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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读后感锦集

《黑白》读后感锦集

《黑白》是一本由[日] 石内都著作,中信出版集团 / 楚尘文化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8.00元,页数:17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黑白》读后感(一):浅见

我在杭州生活了三十年,随着年纪的增长,对这里的憎恶也在成正比地增长着。

摄影师拍照片,观众看摄影师,摄影师就是照片。

摄影和死亡一样可以让时间永恒。

“一点建议:拍的时候要很慷慨,选的时候要很吝啬。这就是街拍之道。不存在决定性瞬间。决定性瞬间是拍完后选片的结果。”——平卡索夫

最后

如果有一天放弃摄影,也只是一件顺其自然的事儿。

《黑白》读后感(二):隐性的政治影像

泰戈尔飞鸟集式的开头,作者产生了强烈的留下痕迹的欲望,只在黑与白之间。在黑白照片上闪耀的粒子,粗大的颗粒,就是物质感的表征。

摩擦,伤痕,声音。

宛如原子弹在城市内部留下的歌声。一道道辙,一次次伤害,疾驰的身姿,并不是总是活泼而快乐的。把感伤的情绪,像从一个个抽屉里打开,晾晒。

她在寻找勾起回忆的神秘物。

如同原子弹的死亡,红灯区的记忆。在二战以后日本的物质时代,霓虹灯闪耀,招牌浮现在夜里,光彩夺目的舞厅里喧嚣听得越来越真切。

71页说,我为什么会站在这个地方?我是来干什么的?朦胧的意识和堵在胸口的不快,显露出自己身为女人的本性。

这就是她如何炮制代入感的?

女摄影家总是想到性。想到暗室里发生的一切,二战后的文学。

确实是拿宇宙的虚空作画布的意思。连x光照片都能够入画。

《黑白》读后感(三):阅读石内都,给予我们面对现实的勇气与力量

在这本书中,石内都一面阐释了自己独到的摄影理念与独特的身体美学,对黑白色调的偏爱,对35mm照相机的全心依赖,对承载着时间的斑驳的皮肤的迷恋,也写下了自己在战后作为美军基地的家乡横须贺的童年往事,开始摄影的契机。也还记录了许多照片背后的故事。如拍摄《连夜的街》时,与战后废弃妓院的老板阿袖的相遇。多年来,阿袖总是坐在玄关静静地吸烟,好像等待着谁的到来。石内都的文字灵动而富哲思,视角独特,对于身体、美丑、存在与死亡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读后不禁让人震惊又唏嘘。

《黑白》读后感(四):一定要说喜欢还是不喜欢的话,应该算是非常喜欢。

笔记: ”我只喜欢拍摄黑白照片。这其中有许多理由,喜欢黑与白的无彩之色也是理由之一,但首先是因为我对那些肉眼无法得见、且未曾见过的世界的色调怀有强烈的憧憬。 ”奈落尽头的黑、宇宙黑洞的黑、指示光之所在的黑、拥抱世界的黑。在相纸上堆积的黑,因光源放出的光而拥有无限广度的透明的黑色空气。白则无法挣脱出相纸的颜色,一动不动地横卧了身体,随后便感应到黑色空气的涌入,世界刚刚被洗印显现而出,纸色就朝着光的源头归去了。 ”我在这个地方生活到快二十岁,随着年岁增长,对这里的憎恶也成正比地增长着,我当初抱着舍弃一切的决心离开,却又手拿着照相机回来了。有种类似于罪犯会再度回到案发现场的老套感觉。就好像本身是为了销毁证据前来,却又留下了明显的新证据,不,也许应该说是冒失地返回原地,却被照片捕捉到了。 ”我将拍摄的照片就在我体内,就在我与成长的土地的血缘关系之中。我只需将之一一取出,固定在照片上即可。 ”在拍摄的地方打听许多故事,是好还是坏?我本来也并未想过要记录什么,我的照片定位与记录的功能相距遥远。故事听得越多,越将失去拍摄的欲望。比起正确的史实,不可靠的信息和可疑的谣传似乎更符合我的脾性。自以为是的臆想会刺激想象力。正因为独断与偏见,才产生了拍摄照片的欲望。 ”大体说来,我还没遇见过喜欢冰醋酸气味的人。这气味对我来说却并不坏,一定要说喜欢还是不喜欢的话,应该算是非常喜欢。 ”因看而被看,又因被看而下意识地看,让“看”这种初级行为因其非常单纯反具有了过激的成分。而想看的意识的觉醒似乎也意味着被某物所牵绊。这与从注意到对方开始的恋爱感情极其相似,单方面地想把自己的目光传达给对方,希望对方接受,这种臆想不断堆积,会在某时超越正常的范围。同时在一步步不断侵犯对方领域的过程中消耗掉这种能量。 ”伤痕是飘荡在细胞海洋中数千万时间粒子凝结的痕迹,是内部与外部瞬间相遇的场所,是与记忆之痛同时被记录的意外的故里。” 一定要说喜欢还是不喜欢的话,应该算是非常喜欢。 早期的作品更好。 有着极其相似的感受。喜欢纯粹的东西,就如赤线区的霓虹,就一定要用彩色来表达才有它的意义吗?不觉得。黑白的颗粒感总是更能接近某种内在感受。黑白的色阶若是256的话,彩色的色阶就是256 X 256 X 256 X 256。那么复杂的世界,还是不要轻易去碰的好吧。 比起高清,更喜欢噪点;比起彩色,更喜欢黑白。彩色是各种颜色相加。黑白,黑是黑,而白却不是白,白是黑的缺乏。黑白的关系是某种补充或占领。 那篇观看的关系写的非常棒。 内文不知道是不是小马和橙子做的,字号和行距就像一键灌文的样子,好丑,但,莫名爽。

《黑白》读后感(五):横须贺啊横须贺

横须贺,我去过。

那是2013年。去逗子和横须贺,其实原本不在计划中。由于与森山大道约定的两次采访之间有一个多星期,但又安排了别的采访,无法拿出整块的时间去远一点的地方,只好就近去一下镰仓。结果在查找路线时,发现去镰仓要坐JR横须贺线,镰仓下一站就是逗子,逗子再过去三站就是横须贺,于是决定在镰仓的寺庙傍晚关门后便直奔横须贺。

夜晚的横须贺,开阔冷清得不像日本。地铁站一出来就是海港,军舰停泊在近处,宽敞的滨海步道上,路灯发出惨白的光。著名的Dobuita特色街,沿路全是有着Tom、Jack、George之类庸俗名字的店铺,可以想见六七十年代这里一定是美国大兵们的乐园和“思乡病疗养所”。森山后来告诉我,当年这一整条街都是面向外国人的俱乐部,以及卖纪念品的店。如今,这里仍然保留着大量两种文化碰撞与融合的痕迹,地藏庙紧挨着酒吧,插着美国国旗的服装店不远处是挂着传统日式招牌的食肆,偶尔也有三三两两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走过,让人恍然记起这里其实至今还是美军基地。

森山大道就是在横须贺真正开始他的独立摄影生涯的。那时,刚结婚的森山与妻子住在距东京一个多小时车程的逗子,就在横须贺这个越战时期非常繁忙热闹的军港“隔壁”。日本战后一代的摄影大师们,很多都拍摄过美军基地,横须贺便是东松照明的名作《占领》系列的拍摄地。

虽说觉得自己是个疏离于时代与政治的人,但受到东松的强烈影响,森山最终还是决定去充满时代烙印的横须贺“采风”。由于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他每天出门前要伸手问妻子拿200元作交通费和咖啡钱,在横须贺度过一整天。踌躇满志的森山大道和密友中平卓马经常一起坐在海边或咖啡馆里对当时的日本摄影界“指点江山”,虽然还没有拍出过真正属于自己的作品,但年轻气盛的他们却将所有的日本摄影师批判了一遍。森山甚至从一开始拍摄横须贺,就决心要“否定东松”,拍出与他不一样的杰作。后来回忆那段日子时他说:“一开始其实是追随东松老师的脚步学习街拍,慢慢发现两个人对于拍照的热爱是有区别的,所以即使是在同一个基地,我也没办法拍出像东松老师那样带有政治意识的照片,而更多表现的是日常的风景。”

东松和森山都出生于上世纪30年代,只是一头一尾,相差六七岁,按说其实应该算同龄人,但在战后新思潮风起云涌,尤其摄影艺术观念飞速更迭的年代,他们却的的确确分属两代。而石内都出生于40年代,与杉本博司年龄相仿,又属于再下一代了。石内都也是拍横须贺起家,三代著名摄影师都以拍摄横须贺成名,所以横须贺这个地方在日本摄影史上的地位,也算得上显赫了。

相对于东松的批判和森山的感性,石内都拍摄横须贺的关键词,大概可以说是“创伤”。因为东松和森山都是外来的成年观察者,横须贺于他们只是一个对象,而对于几乎算得上“原住民”的石内都(其实她是6岁才随父母搬到横须贺的,但她对那以前的记忆显然很淡漠,实际上是把横须贺认作了家乡),这个地方是内在的,血肉相连的,用她自己的话来说:

石内都作为摄影师的天赋,远在她拿起相机之前,就已经很确定地地体现在她对目光的敏感中了。在横须贺,他们住的是一个贫民窟般的街区,“一个仿佛还堆积着战后混乱的地方……没有煤气也没有自来水,人们在公用的水井边洗涮,在裸露的地面上用炭炉生火做饭”,“一群穷人拥挤地生活在这里”。然而即便在这样的街区,石内都一家还是最底层,因为他们是最晚搬来的,所以“遭受着白眼”。

正是这“白眼”,既给石内都带来了心理创伤,让她早早就体会到一种侵犯性的视线的巨大威力,也补偿般地为她养成了后来别具一格的“摄影眼”。快20岁的时候,她几乎是“抱着舍弃一切的决心”,逃离了横须贺。然而是视线很快将她拉了回来,回到横须贺的她,手中多了一样武器,那就是相机。

相机帮助她抵御伤害性的视线,并将这种视线逆转为对于不公正、不合理的事物的反击。“因为手握着相机而不得不凝神观看,在视线与外界接触时,近似于恶心的生理反应总是与隐秘细微的快感互为表里。”“虽说不论看或被看都可以简单地逆转,但既然我选择了做观看的一方,就必须有时常能被某种事物所牵绊,并能对其倾注炽烈目光的强力的视线。”

石内都的反击并不像东松那样明确具有社会批判的性质,相反,某种女性特质让她的照片始终情绪饱满,甚至带有浓浓的挽歌调子。她的照片里尽是“不可能再被开启的门、不会再被照亮的灯罩、切断了线的电话机、污泥覆盖的榻榻米、流不出水的龙头、没有盛放食物的器皿、塞满了垃圾的马桶、没有人会照的镜子、不再被投放信件的邮箱、无数被废弃的日用品”。作为物质存在,它们都曾显得像是坚固的、不可摧毁的,如今却如同“城市里突然出现的大型垃圾”,标示着“骤然开启的虚空入口”。

失焦、摇晃倾斜的构图、粗粒子的黑白画面、强烈的即兴感,石内都的照片粗看与森山相似,但骨子里森山的感性是冷峻的甚至暴力的,有一种切削和插入的力量感,而石内都却让自己沉浸到黑白颗粒之中,直至与那无数的粒子以及因粒子的聚散而时刻在浮现与消融的物像融为一体:

对于在横须贺寻找过森山的踪迹的我来说,看了石内都的照片,读了石内都的文字,不得不说,相比森山,横须贺无疑更是石内都的。“如果说伤痕和照片都是时间的痕迹,我的照片也许就是伤痕本身。”所以即便早已不再拍摄横须贺,但其实她后来不管在横滨、京都还是东京,不管是拍废弃公寓、破败街区还是停业妓院,以至40岁、80岁、100岁的女人体,或死者遗物,又何尝不是横须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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