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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书之媒读后感精选

古书之媒读后感精选

《古书之媒》是一本由韦力 / 拓晓堂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0.00,页数:433,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古书之媒》读后感(二):我为什么爱看收藏类书籍

以前去北京路逛时,常会去古籍书店看看。字写得丑并不妨碍我喜欢看别人的字和画册。二楼有历史类书籍,也是我爱翻的。另一边是线装书。一向少人问津。我有时过去翻一翻,品相也是不敢恭维。

对了,北京路中间以前有工具书店,二楼一角是古籍书店的收书部。卖旧书到那儿去可以比当废纸卖多拿些钱,但课本、参考书不收。那里也有摆一些旧书来卖,不是古籍,是有股旧书的味道。我不喜欢这种有点霉烂的味道,也不喜欢那些粗糙泛黄的书页。图书馆里的旧书也不喜欢。即便它的内容是我想看的。以前图书馆可能经费少,很少进新书。后来进的武侠小说最受欢迎,也被人翻得不成样子,看还是不看,让我很难选择。

文德路的文物商店,玉器、瓷器,那比古书漂亮很多,但一股阴气。有说藏古董的人阴气重,我相信。看着那些天文数字的价目牌,我可以安慰自己,玩这个伤身体。

看这些东西大概是受以前集过一阵邮票的影响。其实不是我集邮,是看别人集邮、集火花。有亲戚还收集古钱币。

后来是马未都的几本讲收藏的书,那印得还是相当漂亮的,那些乾隆雍正的瓷器,五彩斑斓,哪里像是两百年前的东西。

看《南方都市报》周日的《书评》版,主要的兴趣是韦力在报纸上的《失书记》连载。刚买了kindle,同时买了30多本电子书,就这本《古书之媒》一直放不下来,其它书根本不能比。如果书里将的那些东西没有那么的经济价值,恐怕我的兴趣不会这么大。拍卖、捡漏的惊心动魄,名人轶事,当然是以价格或者他们的财富为基础的。至于古籍里面好玩的东西和学术,当然有些兴趣,但是对我来说肯定先要品相好。另外,玩这个花功夫,那有时间坐下来吗?看电子书能利用车上、路上的时间。看古籍能吗?还得有环境。保存是个问题,自己买的新书过个十年八年都有蠹虫了。

看来还是个俗人。

《古书之媒》读后感(三):读后

也许可以说是新时代的《田说古籍》吧。

韦力动念想要做这本访谈,除了留存史料以外,可能也是想把这些年攒下来的憋屈都撒出来。所以,最开始的时候,韦力好像一个怨妇,总是这样的心态:哎呀,捡不到漏了;你不是跟我说没有人会整体买么,你骗我;他们花那么多钱,我觉得已经不是买书了。一句话,都怪你们,把古书的价抬得这么高。拓晓堂的反应是:哪儿高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委屈,我还委屈呢,又是一种倨傲的姿态。似乎前面两人聊得并不那么顺畅,韦力在忍耐,拓晓堂则是神侃。

拓很有那种老北京人的风格,说话吹牛,有地方经常不靠谱,一知半解也敢随口说,搞得好像很懂一样,但在某些大事上又特别有些闪光的地方,光集齐国图、上图、嘉德三方编一本《陈澄中旧藏图录》,就不是一般人能成就的了的事了,所以倒也还可观。

到后面讲人物的时候,渐渐有趣起来,特别是到“黄门公案”那一节的时候,不论是讲黄永年、黄裳的各自特点还是相互看法,还是进一步讲到黄丕烈跋的特点和层级,都极可观。之前从来没想过黄永年编《清代版刻图录》,原来是和黄裳的《清代版刻一隅》对着干哈哈哈。可以脑补出很多黄永年的内心os:黄裳不姓黄!我才是真姓黄!还有拓晓堂讲的那句也很到位,黄永年大概“耻”于写那些拉里拉杂的跋哈哈哈。还有黄永年用龙榆生批校的后印《哀江南赋》换韦力的初印本。韦力说,我没搞清白。其实黄的意思不过是,我用这个批校本跟你换,你不亏,你不仅不亏,甚至还占了便宜呢。当然,韦力肯定觉得他亏了哈哈哈。总之这一段讲黄永年的龟毛和黄裳的精明,都入木三分,有趣有趣。

除此之外,牵涉到的三大宗转让:翁氏归上图,450万美元,陈澄中归国图,150万美元,过云楼归南图,2.16亿。这几个价格很耐人寻味,可以折射出跟各馆的地位和眼光。韦力说,我觉得过云楼那批不值。拓晓堂:好东西都被我先挑出来卖了。不知南图作何感想。哈哈哈。

当然,不得不提的还有一个拓晓堂送韦力的《佳趣堂书目》,明明有个六个字的黄丕烈跋,但大概率被拓晓堂留下了。拓晓堂问:那个六个字的跋我送给你没有?韦力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我想拓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以后应该就后悔了吧。哈哈哈。所以后面一直找补,这个不重要,没学术价值,就登记一下。我想,等韦力反应过来以后,可能也跟拓讲胡适的反应一样吧:“我认为等到胡适后来知道陈独秀要干什么的时候,胡适一定觉得自己很傻。”(406)

《古书之媒》读后感(四):以书为媒说收藏

以书为媒说收藏

林颐

小时候,外公常抱了我在膝头,给我讲老书里的老故事。外公淘书,喜欢往灯光昏暗、尘烟迷茫的旧书摊里钻,我那时候不懂,这些破破烂烂的旧书,有啥好嘛!现如今,外公因病离世20余年,他的藏书多半散佚,我偶尔翻阅尚余的几本,手抚书中的题跋批注,心下总是惘然。

旧书和新书很大的不同,就在于,旧书留存了原主人的品读痕迹。在一本旧书的内封里里看到原主人的藏印,会激起怎样的想象啊?至于书间行迹,“哈哈。”“什么意思?”“真令人沮丧!”即使是很普通的片言只语,这位无意中与我分享书中世界的人,他是谁呢?旧书在新的主人手里获得了新的生命,并且悄无声息地连接了新旧读书人的情感。

读书人喜欢从情感来看古书,专业人士则有其专业视角。嘉德拍卖有限公司古籍善本部负责人拓晓堂认为,藏书印是很重要的,藏印会把旧书的出处、来源、传承交代得很清楚。当然,拓晓堂主要是指古籍研究,最近他和素有“民间藏书第一人”之称的韦力先生,就中国古籍拍卖二十年的奇书奇人、版本鉴别及价值判断等问题,两个人畅所欲言,说出了厚厚一本400多页的《古书之媒——感知拍卖二十年摭谈》。

韦力对于古书拍卖是很有些意见的。他说,拍卖场是“大力者得之”的公开场合,因而使他丧失了很多捡漏的乐趣。拓晓堂则认为,拍卖对于保存、传播,尤其是抢救古籍的功绩,是独特的,也是不可磨灭的。如果没有拍卖,很多人都认识不到古籍的价值。《春秋经传集解》就是拍卖之后钩沉出来的重要东西,这个书开始大家都不熟悉,都不敢买,最初上拍时才十几万,几年之后就变成了几百万,研究证明,这是蜀刻中字群经本的传世孤本,它弥补了一项版本空白,学术价值很大。所以,拓晓堂说,古籍价格现阶段的上涨是价值的回归,利大于弊,是有道理的。

拓晓堂从国家图书馆跳槽到嘉德,当了二十年的职业经理人,故事自然是很多的。一边听他吐槽自己一年到头怎么怎么劳累,舟车劳顿千里奔波去和客户做感情投资,世家后代或许才会交出一点东西让他卖;一边听他嘚瑟自己眼光如何如何好、交际如何如何高明,如何以德服人、以才交友,这类茶余谈资,换了别人也就听听罢了,关键是以他的身份,真的是“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冯国璋的女儿、胡适的儿媳妇、曾仲鸣的孩子……件件拍品的来历,都牵系着一个家族的命运,时代浮沉的沧桑,由韦、拓二人的对话延展开来,让人不由得唏嘘感概。因为历史的原因,中国大量古籍流失在外,如何尽力把流落海外的文献文物资料合理地带回国内,这的确要有赖于拍卖行的工作。所以要更正一些对拍卖行的不良印象。难怪韦力说自己“从抵制古书拍卖到参加拍卖,再到给拍卖会写书评,我已经跟中国的古书拍卖相伴至今。”可见交流之必要。

两位先生都有着丰厚的经验和广博的学识,虽是对话,绝非口水,韦问拓答,旗鼓相当。话题主要围绕古籍拍卖的征集、图录、封面、估价、佣金、保证金等方面,然而绝不枯燥,这是在聊天的氛围里,就像饭局上的某个健谈者,统领了话题的走向,其余在座者虽处于聆听的位置,也不至于枯坐,反倒听得津津有味。

听拓晓堂说“敦煌学”。为什么会有藏经洞?井上靖说是保护文献,那部著名的电影《敦煌》还记得吗?这是目前最主流的观点。方广锠则是“垃圾说”,说这是出于中国人敬惜字纸的传统。拓晓堂独辟蹊径,提出“文化排异说”,西夏建国后,创建了西夏文字,因此把其他异族的典籍集中处理了。拓晓堂的观点目前证据还不足,因为还没法证明藏经是在西夏文字创建之前还是之后,但是这个思路的确很有意思啊,有待专家商榷研讨。

至于韦、拓两个大书痴,谈性大发,某个版本如何如何,某本古籍有何价值,谁谁谁为人如何,谁谁家藏了什么好书,这些也都颇有趣。黄裳先生得拓晓堂评语“外表木讷,内里精明”,还抖搂了老先生好多事儿,不知老先生以为然否?

PS:《古书之媒》系列有4本呢,这是第一本。好想收齐全,等我一本一本来写哟,哈哈~

《古书之媒》读后感(五):思郁:你们谈藏书,我只听故事

热衷藏书的朋友一定注意到了近期的一则新闻,今年秋天,有人在法国北部地区的一家小公共图书馆发现了一本之前不为人知的莎士比亚的“第一对开本”,使全世界已知的“第一对开本”现存总数增至233本。所谓莎士比亚的“第一对开本”,收录了36部戏剧,几乎囊括了莎士比亚的所有作品,在他离世七年后的1623年,该书付梓印刷了大约800本。人们认为,对于莎士比亚的一半戏剧作品,“第一对开本”是唯一可靠的文本。2006年,一本“第一对开本”在佳士得的拍卖价是680万美元。更加神奇的是,这还不是这家不知名的公共图书馆内最珍贵的一本书,馆内还有一本古登堡《圣经》,而此书现存不足50本。

这则新闻的引人注目之处在于,世间的任何一位藏书家都梦寐以求的两本珍本书,竟然在一家小图书馆被埋没了四个世纪。意大利著名作家翁贝托·艾柯不止一次说每一位藏书家都有一个梦想:找到一个老太太,她想卖掉家中的一本书,而她自己却不知道这是本什么书。在他看来,藏书家就是这样一种人:“多愁善感,乖戾颠倒,自私自利,不切实际,奢侈放纵,反复无常。”二十世纪著名的藏书家之一罗森巴赫博士也提到:“根据我的所见所闻,有人甘冒倾家荡产的风险,不远万里,走遍半个世界,和朋友绝交,甚至撒谎偷骗,都是为了一本书。”他甚至说藏书家,他的同行,都是“一群展翅待飞的秃鹫,耐心地等候某个同行归天,随后就猛冲下来扑向逝者的藏品,凶残地攫走一些垂涎已久的珍宝。”

在民间藏书家韦力与嘉德拍卖有限公司古籍善本部总经理拓晓堂的对谈录《古书之媒》中,也谈到了不少藏书家的逸事。比如黄裳外表木讷,其实内心十分精明。他有次偶遇明代著名藏书世家澹生堂的书,就判断不止这几本,于是偷偷跟着书商,找到了澹生堂的后人,一位仅存的老太太。但她并不是大批量地出售家中藏书,只是为了摆脱生活困境才偶尔为之。黄裳没有办法,只好让书商一直盯在老太太家门口,什么时候卖就什么时候收。后来其他书商也得到消息过来围观,齐聚在老太太家门口。黄裳担心这些书商之间相互竞争,就给他们每人一部分钱,让书商之间排好顺序,轮到哪一位,就哪一位上门收购,最终收到的书都归了黄裳。

《古书之媒》中这样零零散散的藏书家故事有很多——他们谈藏书,我只看故事。藏书家虽然不算一个神秘的职业,但是不得不承认,在读书与藏书之间还是有很深的差距。很多藏书家并不都读书,他们看中的是某本书珍稀的属性,是为了书的生意。但是读书的藏书家自然更是优质,他们胸中的丘壑和脑中的知识地图为其收藏锦上添花。

《古书之媒》的两位对谈者都很有意思。韦力自不待言,芝兰斋的名号随着他一系列谈收藏古籍的美文流传甚广。拓晓堂与古籍收藏的缘分更是情深意切,早年在国图善本部八年的整理工作功不可没,1994年加盟嘉德拍卖公司,又成就了中国的古籍拍卖事业。这本书的副标题是“感知拍卖二十年摭谈”,说是“摭谈”,其实是深入浅出,中国二十年古籍拍卖的风云变幻尽收字里行间,读下来有拍案叫绝之处,也有惋惜动容之时;众多藏家对古籍的各种珍善本图书的如数家珍之处,令人受益良多。

“书籍自有命运”。书籍的传世不外乎收藏和流通,流通又收藏,聚散之间,风云流转,岁月摩挲。法国著名作家埃德蒙·龚古尔去世时留下一段关于收藏之物的遗嘱为众多人所知:“余收藏之画作、书籍古董,总而言之,一生所喜欢之艺术品,切勿转交给冷寂如坟之博物馆,苦待粗疏之看客,投以蠢笨一瞥。必交予拍卖师,槌起槌落,自此散出。然则往昔搜罗各藏品之乐,皆可传诸与我气味相投之人。”这大概是我最为喜欢的拍卖古籍的理由,无关商业利益,无关炒作,无关生意商贾,只是深爱书籍,感同身受。事实上亦是如此,在《古书之媒》中,韦力与拓晓堂的对谈之间已经将二十年嘉德拍卖的众多故事铭记于心,有多少宋元明清的珍善本书从民间搜得,又以高价卖出。时隔几年,同样的一本书又以当年数倍之价重新流入市场之间。书籍聚散之间,背后数不清的故事,随着一声声槌落,重新书写自己的身世遭遇,仿佛又一次的生命轮回。

收藏古书与收藏其他艺术品有着很大的不同,大概这种收藏还是蕴含着无数书痴的钟情之爱。一本古旧的图书与一个古旧的花瓶之间,相差的不但是价格,还是一段过往的时光。书籍里都是故事,一个印章是故事,一个批注是故事,一个钤印是故事,一个不同的刻本也是故事,这一本书就蕴含了无数经手之人的精神世界。所以拓晓堂在书中说收藏界最好玩、最耐玩的东西就是古籍,拿一本书,校对一遍,再去检索查证,品评一番,如果有识见有笔墨,像黄裳一样,每本收藏都要写一段序跋,大概两三年玩一本书都有可能。这种玩法才是真心热爱古书,而非为了投资,为了挣钱,为了炒作。如果真为了生意,倒不如去搞点别的,古代字画,瓷器花瓶,投资房地产,都比藏书有经济价值。

说白了,古书只能是那些真心爱书之人才真正懂得其中的端倪和价值。“书籍自有命运”,但是也只有书痴们才真正懂得其中的真义。正如十九世纪藏书家菲尔茨夫人指出:“高士贤哲的旧物,往往带有一种神圣。这种神圣,与此故物本身的价值和重要性无关。我们最钟情他们读过的书:我们翻动他们深爱的书页时能看到另外有一只手指着那一行一行的字,另外有一个人埋头于翻开的书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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