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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史(第2卷)》读后感摘抄

《新世界史(第2卷)》读后感摘抄

《新世界史(第2卷)》是一本由孙隆基著作,三辉图书 / 中信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8,页数:44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新世界史(第2卷)》读后感(一):读后感+似勘误

4.1分吧

1. 没点古代世界史和宗教的基础知识还真看不懂… 2. Chap.17-18和28-29的某些地方看得要困死了(因为上条而看不懂) 3. 对孙先生的文风还不太适应,看着半文半白的句子总是略有违和感,比如瞅着瞅着“太守”“兵马大元帅”就老出戏 4. 书里的配图对于宗教与古代世界史相关的知识匮乏的偶来说还是有点少,而且有的图作得简直蜜汁AV画质…有的图似乎改成彩图更好,毕竟黑白图里看不清色块… 5. 有的译名和大陆约定俗成的不太一样… 似勘误: 1. P97 Para2 Line3“试君”应为“弑君” 2. P318 图1中“西撒克逊”右边的年份未显示全

《新世界史(第2卷)》读后感(二):世界史之统合

许是因为经过了枯燥简单的原始社会,新世界史的第二卷同第一卷相比,可读性增强了不少,行文之间更加了流畅顺遂,不复生涩之感,当得上渐入佳境的评价。

新世界史的第一卷,可视之为世界上古文明史,作者在书中旁征博引,信手拈来,以简练的笔锋将世界古文明格局重新剖析,大开大阖之间,亦不乏严谨细腻之态度,而相比之下,第二卷可视之为中古文明的纪元,承接着第一卷的笔锋,作者以四大帝国与丝绸之路为切入点,由宗教走向文明,将整个世界文明的画卷徐徐展开,抽丝破茧,寻龙探骨,令整个中古时代的文明格局跃然纸上。

继承了第一卷的特点,第二卷的行文笔法,依旧旁征博引,字字句句之间渗透着作者浓厚的史学底蕴,其中提出的史学观点在学术界当中也是极为激进的。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第二卷彻底将中国融入世界,统合东西方为一体,真正将整个世界中古史视为一个整体来探讨,探究各个文明之间所存在的联系和异同点,在提出自己观点的时候,也并不强行将观点灌输给读者,而是将学术界的种种争议点同自己的观点放在一起,供读者比对筛选。

以斯拉夫人自身无力建国的史学争议点为例,作者在书中详细叙述了这一争议产生的史学背景和地理背景,并且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并给出了比较详实的史实作为考证。

“最早独立的斯拉夫人国家乃法兰克国商人萨摩所建,保加利亚乃突厥人所建,皆已于上述,至于地望都不清楚的大摩拉维亚是谁所建并不重要,该考古学证据显示,大摩拉维亚的发展未达出现核心地区或京城的水平,换言之,出于无中心的状态。”

“西方历史上记载的匈人和中国历史上的匈奴并非对应关系,匈奴已经发展成草原的一个大同盟,而并非一个民族国家。它是一个草原霸权的代号,而并不一定指的是中国历史上汉朝对应的匈奴人。”

不过可惜的是,第二卷的世界史对于东方的论述大多数停留在匈奴和突厥的方面,对于中国史的部分涉猎并不广泛,也并不十分深入,让人显得有些略略遗憾,但是即便如此,作为一本展现世界中古史的史学著作,第二卷也足以让人感到惊喜了。

《新世界史(第2卷)》读后感(三):历史的蛛丝

文/赵客

距《新世界史(第1卷)》出版后两年,第二卷才千呼万唤始出来。孙氏依然秉承第一卷的理念,摒弃了西方中心学说,采用多中心叙事方法。从时间上来讲,孙氏以“枢轴时代”为第一卷画上了句号,而第二卷则始于丝绸之路——另外一种横贯欧亚大陆的文明纽带。两者相映成辉,互为对应。

《新世界史(第2卷)》主要致力于欧亚大陆中古时代各地文明的发展演变,直至今日世界现代国家的原始雏形。书中采用大规模篇幅介绍了近代宗教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印度教等的形成,以及各自在文化上的影响和传承。

孙氏单辟一章综述“普世救世主宗教的诞生”,独创“希亚文明”一词,与业已为大众认可的“希罗文明“遥相呼应。但孙氏也同时认为,与古罗马受希腊文化的熏陶而发展成与希腊文化分庭抗礼不同,亚洲的希腊化只是作为一个重要的因素渗入当地的文化,并未后来居上。希腊化始于亚历山大东征,建立希腊-印度王国,之后月氏人继承其文化,南下北印度并建立贵霜帝国。从目前的考古证据来说,受希腊化影响最大的是佛教的雕塑艺术。 犍陀螺的遗址曾经出土希腊化风味十足的佛像雕塑,高鼻深目,颇具希腊人特色。其与孔雀城一南一北,成为希腊化佛教雕刻艺术的两大中心。

孙氏对于匈奴也有新的看法,历史上对于匈奴人被汉朝军队打败后,迁往何处并未有定论。孙氏独辟蹊径,试图揭开匈奴西迁后的历史之谜。西方历史上记载的匈人和中国历史上的匈奴并非对应关系,匈奴已经发展成草原的一个大同盟,而并非一个民族国家。它是一个草原霸权的代号,而并不一定指的是中国历史上汉朝对应的匈奴人。匈奴为汉朝大军所击败之后,西迁的路上遭遇不同种族,经过同化统治之后形成新的集团一路向西。匈人不仅仅对欧洲造成了巨大影响,还冲击了伊朗及北印度。孙氏认为西罗马帝国的覆灭,其根源在于匈人对欧亚大草原的入侵和迫害,导致欧洲北部的民族大迁徙。历史具有偶然性,一个蝴蝶效应即可引发巨大的连锁反应。凡事都在变化,与其把匈人的入侵与西罗马帝国的灭亡定义为因果关系,倒不如说他们是有一定的相关性。

书中并未涉及太多中国相关的知识,可能也与本书定位有关——专为华语读者著述的全球通史。从前两卷来看,关于中国孙氏侧重于颠覆中国人史观之传统,如质疑夏朝的存在;另一方面,孙氏对中国人对本国较为了解的则略过,如五胡乱华和隋唐大一统时期。《新世界史》与其他线性时间叙事的史书不同,采用蜘蛛网式叙事,每一章节以一个事件/发展为中心,围绕着该中心发散开来,各个相关人物小事件则遍布蛛丝。孙氏的此种著史方法,更适用于对于全球史有一定基础的读者。

与第一卷不同的是,作者在总序和导读之后添加了说明,解释了翻译及缩写的一些相关问题。然而对于学术书籍 /教科书,还是有几点小建议:一、reference和notes最好分开;二、书中设计人名地名太多且经常在不同章节出现,又非线性时间叙述,建议最后加索引index,方便检索;三、图片最好编号,并在正文中注出。

《新世界史(第2卷)》读后感(四):新史观下耳目一新的中古史

如果说《新世界史》第一卷志在探索人类起源与进入文明时代的上古史,那么《新世界史》第二卷则聚焦主要文明国家和地区的中古史以及世界三大宗教的形成与发展。

德国地质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在《中国》一书中,把“从公元前114年至公元127年间,中国与中亚、中国与印度间以丝绸贸易为媒介的这条西域交通道路”命名为“丝绸之路”。丝绸之路作为欧亚大动脉的形成,得益于两个大秦帝国。希腊化时代的奠基,亚历山大的东征,罗马帝国的继之扩张。另一方面,秦击匈奴与汉帝国的经营西域。两大帝国相会于内亚。中国的丝绸经由陆上和海上两条贸易路线,经由贵霜、安息最终抵达罗马。反之亦然。四大帝国与丝绸之路息息相关,今天随着“一带一路”的推进,重塑昔日繁华指日可待。作为横贯亚欧大陆的文明链带,四大帝国与丝绸之路的渊源清晰可辨,博古鉴今,孙隆基为我们梳理了其中的脉络,同时也厘清陆上、海上丝绸之路的路线图。此外也对四大帝国的中古史有了梗概认知。

丝绸之路的打通,亚欧文明从此交汇,间接导致两者在精神层面的突变。至于说到突变,我们不妨对此持以宽容态度。孙隆基对于主宰人类思想的宗教的看重,也是从世界史的宏观入手,志在探讨人类史上三大宗教是如何影响历史进程。在“弥勒与弥赛亚:普世救主型宗教的诞生”一章中,孙隆基独创“希亚文明”一说,与通用的“希罗文明”一起,组成一个希腊化世界。并经由这个世界将原始佛教与古以色列信仰转化成普世救主型宗教。“希亚文明”的提法,令人眼前一亮。佛教在希腊文明阑入以前无造像,其后出现的希腊化佛陀头像并非个案,明显有希腊雕塑的影子。此外,尚有大量出土文物、钱币以兹佐证。中古思想史的演变,在孙隆基的笔下,由模糊而清晰。较之以战争史等同历史的肤浅史观,《新世界史》改变了我们对历史的普遍看法。

基督教来源于犹太教,它是如何产生并逐步成长的?在“希罗文明”一节,孙隆基的阐述令人迷津顿开。而关于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说”的考古,揭开了基督教神秘的面纱。就基督教与其根源犹太教的关系,孙隆基指出,”基督教用‘希伯来传承’压倒‘希腊传承’,同时用新兴的‘基督’来掏空古老的‘犹太’,并开启将近2000年的迫害和屠戮犹太人的传统。”

基督教的产生,延续了罗马文明。西罗马帝国虽然寿终正寝于476年,基督教帝国却使其余绪绵长久远。而关于西罗马帝国灭亡的意义,孙隆基认为有必要给予重新估量。西罗马虽然灭亡了,作为政权不存在了。但基督教的庚扬,使得“地方罗马性”的持续,与罗马本土相异的其他地区,罗马大地主的庄园、市镇、用拉丁文写作的文人,仍然得以存续。“在罗马教廷身上,古代的罗马大一统帝国并没有灭亡,它只是换了一层画皮。”孙隆基一针见血地指出。

还是就西罗马灭亡一事,哥特人背负了千古罪责。孙隆基认为,哥特人是在西罗马行将就木之时楔入罗马文明,它不是罗马文明的掘墓人,而是“盟友”,它以“盟友”身份帮助罗马人收拾残局。“在帝国省级机构已经腐烂了的地方,承包了行政任务,并以‘军事外劳’的身份为武力已丧失的帝国提供兵源。帝国却采取‘以夷制夷’的政策,让这些‘盟友’互相残杀。”西罗马的灭亡从内部变天一说,想必大众也早有耳闻。罗马浴场的奢华,罗马人的腐化享受,不思进取,坐以待毙,实乃咎由自取。哥特人的悲剧,命也运也,历史从此步入歧途。“哥特人整个被历史洪流吞灭,使东日耳曼语族群成为历史名词。古罗马覆灭史的最后一章其实是‘东日耳曼人覆灭史’”。

翻开这部《新世界史》的第二卷,随处可见颠覆我们以往的历史观,孙隆基却绝非哗众取宠、天马行空,在大量研究的基础上,利用新方法、新材料,力图还原一个真实的历史,而非一个更全更细的历史。关于细节和局部历史,细思在此已非必要。在世界史的宏大题材下,任谁也不可能以一已之力完成有如《剑桥世界史》的煌煌巨著。拓展我们的思路,引起我们对于历史的深思,以新视角、全球史观写就的这部《新世界史》,对于我们解读世界史,不无裨益。而就常人所喜闻乐见的世界史,于此确无可见。这不是孙隆基要解决的问题,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在这部以一已之力、积数十年之功而完成的《新世界史》,其贡献诚可铭记。

《新世界史(第2卷)》读后感(五):策划人言:学术的创造往往起于边缘——从《新世界史》第1卷谈起

文/严搏非

约请孙隆基先生写这部《新世界史》已是十年前的事了。那年他携夫人来上海休假,住在郊县的一个叫“太阳岛”的地方,我和当时还在三辉工作的应亚敏每日往返,拉孙先生进城赴一些约好的座谈和访友,此外,便是每日的长谈。当时孙先生正要开始他的《世界史》课程,已经有了一些朦胧的计划,甚至对这个注定漫长的写作产生出一些兴奋,他似乎隐隐地感受到,那数万年的人类文明将会在这场新的写作中以全新的方式重新涌现。那时的孙隆基就像面对着一幅尚未着墨的巨大画布,你似乎能感受到他对那些即将重现的壮阔历史的期待。就是在那个时候,孙先生欣然应下了我的邀约,显出十足的自信。在那个充满阳光的下午,那一刻,一位著史者的凛然雄心突然间显露无遗。然而,漫漫长路也由此开始了,整整八年的沉寂,直到前年孙先生终于来电话:第一卷写完了。

孙先生一直是位被低估了的学者,汉语学界对他的认知几乎都停留在上世纪80年代他那一册《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上。然而当年的一纸风行在孙先生看来却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在人们的追问下,他总需无奈地说明:“那只是我研究生时候写的东西”。这是个胸有大丘壑之人。寻常的知识工作根本无法让他满足,也许,只有像重写世界史这样的挑战,才能让他完全沉寂下来。孙先生极为博学,谈话时你常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冒出一堆你闻所未闻的人名和书名。虽然他拿的是东亚研究的博士,却又有苏俄史的背景,对国际共运、马列原典非常熟悉,于是捎带着,他还对中共党史也相当熟悉。前不久我写了一篇文章请他提意见,没想到几天后他竟掷下一篇千余字长文,从1917年俄国二月革命讲起,一直讲到列宁的新经济政策及其布尔什维克的党内斗争,文末曰:提供比较视野。这次《新世界史》第一卷出版后请他来北京讲座也是一样,北大一场的讲题为:“中国是否超前?西方照样升起?”他从加州学派讲起,一直讲到英美主义的传承和现实的力量,这对峙两端的基本立论和材料,几无遗漏。这篇讲题可谓近年少见的好文,从容平静,却又很好地回答了这几年颇为热闹的“中国例外论”,堪称近年来难得清醒的世界大势之论。孙先生比较遗憾的可能是他的美国研究完全被大陆学界忽视了,几年前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美国:弑母的文化》,几乎没得到任何评论。

这么一个游走于港台和中美之间,在美国大学任教30年,又在台湾大学执教10年的人,无论从哪一地来看,他都是个边缘人。然而学术的创造往往就起于边缘,就像当年德国学术最为璀璨的时代,当时的德国就是欧洲的边缘。这两年风靡世界的《人类简史》,作者是位以色列人,亦同样在世界的边缘。边缘人,由于不在主流之中,反而能免除成见。孙先生的这部《新世界史》似乎又在印证这一点。这部《新世界史》几乎突破了已有的一切边界,重新刻画若干大时代的更替和变迁,他从冲突中寻找融合,而且他相信,演化,是因为融合而发生的,而更重要的则是,这幅巨大的画面,迄今为止,是被成功地拼合起来的。

《新世界史》这部大书现在还只出了第一卷,此后的两卷应该在今年和明年陆续出来,据我所知,弄不好这第三卷又将会写成上下卷,因为这卷大概会涵盖1000年的时间,接下来,也许会是一卷或若干卷的《20世纪史》。诸位,这便是典型的历史写作了:常常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写完!在华人学者中,决意以一人之力完成一部世界史,至少是前无古人的。而所以现在叫“新世界史”,则因为这部世界史其实是以全球史的方法进行的研究,只是为了区别于目前市场上的各种“全球史”,才定名为“新世界史”。

孙先生浸淫史学研究五十多年,有着纯粹的知识兴趣,虽平日为人一派淡雅,但你读他的著述,却处处锋芒毕露、新意迭出。纯粹的知识人在知识上只为求真,是不会有什么委婉客套的,他们对知识的敬意正是表现在对批评的开放上。孙先生这部《新世界史》在许多关节处颠覆了一般史书的固有定论,而孙先生自己亦在序的开端便直陈其写作之目的:“目前,该是将历史性质的理解通盘翻转的时候了”,我相信,孙先生写下这句话的时候,他那份儒雅的精神中充满的是对真相的敬意,而那些终于被新知连缀起来的历史画面,则会如惊涛骇浪般地充斥他的心灵,于是,这个酝酿已久的尖峰时刻终于降临了。

虽然我也和其他读者一样很期待第二卷、第三卷,但这第一卷就非常好看!大开大合,处处出新。中南美洲和大洋洲的古文明、波希战争、轴心时代。勿说古文明已经距我们太远,今天的ISIS,不就还想将人类拉回中世纪吗?那些古文明的精神起源,正是对我们最初的塑造,人类幼年时代的记忆,还依旧存放在人性的深处,端看今人如何去对待。孙先生在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曾以一部他自己不以为然的《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影响过许多人,30年后又以一人之力完成数卷本世界史,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在一个正常的环境里,知识人是大有可为的。而现在,我们则可以期待,孙先生的这部新著,还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响?

2015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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