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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品集解·续诗品注经典读后感有感

诗品集解·续诗品注经典读后感有感

《诗品集解·续诗品注》是一本由[唐] 司空图 著 / 郭绍虞 集解 / [清] 袁枚 著 / 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1.00元,页数:19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诗品集解·续诗品注》读后感(一):爱不释手

正在阅读此书,不错。竖排繁体,卷香四溢。

司空图的二十四品自是毋庸赘言,字字珠玑,灿若星华。倒是此书信息量可观,囊括诸多前人的评点阐释,虽然参差错落,倒也满目诗情。值得细细玩味。

摘抄两句特别喜欢的:空潭泻春,古镜照神。如月之曙 如气之秋。

《诗品集解·续诗品注》读后感(二):二十四诗品

堪称经典,哲学与美学浑然融内,易道佛禅皆在其中。出世老庄,空净超尘。入世儒家,愁国忧政。奈何退隐苦吟。整文:始起“雄浑”,阳刚至极谓“乾卦”;后“旷达”,阴阳和谐之“既济卦”;再“流动”,阴阳对转之“未济卦”;终于“冲淡”,阴柔至致乃“坤卦”。道法自然,大易至简。妙文。

《诗品集解·续诗品注》读后感(三):爱语言,爱意境

读司空图《二十四诗品》,起于一偶然机缘。在空间里看到一位朋友的签名字样:俯拾即是,不取诸邻。俱道适往,着手成春。如逢花开,如瞻岁新。似在形容一卷画,极豁然自在的笔触,又那么地抚慰心灵。

此后查证,得遇《诗品》。最直观的感受,恐怕要用美丽二字来形容。共二十四品,以雄浑开端,流动作结,是山水,亦是对诗的境外体悟。

先说语言:工工整整的四言格律,司空虽是唐人,却足见《诗经》般的西周(及春秋)瑰丽。我爱“浓尽必枯,淡者屡深。”的深意,爱“晴雪满竹,隔溪渔舟。”的自在,爱“乱山乔木,碧苔芳晖。”的写意。

它带给我的难以抗拒的感动,来自于音律,更来自于那拨动心弦的画外之情。

单举一例:

第六品 典雅 全文:玉壶买春,赏雨茅屋。坐中佳士,左右修竹。白云初晴,幽鸟相逐。 眠琴绿阴,上有飞瀑。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

竹林,茅屋,佳酿前陈,坐中赏雨。精致而安然的生活,不急不躁。这是一种外在环境之雅,情是欢欣高昂的。

继而雨霁,先是步入林间,抚琴为乐,遂兴尽而眠,飞瀑垂帘。人的外在宁静了,获得宁静的渠道是与自然为伴,以乐为书。人是孤独的,而心是饱满的。

最后,也是最喜欢的两句:落花无言,人淡如菊。这是典雅一品中最不借外物,自取圆满的境界了。落花,世人多因感时伤怀而怜惜花凋,然而,自然规律是如此,说明花的美丽并不是应该惜取的恒与道,又有什么可以说的,可以感的呢。菊花离了喧闹的春夏,离了姹紫嫣红的繁华,独取这冷清的秋,是一种淡然和从容。这既是命运,又似是自己的选择,既然已是这样,为什么不跳脱即成的纷杂,自取高洁和恬然。这一层境界的姿态,是平静地接受现实,无论与本性相符抑或相悖,不喜亦不惧。

这一品诗论,由顺境至逆境,境遇在转换,心却一成不变,如同水,无论河海溪江,无论方圆器物,水面所做的只是保持平,稳,兼容并包。这样的姿态,是典雅,也是合道的必经之途。诗篇若具备了这样的风骨,必非俗品。

这些自然的景观无一不是按照自身的生命节奏自由自在地呈现着,律动着,那是顺应自然的毫不矫饰的超然,它跟随天地间的统领----自然,而与不洁净的争斗,妒嫉,懊恼等等分道扬镳,在对立中构成了典雅的形象。想想看,茅屋、修竹、白云、飞鸟、浓绿的树阴、自在的瀑布、檐下落花、恬淡的人儿,哪一样不是古人审美过程中历尽筛选甄别而来的雅致意象?

纵观二十四品,

雄浑 冲淡 纤秾 沉着

高古 典雅 洗炼 劲健

绮丽 自然 含蓄 豪放

精神 缜密 疏野 清奇

委曲 实境 悲慨 形容

超诣 飘逸 旷达 流动

迂回曲折的历程,从开阔到幽静曲折,再至旷达明朗,整部诗品似是人生的写照,每个品中对每段历程作了抽象又精准的概括,不诉喜悲,是道家的达观和诗人的敏锐的结合。

因它文字惝恍,旨意遥深,我必然不是读得太懂,可这几遍下来,不也自得其乐,受益匪浅,趣味无穷?如此,我也算是参得真谛皮毛二三分了吧,哈!

《诗品集解·续诗品注》读后感(四):演司空表圣诗品二十四首

雄浑

纳化流表,光被遐荒。气郁瑶池,月晏扶桑。羲和回日,贯虹含章。鲸跋百川,鹏鸟抟翔。羚角无迹,取精存象。吐鹜四极,来蓄八方。

冲淡

目泛雪岭,雨浥轻尘。木叶澄潭,水影清真。云逐溪风,伶俜在身。秉烛忆酒,日暮傍人。知微之显,如露之沈。岁华惊晚,岂必有痕。

纤秾

娟娟蛱蝶,暖暖玉烟。逐水渔舟,载酒山春。醉柚缠蜂,青染牡丹。涧花泻红,绿鸳摇泉。思无措古,心无忘言。青春未尽,彩笔丹铅。

沈著

垂珠秋月,烟波霓裳。仰首飞鸿,蝉鸣榆桑。袖手薄帏,流霭雪香。去者日疏,蓬门时往。霜钟洒风,海色浮窗。揽衣漏迟,列宿檐傍。

高古

缊袍挥弦,散发岩岫。登彼射阿,暮晏丛秀。飘飖云霄,重华匹俦。六龙冲虚,举袂舆酒。振翮九皋,长风无由。鸱夷耕海,五湖泛舟。

典雅

娟月照风,山果坠露。檐花覆雨,灯敲棋逐。翠筱探涟,白蘋点渚。抱石流泉,幽人踟蹰。浴凝游丝,霜催极浦。坐卧休歌,梁甫迟暮。

洗练

清商逸神,露葵含雨。敛照秋山,归影春漪。轻云蔽月,流饮漱石。遗情信美,王乔与期。承风挥铃,采虹还被。竹影陀娑,杏林吹笛。

劲健

排闼通川,丹霞纵横。摇幡动地,万里秋风。吐气海岱,游心鸿蒙。兴怀五岳,发为英声。息彼天台,含和清通。沛乎苍冥,守之弦筝。

绮丽

荣光五采,嗤不与邻。春醪新熟,沥竹萃真。渌水扬波,柳华带襟。炉香绕笙,餐霞宴宾。银釭溢影,旋舞瑶伶。兴来独往,琥珀琴心。

自然

如竹在胸,如道初成。妙悟似识,伴影随声。置酒长道,沦落相逢。年华弹碎,锦瑟已更。南山云外,月照篁朦。归去来兮,平田暮耕。

含蓄

舟山千转,行迹岂著。渔歌浦深,流水相过。云使掩扉,止笔于获。安禅般若,取境实多。烟庐其濛,竹华其娜。致远言微,万殊识破。

豪放

飞瀑白影,气凌九霄。谈语名山,物情两抛。飞鸿挂风,祁连阻遥。蓬莱对酒,天门听涛。手把星辰,身骑鹏鸟。万籁适我,轩台笑傲。

精神

杖履西东,乘鹤回栏。绿鸭江藻,落梅古潭。紫燕剪波,池草染岸。暮雨困心,戴客际帆。一苇汤汤,众星粲繁。形影无羁,驾言兴酣。

缜密

密林含清,夕霏收喧。鸢飞戾天,鱼跃于渊。意惬理分,傍水平川。幽人坦步,逸泻弦端。泥融杨花,漠草夕卷。春入毫楮,秋洒枫岚。

疏野

无远弗届,新声入神。饮露含珠,缘流抱尊。秋菊摇落,漉酒清真。荷笠夕阳,木叶缤纷。寄言相断,诗思相存。笛闻出愁,山门影深。

清奇

宫树野烟,钟寂晚山。撼雪孤条,荡桨落帆。飞盖迢递,薄暮游川。欲持瓢饮,步咏寒磐。或有好风,达曙抗谈。承露于醪,伴月江畔。

委曲

方行方迹,水帘昙花。桃源规往,会意停槎。哲人日邈,玄风回沓。荐酿百龄,五味陈杂。月复东出,羁鸟环匝。载罔载眷,舒情潜达。

实境

遇物不忤,守拙行歌。远客长谣,骑鹿随舸。薇蕨之苒,素辉之泽。梦想玉阶,长揖精舍。前身应识,疏雨相隔。野老罢席,抱琴酌乐。

悲慨

提剑八裔,饮马凉州。月绕姑台,秋江冷舟。临觞哀楚,灯下吴钩。故国乔木,泪落城头。燕歌南渡,唳鹤淹留。漠漠玉关,迟迟衰柳。

形容

千念蕴真,览物澄怀。蜻蜓憩荷,寺雨残苔。飞泉流雪,春英方骀。蕙风入抱,孤烟连塞。寂寂守一,邈邈相外。想象新声,弦绝弥爱。

超诣

流景忘言,卒至太玄。松云过客,遥掩梦端。解缆语疏,波桨潺湲。平生依贤,傲俗醉眠。晨风江草,高柳鸣蝉。居止何盼,悠悠迈远。

飘逸

振裘垂岳,持觞照云。陶然羲皇,峨眉月轮。隐者怡钓,桡公知音。渡远徂徕,迷津弗问。开澜河汉,卧波龙吟。玉浆饮故,留步遗春。

旷达

武陵云深,真人忘归。奄忽物化,荣名俱堕。倒枕玉山,高歌取醉。遨游放志,长逝翠微。困咏遐观,迷留赏味。班荆倾杯,解去不悔。

流动

落日穿峡,蹑景追飞。河汉周流,众生兴颓。珠圆旋端,写放入微。海运消息,月行盈亏。乘正御气,造化极轨。夜旦相代,全形四维。

《诗品集解·续诗品注》读后感(五):《诗品集解·续诗品注》读后

近来枕边颇有些喜欢的书。譬如新从卓越上订的《先秦诗文史》,扬之水先生的文章我向来喜欢,况且此书的装帧美得很,虽然某君说不及初版好看。又如图书馆借得的叶嘉莹先生讲诗论词的《风景旧曾谙》,叶嘉莹先生的书,我因为贪懒,所读皆为讲座体,然而也感佩她对诗词敏感丰厚的感受力,有一段深情在其中。《诗品集解》和《续诗品注》合为一书,均为郭绍虞先生集解或辑注。《诗品集解》先读完,到今天已一月有余,内容也忘了大半。《续诗品》则一拖再拖,前日无意中翻阅几则,竟爱不释手,于是也赶着看完了。

郭绍虞先生在序里便说,把这两种诗话汇在一起,乃有“汇抄”的意思,因为“司空氏所作重在体貌诗之风格意境,而袁氏所作则重在写作之苦心”。解释的工作,方法由此也不尽相同:前者韵味深远,旨意难求,因此集各家之说备览,使人得以体会。后者通俗易懂,简单明了,故集袁氏自说以印证发挥。《二十四诗品》论诗歌风貌,这本是难以用语言形式明白准确地形容与限定的,司空氏便也采用了同样幽深莫测的诗歌来表达。郭先生在解释司空氏与严沧浪的诗歌理论的延承关系时说:“这里边存在着两个不同的问题,一个是司空图论诗的态度,一个是他作《诗品》的宗旨。这二者当然有很密切的关系,但是更重要的还宜作更严密的分析。”司空氏的论诗主旨,在《与李生论诗书》《与王驾评诗书》《题柳柳州集后》等散文中表达得要更明朗,总的来说是追求“味外之旨”“韵外之致”,要做到“近而不浮,远而不尽”。情志緜邈而意境深幽,这种诗歌论调与他《诗品》中“含蓄”一格的确是相近的,宜乎严沧浪单拈“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而王渔洋独举“神韵”以相标榜。至于司空氏作《诗品》的宗旨,原是体貌不同的诗歌风格,自然不能拘于其中某一种。司空图以极深美闳约之语言,以四言之形式,而为此余音绕梁之二十四诗品,亦可看作是他“味在酸鹹之外”的诗歌追求之实践。然而司空氏之诗论,或亦不止于“含蓄”,不止于“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二十四诗品虽论二十四种诗风,但各各相互浸润,互为表里,并不是泾渭分明,井河不犯的。以其语言之深美,不可不谓之“典雅”,以其旨趣之幽远,不可不谓之“含蓄”;而“自然”“清奇”“飘逸”“流动”,凡此种种,其舍之乎?

袁枚《续诗品》则通俗近人。郭先生辑《随园诗话》及其补遗、及《小仓山房文集》中相应内容为之注,或阐释,或对应,或补充。昔读钟叔河所编周作人《儿童杂事诗》,以周氏文章笺周氏诗,很觉新奇,又以为十分惬当。此时才知原来这一路却早有人走过也。《续诗品》凡三十二则。袁氏论诗,其大要偏于性灵一派。《续诗品》虽是讲诗法,其中却也可窥见大略。“葆真”一则云,“貌有不足,敷粉施朱。才有不足,徵典求书”,“画美无宠,绘兰无香”,盖由“味欲其鲜,趣欲其真”之故也。其注引《答蕺园论诗书》,甚而有“鄙意以为得千百伪濂洛关闽,不如得一二真白傅樊川。以千金之珠易鱼之一目,而鱼不乐者,何也?目虽贱而真,珠虽贵而伪故也。”这般话,虽不免有着意成分,究竟也是痛快淋漓的。因为强调性灵,故又有“精思”“空行”“斋心”“神悟”“着我”之说,而在诗歌风神上偏于自然,李白所谓“清水出芙蓉”者也。性灵一派,易流于平浅滑易,故袁氏又看重“博习”与“选材”。以为典故有宜于古体者,有宜于今体者,有二者皆不相宜者。诗固不以典故堆砌为能事,学者却不能不博习群书以广见闻,以进学识。初学者甚至“正要他肯雕刻方去费心,肯用典放去读书”。而用典之妙境,则如盐入水中,不见踪迹,而滋味已无所不在。“振采”“结响”两则,则强调风华、音韵之不可少,“若非华羽,曷别凤凰!”袁氏又以为,音韵之暗哑沉涩者,皆不可用,僻韵、险韵亦不可用。吟诗的传统久已衰落,见及此论,心上是不免要起了些感慨的。最后忍不住要提到的一段话,是“著我”一则后,注引《答沈大宗伯论诗书》中的一段:

尝谓诗有工拙,而无今古。自葛天氏之歌至今日,皆有工有拙,未必古人皆工,今人皆拙。即三百篇中颇有未工不必学者,不徒汉晋唐宋也;今人诗有极工极宜学者,亦不徒汉晋唐宋也。然格律莫备于古。学者宗诗自有渊源,至于性情遭际,人人有我在焉,不可貌古人而袭之,畏古人而拘之也。今之莺花,岂古之莺花乎?然而不得谓今无莺花也;今之丝竹,岂古之丝竹乎?然而不得谓今无丝竹也。天籁一日不断,则人籁一日不绝。孟子曰:“今之乐犹古之乐。”乐即诗也。

论诗之古今者多矣,袁枚这一段话,隔了茫茫时空为我瞧见,也还是忍不住要为之击节的。郭绍虞先生后序里说,“古人诗话之作,本是一种随笔性质,不可能全是论诗精义。但是就文学批评的眼光来看,总觉可删处多,可取处少,也是事实”,《随园诗话》由是不免“未免太滥”的评价。但就郭先生所辑的一部分而言,实在是不乏独识创见的。“吉光片羽,偶然遇之”,不亦幸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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