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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国策》经典读后感有感

《治国策》经典读后感有感

《治国策》是一本由尼扎姆·莫尔克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0.00元,页数:34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治国策》读后感(一):【转】蓝琪:尼扎姆·莫尔克及其《治国策》

【作者简介】蓝琪(1948—),贵州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1996年受国家教委派遣到非洲作访问学者;1999年开始招收中亚史硕士研究生,承担研究生课程“游牧民族史”、“中亚历史”、“中亚民族”、“西方史学流派”等。著有:《16-19世纪中亚各国与俄国关系论述》、《金桃的故乡 : 撒马尔罕》、《知识的源泉 : 布哈拉》、《中亚史》(六卷本,合著)。译有:《中亚文明史》、《剑桥早期内亚史》、《草原帝国》、《治国策》等。

尼扎姆·莫尔克 (Nizam al-Mulk, 1064—1092年在任)

《治国策》读后感(二):关于《治国策》中译本中一些翻译的解释

我接触塞尔柱帝国宰相尼扎姆•穆勒克的著作《治国策(Siyasat-nama)》的时间很早,关于此书中译本中的一些问题,也有豆友所指出,我基本与他保持同一态度。但今天心血来潮,翻阅了一下《治国策》英译本,发现了一段奇怪的译文,因此想分析一下究竟是译者的问题还是英译本作者的问题。 这段位于中译本第三章16段(《治国策》商务印书馆版本2011年版): ……哈里发的话对伊斯迈尔产生了影响,他决意反对阿蒙。他召集了他的所有部队,渡河来到阿姆河[南]岸,用鞭梢清点了部队的人数。他的部队共计一万骑兵,其中大多数人只有木制的马镫。十人之中有一人没有盾牌,二十人之中有一人没有铠甲,五十人之中有一人没有长矛。由于缺少坐骑,有的人正在把自己的铠甲绑在鞍带上。然后,他率军离开阿模尔城,前往巴尔赫。

豆友说他在网上找到的1960年英译本的原文是2000骑兵,one in two had a shield, out of twenty men one had a coat of mail, and of every fifty men one had a lance。以此认为中译本此处翻译错了。

起初,我也是认同这个观点的,因为我也觉得这个描写太无厘头了些。通常这种描述肯定是为了烘托己方的弱小以反衬己方的英勇、将帅的用命,按道理应该是10个人里只有1个有盾之类的。什么“10个人里有9个有盾牌、20个人里19个人有铠甲”这种没有营养的话听着就很搞笑,但是我找到的的英译本《The Book of Government or Rules for Kings》(2002年第三版)也是在第三章16段: ……The caliph’s words had their effect on Isma‘il. He firmly resolved to oppose ‘Amr ibn Laith. He gathered all the forces he had, and having crossed to this [south] side of the Oxus, he counted them with the tip of his whip. They amounted to 10,000 horsemen, most of whom had only wooden stirrups; one in ten had no shield, one in twenty had no coat of mail, and one in fifty had no lance; and there were men who, for lack of a mount, were carrying their coats of mail themselves, tied on to saddle-straps. Then he moved off from Amuy [Amul] and came to the city of Balkh.

而且我搜索全文,有2000这个数字的地方都是和金钱有关。这样看来似乎并不是中译者蓝琪老师的问题,那么有以下几种可能: 1. 我找到的英译本有印刷错字问题,但是可能性不大,这种epub一般是出版社放出的电子书,不至于在这些地方出糗。 2. 豆友找到的英译本有问题,可能是早年译本的错误后来修订了;或者字迹模糊看错了; 3. 豆友找错书了 我本人认为第二种说法的可能性最大。本书英译本初版于1960年,1978年第二版,而商务所谓的1978年本应该指的就是第二版;而2002年又新增了第三版,在这过程中英译者对这一段进行过修正也有着很大的可能。可惜的是我并不能找到1960年的版本,不然会更有说服力些。 在此,就这段记载而言,我需要对蓝琪老师道歉。在没有自己亲自寻找史料的情况下贸然相信了这一说法,并在当时发表了比较激烈的看法。

《治国策》读后感(三):治国策本身还行,但是商务印书馆的翻译毁了这本书

金庸先生在《倚天屠龙记》第30回中,借金毛狮王谢逊之口叙述了创立圣火令上怪异武功的“山中老人”霍山的故事,书中这样说道: 其时波斯大哲野芒设帐收徒,门下有三个杰出的弟子:峨默长于文学,尼若牟擅于政事,霍山武功精强。三人意气相投,相互誓约,他年祸福与共,富贵不忘。后来尼若牟青云得意,做到教王的首相。他两个旧友前来投奔,尼若牟请于教主,授了霍山的官职。峨默不愿居官,只求一笔年金,以便静居研习天文历数,饮酒吟诗。尼若牟一一依从,相待甚厚。不料霍山雄心勃勃,不甘久居人下,阴谋叛变,事败后结党据山,成为威震天下的一个宗派首领,该派专以杀人为务,名为依斯美良派…… 这里说的三个杰出的弟子,峨默即著名的波斯学者、诗人、《鲁拜集》的作者奥马尔·海亚姆(Omar Kayyam, 1048-1131),霍山即哈桑·沙巴(Hasan Sabbah, 约1050-1124)伊斯兰教伊斯玛因派暗杀组织哈萨辛的首领。而尼若牟,则是塞尔柱突厥王朝的宰相尼扎姆·莫尔克(Nizam al-Mulk, 1018-1092)。这三个人物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现在已经难以考证,但谢逊这个故事倒也不是全无凭借的瞎编。本文要说的,就是这位精于政事的尼扎姆·莫尔克及其所作的《治国策》(Siyasatnama)。 和中世纪时期的许多穆斯林学者、政治人物一样,尼扎姆·莫尔克并不是本名,而是一个荣誉性的称号。《治国策》第40章中就有尼扎姆·莫尔克的解释:“王国的调和者”(商务版214页,但个人感觉译得不是很准确)。尼扎姆·莫尔克的本名实际是Abu Ali Hasan ibn Ali Tusi,从这个名字能看出他父亲名字叫阿里,籍贯在Tus城(伊朗东北部地区)。后来塞尔柱突厥人征服了呼罗珊地区,尼扎姆·莫尔克又被举荐给塞尔柱突厥人在呼罗珊的总督阿尔普·阿尔斯兰,并帮助其夺取苏丹之位。此后尼扎姆·莫尔克先后在阿尔普·阿尔斯兰、马利克沙苏丹治下担任宰相(维齐尔),掌权近三十年。《倚天屠龙记》中所说的教王,其实指的就是塞尔柱突厥人的苏丹阿尔普·阿尔斯兰。他统领下的塞尔柱突厥人于1071年曼齐刻特之战中击败东罗马帝国,一度占据东至呼罗珊,西至安纳托利亚的大片土地,但是,塞尔柱突厥人只是源出于中亚的游牧民,需要文化程度较高、熟悉当地情况的人来帮助他们治理国家,这也是像尼扎姆·莫尔克能够在塞尔柱王朝中长期居于高位的原因。 据说马利克沙要求波斯官员写一本关于统治术的书,尼扎姆·莫尔克便写出了《治国策》(有些类似于后周世宗柴荣让群臣写《为君难为臣不易论》)。全书共50章,长短不一,大到朝政、法律、监察、税收、宗教、驿站等问题,小到宴会的安排、警卫的设置,都有所涉及。其中有些观点也颇能吸引人们的眼球。如重视树立君主权威、重视司法公正、关心农民疾苦等。特别是其中认为国王应当对敌发动有和谈余地的战争、签订给战争留有余地的合约、签订可以被撕毁或被撕毁后又可以修补的契约,这种重视利益而可以牺牲义理的权谋之术,与《君主论》中的观点不谋而合。 尼扎姆·莫尔克是十分虔诚,甚至有些偏激的伊斯兰教徒,他坚持认为,只有哈那斐派和沙菲叶派这两个教法学派的教义是正统,排斥其他的教派。在本书的后几章中,尼扎姆·莫尔克对属于什叶派的伊斯玛因派等各分支、融合了祆教与什叶派观念的卡尔马特教(Qarmatians)等大加鞭挞,攻击“他们是穆罕默德宗教的最险恶之敌”。如此看来,谢逊所说的故事里霍山和尼扎姆·莫尔克反目的故事,或许还真有点东西做基础。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和《卡布斯教诲录》等波斯著作一样,作者对波斯传说、故事十分熟悉,其中经常引用《列王记》、亚历山大征服波斯以及萨珊朝波斯的故事。在介绍萨珊王朝时期的马兹达克骚乱时,作者借正义者奴细尔汪(库斯老一世,501-579)之口,预言了伊斯兰教的诞生,这种“古为今用”的写作方式值得注意。 《治国策》一书,属于所谓的“君王宝鉴”(Mirrors of Princes)型作品,就是给帝王们看的,关于治国之道的书籍。在西方世界,从古典时代到文艺复兴,这类作品屡见不鲜,其中最著名的当然是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而在伊斯兰教世界,也有很多类似作品。我看过的此类作品不算多,其中水平最高、内容最丰富、文字最优美的是喀喇汗王朝时期的回鹘语长诗《福乐智慧》(Qutadghu Bilik)。与尼扎姆·莫尔克同时代的昂马尔·玛阿里所著的《卡布斯教诲录》(Qabus-Nama)则是优美的波斯散文,内容也十分全面,堪称中世纪波斯社会、生活、文艺的百科全书。与这两部作品相比,《治国策》则稍微有点相形见绌,在内容上,太过于集中于政务的细节,缺乏哲学上的思考。后面几章又几乎全是对异端教派声嘶力竭的攻击,让人看起来有些厌烦。 虽然个人感觉《治国策》在价值上不如《卡布斯教诲录》,但毕竟还可算是塞尔柱突厥时期的一部重要文献,本身反映了不少当时的社会情况,仍有其独特的价值。但是,令人不吐不快的是,商务印书馆2013年由蓝琪翻译、许序雅校对的这版《治国策》,质量实在是让人汗颜,毁掉了这部著作。我并不懂达利波斯语原文,网上也只找到一个在线的英文版(书籍信息中说是1960年Hubert Darke的译本,但商务本序言里说该书1979年才由Hubert Darke翻译成英文,恐怕是商务本有误),粗略浏览治下,已在蓝琪老师的这个译本中发现了无数错误或值得商榷之处,兹列举如下: 一、文字错漏 如P72脚注中“呼珊”,应为呼罗珊。P136脚注:哈化拉斯德,显然应是哈伦·拉希德(或拉斯德、拉施德)。P246:大流土三世,显然是大流士三世。 二、前后译文不统一 如P28正文里Abd Allah ibn Umar ibn al Khattab译为阿布杜拉·伊本·乌马尔·伊本·哈塔伯,同页脚注中的Umar ibn al Khattab(阿布杜拉·伊本·乌马尔·伊本·哈塔伯)就写成:乌马尔·伊本·阿里·卡塔,分明是同样的内容,但译名却不一样,而且将al Khattab翻译成阿里·卡塔是明显的错误。 又如P75“哈里发第纳尔金币”,但P80又变成了卡里法梯第纳尔,经查原文,均为khalifati; 又如P137“炽俟部”,P174又变成“吉克里部”。 又如P179:“马蒙”,随后一页就变成了马穆恩。 又如P195:哈仑·拉施德,原文又作拉斯德,未能统一。 又如P234:阿布·伯克尔·舍迪克,下页就变成了阿布·贝克尔·舍迪克 又如P183:布朱尔祝米赫尔,P235为布朱尔米尔; 又如P244:同页内就有拉斯塔姆和拉什塔姆两种译名。 三、译文不准确甚至错误 如P31:你最好去照料伊拉克的库兹斯坦和呼罗珊。库兹斯坦和呼罗珊并不属于伊拉克,这里翻译明显有误。经查,原文是Kuhistan,Khurasan and Iraq,是并列关系。 P36-37:他的部队共计一万骑兵……十人之中有一人没有盾牌,二十人之中有一人没有铠甲,五十人之中有一人没有长矛。英文原文提到的是2000骑兵,one in two had a shield, out of twenty men one had a coat of mail, and of every fifty men one had a lance,后边的内容,有些数字不太一样,而且意思恰好相反,不是十人之中有9面盾牌、20人中有19副铠甲(这个带甲率似乎太惊人了一些),五十人中有49支长矛,而是两人有一面盾牌,20人中只有一幅铠甲、五十人中只有一支长矛。 P107注释:古拉姆是男侍中一个被迁就的阶层。被迁就:英文原文为:pampered,显然应当译成受宠。即:古拉姆(Ghulam)是受宠的男性奴隶。 P110注释:罗姆即小亚细亚的罗姆素丹国。这个注释是汉译者加的,原文并没有。此处的原文是戴拉姆(伊朗北部一地区)国王阿杜德·阿德·道剌(经查应为Adud Al Dawla,949-983)时某青年人的自述,该人称在朝拜麦加和麦地那之后,又踏上去罗姆的旅途,加入武士的行列,投身“圣战”几年。很显然,这里的罗姆就是穆斯林对“罗马”的称呼,指的就是东罗马帝国。而罗姆苏丹国是塞尔柱突厥人在11世纪入侵小亚细亚后建立的国家,距离此时还有200年之久。注释有误。 P236:苏里曼·伊本·达瓦德(所罗门之子大卫),很显然,这里是大卫之子所罗门。 四、某些名词翻译得过于现代化 如“警察”“警官”“国际象棋”“高智商” 五、伊斯兰教名词的翻译问题 1、P21:“选民”。英文版中是“The Chosen One”,原文随后明文指出这里说的是先知穆罕默德。原书中这样的翻译有很多处。我才识浅薄,只知道犹太教、基督教中有选民一说,指的是犹太民族或基督教徒,伊斯兰教中的“选民”概念,倒是闻所未闻。 2、伊斯兰教人名的问题。书中对伊斯兰教传统中列举的诸圣人、先知,采用了与基督教相同的译法,如亚当、约瑟、亚伯拉罕、摩西、耶稣基督等。虽然伊斯兰教的历史故事和犹太教、基督教有继承关系,但毕竟有所差异,这些人物的阿语读音也与拉丁拼法不同,国内穆斯林自有一套译名体系。从区别宗教传统的角度来说,当然是翻译成阿丹、尤素甫、易卜拉欣、穆萨、尔萨等比较合适。 3、P27“复活节”。此处复活节的英文版原文为The Day of the Resurrection,在基督教中这当然是复活节,纪念的是耶稣基督死后复活。但在伊斯兰教中,则说的是末日审判(Qiyamah)。马坚翻译的《古兰经》中时常将其称为“复活日”“复活之日”。私以为这样翻译也比译成复活节要好。 4、P184,“圣灰”沙斐仪派,原文为Ash-Shafii,这里的Ash,虽然我不太懂,但我猜测应该是阿语或波斯语里的冠词变化,翻译成“圣灰”,恐怕是把这个当成是英语了吧。 五、其他 如P85“打败鲁米人的军队,赶跑了恺撒大帝”。这里说的是打败了东罗马的皇帝(恺撒),这里的恺撒是罗马皇帝的称呼,翻译成恺撒大帝,实在不合适。 以上列举的都是比较明显的谬误,至于译文的通顺、准确,因本人英语水平有限,就不多发表意见了。中世纪穆斯林世界的经典,国内翻译的的确不多,我虽然不是学术圈中人,但比较关注古代穆斯林世界的历史文化,商务印书馆的汉译名著系列,也是我十分喜爱的一套书。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当然非常希望这套书能够做到每本都是经典,至少《治国策》中的这些错误本应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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