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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感》经典影评1000字

《第八感》经典影评1000字

《第八感》是一部由백인우 / 베르너 두 플레시스执导,林志燮 / 吴俊泽 / 朴海仁主演的一部爱情 / 同性类型的电影,以下这些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第八感》影评(一):人物篇︱智贤——格格不入的乡下小老鼠

如果说宰元的问题是对现有的生活状态感到压抑,那么智贤则是对刚刚展开的大学生活感到迷茫。 显然,智贤习惯的是人口密度小、人际关系简单的乡下生活,面对缤纷复杂的大学生活,他感到迷茫和无所适从,因此,他最初的适应方式就是到烤肉店打工,以及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待在一起。

对于智贤来说,这是舒适圈内的生活,而当他想要突破舒适圈时,实际上是存在现实阻力的,在我看来,这个阻力的根源在于智贤遵循的生活法则与功利、现实的城市校园生活是格格不入的。 四集看下来,剧里的角色们看起来总是用喝酒、聚会的方式拉近彼此的距离,相处地其乐融融,但这其实只是对大环境下的“酒文化”、“前后辈制度”的机械性认同,这种交往不但流于表面,且充满功利色彩。

例如宰元身边的朋友并不见得有多喜欢和欣赏宰元,但是他们一致对宰元所代表的“富二代”身份投诚。恩智不见得有多在乎宰元,但是有宰元这样的男朋友,就好像拥有了一件昂贵的时尚单品。智贤因为喜欢宰元所以选择靠近宰元,却被艾莉认为是一种现实的生存法则。

在这样的氛围中,智贤身上的真诚与善良不值一提,这样的特质无法被看重,实际上,来自乡下、不会花活、说不出漂亮话的智贤是冲浪社最没有存在感的社员,内向的智贤想要融入这样的环境,最优的选择就是和相对熟悉的宰元待在一起。

但在我看来,智贤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内心真正融入这样的校园生活,因为智贤是一个强调平等人际法则的人,而他的这种人际追求在目前的校园生活中难以得到实现。

在他和宰元的对话中,他多次强调高年级学生并不比低年级学生优越,作为后辈不一定非要被前辈灌酒,乡下来的学生不应该用“老鼠”来形容,这些可以理解为他要在宰元面前维护自己的自尊心,掩饰自己的自卑,但我更想把这点理解为,在智贤的认知里,人本来就不应该因为身份地位被随意划分三六九等,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是平等的,这是成为亲近的人的基础。

这点从他和烤肉店老板的交往就可以看出,作为他来到首尔后交到的第一个真心朋友,老板在与他交往时展现出平等的姿态,让智贤不必拘泥于酒桌礼仪,智贤也很快接受了这一点,可见,智贤身边的人愿意打破身份、阶级、地位的藩篱,真诚、平等地交际,这点与宰元身边的朋友形成了某种微妙的反差。

实际上,我非常喜欢智贤这个角色,我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原始的、蓬勃的生命力,尽管他面对这样的校园环境,尽管他不可避免地给很多人留下“首尔小老鼠”的刻板印象,但他总是在强调平等和坚持平等,这是因为他重视自身的价值,他拥有“我很好”的坚定信念,他有勇气认可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能总是以“真我”示人,真实地向周围人表达自己的迷茫与胆怯,真实地突破自己的舒适圈,真实地拥抱自己的成长,他的“真”和宰元的“假”相互映衬,这是他们真正深入彼此内心世界的开端。

《第八感》影评(二):人物篇︱宰元——被掠夺的主体性

宰元在剧中的几次咨询都围绕着他感受到的“压迫感”展开,他告诉心理医生,自己没有信心在毕业后学习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厌烦了目前的人际交往,需要服用精神类药物、定期进行心理咨询的宰元与他家境优越、异性缘好、能力强的人设形成了很大的反差,这也是宰元这个角色丰富、立体的原因,个人认为,宰元的压抑来源于他在日常生活中主体性的缺乏,这也是他被内心自洽、有主体性的智贤所莫名吸引的重要原因。

宰元主体性的缺乏从他的人际交往完全可以窥见,他是优秀的“宰元”,他是老好人“宰元”,但他不是真实和完整的“宰元”。

一是即便与最亲近的朋友交往,他也总是恰如其分地扮演着优秀的“宰元”,而不会流露出内心的幽暗与脆弱分毫,他的朋友们可以肆意展示对于宰元家境和人缘的嫉妒,可以轻松讲出自己在学业和工作上的困难,而宰元只能被动地承受朋友们对他片面甚至带有某种敌意的认识——宰元如今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幸运地生在了罗马。他无法坦然地反击,告诉朋友们自己即便家境优越,也在承受不可名状的精神之苦,他也无法随意地抛弃自己的完美人设,也许在他看来,这是他维持友谊最好的利器,那个精神和人格不够健康的他甚至不会被父母接受,又怎么会被朋友接受。而选择了以“假我”和“角色”示人,也就意味着宰元丧失了友谊中情感流动、相互共情的体验,这是具有主体性的个体才能拥有的独特体验。

二是他总是扮演着老好人“宰元”,按理说各方面都很出色的他是有资本拒绝讨好他人的,但他却选择了成为一个老好人,我想,正如他的心理医生所说,他对每个人都好,实际上是在祈求每个人都爱他。他的讨好,实际上引发的是朋友的越界,例如朋友可以随意翻看他的手机,可以在明知他反感的情况下三番两次撮合他与恩智复合,可以不顾他的感受提出要在小组作业上搭他的便车。因此,在毕业前夕,他认为相处起来最舒服的人变成了允源,允源是他身边最具有边界感的人,这点从她对宰元和恩智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就可以看出。宰元之所以要以这种讨好式的方式对待朋友,是因为他缺乏“我不需要别人的爱也能活得很好”的信念,他把学校和军队当成襁褓,也把自己的人际交往圈当成襁褓,在这个熟悉的港湾,他不断地重复“对别人好—讨别人的爱”的亲子模式,一遍遍地体验孩童时期的创伤,在这个怪圈里,他无法主动地选择对他人的态度,只能被动地维持和谐却令人压抑的友谊。

之所以说这是被掠夺的主体性,是因为我觉得宰元问题的根源仍要追溯到他的家庭,宰元的心理医生说“宰元从高中就开始看心理医生,但每次来看要么只是开药,要么只是为了更好地学习”,因此,真实的宰元及宰元的问题并没有被父母很好的接纳,他是某种意义上被工具化的孩子,压抑的亲子关系与压抑的友谊相互映衬,父母可以给他的包容与慰藉,也许还没有智贤多给他的一根烟多。

当宰元即将离开学校时,他意识到自己真正需要成长,他内心隐秘的渴望将被激活,他的压抑想要肆意宣泄,因此,他开始坚定地逃离旧有的一切,而智贤的出现是他逃离的最好出口。

《第八感》影评(三):第五集︱创伤——“我是伤者VS我是病人”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时,都保留着完满的、没有缺失的生命力状态,而这份完满注定会因为和真实世界的碰撞产生缺失,进而形成创伤,有的人如智贤,遭遇的创伤仅造成了生命力一角的缺失,于是他便成为只是暂时受伤,但仍然勇敢前行的人,有的人如宰元,他的创伤之巨大足以吞噬他所有的原初生命力,让他变成抑郁患者。

在剧情篇的分析中,我曾写到智贤最终因为宰元给自己的温柔与善意彻底沦陷,这两集对这点给出了答案。智贤的成长创伤来自于年少时加入海军团时遭遇欺凌的经历,家长们满怀希望地将孩子们送进各种团体,希望孩子们可以由此变得更加坚强、勇敢和善于人际,但是少年团体往往是粗粝的、无视规则与道德的,少年团体的交往法则注定为那些看起来弱小的、希冀和平友好相处的孩子们带来创伤,与其说智贤恐惧大海,不如说他恐惧团体中来自那些看起来无所不能的强者的恶意。

人在自己的创伤之地往往会生出幻想与渴望以实现某种自我保护,智贤对强者恶意的恐惧催生出他对于“爱上强者—追随强者—获得强者的爱”这一路径的幻想与渴望,看起来强大的宰元越是对他投以善意,越是靠近他,越是需要他,他的幻想就越被满足,他对于强者恶意的恐惧就越是被打破,他甚至自己也因此变成了强者,至此,他的创伤得到了疗愈,他的勇气和生命力得到了释放。

当智贤爱上宰元后,他靠近宰元的方式就是以一种接纳性、抱持性的姿态对待宰元,在第五集的那次聚会上,他已经敏锐地捕捉到,宰元是痛苦的,宰元仍存在他未曾看到的一面,而抵达宰元的痛苦几乎是他对这段感情必要的付出,当他在宰元家门口对宰元说出那句“无论何时,难受的话就联系我”的话时,既是承诺他准备接纳宰元的痛苦,也是在向宰元预订走入他内心世界的入场券。

宰元的痛苦无疑来源于弟弟的意外死亡,如果说宰元严厉的、不近人情的父母让他的精神世界变得荒芜,那么他的弟弟则是帮他在精神世界重新建造了花园,宰元的弟弟给予了他最饱满、无私和纯洁的爱,他相信着哥哥的一切,也拥护着哥哥的一切,他是哥哥梦想的唯一知情人和赞助商。宰元与自己的弟弟有着最深的情感连接,弟弟的爱让他确认着自己的主体性,不夸张地说,也许对于高中生宰元来说,弟弟是他存在的最大意义之一。

因此,当弟弟遭遇意外去世后,宰元遭遇的是一场重大的丧失,这场丧失同他的父母一样,也不近人情地掠夺了他的主体性,让他的生命活力急速流失,让他的内心力量彻底坍塌,如果说弟弟死在了那场意外,那么宰元也同样在精神上死在了那场意外,从此之后,他变成了一个高功能抑郁症患者。

之所以说宰元属于高功能抑郁症患者,是因为在弟弟的意外过后,宰元依然能够完成学业、正常进行人际交往,直至大学毕业,然而,宰元仅仅是在他人设定的框架里发展出假性自我来应对现实生活,与其说他总是在满足他人期望,不如说他人的期望才形成了他的生活方向与生活动力,在满足他人期望的过程中,他发展的是自己的功能而非人格,而仅仅发展功能无法使他真正成长为足够成熟的大人。

宰元这种对于成长的拒绝心态实际上反映出他拒绝接受弟弟已经死亡的现实,也没有为自己的这份丧失充分地进行哀悼,这点从他在弟弟送的相机被爸爸砸坏时精神崩溃就可以看出。失去弟弟意味着失去了最深的情感连接,这种丧失唤起了宰元深深的恐惧感,因此,宰元拒绝从弟弟去世的痛苦进程中脱离,他甘愿沉浸在这份痛苦中,他游离于弟弟已经去世和弟弟还会回来的思想钟摆中,他用物质滥用、保持有毒的人际关系持续性地自我惩罚,以保持他的精神痛苦,就好像如果他一直为此痛苦且不展开新的生活,弟弟就一直没有离开他,他这样对待自己,实际上是在呼唤弟弟重新回到他身边。

然而,这样的生活状态终归是不可持续的,痛苦的持续压迫使他的抑郁状态愈发严重,尤其当他从学校毕业、进入社会时,无论选择怎样的人生,他都需要一个更加健康、灵活的自我进行应对,如果他想要追求梦想,那么现有的抑郁稳态必然受到动摇。宰元似乎自己也开始意识到,如果他不能主动拥抱成长,他就无法继续前进。

《第八感》影评(四):剧情篇︱智贤——“我邀请你和我一起冒险”

智贤在烤肉店扶起摔倒的宰元后,他们的故事便由此展开。这篇剧评我主要想分析智贤是如何喜欢上宰元的。

实际上,智贤在和宰元的交往中一直都表现得很主动,例如第一次见面时以借火的名义和宰元搭话,在食堂开口要宰元的联系方式,在宰元再次光临烤肉店时主动介绍自己,并且问宰元名字,看到宰元和恩智的海报时毫不犹豫地加入冲浪社,正是智贤的主动,他们才有了后面的进一步发展。

对于智贤的主动靠近,一是可以解释为智贤从初中开始上男校的缘故,已经清楚自己的取向,看到帅气的宰元,他从一开始就心动了。二是智贤在对大学生活感到迷茫时,在为自己的内向、胆小感到无措时,宰元的出现让他看到了自己某种缺失的补足,也让他看到了一个理想的范本——他也想在大学里成为这样帅气、勇敢的人,这些都可能构成宰元对他的吸引力。

我在人物篇剧评中说,我非常欣赏智贤这个角色,他的身上有一种原始和蓬勃的生命力,他是非常有自我感和主体感的人,但是这与他的内向与胆小并不冲突,正如宰元和烤肉店老板所说,智贤目前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人在面对未知时感到恐惧再正常不过。智贤并非缺乏勇气,因为有勇气并不代表不会害怕,有勇气代表的是在接纳现实自我的前提下能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作出改变,加入冲浪社、靠近宰元的智贤无疑是拥有实实在在的勇气的人。

在和烤肉店老板喝酒时,智贤说车站巨大的人流让他感到害怕,所以他从开学到现在的活动区域都局限在了学校及学校周围,老板鼓励他不要害怕,注意地铁2号线的环形特点,智贤接受了老板这样善意的鼓励后,便下决心独自展开了在首尔的第一次冒险——去距离学校一小时车程的汉江大桥写生,这种来自周围人善意的鼓励和帮助,足以激发出他的勇气,让他突破自己的舒适区。

对于智贤来说,宰元无疑是给了他相当多善意与照顾的人,这种善意在他们前面几次见面中,我理解为宰元的习惯与客套,但是在冲浪社的第一次活动中,这种善意有了质的改变,也是在这次活动后,智贤确认了自己对宰元的喜欢。

在上篇对于智贤的人物分析中,我提到智贤的性格和价值观与周围的环境是格格不入的,因此在他参加冲浪社的活动时,不免存在融入困难和没有存在感的问题,而在整个活动的过程中,暂时不论宰元出于什么心态对智贤特殊照顾,但宰元对于智贤来说就无疑是安全阀一般的存在,无论是智贤的冲浪新手窘迫,还是群体融入窘迫,都被宰元温柔地承托住并化解了。

宰元几乎是给了智贤一个完美的冲浪初体验,细心地帮智贤把冲浪服穿到最舒适的程度,和智贤聊天让他放松下来,一遍遍耐心地教他冲浪,在智贤落水时安慰他,并且在海浪袭来时抱住智贤躲避风浪等等。宰元成功地让智贤消除了很多对于冲浪的恐惧,因此在后来宰元疏远智贤时,智贤敢于独自去练习并且学会了冲浪。

但更为温柔的是宰元那些让智贤融入集体的微小举动,例如在智贤自我介绍冷场后的救场,在大家喝酒和玩游戏忽略智贤时,每次都刻意cue到智贤,让智贤不至于无所适从,宰元的这些照顾提供给内向的智贤一个融入集体的很好的路径,让他确认了自己在集体中的存在感和与陌生他人建立联系的可能性,这就是宰元的闪光点之一,他可以用最细腻温柔的方式帮助一个团体中内向、毫无存在感的人,这份帮助不是自恋式的强加于人,而是恰到好处的体贴,这种体贴包裹住了智贤所有的不安和窘迫,这是智贤喜欢宰元的重要原因。

宰元一直无差别地向身边人释放自己的热情与善意,但很显然的是,宰元的好人缘并不是由这些带来的,宰元塑造的完美人设才是他受欢迎的基础,而他这份敏锐的体贴,却是智贤所需要和珍重的,他越是释放善意,智贤就越是被他吸引,我想,智贤一定会渴望,在首尔的冒险旅途中,宰元可以陪他一起冒险,宰元的存在,让他确认这个世界的善意,只有在一个真诚、善意的世界里,他的生命力才能最大限度地被激发,他才有勇气去探索那些未知的事物。所以,纵使宰元因为自身的问题对他若即若离,他也一直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宰元身边,因为他才是那个最初主动发起邀请的人。

《第八感》影评(五):剧情篇︱宰元——“你可以看见我”

在第一篇剧评中,我分析了宰元的性格和内心冲突,不得不说,在内心塑造的深度与复杂性这里,编剧给了宰元更多的偏爱。

宰元与智贤不同的地方在于,智贤的内心是足够自洽的,当他被宰元吸引到喜欢上宰元后,这份情感的确认并没有任何内心的阻力,所以他可以坚定地走向宰元。

然而,宰元的心和大脑像是两套还没有兼容的系统,它们无法轻易地调和,如果说宰元完美的人设是他的假,那么喜欢上智贤就是他某种意义上的真,摒弃虚假,拥抱真实的过程必然充满犹疑和退缩,从第三集开始,他与智贤的情感拉扯更像是他内心冲突的某种外在映射。

与智贤不同的是,我认为宰元从一开始并没有对智贤有特别的感觉,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智贤的特别感受,甚至当智贤在烤肉店主动介绍自己的名字后,宰元也没有记住,宰元对智贤的特别感受是从冲浪社活动开始的。

宰元之所以给智贤很多关注和照顾,我认为是对原有人际关系的逃避,与智贤的相处让他感到更加舒适和放松。

宰元与智贤相处的放松来自于智贤在人际当中明确的边界感,与其说他被动地接受着宰元的引导,不如说他在等待宰元主动地告诉他一些什么,他不轻易主动地打破他们之间存在的边界,也不刻意讨好式的请求关照,而是真诚地让一切对话与交往自然发生,这对于宰元来说是一种新的人际体验。

在和智贤的相处中,宰元不必被迫地回答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不必接受来自他人的偏见与凝视,不必保持一种复杂地、黏腻地、没有边界感的关系,这种舒适和放松是他当下所渴望的,而他原有的交际圈是他逃避甚至渴望剥离的。

在这次活动中,宰元开始与智贤亲近起来,他们关系的巨大转折发生在海边的那一吻上,在我个人的理解中,这个吻的欲望色彩远远大于情感色彩,这个吻代表着宰元情感阵营的彻底转变,也意味着宰元对过去人际关系的背叛。

从恩智在海边质问宰元这个情节就可以看到宰元在人际中究竟因为什么压抑——他的真实感受是无法被尊重的。

他在朋友和恩智面前已经明确表达了他对恩智已经没有任何感情,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这意味着对于宰元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追究恩智有没有出轨,重要的是他们不再相互喜欢,因此应该正式地分手,不再纠缠下去,而恩智在意的点是急于证明自己在感情当中的清白,她必须是清白的,所以他们不能因此分手,在恩智的思维中,自己的清白感比尊重他们的关系走向更为重要,因此宰元说恩智没有给他最基本的尊重感,包括一直不顾宰元感受,撮合宰元和恩智的泰宪,也没有给宰元应有的尊重感。

然而,很难想象的是,在过去的几年中,没有给予宰元尊重感的人是他的恋人和最好的朋友,这与我在第一篇剧评中分析的,宰元主体性的缺乏有关。

因此,在恩智不断质问宰元,却始终选择忽视宰元的感受时,宰元的压抑感达到了某种顶峰,他需要一个行动甚至是一个仪式向自己,也向世界表达他不爱恩智了,他也不再喜欢原来的生活,他需要一个行动来尊重自己和满足自己,他需要一个行动证明自己存在新的人际欲望,于是他的大脑短暂地停止了思考,仅依凭感觉极速靠近智贤并吻了智贤。

所以,当他清醒过来后,逃离和疏远是必然的,因为这是仅凭感觉和一时冲动作出的行为,而他对智贤的真正感觉,还需要某种整理和确认。

冲浪社活动结束后,宰元有意疏远了智贤,但我认为这是宰元所需要的心理空间,也是他的心和脑调和的过程,就好比当他感觉自己喜欢上智贤后,他同时需要一个过程说服自己“我喜欢智贤”,这个过程分为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欲大于爱,第二阶段才变成了爱大于欲。

第一阶段对应的是宰元和智贤一起去汉江大桥,这一段从进地铁站开始就有一种难以捉摸的味道,宰元没有像往常一样大方地和智贤打招呼,而是从背后跟着智贤,最终落座在智贤对面,此时宰元的眼神就像一个准备捕获猎物的猎人,而智贤的眼神就像一头有点受惊的小鹿。出站后,无论是毫不犹豫地拉起智贤的手,亦或者是对智贤“一起吃拉面”的错误意会,还是送智贤上出租车时看智贤的眼神,都有一种明显的欲望色彩——如果可以,他想要捕获智贤,甚至想要吞噬智贤。我认为在这个阶段,宰元承认的是他对于智贤的欲望,承认欲望比起承认感情更为容易,因为欲望是暂时的、来去如风的,而感情更具有某种固定性和确定性,承认产生欲望比起承认产生情感所需的心理跨度要小得多。

第二阶段对应的是宰元和智贤在图书馆以及回宿舍路上的会面,我认为在图书馆对话那里,宰元才真正承认自己对于智贤的感情,当智贤问他首尔老鼠和乡下老鼠的关系是什么的时候,宰元下意识的回答它们是恋人,而后才改口说它们是好朋友,这意味着宰元内心对情感而非仅仅欲望的承认。

其实,对于宰元喜欢上智贤,我认为存在某种必然性,宰元画的那幅画在他们的情感关系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宰元平时扮演着完美的人设,而这幅画是对这种“完美”的直接打破。宰元当然不可能是完美的,他也有很不擅长的东西,唯有不去尝试自己不擅长的东西,才能维持当下完美的自己,因此宰元发出感叹——已经很久没有尝试新的东西了,这一点其实证明,比起一直突破舒适圈的智贤,宰元才是一直停留在舒适圈中的人,“进入经管院校—去企业工作积累经验—继承家族企业”对于宰元来说也许不是最想要的,但一定是风险最低和最舒适的。在父母和周围环境设定的框架中生活的宰元,实际上有一种如履薄冰的心态,他没有勇气打破自己的完美人设,也没有勇气追寻自己的摄影梦想,因为从根本上来说,他并不信任自己的成长能力,依靠家庭背景对他来说是安全的,从零开始学习新的技能让他不安和恐惧。

智贤无意间教宰元画的那幅画就清楚地展现了宰元对于不擅长、不完美的恐惧和回避,他拒绝在那幅画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映衬着他无法接纳自己不完美的一面,他让智贤扔掉那幅画,映衬着他回避对于新鲜事物的尝试。因此,宰元明明在内心对摄影梦想蠢蠢欲动,却不敢对这件事付诸于任何行动,他只能一直犹豫、纠结、精神内耗,却或许连创造摄影初作品的勇气都没有。

与宰元不同的是,智贤属于成长型人格和接纳型人格,他保存宰元的初画作当然是出于他对宰元的喜欢,但在他们图书馆的对话中,可以明显看出他们对成长这件事的不同态度,如果说宰元因为害怕失败而不敢尝试,那么智贤则对尝试和成长保持轻松与开放的态度,一次失败的尝试并不会杜绝宰元以后成为艺术家的可能,就连这次失败的尝试也可以视为一次创造和一件艺术品,这种态度实际上是对个体以及个体成长的肯定,这是智贤摒弃功利视角和现实视角后无意间对宰元做出的积极肯定,而这是宰元的内心真正需要甚至渴望的,我很肯定的认为从这里开始,宰元真正清楚自己喜欢上了智贤。

当宰元开始真正承认自己的情感后,在第四集结尾他送智贤回宿舍时,他眼神里的情感色彩才开始大于欲望色彩,他才像一个刚开始恋爱的人,小心翼翼地牵智贤的手,与之前去汉江大桥的时候形成了一种反差。正如弗洛姆所说:“爱是热烈地肯定他人的本质,积极地建立与他人的关系。”宰元让智贤确认世界的善意,智贤让宰元开始学习接纳自己、拥抱成长,他们对彼此来说都是治愈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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