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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步东洋读后感锦集

乱步东洋读后感锦集

《乱步东洋》是一本由汤祯兆著作,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00元,页数:263,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乱步东洋》读后感(一):沉醉的投入,有距离的观察

《乱步东洋》是汤祯兆的日本浪游记录,也就是他所说的杂踏和乱步,这已经暗示着他的游历的不理章法,随兴所至,随心所欲。与香港电视台行货的旅游节目不同的是,一方面,阿汤自在地沉醉投入于日本的良辰美景中,另一方面,阿汤又带着某种距离,观察着日本社会的种种文化景观。正是在这种沉醉的投入和有距离的观察之间,日本呈现出某种耐人寻味的张力,呈现出某种暧昧、混沌的特色。是的,不能得出轻易结论、不能轻易被看透,正是日本文化带给人的最大魅力。过于客观的解读和过于主观的投入,都容易使我们对日本生出各走一端的观点和看法。或许只有把握住理性和感性之间的微妙平衡,才有可能更全面地窥见日本的种种,阿汤几乎完美地做到了。最重要的是,只有心中不设樊篱,日本社会和文化才会向你敞露它的秘密。

《乱步东洋》以杂踏乱步的姿态,多少为我们捕捉到了丰富多面的日本的某些有趣面向,引发我们对它进行进一步的探询和深入思考,这很可能是阿汤写这本书的初衷,那就是不断改写我们对日本的刻板印象,现在看来,这个初衷毫无疑问是达成了。《乱步东洋》若能和阿汤早前出版的一系列关于日本的书籍,例如《整形日本》、《命名日本》及《日本中毒》等一起阅读,更有意思,更有趣味,在哈日向知日之间,找到一个奇妙的平衡点,那就是:自觉的沉溺。这似乎是种矛盾的说法,但却是阿汤给我们提供的一窥日本文化堂奥的不二法门:自觉意味着基于理性,不是盲目的投入,沉溺则意味着始终怀抱一种感性的热情。

《乱步东洋》读后感(二):汤祯兆谈日本——刘铮

以随笔的形式谈日本文化、日本社会的作家,李长声、新井一二三、刘黎儿是给我印象较深的几位。李长声先生的书,我每一本都读了,新井女士的,喜欢《东京上流》、《我和阅读谈恋爱》、《东京迷上车》这几本,刘黎儿的,明知结论不大靠得住,因为题材的关系,倒也浏览了一点。此外诸家,读了也等于没读,可以不论。如果一定要增补一位,汤祯兆或许是上选。

我觉得,汤祯兆的长处是,人家惮烦,不肯或不愿写的题材,他肯去探访记录,等于替我们去见识了,因而有价值。像他之前写的《A V现场》,或是《情热四国》,不管是在社会中还是在地理上,总之是有点偏僻的所在,他去了,写了,总归难得。

最近出版的《乱步东洋:日本文化寻踏记》(上海三联书店2012年4月版)一书中,好看的也还是这类探访。比如,到寺山修司的故乡,在恐山的菩提寺,见到许多女招魂师,汤祯兆解释说,寺山修司导演的电影《死在田园》中,就有大量这种女招魂师出场,“而且全以单眼及白脸的形象现身,十分吓人”。他记述道:“在上恐山的首天,山上大雾弥漫,阴冷森寒,真的教人如置身于地狱之中,和寺山修司的影像世界不谋而合。”这种体验,有了纵深,就深刻了。

读《乱步东洋》,我常常感慨,这么多地名,这么多日剧名字,真难为了作者,我们是连知道都不知道,人家是去过,看过,霄壤之别啊。书中对北川悦吏子编剧的《美丽人生》做的批判,我虽没看过电视剧,也觉得批判得入情入理。汤祯兆揭露常盘贵子饰演的轮椅女孩:“我因为不幸、我因为没有惊天动地的爱情、我因为心灵弱小……凡此种种都成为她利用自己的弱势身份而要求权力的手段。”汤祯兆有不止一部著作谈日本电影,不过说起来他似乎更适合谈日剧。

谈日本,除了亲身体验可以依凭外,总免不了要引用别人的说法。汤祯兆的方式大体是,只要人家讲的能适合我的需要,就取用之,至于这说法正确与否,或者在多大程度上是正确的,就没工夫推敲了。举个小例子,他在《文学的追星之旅》一篇中说:“新井一二三形容大正时期的田端文士村,正好予人有如置身于巴黎蒙马特的错觉。”读这一句,我们得到的印象似乎是新井第一个说出了这样的话。事实上,新井谈田端文士村的文章,基本上据近藤富枝《田端文士村》一书撮述而成,在近藤富枝《田端文士村》日文原著后附的“解说”中,植田康夫也提到了,田端文士村有所谓“日本的蒙马特”之称。这种叫法,就像把苏州说成是“东方的威尼斯”一样,只不过是为了方便理解的俗称而已。把旧说当成新颖的比喻,在许多读者看来,也许不算什么。如果是这样,那么汤祯兆的书差不多也可以看看罢。(来源:南方都市报 南都网)

● 刘铮

《乱步东洋》读后感(三):乱步碎语By李长声

不敢为人作序,怕着粪佛头,也不愿请人作序,怕自己就附了骥尾。即便是一只苍蝇,嗡嗡嗡,能飞多远飞多远,那就是自由而快乐的大苍蝇。

侨居日本多年,却飞得不远,譬如绝少去涩谷,从未进过109,不了解女孩子的流行文化(不包括妈妈辈的女孩子,当她们穿起长靴时,恐怕就表明天然女孩已开始弃之了),所以时常读别人写日本,有一点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意思。

人心隔肚皮,要了解别一民族之心,所隔更何止肚皮,起码还隔着语言、习性、交际范围等。俳圣松尾芭蕉不也吟咏过:寥廓一声呀,秋深栖暮鸦,孑然僵卧处,隔壁是谁家。日本生活很便利,餐馆门口摆着饭菜模型,给人以感性认识,不至于端到鼻子底下才知道点的是什么吃食,不由地喟叹日本真是个感性胜过理性的民族。国人来日本旅游多起来,最近看见一个出国须知似的东西,告诫国人购物时明码实价,不要跟国内一样随口砍价。也真是偏巧,随即在《周刊新潮》上读到一篇渡边淳一的随笔,这位被中国众读者捧为情爱大师的老作家说,看中一件衣服,标价14万日元,觉得有点贵,跟随的女秘书便自告奋勇,上前砍价,店家不应。在店里转了一圈,她又过去砍,店家终于让步,便宜了4万。原来女秘书是大阪人,大阪购物是砍价的。其实我们说日本,有意无意,常常说的是东京而已。

认识一种文化不容易,哪怕是久居日本,也未必能说得头头是道。侨日不等于知日。在香港的一种文学杂志上读到一篇小说,写道:“笔者懂几句日文,看到日本再纯的纯文学杂志,每期都要连载五六个推理小说。那些杂志没有国家补贴,就靠推理小说来补贴。”从简介得知,作者毕业于中国某师范大学中文系,留学日本十年,读完了日本文学博士课程,便不禁惊诧,这样的人居然把纯文学与推理小说混为一谈,尽管是小说家言。日本文学的一大特色即在于把文学分成两种,纯文学与大众文学,纯文学杂志绝不会刊登属于大众文学的推理小说,更不要说每期都连载,而且五六个。文学杂志是出版社(当然是私营)的商品,纯文学杂志再纯,纯得无限地接近自然科学,国家也不能用纳税人的钱来补贴。出版社拿纯文学杂志当看板(招牌),赔本赚吆喝,需要靠图书和其他类杂志维持。动辄想国家补贴,这是典型的中国人想法。

旅游者走马观花,往往更容易看走眼。譬如叶永烈,在博客上读到他观察日本的细节,好些不大确甚而大不确。他观察到日本的天气预报由男女二人主持,并贴上NHK电视画面,以示眼见为实,但只怕他的观察仅限于此一画面而已,难免管窥蠡测之嫌。日本“别具一格”的,是天气预报在新闻节目之内,主持人予以配合,使之生动,却也未必就一男一女。我们中央台的天气预报在新闻之后,先得看一通广告,然后常见一女人,脸无阴晴圆缺,把左手或右手一开一合地作势。日本民营电视台使用有气象预报士资格的人播报,详加解说,比NHK活泼。

又观察日本靴,前头是分叉的,把拇趾和另四趾分开,觉得怪,认为这样的靴穿起来脚趾没有压迫感,很舒服。说来它本来属于布袜子,用厚布做,也穿到室外,近代以后用橡胶做底,矿工穿用,便叫作地下足袋,现在主要是建筑工人当工作鞋,脚趾分开,便于用力抓地。神道搞“庙会”,走街串巷为神抬轿子,男人系一条兜裆布,脚下也多穿这玩艺儿,便演出民族传统。现今地下足袋几乎都是中国造。

以科普、纪实出名的作家尚且记而不实,遑论其他妙笔生花的游记。看一眼便洋洋洒洒写一篇,做高深之状,却诚为臆度,终归是瞎说或胡说。急于发议论,强作解人,而且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在全世界各国都可以吃到正宗的纯正的中国菜,只有在日本,这个遍地是中国菜馆的国家里,你几乎找不到一家,正宗的有中国菜味道的中国餐馆。这话不就说得太绝吗?既不可能找遍日本,更不可能吃遍全世界各国。介绍日本人日本文化,可以没有灼见,但必须有真知。

中国人了解、认识日本似乎有两个问题,一是自古不屑于知道,到了清末,被人家打败,这才急急于了解,背景与心态却始终不正常。知日难,也难在我们一说到日本,便有着太多的偏见、成见,固执己见。菊与刀,虽然并不清楚到底怎么个比喻,却越看日本越二重,仿佛用二重性之说就可以把日本诠释个底儿朝上。可是,兔子急了也咬人,谁都有二重性。恐怕二重性不过是现象,根源何在呢?像任何民族一样,日本也是多面体,它不可能同时把所有的面呈现在你眼前,况且还时常要强调、夸大某一面。艺妓,日本当作传统文化骄人,大肆宣扬,可实际上早已衰微,如今几多日本人有钱招妓呢?就连大相扑比赛,人们也大都窝在家里看看电视罢了。二是上世纪80年代后半以来敞开了国门,却随即出现哈日族,热衷于日本的时尚与流行,障碍了深度的介绍与理解。哈日无所谓对不对,作为个人喜好也可以停留在表层,或者时过境迁,不再哈日,对日本也不感兴趣。但若想有所认知,就应该从哈日进入知日。

汤祯兆的书是知日的书,读了可以知道日本,认识日本。就这本《乱步东洋》来说,记景观不厌其详,大有导游之善意,但太宰治的小说、石川啄木的诗歌、史村翔的漫画,顺手拈来,旅游便充实了文化内涵。这有赖于丰富的书本知识,对日本影视的熟知。所谓乱步,是一种乘兴而来的意境,或许读来真有点乱,这也与此书是结集有关,但心中有序,主题是明确的:追踪日剧之旅、影像之旅、文学的追星之旅。游到香川,不仅旁征日本通唐纳德•里奇的考察,又博引文化人类学者祖父江孝男的《县民性――文化人类学的考察》加以分析,使见闻不至于浮光掠影,不流于一笑了之。即便“偷懒想什么也不去打点”,随团行走,“脑部活动”也不曾中止,尽兴游玩,深入思考。日本不少地方都建有主题公园,作者便借鉴都市研究学者多木浩二的观点,议论城市游戏化,指出:“把都市予以游戏化的再造,一直是一种政治化的都市建构设计观念,成功与否可谓见仁见智。提倡者大多以本来地方没有任何过人特色,于是为免村镇的衰落,而兴起主题公园化的都市重整构思。但与此同时所不能避免的,一定是地方色彩的消失,把村镇和过去的历史集体记忆划上分离的句号。”诸如普及化的旅游区、不同“场域”的争持、旅游程序化的方向,这些小标题,以及布尔迪厄的“场域”、 韦伯对官僚制度的合理化讨论观念等,令人几乎要疑惑是不是捧读了观光学课本。

作者立足于香港写日本,内地读者还可以得到双重的趣味。他写道:“日本的美少女一向重视崇尚大自然的活力形象,常以泳装相片来表露对青春的颂歌。相反香港的这群‘玉女’往往长年不见天日,即如最具个性的张柏芝,也惯于厚妆粉示人,那正好是一种以非自然来背离玉女崇尚自然风格的最大反讽。”港人对北海道的钟情,多少与岩井俊二的《情书》拉上关系,而内地兴起北海道旅游热,却是国产影片为人作嫁衣裳。若想不枉此一游,游出文化来,那就先读了《乱步东洋》,然后追踪而去,到东南的钏路感受一下村上春树的笔下风情,或者到东北的网走看看《监狱风云》现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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