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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向撒马尔罕的金色旅程经典读后感有感

驶向撒马尔罕的金色旅程经典读后感有感

《驶向撒马尔罕的金色旅程》是一本由[法]葛乐耐著作,漓江出版社出版的232图书,本书定价:37.00,页数:2016-1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驶向撒马尔罕的金色旅程》读后感(一):一首撒马尔罕谣曲的采集

一首撒马尔罕谣曲的采集

“我爱的这个美人

有一颗冷酷的心

就像传说中的冰

她爱慕过的人

像春野之上的矢车菊

绚丽易朽又缤纷

三月的溪水潺湲

出自古代的冰川

就像美人儿的心

她行经的路途

有春水的陡峭与冰寒

风满溪谷月满原”

2017.7.29

《驶向撒马尔罕的金色旅程》读后感(二):撒马尔罕的文明密码

(刊于《新民周刊》2017年2月23日第929期)

听到撒马尔罕这个名字,很多人会略感陌生。但说起“一带一路”,谁也绕不过这座中亚古城,丝路纽带。它是玄奘讲经时的“康国”,曾同时吸引着长安与罗马的目光。如果说,《撒马尔罕的金桃》一书着力描摹了唐代舶来风物,域外文明。那么,《驶向撒马尔罕的金色旅程》就像是优美的“考古笔记”,既是历史的解密,又是文明的巡礼。你会发现,“丝路学”不再只是考古现场的荒凉遗物,象牙顶端的深不可测。相反,它时刻都带着历史现场的温度情感,让你着迷。

作者葛乐耐教授作为国际公认的丝路研究权威,几十年的实地科考生涯让他信心满怀。在同行眼里,他对现存拜火教艺术烂熟于心,“当考古学家一块块地打开石板的包裹,我们由于刺鼻的粉尘而咳嗽时,葛乐耐已经检视完石板并开始解说了。”这简直就像福尔摩斯探案时的行事洞察。是的,考古和侦探也许并没有本质区别,只不过前者是对历史的重塑,后者是对罪案的还原。

即使你将《驶向撒马尔罕的金色旅程》看作一部“丝路探案集”,也未尝不可。书中史料满满,疑问多多,作者推论大胆,分析诱人,撒马尔罕的密码逐渐浮现。不同王朝遗迹的叠加,让撒马尔罕成了记忆的“沉积岩”。“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遗址,跨度近两千年,各个时期的地层有叠压和打破关系;要全景式地理解古城,做到完好的发掘,是个极大的挑战。”很显然,从公元前650年建城到毁于成吉思汗的西征战火,其间如何断代分期,是个迷人的问题。然而,作者却用走笔漫谈的形式,勾勒了古城从青铜时代、希腊化时代、唐代粟特王时期、伍麦叶、阿拔斯王朝到喀喇汗王朝的历史绘卷。

要做到这点,单靠深厚的学养储备还不够,更需要洞悉细节的耐心。葛乐耐总能在庞杂的史料中找到解释遗迹的蛛丝马迹:如引述中国古籍,论证“雉堞的饮水沟渠”在春秋时代已经完工;烧焦的谷仓粟米,暗示了亚历山大远征修建宫殿的“补给”秘密。更难得的是,他在学术随笔里写出了“历史的同情”,就像一位法国学者写出的“文化苦旅”。在撒马尔罕的一次狂欢宴饮后,烂醉的亚历山大刺死了爱友克莱图斯。“那片散发着松香的泥土,还深深地渗透着克莱图斯沉默的哀伤;而翌晨醒来时,亚历山大追悔的痛哭,似乎还回荡在月色下旷莽的断壁残垣中。”

重现历史场景,需要有创造的想象和猜谜的热情。作者对撒马尔罕“大使厅壁画”的解读还原,无疑是全书的经典案例。这是一幅“四面壁画”,记载了石国国王被唐王朝册封的系列节庆活动:南墙的粟特王出行祭祖,北墙的唐高宗猎豹,东墙印度大神的童年史诗(作者推断),西墙各国使者朝贡。撒马尔罕再次为我们留下了美丽疑惑(残损的空白),如朝贡图上方宝座坐着谁?东墙是否就是印度大神克里希纳?虽然,诸多学者都有各自的复原版本,但是也形成了重要共识:它为我们窥测唐朝、突厥、粟特、印度文明的交互影响,提供了重要的“丝路情报”。

四面壁画就是面向遥远国度的窗口,对应了与粟特命运攸关的四国。这既是粟特人认知世界和地缘政治的“示意图”,也是展现民族心理,身份位置的“自画像”。在作者的智慧指引下,画中埋藏的密码,让人嗟叹唏嘘。如祭祖画面,除了典型的拜火教外,还糅合了印度教神祗和波斯风俗;东墙上希腊人传授印度人天文知识,暗示粟特所受的“希腊化”影响;外国使团朝贡的场面精准呈现了唐王朝征服西突厥后,管控西域的政治格局。

作者的深刻在于,他向我们提出了反问:撒马尔罕究竟魅力何在?我想此书给了我们回答:“粟特人所选择的画中世界,其实离他们真实的生活相去甚远,或者说离他们熟知的世界很远。他们为自己的财富感到骄傲,却羞于显示它的来源。”粟特人为他们的原创性感到羞愧,始终在移借、想象、杂糅其它文明。然而,他们却找到了“梦幻和现实之间的微妙平衡”,足以使我们魅惑。

《驶向撒马尔罕的金色旅程》读后感(三):中亚文明一探(阿塞拜疆行前课之一)

在北朝隋唐的入华粟特人中,有艺术家(如北齐“曹衣出水”的曹仲达)、音乐家(如歌唱家何满子)、织工巧匠(如隋代仿造波斯锦的何稠)、解九番语的互市牙郎(如未发迹时的安禄山)、外交官(代表蠕蠕和北周出使波斯和土谷浑的虞弘),还有独霸一方的将领(如五胡十六国的石勒,中唐的安禄山史思明,五代敦煌的曹议金)。

早在20世纪30年代,陈寅恪先生惊世骇俗地指出,隋唐皇室本身带有鲜卑血统,出身于北周盘踞关陇的武士集团;而在文化上,则继承了粟特风格浓郁的、繁荣于青齐的北齐文化。隋唐胡风,甚至于隋唐的大兴佛教,都是对鲜卑化北朝的传承,而非对南朝的效仿。热爱羯鼓和胡旋舞的唐玄宗,是最后一位推动胡风的帝王。

751年,达罗斯战役,唐帝国丢失了西到波斯的边境、东到陕西凤翔的万里西域。

755-763年的安史之乱,令大唐帝国的国力江河日下,由于作乱人是粟特突厥武士集团,心有余悸的唐朝人从此割断了胡风的爱好。到了繁华如梦、清明上河的北宋,这些早已经被人遗忘多年。

2002年以来,新出土的蕴含浓郁唐风的辽代佛像金冠丝绸预计山东青州龙兴寺的北齐佛像,在伦敦、巴黎、维也纳巡回展出。一时间万人空巷,举国若狂,彷佛唐人争看洛阳牡丹的盛景。此刻西方学界解读北朝的热情再次高涨。

撒马尔罕城始建于公元前650年左右,土著居民为粟特人,讲东伊朗语,早就在现今乌兹别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的土地上生息。此后的两千年里,粟特人便成为丝路上聪明的商旅——是艺术家、音乐家、舞蹈家、是织工巧匠、马夫狮奴,或者解九番语的外交家。如今通过挖掘清理,最初古城堡的雉堞还清晰可见,已经干涸的引水沟渠贯通全城。引泽拉夫善河(中国古称“那密水”,波斯语“输金河”)入城的工程,在老子、孔子所在的春秋时代已经完工。

前540年,波斯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居鲁士二世征服了从爱琴海到中亚的广大地区,从此粟特人便随之信仰来自波斯的拜火教。据伊朗西北部摩崖石刻贝希斯顿铭文(包括巴比伦楔形文字、上古波斯文、阿拉美文),波斯王大流士一世(前558-前486年)接受当时二十三个属国的使臣朝贡,其中粟特人头戴尖帽,手捧手镯等土特产,还带来了出产于阿富汗巴达黑桑的青金石;有趣的是,贝希斯顿摩崖上描绘的手镯,与20世纪初发现的“阿姆河宝藏”黄金手镯造型吻合。

撒马尔罕古城之所以叫“阿弗拉西阿卜”城堡,源于古波斯一位著名的暴君。此君于前7世纪到前3世纪之间在波斯和中亚施行暴虐统治,后来被自己的孙子凯·库思老杀死。这个故事写进了波斯诗人费尔道西的《列王记》,更早源自拜火教圣书《阿维斯陀》。

在近年发现的北朝入华粟特人墓葬中,有一些引人注目的拜火教图像,如圣火坛与人鸟祭司,亡灵穿过钦瓦特桥而受神的审判。还有粟特风格伴随亡灵的歌舞场面,剜面截耳的悼亡仪式等。这些出现在北朝入华粟特人墓葬上的神祗到底是谁,在亡灵升天过程中具有何种象征意义,还有待学者一一解读。

在伊斯兰教兴起的中亚,农耕人口习惯于将死者的骨殖藏于纳骨瓮中,瓮大多为陶制。在流行纳骨瓮藏俗的地区,一场精细的葬礼仪式是伴随着严谨的拜火教道统举行的。遗体被暴露野外,等地动物啃干净血肉,掏空肉身。正如拜火教经典《阿维斯陀》中所描写的完美吻合。纳骨瓮的使用,骨殖旁几乎完全无随葬品,以及纳骨瓮上一些洞眼的存在,都表明了此纳骨瓮的含义:人们认为可令死者在复活之日,骨殖领受到上天的光明。

撒马尔罕博物馆所藏的一个纳骨瓮,用最鲜明的方式展示了圣火坛祭司与中亚民俗的关系。瓮的下部画着一个圣火坛,两边两个衣冠俨然的祭司。他们长袍上围着长腰带,戴着帕达木口罩,还戴着裹头,以防胡子或者头发不慎落入火种染污圣火。至今世上幸存的拜火教祭司依旧如此穿戴。祭司手中所持器具画得不太清楚,左边站着的祭司拿着风箱或神圣仪式钳,而跪在右边的正在添炭,或者是在拍打一种嘎嘎响的乐器,来给念经祈祷者们伴奏。很难确定这是圣火仪式的哪一个精确环节,但无疑是超度亡灵仪式之一。这个纳骨瓮上部表现了舞女们的场景,反映了这是属于同一宗教氛围,有种假说舞蹈是粟特人葬礼的一部分。这个特殊的纳骨瓮上繁星满天的象征图案和舞者在一起,给与我们另一种解释:瓮的上部代表天界,舞女暗示天国欢乐。

有时在粟特葬礼中,六大元素保护神(天水地木兽火,三男三女)会来参与亡灵死后升天的过程。神祗们穿着长长的素袍,跟在打扮时髦的祭司后面,但头上带着王冠,俨然是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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