不希望这个政治集团破裂,原因就在这里。 袁绍虽以河北为根据地,但也插手河南,联络兖州刺史刘岱。《三国志·魏志·程昱传》说:“是时,(刘)岱与袁绍、公孙瓒和亲,(袁)绍令妻子居岱所,(公孙)珊亦遣从事范方将骑助(刘)岱。后绍与攒有隙。(公孙)攒击破(袁)绍军,乃遣使语(刘)岱,令遣绍妻子,使与(绍)绝。别敕范方:‘若岱不遗绍家,将骑还。吾定绍,将加兵于岱。’岱议连日不决。”“(刘岱从程显议与公孙攒绝)范方将其骑归,未至,瓒大为绍所破。”刘岱也是一个表面上受董卓拉拢的“幽滞之士”,以侍中出任兖州刺史,后参加讨伐董卓的战争。袁绍不惜以“妻子”为质,取得刘岱的信任,一方面,是大力支持曹操在兖州站定脚跟,一方面则是借此排除公孙瓒在兖州的势力。《后汉书·赵岐传》说:“是时,袁绍、曹操与公孙瓒争冀州,绍及操闻(赵)岐至,皆自将兵数百里奉迎。”说明当公孙攒的军事力量被迫从兖州撤退,曹操也在兖州站定了脚跟,袁、曹就合力对付公孙瓒,保卫冀州,并企图达到进一步夺取兖州的目的。

刘岱统治兖州,主要依靠的,是济北相鲍信。《三国志·魏志·鲍勋传》说:“鲍勋字叔业,泰山平阳人也。勋父(鲍)信,灵帝时为骑都尉,大将军何进遣东募兵。后为济北相,协规太祖(曹操),身以遇害。”泰山是兖州的属郡之一,济北又是兖州的属国,说明鲍信在兖州有特殊势力。鲍信“少有大节,宽厚爱人,沈毅有谋”,在洛阳参加何进诛灭宦官的策划。当他回泰山募兵,率领千余人回到成皋时,何进已为宦官所杀。他又率军返回泰山,“收徒众二万,骑七百,轴重千余乘”,拥有一支较为强大的队伍。不久,鲍信即以济北相名义参加讨伐董卓的战争。鲍信既是刘岱的朋友,又是曹操和袁绍的朋友,他们之间的结识,应当追溯到在洛阳从事反宦官斗争的时候。“时(袁)绍众最盛,豪杰多向之”,鲍信所倾服的却是曹操。“夫略不世出,能总英雄以拨乱反正者,君也。苟非其人,虽强必毙。君殆天之所启!”这是鲍信对曹操所作的评语。这时,曹操不但有袁绍的支持,张邈的配合,还得到鲍信的拥护,而且公孙瓒的势力退却,兖州已处于袁绍、曹操的控制之下,因此,曹操据有兖州仅是时间上的问题。

《三国志·魏志·武帝纪》注引《世语》说:“(刘)岱既死,陈宫谓太祖(曹操)日:州今无主,而王命断绝,宫请说州中,明府寻往牧之,资之以收天下,此霸王之业也。’(陈)宫说别驾、治中日:今天下分裂而州无主,曹东郡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宁生民。’鲍信等亦谓之然。”这里有必要提出这样一个间题,即曹操取得兖州,主要由于地方势力的拥戴,还是由于袁绍的支持?看来,后者是符合实际情况的。《文选》卷四四陈琳《为袁绍檄豫州》指出,这时袁绍大力支持曹操,不但表为行东郡太守,又任为领兖州刺史。李善注引谢承《后汉书》说:“袁绍以曹操为东郡太守。刘公山(刘岱)为兖州,公山为黄巾所杀,乃以(曹)操为兖州刺史。”这表明,曹操乘刘岱战死之机取得兖州,是出于袁绍的大力支持,兖州刺史一职也是出于袁绍的任命。当然,兖州地方势力也有真正拥戴曹操的,首先就是在兖州具有特殊势力的鲍信,其次则是陈宫。鲍信其人已如上所说,至于陈宫,《三国志·魏志·吕布传》注引鱼豢《典略》说:“陈宫字公台,东郡人也,刚直壮烈,少与海内知名之士皆相联结。”说明陈宫是一名游侠之士。曹操是东郡太守,陈宫是东郡人,从陈宫对曹操的说词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密切的;同时,袁绍是“海内知名之士”,陈宫和袁绍当然也有“联结”。具有游侠身份的陈宫与袁绍、曹操是属于同一类型的人物。因此,曹操取得兖州,一方面(这是主要的一面)是兖州地方势力屈从于袁绍强大的军事压力,另一方面则是一部分地方势力如鲍信、陈宫等人的拥戴。从上引《世语》看来,出面游说的是陈宫,兖州地方势力加以拥护的主要是鲍信,但在《世语》中没有表达,却是隐藏在文字之外的有力人物,这就是袁绍。袁绍的大力支持是曹操取得兖州的根本因素。 曹操的主要谋士荀彧曾经将兖州比作当年刘邦的关中和刘秀的河内,认为“若高祖(刘邦)保关中,光武(刘秀)据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足以胜敌,退足以坚守,故虽有困败而终济大业。”可以看出,兖州对曹操得以统一北方的重要性,历史的发展也正是如此。以袁绍、曹操为代表的这个政治集团,是曹操起家的支柱,应该说,这是符合历史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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