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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读后感100字

城堡读后感100字

《城堡》是一本由弗朗茨·卡夫卡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7.60元,页数:35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城堡》读后感(一):藏在心中的城堡

这本书的描述繁琐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且通篇都很少分段,我用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毅力读完了它,虽然没有结局,但读完最后一页我竟是如此高兴,终于告一段落了。

相比而言,或许这本书的前言更能吸引我的目光。它分析了对城堡这本书的各种误解和平反,最终给出了城堡其实是隐藏与人们心中的一种绝望和沮丧,而卡夫卡就是让读者在这种费解的绝望中通过猜测和感悟,来寻找希望。

《城堡》读后感(二):晦涩郁闷的书

卡夫卡的作品故事情节都很简单,读起来也很晦涩、抑郁。像我这样读书很投入的人,最好还是不要读下去了,我会受其感染,郁闷上好几天。近现代的文学作品就如同近现代的美术作品一样,让人越来越难懂。大家能欣赏得来毕加索的作品吗?还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作品?(其实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作品,我还是蛮喜欢的)看来近现代的艺术家的作品只有他们圈内人认可。我们普通大众在读书时,就不要太看重作者是否出不出名了,我认为我们大部分人喜欢的作品其实很简单,就是给人以愉悦、美好的感觉,故事情节曲折有趣,文笔优美就行了。

《城堡》读后感(三):重新发一遍。

K抵达村子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村子陷在厚厚的白雪里。这是一个沉重又渺茫的冬天。积雪厚厚的埋住K的脚,甚至无法动弹。尽管到处是雪,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卡夫卡对于冬季却并没有过多的描述它的寒冷。所以它并不尖锐,也没有明确的痛苦,我们只是感觉到一种神秘的、令人畏惧的陌生氛围。在读《城堡》整个过程中,这样的压抑的模糊感一直围绕在我身旁。

应该很多人和我一样,读书过程是很艰难的。这种艰难首先是因为大段大段的人物对话,几乎占领了整部小说的位置,字和字之间空隙很小,挤满了人的视线,一会儿就看得有点眼花了,当然这可能是我看的这本书的排版问题,不过总体来说,那些语言如此咄咄逼人,急于证明,不给人留下多余的空间,让人窒息。其次,卡夫卡就像故意的要表现人类的废话很多一样,让那些人说的话里充斥着模棱两可,千篇一律。又由于整部小说是依靠人物的对话撑起来的,所以显得过于理性,使得我们对其中的感情感到疑惑。到底K是否爱过弗里达,到底弗里达是否爱过K,到底佩琵是否爱着K,到底K对官员怀着怎样的心情,这些都是不清楚的。我们只看到不停的理论,不停的为自己辩解,字里行间都是人们如何费尽心机的想要表达出对自己有利的,进而反对对自己不利的。或许这恰恰是卡夫卡想要表现的,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是多么困难,充满了自我陶醉和贬低与抬高,到最后的最后也没有达成共识,只有对话的戛然而止,于是就到了下一章。再者,卡夫卡对于官员体制的描述很枯燥,并且我们也不明白他那样描述究竟想说明什么。我们带着困惑,走进这个荒诞可笑又疯狂隐晦的世界,感到不知所措,不知该从哪里下手去理解。大概像加缪所说的,我们生活在一个能用歪理解释的世界,我们对此非常熟悉了。然而现在,我们要带着那些对现实生活的惯性了解突然迈入卡夫卡的世界,就像是一个突然被剥夺了幻觉和光明的局外人。

这本书的荒诞感被很好的体现了出来,主要来自于卡夫卡对于人物的疯狂举动的描写,这些举动莫名其妙以至于充满了黑色幽默,并且那些事态都被描绘的很夸张,因此显露出每个人都失去个人独立意识而被某种无形的心理力量驱使着而行动。

“K一时想到,屋子里的所有的人,施瓦策、那些农民、客店老板、老板娘,都会朝他扑来,他至少是为了躲避大家的第一次袭击,便将身子连头紧紧地缩进毯子里。”从一开始到达这个村子,那些村民给人的感觉就是出奇的富有敌意,然而他们好像并不单单是仇视K这样一个陌生人,更像是仇视整个生活,这种攻击的欲望已经渗入到他们的内心。隐藏在这种敌意下的是深深的恐惧,对待这样一个外地人,好像他的陌生气息就已经可以威胁到他们的生活了,他们小心翼翼,近乎神经质的观察着K,正在等待着任何可能的迹象来表明他的某些特征和位置,以此来认识他达到一种安心。

在知道了K是一个土地测量员的时候,“他根本不必要求大家离开房间,给他一个人把屋子腾出来,因为所有的人都立刻转过身,蜂拥着跑出去了,为的是第二天早上别让他把自己给认出来。”从这群乌合之众里透露出来的敏感、担忧、神经兮兮,已经可以营造出一种独特的、异于正常世界的氛围了。然而它并不是和我们的世界完全不同,而是某些细节被刻画的更深刻了,潜藏在事实下的真实特点,被卡夫卡无限放大,夸张于是富有寓言性。

“在哪个角落里有个木盆,木盆很大,约有两张床那么大,K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木盆。”

“洗澡的两个男人,踢蹬着脚,不断地翻来滚去。”

“这一切只是刹那间的事,两个男人已经一左一右站在K的身边……他们一声不吭,用足力气把K拖到门口……他们这样做时,那个老人感到有些高兴,乐得一个劲儿拍起手来。孩子们突然发疯似的喊叫起来,洗衣服的那个女子也笑了。”

“在这样难走的路上,他们走得很快,简直令人吃惊,只见他们合着拍子,甩出细长的腿,轻快地走着。”

“哪儿山岗上的城堡,很奇怪已经暗了下来。K本来还希望能够在今天就到达那儿,然而城堡现在却退向远方,离得越来越远了。”

“巴纳巴斯已经不在过道里了,可他是刚刚才走开的啊。然而K也不见他在客店前。”

这些奇怪的事情都显示出这个村子是一个新世界,是一个有别于我们的世界的荒诞的世界。

K遇到那群学生和老师,“他们挤作一团,簇拥着教师,望着他,叽叽喳喳一个劲儿说话,他们说得很快,K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同样的表达K的不理解与不了解的句子很多,使得读者和K一样慢慢进入到一种不解的状态,开始对整个故事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以及一点以为永远无法理解的绝望。自始至终,这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神秘,神经质,令人无法适应。

这样的诡异和神经兮兮的感觉集中体现在K的两个助手身上。

“他们立刻扑向那些文件,然而与其说是在找文件,不如说是在文件里乱翻;其中一位拿起一份文件拼读字母时,另外一位就立刻从他手中抢过去。”

“两个助手正站在外面院子里,两只脚在雪地里轮换着一蹦一蹦的……K做了个表示吓唬的动作,他们立刻跑开了,而且彼此你推我搡的,但一个很快摆脱开了两一个,于是他们又跑回来。”

最荒诞的地方在于“城堡”。虽然小说还没有被写完,但是可以肯定,K是永远也抵达不了城堡的,因为我觉得卡夫卡的用意就在于此。首先这个城堡就是一个高于现实生活的事物,它很隐蔽,因为它深不可测,也因为它无法抵达,所以它令人向往。为什么到达不了城堡呢?“若是他强迫自己继续朝前走,至少走到城堡的大门口,他的力气还是足够的。因此他继续往前走,但这是一条漫长的路。这条路,并不通向城堡所在的山岗上,它只是通道它的附近,然后又好像是有意似的,突然转个弯;如果说它离城堡不远,那它也没有靠近城堡。每到一个转弯处,K就希望这条路终究会转向城堡。只是因为他抱着这样的希望,所以他继续朝前走;显然是由于他疲倦了,他犹犹豫豫地想离开这条大道,但他仍沿着它走去。他对这个村子如此之长也感到惊讶。”村子没有尽头,就像他即将面对的未来也没有尽头。在他发现他靠自己摸索,是走不到城堡去的,他知道了进入城堡,并不单单是走进去那么简单。那是“走”不进去的,因为城堡是他这样一个下等人,至少——是没有身份的人,不可以接近的。城堡是高贵的,如果想从实际距离靠近它,就只会陷入迷宫一般的大路没有出口。你永远会发现自己接近了,但是永远也到不了它。

于是K想到,必须给自己一个身份,否则他来到这里就是没有道理的了,那么他在这个村子也无法理所当然的生存下去。土地测量员——是K给自己捏造的身份,他谎称自己是作为被聘用的土地测量员而来到这里的。然而没想到城堡里的官员竟然肯定了他的身份。K是沾沾自喜的,虽然肯定意味着城堡里的人已经对他十分了解,并权衡了双方的力量对比,欣然接受了它的挑战。但是这对他也有好处,因为他很得意,认为他们低估了他。“他有可能会得到比他一开始所希望得到的更多的自由。”我们可以看到K从一开始就是想挑战权威的,但是挑战的前提是他首先肯定了权威,并且依附于他,他只是希望在这种臣服中多拥有一点权力,在村民们看来就已经是不可思议了,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和城堡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他们是被统治着的,因此应该毫无怨言。当K这样一个外地人来到这里公然蔑视当地的规则,人们都觉得他不可理喻,不了解情况,所以最后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是徒劳。他们对待K的这些放肆的妄想既惊恐又敬畏。然而K毕竟只是一个土地测量员,他依旧是一个低等人,这让村民们又有些瞧不起他,尽管他们这些没有身份的人更加低下,却由于见多识广,更加识时务而产生了优越感,对K一直窃窃私语。

除了这样一个身份,K还需要一个可以住的地方。于是,他迷倒了旅店的酒吧女弗丽达,半天之内就和她订了婚,这样他就顺理成章的可以住在旅店了。要问他到底是否爱过弗丽达,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尽管后来弗丽达要离开他的时候他是有些不高兴的,但是他清楚,一旦他们重新在一起,他就会又开始不把她放在心上。是的,很多人都不明白。K到底把什么放在心上呢?他是一个不清楚规则的人,一个外来的入侵者,他置身于一个每个人都熟悉只有他不了解的世界,是个蚂蚁一样渺小的人。但是他一点也不清楚自己的真实处境,这让周围的人觉得他可怜又可笑,他是土地测量员——也就这点名堂,他背后没有靠山,还偏偏提出各种要求,当大家发现他正在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时都愤怒不已,只有他不知道,哪怕是个客房侍女,他多同人家说几句话就是有失体面的。这是一个极权的世界,小小的村庄组成了一个小型的社会。这里的人崇尚权威,膜拜城堡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象征,它到底象征着什么,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对于村民们来说,它就是一个掌管他们命运的事物,它是位高权重的人才能进入的地方,它有别于他们生活的村落。他们对城堡仰视着,敬畏着,臣服于它,已经形成了一种奴性。就像阿玛丽娅的那件事,她侮辱了一个送信人而已,就可以让村民们远离他们,歧视他们,躲着他们,他们孤立无援,仅仅是因为作出了一个貌似对城堡不敬的事情。而他们自己,也认为自己是有罪的,他们已经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完全被城堡和官员们奴役了,四处寻找着那个送信人,试图让自己得到惩罚,以此来重新被众人接受。K和他们不同,他满脑子装着特殊要求,第一天就囊获了一个酒吧侍女,人们很惊讶,他不感到害臊吗?何况,弗丽达是官员克拉姆的情妇——这也许是吸引K的最大的原因——K在这一点是和村民们一样的,他也因此肯定了弗丽达的价值。令克拉姆喜欢的东西,别人怎么会不赞赏呢?弗丽达的身份,成为了K与城堡发生联系的一种方式。尽管这个方式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却让K感觉到了一种拥有,在心理上以为自己已经和城堡有了一层关系,而实际上克拉姆是不那么看重弗丽达的,她的离开并不能改变什么。

可能所有读了《城堡》的人,都到最后还不清楚,这个K,他想要干什么呀?他是怎样一个怪人呢,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忙得不可开交,按佩琵的话说,是什么让他把最亲最好最美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呢?我们可以看出K是一个麻木不仁的人,他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用昏昏沉沉的神态,置一切于不顾,把法律,也把人之常情统统抛在脑后。自从K来到这个村子,他的那些不经意就惹出了很多麻烦。但是他并不理会这些他造成的损失,以及给别人带来的不利影响,一心一意的想尽一切办法联络官员,企图与城堡发生联系。那么城堡到底对于他来说,象征着什么呢?在理解这样一个问题上,像前言所说的,任何对于卡夫卡的理解都是一种误解。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想写的是什么。在我看来,那是一种抽象的力量,我们的某种信仰,而且这个信仰不是我们自愿去信奉的,而是我们处于它的压力下而不得不尊敬它。它可能是宗教,可能是艺术,可能是国家,可能是金钱,然而这些具体的事物都不足以说明这个城堡的真正含义。它就是弥漫在社会上无处不在的权威,一句话、一个念头、一种意识,都可能成为一种权威。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被无声的奴役,却以为自己拥有着自由,拥有着改变自己人生的权力。实际上我们早就失去了自由,并且是我们自愿放弃的。就像《加州旅馆》中的歌词,she said we are all just prisoners here of our own device。在过去,人们生活在极权的封建社会中,他们有的信仰着神,有的惧怕着统治者。在现在,我们迷信着天气预报,认为科学就揭示了真理,相信专家的分析,各式各样的偶像崇拜。哪怕是在豆瓣,也有关注量很大的权威人士,甚至会有人花钱让他们给某部电影打五星评论好评,然后我们可以看到他们的话后面总是有无数的点赞——人们在这个时候,总是可以丧失个人观点,盗取他人的思想,并自以为这是自己所思考出来的。

城堡和城堡里的人是有区别的,在K看来,真正圣洁的是城堡,而城堡里的人则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城堡这样一个抽象的概念,从头到尾没有对K发表一句评价,没有指责也没有赞扬,只是高高的屹立在那里,成为一种高于人类的非人性之物。K作为它的臣服者,土地测量员,为它服务。但事实上是,K一直担当着这个职位,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有关土地测量的工作。事情往往如此,当一个人被赋予某个身份,很可能最初出于自己的意愿,可是却以为是别人赋予了他这样的位置。当他有了一个身份,这个身份好像是被需要的角色,然而实际上并没有人真的需要他,于是他会失去归属感,游离于整个生活的世界,不知所措。尽管如此,官员克拉姆还写来了几封信来表扬K,可见城堡里堪称完美的组织和制度实际上一片混乱。官员们都有成堆成堆的文件来处理,他们的工作量大到几乎无法休息,但是他们到底在处理些什么呢?这样一个小小的村落,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如此大的工作量呢?能够解释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内部机构太过繁杂,以至于把简单的问题搞的错综复杂。如同我们今天常见的组织秩序,总是要经过一层层麻烦的程序,才能办好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最后痛苦的是官员们自己,这也是处于他们的位置所带来的苦恼。显然他们的位高权重只是一种表面,人们只是在想象中以为他们是多么高不可攀,令人望而却步。实际上他们为琐事而劳累,甚至不敢反对站在走廊上的K。“他们宁可自己受罪,当然他们也怀着一些希望,那就是希望K渐渐认识到这个一眼就能看清的痛苦的事实。”他们是那么忍气吞声,对外却又作出趾高气昂的样子,实在是一对可笑的矛盾。我们也可以看到那些职位越高的人越是脆弱,就像克拉姆,最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干扰,哪怕是桌子上的一个污迹。所以弗丽达的离开一定程度上也是有很大的影响的,这更加肯定了弗丽达的高价值,使人们对她念念不忘。

K算是一个反抗者,但是这种反抗大多数来源于他的无知。他是一个还没有习惯规则的人,他反抗的是官方机构,而不是城堡。之前已经说过,他已经臣服于城堡了,在他一心想要抵达的时候,就已经肯定了城堡的意义和价值。但是官方机构是一个具体的可以反对的东西,它完美无缺,但漏洞百出。它具有先决权,往往人们只是还怀着某种心愿和请求而本人还没有考虑清楚的时候,官方就毫不迟疑地把传票发给了他。这种先决权是可以作为反抗的对象的,但是K好像并没有实实在在的去反对它,他更像是无视它,因为他的心中只有城堡,而不是城堡里的人。但是他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那些官员,对他们的态度也是很和蔼尊敬的,就是因为他觉得只要接近了官员,就等于接近了城堡。这只是心理上的一种安慰,读者都可以发现,他所作的那些努力,都是徒劳。他,一个小小的土地测量员,作为一个外地人,什么都算不上,更不能有什么影响。尽管村民从一开始就斩钉截铁的告诉了他,他不可能到达城堡。但是他依旧满怀着希望,这就像是我们的生活,希望有时就是仅仅作为希望而存在的,这是在村落中生存所必须的信仰,如果K没有想要到达城堡的心愿,那么他继续待在这个村子就毫无意义了。就像如果我们没有期待明天,我们的人生也就毫无意义了。尽管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要死的,生命是会结束的,我们依旧对未来抱有期望,丝毫没有考虑到多过一天就是离死亡更近了一步。我们可以猜测,如果K某一天到达了城堡,会发生什么,不过在我看来,什么都不会发生。他会发现城堡并不适合他,就像他并不能很好的适应这个村子,最后他会被迫离开城堡,或者选择死在城堡里。

为什么村子里的人没有任何反抗呢?为什么他们早就不期待进入城堡了呢?书中也说到过,因为没完没了、毫无希望地在那儿站着,等着,日复一日,必然会消磨一个人的志气,必然会使人感到绝望,最后甚至再也没有能力做其他事了,只能绝望的站在那儿。如果从第一天起,好几年都要为最后是否被录用而胆战心惊,开始时大家都会吃惊地从各个角度问这个人,怎么竟敢做这种毫无希望的事情,但他却怀着获得成功的希望,不然的话,他怎么能够生活下去呢?在许多年之后,他也许已经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这时他遭到了拒绝,他才知道,一切都失去了,一生白白的虚度过去。为什么巴纳巴斯被录用了,最开始却没有去反抗呢?因为,在城堡里,且不说跟班们的脾气,一切都进行得井井有条,虚荣心在那里只有在工作中才能得到满足,既然工作压倒一切,所以虚荣心也就完全丧失了,在那儿,幼稚的愿望是没有存在的余地的。

卡夫卡描述的这个荒诞的世界就是我们现实生活的夸张的再现。等级观念、奴性、屈服于权威、无知、每个人都是疲倦的,人们是一群乌合之众,跟风、流行、缺乏个人主见,只有一腔固执。我们也总是觉得上面有一座城堡,在注视着我们,观察着我们,也许是公众舆论,也许是我们自己的良心。官员们在城堡里规规矩矩、按章办事,到了村子里却会变成一副混乱、不受约束的样子,就好像法律与我们的生活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官员们也会受贿,并且它们接受贿赂,行贿的人到头来却什么目的也达不到。

K曾经指责过他们,“在村里,你们天生对官方抱敬畏态度,在你们的整个一生中,这种敬畏态度又会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从四面八方对你们施加影响,同时你们自己也会尽自己的一切所能来推波助澜。”不仅仅是在官方的奴役这一点上,人们实际上在各种方面都在把自己往陷阱里推,我相信这其中有一种下坠的力量,那是隐藏在我们之中,控制着我们的自毁的欲望,但是我们自己是浑然不知的。尽管人们这样的害怕着官方,他们却根本没有了解过官方,他们不清楚自己害怕的那个事物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们只是被吓到了。就像书里,对于克拉姆的形象式众说纷坛,莫衷一是的,据说他的样子变幻莫测,进村离开村,样子不同,喝酒睡觉,样子也不同,其实这只是人们不够了解而以讹传讹罢了。流言、不同的说法、人们乐此不彼。连克拉姆的样子都分不清,却敬畏着他的光芒,这本身就是一种愚蠢的心态。就如同我们会说自己崇拜某个人物,却连他的样子都没见过,因为我们崇拜的根本不是他本人,而是属于他的独特的迷人的某个碎片化的特征。我们何以宣称了解自己所崇拜的人呢?当我们说自己喜欢某个人,那到底是喜欢的什么呢?我们总是在看清之前就已经说喜欢了,其实我们不可能真的了解另外一个人,就像卡夫卡自己也说过:一个人……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的也只能是他的视力和注视的方式所能及的那个部分。包括我读这本书,我也只是解释了我所能够理解的某些方面,并且我很可能理解错了。

这个故事中,K的希望和村民的绝望,K的孤独和村民的从众,K的反抗和村民的妥协,K的固执坚决和村民的安于现状,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孤身奋战的无知无畏的人物形象。你是想做村民还是做K呢?虽然这个故事没有结局,但是K的结局一定不会是美好的,因为在一定程度上这个世界就是悲剧性的。但是作为村民,连悲剧都谈不上,悲剧好歹是壮美的,他们却只能平庸的出生,无为的死去,在社会无形的体制下,人类的法则下苟延残喘。K也与他们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是K是一个理想家,他哪怕知道这规则是不可逾越的,依旧抱着一点希望,试图在这巨大的牢笼中获得一些个人的自由,这种想法已经是一种精神上的自由了。相比那些认命于现实的人,他的这种近乎顽固的勇气是可贵的。在他死的时候,他可能会发现自己一生都在做着无用功,没有人能逃脱自己和世界,但是,至少他努力过,反抗过。我反抗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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