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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砖花供》的读后感大全

《古砖花供》的读后感大全

《古砖花供》是一本由王屹峰著作,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30.00元,页数:34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古砖花供》读后感(一):名家点评

艺术家文化背景不同,时空境遇不同,往往各行其道,却常常不谋而合。从逼真透视到随意拼贴,这是西方艺术史的一个熟悉的故事。谁又想到,在远隔西方的一位中国僧人,凭他的超人悟性和不拘一格的敏锐,居然也悟出了同样的路数。他的全形拓,将三维立体化为平面章法,看似杂乱无章,堆叠一起,居然错落有致。这,便是所谓八破。意趣上与毕加索异曲同工。只不过中国僧人捷足先登,率先进入了那个拼贴的迷宫。《古砖花供》这本书,叙述的便是这么一个世界艺术史背景下的中国故事。作者尾随道光年间僧人的寻碑探秘的足迹,带领我们走近了那个才情横溢,却又神秘莫测的六舟和尚和他的迷宫世界。经作者指点迷津,卷毕,我们方才领悟,原来,禅机奥秘,尽可以融入金石趣味之中,不落言筌。其妙处玲珑透彻、不可凑泊,言有尽而意无穷。

——汪悦进(美国哈佛大学美术史与建筑史系教授)

一本学术著作写得扎实有力并不太难,难的是同时有着动人的情怀。这本书,写金石僧六舟的生平、艺术与学术,有考据,有叙事,有思考;有物,有人,有故事。我没有见过作者,我常常感觉他就是六舟的化身。这是文字带给我的错觉,真奇妙。

——郑岩(中央美术学院教授,美术史学者)

因我在石涛研究中,知道六舟收藏了不少石涛作品,并与何子贞多有讨论,就注意到此人,渴望未来能多读一些他的作品。《古砖花供》一书品相优良,内容充实,文字亦好,实证的材料真实可信,实是嘉惠士林的好作品。

——朱良志(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古砖花供》读后感(二):在19世纪做手帐

在今天,若你是个水准尚佳的“手帐er”,而是不难交到朋友的。这至少意味着两件事:第一,你热爱生活,颇有点小情趣;第二,你的审美应当不错,动手能力也不会太弱。当然,大多数的手帐er只是怀着涂鸦的热情,享受着记录的过程。无论手帐能风靡几年,做手帐都已经是一种生活习惯了。

虽然大众印象里的手帐是近年来的日本舶来品,但在19世纪的中国,就有一位“手帐大咖”六舟上人。他善于利用各种素材和工具,留存感兴趣的物件,他的创造力影响了同时代和后世的学者们。王屹峰撰写的《古砖花供:六舟与19世纪的学术和艺术》一书,就带我们领略了六舟的金石学“手帐”。

六舟少时体弱,寡母将之舍入庙中,冀其健康。然成人后的六舟却是一个“入世的出家人”。相比于净业(禅诵念佛),他更爱慧业(诗画作文);相比于坐镇寺庙,他更爱云游访碑;相比于僧侣本职,他更爱寻求馆业。所幸六舟生逢其时,方得遂其本心。他遇到了良师,支持他的书画兴趣。此外,自晚明始,儒释融合,“寺院鼓励僧侣学习与士绅沟通的各项技能和修养,赢得尽量多的崇拜者”,这也为六舟的交游和馆业之途打开了方便之门。

后世所知的六舟,首先是一位金石学者。金石学原本侧重于研究青铜器和石刻碑碣,侧重于考证其上的文字记录,以作史料的补充。就此而言,六舟算不得出挑的学者。王屹峰认为,六舟主要的贡献在于,他的访碑活动有意无意地推动了金石学研究的门类和方向。譬如彼时方兴未艾的佛像、砖瓦、封你等物的研究,以及用拓片替代抄录文字,为金石学奠定了新的基调。于六舟而言,这或是访碑之旅中的必然,收藏刻有文字的金石共飨友人,体验到物外之趣;在拓下器物全型时,不自觉地关注到器物本身,水到渠成。于时代而言却并不简单,访碑只是万事俱备时的一阵东风,它之所以改变了金石学,必须有19世纪学术精神的铺垫:学者疑古之风渐盛。先是顾炎武时代实地抄录,尔后兴起拓碑,再到怀疑它的可靠性,必亲访、亲拓、亲校,非一时兴起。士绅参与地方文化事业,亦助益了民间收藏和金石研究,若无交游和互动,孤独的访碑之旅,便少了许多乐趣和创造性。

有了绘画和金石学的底子,六舟的手帐想必精彩。过人的眼界、不俗的审美、宝贵的童心,都为六舟的手帐增色。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八破画和古砖花供。六舟首创的八破画看起来并不陌生,它颇似儿童的拼贴画,后世亦有不少画家创作过类似的拼贴效果,更常见诸今人的手帐中。但六舟的特点(同时也是难点)在于,他的八破画并非用不同的纸张粘贴拼凑而成,只用一张大尺幅的纸先淡淡勾勒出成品的轮廓,再由小到大、先内后外、自上而下,拓上不同物件。六舟自言,完成一副《千岁图》的八破画,耗时五年,非囿于技术,全在乎心境。画中物件自也不能单以文字论,他们共同呈现的主题,有了新的生命。古砖花供显示的则是另一番生命气象,在六舟擅长的全型拓上添以鲜花,古砖不再是平平无奇的四方体,多了几分游戏精神。

金石学原本令外行生畏,冰冷而古板,然有心人可使之如诗如画,不再曲高和寡;手帐原本是自娱的私密之物,然乐之者愿呼朋引伴,分享“玩物”的美学。到底是学术解了人类之惑,还是游戏予了生命之趣?两者或是相辅相成,“不务正业”的六舟,当是深谙其中禅意的。

——戊戌年读王屹峰《古砖花供》

《古砖花供》读后感(三):在19世纪做手帐

在今天,若你是个水准尚佳的“手帐er”,而是不难交到朋友的。这至少意味着两件事:第一,你热爱生活,颇有点小情趣;第二,你的审美应当不错,动手能力也不会太弱。当然,大多数的手帐er只是怀着涂鸦的热情,享受着记录的过程。无论手帐能风靡几年,做手帐都已经是一种生活习惯了。

虽然大众印象里的手帐是近年来的日本舶来品,但在19世纪的中国,就有一位“手帐大咖”六舟上人。他善于利用各种素材和工具,留存感兴趣的物件,他的创造力影响了同时代和后世的学者们。王屹峰撰写的《古砖花供:六舟与19世纪的学术和艺术》一书,就带我们领略了六舟的金石学“手帐”。

六舟少时体弱,寡母将之舍入庙中,冀其健康。然成人后的六舟却是一个“入世的出家人”。相比于净业(禅诵念佛),他更爱慧业(诗画作文);相比于坐镇寺庙,他更爱云游访碑;相比于僧侣本职,他更爱寻求馆业。所幸六舟生逢其时,方得遂其本心。他遇到了良师,支持他的书画兴趣。此外,自晚明始,儒释融合,“寺院鼓励僧侣学习与士绅沟通的各项技能和修养,赢得尽量多的崇拜者”,这也为六舟的交游和馆业之途打开了方便之门。

后世所知的六舟,首先是一位金石学者。金石学原本侧重于研究青铜器和石刻碑碣,侧重于考证其上的文字记录,以作史料的补充。就此而言,六舟算不得出挑的学者。王屹峰认为,六舟主要的贡献在于,他的访碑活动有意无意地推动了金石学研究的门类和方向。譬如彼时方兴未艾的佛像、砖瓦、封你等物的研究,以及用拓片替代抄录文字,为金石学奠定了新的基调。于六舟而言,这或是访碑之旅中的必然,收藏刻有文字的金石共飨友人,体验到物外之趣;在拓下器物全型时,不自觉地关注到器物本身,水到渠成。于时代而言却并不简单,访碑只是万事俱备时的一阵东风,它之所以改变了金石学,必须有19世纪学术精神的铺垫:学者疑古之风渐盛。先是顾炎武时代实地抄录,尔后兴起拓碑,再到怀疑它的可靠性,必亲访、亲拓、亲校,非一时兴起。士绅参与地方文化事业,亦助益了民间收藏和金石研究,若无交游和互动,孤独的访碑之旅,便少了许多乐趣和创造性。

有了绘画和金石学的底子,六舟的手帐想必精彩。过人的眼界、不俗的审美、宝贵的童心,都为六舟的手帐增色。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八破画和古砖花供。六舟首创的八破画看起来并不陌生,它颇似儿童的拼贴画,后世亦有不少画家创作过类似的拼贴效果,更常见诸今人的手帐中。但六舟的特点(同时也是难点)在于,他的八破画并非用不同的纸张粘贴拼凑而成,只用一张大尺幅的纸先淡淡勾勒出成品的轮廓,再由小到大、先内后外、自上而下,拓上不同物件。六舟自言,完成一副《千岁图》的八破画,耗时五年,非囿于技术,全在乎心境。画中物件自也不能单以文字论,他们共同呈现的主题,有了新的生命。古砖花供显示的则是另一番生命气象,在六舟擅长的全型拓上添以鲜花,古砖不再是平平无奇的四方体,多了几分游戏精神。

金石学原本令外行生畏,冰冷而古板,然有心人可使之如诗如画,不再曲高和寡;手帐原本是自娱的私密之物,然乐之者愿呼朋引伴,分享“玩物”的美学。到底是学术解了人类之惑,还是游戏予了生命之趣?两者或是相辅相成,“不务正业”的六舟,当是深谙其中禅意的。

——戊戌年读王屹峰《古砖花供》

《古砖花供》读后感(四):九能僧六舟与十九世纪的金石学

金石学滥觞于北宋。最初以青铜器和石刻碑碣为研究对象,偏重于著录和考证文字资料,以达证经补史的目的。有宋一代涌现出以赵明诚、李清照夫妇为代表的一代学人,赵氏代表作《金石录》对后世影响深远。由宋入元、明,金石学渐趋衰落。迨至清代,受乾嘉学派影响,金石学复热,进入鼎盛阶段。王屹峰著《古砖花供》,正是倾力研究介绍此一时期僧人六舟与金石结缘的故事。

六舟出身寒微,家境艰难。九岁舍身为佛家弟子,入海昌白马庙为僧。六舟身处嘉道时期,金石学在江浙一代蔚然成风。正是在良好而蓬勃发展的时代风气影响下,六舟倾其一生,投身金石学,“虽九死其犹未悔”。以出世之身,行入世之实,于金石书画无所不涉,虽未暴得大名,其影响却不容小觑。其以游戏之心所作八破画开一代风气之先;《古砖花供》、《百岁图》一类心血之作,收到时人激赏,后世仰慕。

六舟的时代,僧侣已经混迹士绅之间,交流金石书画心得,各取所需。士绅资助寺院,僧侣为士绅聘用,或馆业士绅之家,或作为拓工提供传拓,以收取报酬,六舟亦莫能外。他在士绅的丰厚资助和报酬下,才得以遍游心仪之地,所到之处囤碑搜字。王屹峰以表格详细罗列六舟出游访拓情况,年代、时间、地点等,可谓一目了然。

与六舟交游都是金石圈中人,譬如管庭芬。管庭芬与六舟过从甚密,六舟对其极为信任,将自己的《年谱》交于管删补整理。《古砖花供》对于《年谱》多有提及,可见此书重要性。王屹峰不惜笔墨,介绍与六舟交游士绅,盖因其与本书主题关系密切之致。

六舟多才多艺,致力金石书画之外,于诗文也用心不浅,《古砖花供》一书引用其诗文,所在皆是。《小绿天庵吟草》即其诗歌作品。此外,六舟还多方参与修志。众所周知,金石是地方志的基础。六舟得其金石修为之便,积极修志。《沧浪续志》、《白马庙志》、《净慈寺志》等地方志,在六舟的笔下得以问世。

金石学发展到六舟的时代,青铜器、石刻碑碣等主流门类已发展到极致。六舟只能查漏补缺,此外转入非主流门类,佛像、砖瓦、封泥等。由此,六舟广泛涉猎这些门类,亲拓、亲校原物。最终,六舟以拓入画,发展出八破画这种艺术形式。虽是效仿元代钱选“锦灰堆”法,却非泥古之作。《百岁图》并非裱糊或描绘之作,而系棰椎拓而成。技艺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虽为六舟游戏之作,耗时之久让人咋舌。比如,六舟制作一幅《千岁图》竟然耗时五年之久。

与八破画不同,古砖花供是在全形拓基础上以没骨法补画花卉。中国将描绘钟鼎等古代物件的美术作品称作“博古”或“博古画”。六舟以古砖全形拓补以花卉作清供之图,名之以“古砖花供”、“花插”、“砖盆供石”。

六舟技法之精之全之妙,王屹峰总结出五种全形拓法,各呈其妙。全书关于六舟拓法有多处细致精彩介绍,并附以彩图,令读者一目了然,心眼相随。

六舟作为清代嘉道时期的金石学家,是有其代表性的。透过六舟,读者可以一窥清代金石学之盛。今日金石学的复热,与时代缺乏拥有传拓等技术的人才。两相比较,六舟这样的金石学家对于其所处的时代和今日的重要性,于此可见一斑。

碧月清风

2018.4.5

《古砖花供》读后感(五):积金聚石的六舟

《古砖花供》

粗翻一过。难得写的有趣味。大概是作者的目标,也是展现一个“栩栩如生的六舟”吧。可惜书名取得不好,“古砖花供”乍看起来不容易理解,细看起来也没法概括全书的内容,好像耽误了书的销售,有些可惜。

写法上,颇带一些海外汉学的色彩,但还好比较有分寸。从实际的物质、经济角度看六舟的拓与藏,甚至以此隐隐作为贯穿全书的线索,也是个好玩的角度。第161页的购得古物数目折线图,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钱就买,没钱了就再去赚钱,买到了过阵子也再散去,比起士大夫里的金石家,六舟上人好像没有那么得执着,也许可以用得上“过眼即为所有”这句话。当然,“有”又何曾真有。

一些意外的点。比如沧浪亭原来还有僧人,现存的一口水井也是时任方丈的六舟所濬(20)。比如小有天园司马光所书的家人卦,于六舟而言近在咫尺,但却需要三十二张整纸才能拓,因此似乎最终未成(76)。比如焦山的陆游题名,当时也“埋入道路砌石下一截,每行的最下方皆有数个文字,六舟深掘二尺有余,拓得隆兴二年、三年两段题名全文共七十三字”(99),原来也亏得六舟才重现于世。比如飞来峰翠微亭上的韩世忠题名,如今竟然渺不可寻,只能凭借六舟的拓本想其面目(111),等等等等。

相对当时金石圈中的汉魏碑刻以及唐碑的趋向来说,从上文举的这些例子看,六舟显然已经走向更后的时代。当然,这个时间上的“后”也只到宋元为止。如到齐云山时,六舟所说的依然是此山“皆前明游人题名诗刻,俱不足存入金石志也”(107)。也许,到他走向泥造像、泥钱范、印范,走向青铜器和古砖的全形拓,才真正打开了他的艺术之门。

作者说:“全形拓首先并不是一种艺术。有证据显示,全形拓是为了忠实记录金石学的研究对象,不仅包括青铜器及其铭文,而且还开始关注起了器形与纹饰。”(267)不过,我还是有点疑惑。实际上,就六舟所制作的全形拓看,更精彩的显然是与绘画结合的那部分,而当时人从考证角度关注的也不多。瞿中溶说:“近世专以彝器文字为重,而于器之形制,往往不暇讲求,不知器为本而文为末,物必先有器而后有文,使徒宝其文而不玩其形制,将见所藏款识,则积案盈箱,至语以商盘周鼎诸名目,仍不免有扪籥(原误作钥)为日之病,岂有当于格物致知之义哉。”(135、268)瞿中溶的这段话说得极是。但也恰好反应出当时学界对于“器形”的不重视。像瞿氏这样的意见,在众多的题跋中好像还只是一个很微小的声音。我的感受,全形拓首先好像还正是一种艺术,对器形的关注可能要更晚吧。此外,为了推崇六舟的技艺,而否定马子云等人从技术角度对六舟的指摘,似乎不必,只不过是两种不同的视角、不同的评价标准罢了。

还有一些小小的问题。

44页,元秘塔。避玄字讳。

67页,贺梅之。当为贺梅子。焦山有贺铸题名。

68页、93页,台州胜果山南宋诗刻,据公众号至微堂所考,此处之胜果山,当在杭州,诗亦为明人作,非南宋也。

160页,当然无遗,恐是“荡”然无遗。

224页,惜字库,作者谓指专门收纳字纸的仓库,其实是字纸炉。

254页,小春,似乎还是解释为十月较妥。词典中第三义项,也只说是小春作物本身,而非小春作物生长的季节。

286页 钱吉泰,当为钱泰吉。

289页,袛园寺,当为祇园寺。

封底有两段话不约而同地讲到这样一个感受。一则说:“我常常感觉他就是六舟的化身。”另一则说得更为肯定:“从很多方面讲,我觉得王屹峰就是六舟。”我虽然没有如此之强的触动,但也确实可以感到一百五六十年后,六舟的精神血脉依然在作者身上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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