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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向花园安放灵魂读后感精选

应向花园安放灵魂读后感精选

《应向花园安放灵魂》是一本由[澳] 达蒙·扬著作,未读·思想家 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8,页数:27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应向花园安放灵魂》读后感(一):自然的魂器

撑一片星光出发吧!让灵魂成为自然,并盛放自然。

自然的魂器

我是怀着对夏天最美好的愿望,在水里播下莲种的。天青色的瓷碗里放了几块乳白色的小石头,每天换水,五六天,莲子就都发芽了。小芽弯弯,看上去很柔弱,却也能穿透坚硬的外壳,从缝隙中伸张开来。无非是糊了些水和风罢,还有阳光,生命就诞生了,且以可见的速度抽枝开叶,让人不由感叹自然沉默中的奇妙。

“大自然的每一个领域都美妙绝伦……”,亚里士多德说这话时,或许正在城市东郊、供奉着宙斯之子、狼神阿波罗·吕刻俄斯的绿林中散步。他喜欢一边散步,一边教学,像老鹅带着一群小鹅,想象高空中飞行也研习泥土中刨鳅。他追随自然,也质疑自然,他把自然看作一种有机体,持续生长和变动着,他把自己织进这活物中,寻求知识,也企望打造技艺,借它实现自然中中无法自我实现的可能。

在哲学做着危险穿刺的时候,有一些虔诚的诗人,留在阁楼的晦昧角落里,“当一朵花”。狄金森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卧室窗边的一张小桌子上和家宅花园里度过的。她写作,一直写,写了数以千计的书信、便条和诗歌。她种花,也慷慨地送出去,在花束便签上填写安慰或祝福,简短清邃的诗。在花园里,她说“记忆是不许凋谢的雪梨花”,说“希望,是长羽毛的小鸟”。在诗歌里,她想象死亡,亡灵尚未走远,还遗憾地回头寻找枝头的苹果、抽穗的玉米,手推车上的南瓜。在自然和文字之间,她凝练天堂之路,要把“花束献给囚徒——/只见黯淡——长久期盼的目光”。

在这两位哲人和诗人之间,之前和之后,还有很多灵魂——尼采望着他的柠檬树,卢梭在植物园采摘,科莱特拈一支玫瑰,普鲁斯特死盯着盆栽,奥维尔别着镰刀,奥斯汀在发髻别上一朵丁香,伏尔泰赞颂,萨特咒骂,苏格拉底在城门外,躺在微风蝉鸣贞椒花影里——在沉默的自然和人世间闪烁,如同我昨夜睡不着,起身寻月,却在瓷碗里,看到万千星光。撑一片出发吧!你和我一样,需要时不时把灵魂从水泥森林消费社会中放出,到自然和自我中漫游,成为自然,也盛放自然。

应向花园安放灵魂

8.7

[澳] 达蒙·扬 / 2021 / 未读·思想家 四川文艺出版社

《应向花园安放灵魂》读后感(二):在春天走进花园,邂逅你久违的灵魂

在春天,如果不去看花,还能做什么?

跟着奥斯汀、普鲁斯特、卢梭、尼采……来一场别致的春游吧,看看他们的花园什么样子,在花园里收获了什么。

1811年,简•奥斯汀家的李树正含苞待放。在门口一张小桌上写作的奥斯汀,放下纸笔,走向屋外的园子。山梅花正在绽放,吐出浓郁香气,还有来自东方的牡丹,她期待着不久之后盛开的香石竹、耧斗菜,以及胖胖的李子。在短暂的花园小憩中,她又恢复了能量。没有花园,写作就会受到影响。1811年5月,她写信给姐姐说,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一枚杏子。看起来,这不过是一桩小事,在她的眼里,这是对轮回不朽的生命的致敬。人事多变,而花园里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在经历了家庭的变故之后,花园四季不变的永恒轮回让她内心平静,让她在狭小的天地中品味出更广阔的宇宙图景。

狄金森说,造就一片大草原需要一朵红花草和一只蜜蜂,还有白日梦,如果蜜蜂不够的话,白日梦就可以了。这种幻想造园大法被普鲁斯特用得出神入化。如果说奥斯汀还曾拥有城市花园和乡下农庄的话,那么这位缠绵病榻的可怜人,拥有的一大片森林,不过是一个花盆里的三棵日本小树。1907年的巴黎,普鲁斯特蜷缩在散发着尿骚味和食物腐臭味的卧室里写诗评。严重的哮喘让他远离了春天,而这盆日式盆景,将春天带入了他阴暗的病室。童年的春天,舅舅的花园——那些山楂树、鸢尾花、漂浮着天鹅与睡莲的池塘,成了他永远的乡愁。在无法与春天亲近的时候,这小小的盆景,犹如一扇传送门,将他带到过去,他体验过的所有美好的春天时光。借着非凡的渴望与想象,他由此创造了文学中最有名的甜点——马德琳娜小蛋糕,在《追忆逝水年华》中,主人公只品尝了一块蘸了茶水的蛋糕后,过去的一切,花朵、房屋、村民……所有的一切,统统从茶杯里喷薄而出。

普鲁斯特的弟弟说,要想读《 追忆逝水年华 》先得大病一场或是把腿摔断,要不哪来那么多的时间。换句话说,要写出这本巨著,是不是也得生一场大病好与世隔绝(因为哮喘,他真的只能这样了),以便在仅剩的一点点可供联想的盆景上召唤出过去所有的记忆?从微渺之物上召唤浩瀚洪荒,正是普鲁斯特的写作魔法。这就是盆景对普鲁斯特的意义,在家里找回失去的自然,不仅仅是自然,还包含一切转瞬即逝之物——他的一生。

普鲁斯特的盆景哲学,号召我们去关注和珍视生活中的平凡植物。如果观察得足够仔细,我们就能在小细节小东西上获得惊人的洞见。

精巧的日式盆景尚有四季的变化,一堆毫无生命的沙子和细石,也会让人感动到心颤?

日本龙安寺的枯山水庭院,三面围墙,院子里十五块形状不一的石头,几个一组不均匀地堆放着,石头周围是一片沙砾的“海洋”,每天有人把这些沙砾耙出涟漪的形状。唯一可见的生命只有苔藓,其他都是干枯的石头。卡赞察斯基看得入迷了。他说:“我漫步在这庭院中,模糊的渴望在我身边被逐渐照亮,在一个坚硬的内核里渐渐成型。”他写:“倘若我能把自己的心变成一座庭院的形状,我愿他正如这座枯山水庭院一样。”

对这名人生关键词为“生命冲力”的作家而言,自律、努力、不停创造才是生命真理,哪怕努力最后只是徒劳。

本书作者的邻居其日常生活就是在花园里耙石头,他不管孩子们是否会把他刚刚耙出来的小路弄乱,他只是每日这样重复着,哪怕自己已经病得站不稳。这些石头,永远不会发芽开会,却激励着他不断去改造,这就是卡赞察斯基的生命冲力。毁灭,也不能压制创造的渴望。

因此卡赞察斯基的石头花园不是为感官享受而设计的,这里没有多彩温柔的生命之美,却能让人接受转瞬即逝的现实,让人接受无常。正是如此,那没有生命的鹅卵石成了一份邀请,邀请我们丰满地活着,那西西弗式的无用功由此成为对生命的庄严致敬。

我的小阳台上生长了十种色彩艳丽的长寿花,她们形成了一片波涛汹涌的迷你花海。曾经我多么遗憾没有一个大园子,如今,我借助普鲁斯特的园艺哲学,也能把这一片小小的花海,扩大为一片无垠的汪洋。在彩色海洋的岸边是茂盛的矮牵牛丛林,后面是神秘的蓝雪花森林,更远方,微风中轻轻摇曳着中国兰的倩影。

这样想的时候,我便感到很满足了。

如果你遗憾自己没有花园,那么可以拜访一下普鲁斯特想象的花园,如果你有一大片花园,去伏尔泰的田地里跟他交流心得,当然,你也可以去荒郊野外,像柏拉图一样,头枕着青草地,听着蝉鸣,等待缪斯附身……

花园滋养了他们,他们的文字又启迪了我们,在春天,人类的灵感与花园交相辉映。在花园,人性与自然亲密融合。

既如此,何不在春天走进花园?在那片被照亮的林中空地,你将邂逅自己久违的灵魂。

《应向花园安放灵魂》读后感(三):跟随13位伟大作家、哲学家走进花园,踏上从自然到自我的追寻之旅

插画来自《应向花园安放灵魂》,插画作者丹尼尔 • 基廷

春天,还有什么能比走进花园、走入自然更美好?

如果我们能够穿越时光回到古希腊时代的雅典,你可以看到亚里士多德——这位时髦地咬着舌头说话、以夸张的服饰闻名天下的哲学家,穿过繁忙的集市(如果喜剧作家阿里斯托芬所言不虚,那时的雅典熙来攘往、难得宁静,马车整日隆隆驶过,马路简直就是垃圾场,人们随地小便,到处都是便壶里倒出来的排泄物),抵达城市东郊的吕刻昂学园,不是在巍峨的马其顿皇宫,也不是在雅典声望颇高的郊区,而是在他心爱的园林里,一边散步,一边上课,一边演讲,正如他的老师柏拉图一样。

亚里士多德,插画来自《应向花园安放灵魂》,插画作者丹尼尔 • 基廷

哲学往往产生在户外,而花园就像一座抵御烦扰的堡垒,哲学家们对花园的热爱渗透于古典哲学当中。

伊壁鸠鲁蛰居雅典家中过着简朴宁静的生活,他的学园被称为“花园”。罗马的文人雅士也将花园作为学习和交谈的场所。西塞罗被罢免公职后写到,要在自己的塔斯库姆别墅里建一所“学园”。

西塞罗和他的学生们一边在户外散步一边工作,记录了观察植物生长的雅趣。在古典时代末期,距亚里士多德开设学园七百多年,柏拉图式的神学家奥古斯丁在某座花园里皈依基督教。他在《忏悔录》中写道:“我躺在一棵无花果树下,尽情让泪水夺眶而出。” ……

应向花园安放灵魂

评价人数不足

[澳] 达蒙·扬 / 2021 / 未读·思想家 四川文艺出版社

[澳] 达蒙·扬丨著

王巧俐丨译

2021年3月丨未读 · 思想家

同样,在文学史上,花园与写作者之间的关系也从来都密不可分。花园对一些人来说,是个工作之余躲清闲的地方;对另一些人来说,是独处的安静顾问,但对他们所有人而言,花园都扮演了某种哲学角色:为他们的思想赋予新的生机。 花园,不仅仅是一个休憩或体育锻炼的场所,其本身就能激发人的思想,因为它融合了两个基本的哲学原理:人性与自然。自然与人性,这些谜语在花园里融为一体。

在《应向花园安放灵魂》一书中,澳大利亚哲学家、作家达蒙·扬,带领我们走近亚里士多德、奥斯汀、普鲁斯特、伍尔夫、卢梭、奥威尔、狄金森、卡赞察斯基、萨特、苏格拉底等十三位作家、哲学家,看他们如何在花园、公园甚至是盆栽的滋养中,踏上从自然到自我的追寻之旅,最终成为思想的巨擘。 就像是步入了春天的花园……读这本书就像和一个博学的朋友在繁茂的花园里散步——英国《每日电讯报》、澳大利亚《时代报》这样评价《应向花园安放灵魂》。

插画来自《应向花园安放灵魂》,插画作者丹尼尔 • 基廷

当你因为PPT和报表焦头烂额时——东汉普郡五月的清晨,简·奥斯汀写作完毕,走进乔顿农庄的花园,从容享受奢侈的寂静,花园带给她短暂的休憩和无尽的慰藉,她在狭小天地中细细品味出了广阔的图景。

当你生病卧床百无聊赖时——昏暗又臭气哄哄的房间里,哮喘病人兼文学票友普鲁斯特,在对三棵日本盆栽的联想中,拥有了一片一直延伸到河边的辽阔森林,直到它们变成《追忆逝水年华》里的伟大画卷。

当你被疫情困于斗室内时——冷酷凛冽的严冬时节,双手沾满泥土的伦纳德·伍尔夫,正在修剪一棵苹果树。妻子弗吉尼亚去世之后,他饱受悲伤折磨,花园没有治愈他,只是成为他暗淡世界的微光。

……

苏格拉底,插画来自《应向花园安放灵魂》,插画作者丹尼尔 • 基廷

我们的灵魂需要花园与自然。在苏格拉底着魔的影响下(尽管苏格拉底喜欢铁杉树,但他不是以喜欢植物出名,然而,柏拉图在《斐多篇》中记下了一段极其重要的对话,苏格拉底在这篇对话中对花园大加赞赏,他被“神圣的疯狂”附身,并对柏拉图往往不屑一顾的物质世界大加赞扬——微风、蝉鸣和青草“枕头”),柏拉图在英雄阿卡德摩斯的墓地附近、靠近城墙的地方建立了一座自己的学园。在柏拉图死后十多年,他的学生亚里士多德也在离伊利索斯河不远的地方开办了吕刻昂学园。从古典时代以来,许多哲学家、小说家和诗人都纷纷效仿,寻找在苏塞克斯的起居室、巴塞尔大学大厅或巴黎公寓里所匮乏的东西。他们让花园成为各自的思想和艺术的伙伴。

他们中的一些人,如伍尔夫、奥威尔、狄金森、奥斯汀和伏尔泰,常常在花园中弄得满手泥土;另一些人,像普鲁斯特和晚年的科莱特,则依靠想象来弥补疏离感;还有一些人,像卡赞察斯基、卢梭和尼采,则乐于进行观察和反思。这些人与柏拉图和其他人的相同之处是他们对精神生活的投入,并且都认识到,花园提升并丰富了他们的精神生活。

两千多年来,花园让一些人看到现实世界的混乱,也让一些人凭着对自然神的敬畏而得到慰藉。花园能使人平静,也能给人勇气和启迪。

狄金森,插画来自《应向花园安放灵魂》,插画作者丹尼尔 • 基廷

这不是说深刻的思想就要以盆景、苹果园或耙过的石头为载体,也不是说,每个栽花种草的人都可以成为亚里士多德。萨特对自然的否定表明,从事哲学工作,或者过一种自由思考的生活,并不一定非要拥有一座花园。花园只是给人提供了一个沉思冥想的特殊机会去从事那些活动。

花园也不必很大,也不必带有异国情调。尽管人们乐此不疲地谈论“庄园豪宅”,但花园的平凡就是一种美德:神秘之物从来就不遥远。花园,这位哲学的伙伴,依然在等待着我们,就像它等着苏格拉底一样,就在城门外。

也许你此刻需要的是放下这本书,打开窗户,望望窗外的春天,或者干脆打开门,置身自然之中(毕竟和朋友聊天也有口干舌燥的时候)——就像奥斯汀、普鲁斯特、伍尔夫、卢梭、奥威尔、狄金森、萨特曾经做过的一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辜负美好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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