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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应》读后感1000字

《报应》读后感1000字

《报应》是一本由[美] 菲利普·罗斯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页数:21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报应》读后感(一):接受自己的能力有限

“他从不相信自己能力有限,因为他身上背负着一种不允许自己屈服于他人苦难的坚定的天性,他绝不会心安理得地承认自己能力有限。”

这一段话非常的戳到我,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也是,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又不愿意相信并接受自己能力有限,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加在自己身上,就像是每次谈及疫情给所有人带来的不便都会充满愤怒;就像是有时候总想要在任何方面都不加思考的要求自己不输于旁人。

巴基的一生其实一直在逃避,看似承担责任实际上都是在选择逃避,然而逃避带来的痛苦又时刻让他处于煎熬的境地,为了缓解这种痛苦和煎熬,只能不停的矛盾着撕裂着,感觉自己颇有一些感同身受,当我过度共情让自己深陷负面情绪的时候,大概也有些类似。

“有良心是可贵的品质,但如果因为这良心开始让你觉得你要为远超责任范围的事情而受到责备,那么它就不可取了。”要意识到并且接受自己能力有限啊,或许当过度共情所带来的痛苦超过我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的时候,我就是应该选择去和自己和解,去关注自己的生活。

这不是个人的悲剧,而是社会的悲剧,小儿麻痹症如此,新冠疫情也是如此。

《报应》读后感(二):被神遗弃的小镇,是英雄的孤冢。

《报应》

普利策文学奖得主菲利普•罗斯封笔之作。在书中他虚构了一次大规模疾病的爆发,这毫无疑问是一场社会性灾难,对于每一个个体来说更是足以改变整个人生的大浩劫。主角巴基•坎特正是位于这场灾难的中心,书中描写了他光明人生的迅速陨落,看着他从一名意气风发、深受他人喜爱的“英雄”青年,变成了一个终日自怨自艾的孤寡老人。这场疾病让他的信仰崩塌、事业尽毁、身体衰败、爱情丧送,这是上天对他的报应吗?还是他内心掀起的风暴所导致的蝴蝶效应? 菲利普•罗斯真的太会写了,尤其是放在经历了类似的灾难的今日,文中很多书写都仿佛带着预言的性质。恐慌蔓延的社区孵化着仇恨,敌视着任何相反的意见;曾经亲密的关系变成传染的连锁,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岌岌可危。“如果他们说的没错,那么在纽瓦克,呼吸这件维系生命的事就变成了危险动作——深呼吸一下,你可能就会死。”看,这是多么熟悉。 原作名《Nemesis》除了“报应”还有“天罚”的意思,感觉看完本书后译更容易理解一点。降临在纽瓦克地区的小儿麻痹症在巴基眼中就是天罚,他所深信的上帝竟然创造出如此邪恶的疾病,让他可爱的学生接连得病丧生,他对上帝的信仰因此产生了动摇。不知道是不是对他信仰动摇的惩罚,巴基也确诊了小儿麻痹症。他开始怀疑他是传染的源头,害死了他的学生。曾经那个自信英勇被学生视为“英雄”的巴基彻底被他眼中的事实压垮,热爱教育的他却害死了学生,忠于未婚妻的他却要让她与残疾度日,于是他离开了熟悉的小镇,屈服于疾病带给他的肥胖躯体,精神也陷入了自责愧疚的泥潭。 巴基就是深处混乱时代中的普通人,他因为从小祖父对他成为男子汉的教诲,而给了自己过强的责任感。他必须照顾年迈的祖母,必须照顾每一个学生,必须照顾未婚妻,必须照顾未婚妻的家庭。这样的信念让他没办法接受患病的自己仍然可以被他人所爱,于是他否定自己的一切,推开所有触手可及的幸福。 全文的最后一章非常之绝,将巴基•坎特其人整个剖开展现在了读者面前,“他从不相信自己能力有限,因为他身上背负着一种不允许自己屈服于他人苦难的坚定天性,他绝不会心安理得地承认自己能力有限。对这样的人来说,最大的胜利就是不让心爱的人嫁给一个跛子,他的英雄主义意味着放弃她、否认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他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认为自己罪大恶极,却不知道在他学生的眼中,他曾是所向无敌的英雄。

这是我的第一本菲利普•罗斯,不管再看多少遍全文的最后一句话,那种震慑人心的魄力都丝毫不减。好看极了!

《报应》读后感(三):被时代撕成碎片的巴基·坎特

犹太人山姆·坎特于19世纪80年代从波兰移民到美国。纽瓦克街区的生活教会了他勇敢无畏,童年在贫民窟的生活经历,塑造了他的三观:活着就意味着“在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不要犹豫”。山姆·坎特就像是海明威《老人与海》里那位老渔夫桑地亚哥。“无论这世界再怎么尝试,它都无法将他打倒”。

1921年巴基·坎特出生时,他的母亲难产而死。于是他由他的外公山姆·坎特、外婆在经济公寓里抚养长大,他的祖父母成了他的替身父母。山姆·坎特成了他永恒的人生导师:坚毅果断、挺身而出、保持健康、永远不要受他人摆布,不要只是因为知道如何用脑就被诋毁为犹太病夫或娘娘腔。他的父亲曾入过监,后来再婚想将他带走,被他的外公严厉阻止。

巴基·坎特的外公外婆塑造了他不屈不挠、吃苦耐劳的个性、强壮的体魄,培养了他的男子气概和责任感,只是他还是遗传了他父亲糟糕的视力,戴了一副厚厚的眼镜。

1941年山姆·坎特去世,20岁的巴基·坎特因视力问题无法应征入伍,报效国家。他便在潘瑟学院里,努力学习当一名体育教师。

1944年的夏天,小儿麻痹症爆发时,人们将小儿麻痹症病毒视为传染病,看到病人或患者,都躲得远远的。富人撤离城市去山区或郊区参加夏令营避暑,同时防止孩子染病;普通人无其它选择,只好留在原地。纽瓦克最多的小儿麻痹病例出现在包铁区的工人贫民窟。发病人数最多的是意大利人所在的社区。当时的巴基还没毕业,已在一所小学里谋到一份暑期操场管理员的工作。他想将他外公传承给他的人生理念饯行在孩子们身上。比如“应对小儿麻痹症威胁的最好办法就是保持身体强健。每天都要尽量把手洗得干干净净,饮食也要注意,保持八小时睡眠,一天喝八杯水,不要听由自己担忧恐惧。”

彼时的操场管理员巴基·坎特尽职尽责,避免小儿麻痹症病毒的传播,驱赶在操场上玩耍的孩子们。面对病毒的肆虐传播与上升的死亡病例,巴基·坎特顾不上帮他的外婆料理山姆遗留下来的杂货铺。他努力地做好自己在威奈依克地区的工作,总是不厌其烦地劝告人们要保持理智、冷静、莫恐慌,莫把恐慌心绪传递给孩子,竭尽所能保护孩子,尽可能地正常生活以渡过难关。

当操场上的90个孩子,四个得了小儿麻痹症,死了两个时,巴基的女友马西娅力劝他换掉工作,离开纽瓦克,到印第安山做滨水区管理员。当时巴基严词拒绝,后来经历了纠结与矛盾的挣扎后,他选择了和马西娅订婚。听从她的劝导,辞掉操场管理员的工作,来到印第安山做滨水区管理员。当巴基和马西娅过起了了恩爱幸福的小日子时,马基又觉得自己面对眼前疾病肆虐、战火纷飞的时局,他这种逃避责任、向恐惧妥协的背叛行为,纯粹是自毁前程的利己主义,违背了他山姆教导给他的挺身而出、舍己为人、大我无私、处世理念,还有所谓身为男人为家国的捍卫者之责。

不久印第安山滨水区的营员们也接连确认小儿麻痹症,其中包括马西娅的妹妹希拉,还有巴基本人,于是印第安山滨水区被暂时关闭了。

后来小儿麻痹症后综合征伴随着巴基的后半生。无婚无育,身体残疾的羞耻感与挫败感令他意志消沉,他始终怀念着当年22岁的恋人马西娅·斯坦伯格。当他患上小儿麻痹症时,马西娅依然执著地要跟他结婚,他果断地拒绝了。不止是因为身体上的残缺不全,亦是心灵上的自卑感作祟,让他没有勇气继续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

“人有时候走运,有时候不然。每一种人生都是偶然的。运气——这残暴的偶然性——一旦获得,就意味着一切。”

巴基曾短暂地登上印第安山的高跳板,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也曾在毒夏的酷暑中,在长途电话里听马西娅轻柔地哼着摇篮曲哄他入睡……可是“上帝在我母亲分娩时杀死了她。上帝安排我父亲做了小偷。我二十岁刚出头,上帝给了我小儿麻痹症,我又把它传给了至少十几个孩子……”

其实巴基这个昵称有大无畏、活力十足、意志坚强的含义。只是他的命运却曲曲折折,晚景凄凉不堪,也许这就是作者所谓的“罪与罚”?

“他做的所有事都不符合自己的理想。他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职责范围。他从不相信自己能力有限,因为他身上背负着一种不允许自己屈服于他人苦难的坚定的天性,他绝不会心安理得地承认自己能力有限。对这样的人来说,最大的胜利就是不让心爱的人嫁给一个跛子,他的英雄主义意味着放弃他、否认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这部小说就感觉还行吧,要是套用当前的时代背景,似乎还蛮应景的,尤其是书里一再强调的20世纪初的反犹反意倾向与偏见。我想作者应该是想告诉我们为人处世上要记得设置边界,不要太过愚昧、逞能、凡事量力而行:“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不要把自己当替罪羊,让事情变得更糟”。

《报应》读后感(四):【读后感】虚构的报应

在阅读时,自己刚刚经历过疫情对日常生活的毁灭,但现实中被越来越复杂化的新冠疫情和书中那纯粹由神秘而危险的小儿麻痹症引发的灾难还是不能放在一起被衡量。

小说围绕着二战后期发生在美国小城纽瓦克的小儿麻痹症疫情而展开。主人公坎特先生(昵称巴基)是一所小学的操场管理员兼体育老师,在炎炎暑期守护着前来玩耍的孩子们。然而孩子们的暑假被小儿麻痹症撕碎了。孩子们接连因病倒下、瘫痪,甚至死去,恐慌开始在家长和孩子间蔓延,坎特先生最喜欢的学生也染病去世了。在漫长的挣扎过后,坎特先生还是决定逃离纽瓦克,去女友介绍的印第安山营地工作。

然而,即便印第安山的工作和生活非常美好,巴基还是陷入了精神上的纠结于挣扎——他的朋友们正在欧洲战场为国征战,而他因为视力问题无法参军;纽瓦克的孩子们正遭受着严重的疫情,而他本应该在坚守着岗位,参加纽瓦克的“战斗”。

最后,悲剧还是发生了。印第安山营地也被小儿麻痹症攻陷,巴基自己也染上疾病而瘫痪,从此一蹶不振,放弃了原本的理想、爱情与人生。

简单地来看,这个故事的悲剧也可以归结为偶然性的恶作剧。小儿麻痹症专挑有着光明未来的孩子下手,使得原本可以成为运动健将的孩子只能瘫痪在床。

坎特先生最喜欢的学生艾伦在因小儿麻痹症去世后,其父和坎特先生有着这样的对话:

毫无意义可言,毫无正义可言。

令这一自然偶然性导致的悲剧更为深刻的,是巴基对这场悲剧的理解,也就是他的把孩子们的死和自己的残疾归结为自己的软弱和逃避的报应——这也导致了巴基的悲惨结局。

作者花了很多笔墨来塑造巴基勇敢正直形象。巴基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而他的父亲因挪用公款而入狱。他的外祖父母承担了抚养巴基的责任,给了他健康成长所需要的关怀与爱。他的外祖父将其培养为坚毅果断、挺身而出、体魄强健的人。而“巴基”这个名字,也有着大无畏、活力十足、意志坚强的意思。而巴基也谨记外祖父的教诲,他热切地希望为国征战,即便无法成行,他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自己的本质工作,在操场遭遇意大利小混混时挺身而出,为孩子(至少是暂时)提供了一片安全的玩耍环境。

但他这种“男子汉”品质的追求更多地表现在他内心无时无刻的纠结上:在纽瓦克,他心中遗憾未能参军;在印第安山,他心中苦恼于没有在操场尽忠职守;在残疾后,他自责于自己的逃离,将疾病的传播作为自己软弱的报应。

客观来看,巴基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的“男子汉”。他确实在疫情期间崩溃过,也逃离了操场的工作,且并没有在良心的自责下离开更加安全的印第安山营地。但从一个普通人的眼光来看,这种偶尔的脆弱是人之常情罢了。这种脆弱可以在任何人身上出现:操场上最成熟的孩子肯尼在好友相继染病去世后曾一度失去理智,将怒气撒在一位无依无靠的智力障碍者身上;巴基最好的朋友之一,“无所不能的杰克”,也在战争中死在异国他乡。

但巴基最为憧憬的“男子汉”形象并不允许这样的脆弱,不承认那个偶尔会崩溃,偶尔想逃避的真实的自己。巴基从小就憧憬着外祖父英雄般的形象,并以此为追求来逃离“身为父亲的儿子”以及“犹太病夫或娘娘腔”的耻辱。仅仅用“勇敢、正直、善良”等词汇并不能完整地勾了这种形象,我觉得这种形象像那些无所不能的美式超级英雄,尤其是信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蜘蛛侠。这种形象中,一切灾难皆有因,所以必须有人承担责任。这个责任人要么是大坏蛋(巴基对上帝信仰的动摇),要么是超级英雄能力不够(巴基对自己的苛责)。在这种形象对世界的理解中,没有“偶然性”的位置。

没有任何超能力的巴基便以这种形象来要求自己,使自己承担不应承担之责,并由此消沉。在他高喊“正直的男子汉”而逃离时,或许会被指责为“伪善者”,但身体残疾后他内心不断的自我折磨实在让人不忍对他作出严苛的批评。叙述者“我”指出,“他身上背负着一种不允许自己屈服于他人苦难的坚定的天性”,因此“他绝不会心安理得地承认自己能力有限”。巴基以虚构出来的男子汉身份来逃离同样是观念层面的“犹太人”或“小偷之子”身份,最终被虚构出的责任束缚,陷入虚构的自我苛责,我认为这才是巴基的报应所在。

谈起关于疫情的小说,不免会想起《鼠疫》,在此想浅浅比较一下两部小说中的主要人物里厄医生与坎特先生。两人都是坚强勇敢之人,也都是脆弱的普通人。不同的是,巴基对灾难的认识是宗教式诉诸“邪恶的神”与决定论的,因而在叙述者看来是一种“对宗教充满幻想的幼稚理解而引起的傲慢”。而里厄的勇敢则是在认识了灾难的荒谬偶然性后依旧紧守本分,抛弃了终极意志和因果思维,在虚无的绝望境地中希望。

【这是我阅读的第一本菲利普·罗斯,有幸在基本回归正常生活时遇见,为抒发感想顺带练笔而写下这篇读后感。

书里疫情下日常生活的破碎与阴暗面的显露勾起了一些回忆。虽然可能和作者的意图不同,但作为和马西娅一般“简单”的小市民,巴基的良心还是令我感到珍稀和可贵。不过凡事得讲究一个“度”,就像斯坦伯格医生说的“有良心是可贵的品质,但如果因为这良心开始让你觉得你要为远超责任范围的事情而受到责备,那么它就不可取了”。此外,虽然作者可能意在讽刺,斯坦伯格还说了一段话,令我感触很深:

各种偶然和风险不断撕碎日常生活,保持“生活照常进行”显得更加珍贵与重要。想起曾经看见的一个故事:大萧条期间的美国人在晚上工作结束后,穿上礼服和舞鞋,在徒有四壁的屋子里伴着华尔兹起舞。虽然许多客观条件的改变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但一定还有一些个人意志能够把控的领域,这些领域的“正常化”或许才是异常状态下好生活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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