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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神读后感摘抄

夜游神读后感摘抄

《夜游神》是一本由孙一圣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9.00元,页数:34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夜游神》读后感(一):快评:冇

冇。读 mǎo。粤语里“没有”的意思。长得倒和“有”似的,只是少两横,像少掉了肋骨、走失了魂。徒有其形。

冇的发音也和故事里“我”恋慕的数学老师的名字毛毛一样,和“我”给女儿起的名字一样。毛毛,一个“确系性感的名字”,一个“多么好听的名字”。每念一次冇,就好像念了一遍毛,空空如也的冇里好像全是念兹在兹的有。无端地令人响起《繁花》里的“不响”。

孙一圣的小说里常见这般形声的“游戏”(我到现在还老惦记着《杀猪匠》里的“况且况且”与“山推镇”),我视它们为文字的蒙太奇。也有人或许会说不过就是文字游戏,我想你说的也没有错。但是孙一圣的游戏还是多些惊奇与期待,像在你面前落下的一根线团,你拉住牵扯,不知道最终会揪出个什么东西来,这就是他的文字带给我的最大诱惑。

《夜游神》里的线团就是“冇”。它是徒“有”其形的逆反。在交错重述的记忆中寻找逝去的纯真,从故事的正面走到故事的背面——交媾里的纯洁、断腿者的勃发、梦里死后的活在人间、从母亲嘴里倾吐出的女儿的控诉……

然而对我来说,这个故事多少还是显得有些云蒸雾绕,像读懂了些什么,仔细想却又总发现缺了点啥,就像那个像“有”的“冇”。

《夜游神》读后感(二):剥洋葱:夜游神

夜游神有一种奇妙的剥洋葱的叙述方式。

我们剥开第一层,好像是一个西西里美丽传说的故事,少年对成熟女性的恋慕,当然,夜游神里的毛毛跟莫妮卡贝鲁奇完全相反,不是那种丰腴成熟的,性的吸引力并没有那么明显,而是有点洁癖,我印象中应该是比较清瘦那种,有力量,自我很强的那种女老师,教数学,很适合。

我们剥开第二层,会发现这是一个近乎白日美人和套中人的故事,她一方面是个老师,而且是一个困在自己洁癖里的老师,另一方面,她是个暗娼,她在晚上卖淫,但似乎又不是为了钱,而是出于内心的某种反叛,这里面有个细节,就是毛毛被警察抓住后,让毛毛妈妈来领人,妈有点糊涂了,说了一堆奇怪的话,话里面,好像毛毛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妈妈,而毛毛的妈妈是个被捆住的孩子,这当然是一种倒错,但我们可以从中猜测,毛毛这种性格和行为,肯定是有家庭的原因。

我们再剥开第三层,发现这个故事最核心的,是关于性的,当故事里的我,看到毛毛因为失恋而痛苦,把自己手指弄断,而我含着这截手指,在嘴里吮吸的时候,我们会感觉到这是对于男女性事的一种倒错,好像毛毛进入了我的身体,而不是我进入她的。这种倒错,或许是出于少年对于成熟女性的一种敬畏,是她的经验、成熟,插入了我的懵懂的情感。而且,这里面的男生,在面对性的时候,都是困扰和恐惧多过于主动性。里面的男孩子都困惑于自己的小丁丁,小蘑菇。而在欲望的最深处,混沌一片,尚未分别出男女,分别出年龄,分别出清浊,分别出神圣与肮脏。

在这三层故事之间,孙一圣还夹杂了各种看似散漫的叙事,武松,申雪,拉二胡的瞎子,妻子和女儿,它们将这个故事层层覆盖,也让这个故事丰满起来。这个小说的结构,颇有点电影的味道,剪辑有力,细节丰富,悬念勾人。

《夜游神》读后感(三):一场不同视角下的生活奇遇

读完《夜游神》已经有段时间了,书评却迟迟没有下笔,主要还是自己没有厘清阅读感受,不知从哪里开始下笔。《夜游神》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孙一圣的作品,感动、震撼、新奇……感动在于这是第一次看到作者亲笔签名的书,也为其中人物性格的撕裂、透过生活的细枝末节之处着手观察生活感到震撼,至于新奇,还是源于第一次接触此类迥异、激荡又灵动的叙事风格和叙事语言。 《夜游神》共收录了《还乡》《夜游神》《山海》《日游神》《人间》五篇故事,均发生在“宇宙中心”——曹县以及更为广阔的平原地区,故事各具风格。作者孙一圣曾出版小说集《你家有龙多少回》《夜游神》等作品,曾获得“2015年紫金•人民文学之星”。 《夜游神》,算是首次接触到的极为不同的体验式小说,评论无从下手,只能谈谈自己作为一个普通读者的详细阅读体验吧。毕竟,对于自己不那么了解的,还是不要轻易评论为好。 《夜游神》阅读体验1:描写手法精准犀利,人物性格撕裂感让人震撼。五篇故事当中,最喜欢的还是第二篇《夜游神》,无论是文章名字《夜游神》的暗喻、还是描写主人公毛毛老师命运前后的堕落,亦或是白天作为教师与夜晚出卖肉体这种扭曲与荒诞的反差对比,都让人对毛毛老师蹉跎的命运唏嘘,也让《夜游神》这篇故事被更多读者所熟知、赞叹。 《夜游神》阅读体验2:读者进入故事和脱离故事都很难。刚开始读《夜游神》,特别是第一篇《还乡》,说实话与其他小说的阅读体验截然不同,甚至曾一度没看懂,越读越迷茫的感觉。回头想想更多的原因应该是我们习惯了传统小说恢弘、远场景的开始,对于孙一圣这种从生活最细微、最容易被遗漏的细节入手肯定不习惯。但当真正静下来走进《夜游神》的世界,了解到每篇故事中主人公所面对的生活中看似平常却又不平常的沟沟坎坎,跟着故事或高兴、或暗伤、或期待、或痛苦…… 《夜游神》阅读体验3:语言流动性非常强,透过景物表达情感运用比较多。在第一篇小说《还乡》中,“还乡的路上总有三五坟包咕咕冒泡”“冬日的天光像一大片一大片结冰的云,非常脆,路面安安静静。”路,在文中的多次出现,已经不仅仅是现实意义,更多的是精神意义上的象征,象征着少小离家老大回的陌生感与距离感。 最后,作者孙一圣透过《夜游神》想要表达的,一方面,生活中的每个人其实都是一个自我矛盾体,我们跟着外界环境的变化去证明、质疑、否定自己,如此往复,只有真正了解自己,才会避免自我撕裂的困境,才能活成我们自己;另一个方面是生活本身就是日常琐碎的,其中充斥着喜怒哀乐各种情绪以及不可预知的意外。真正生活的人就是像成熟的向日葵一样低下头颅,透过常常容易被人遗漏的细节去感受、去体会。

《夜游神》读后感(四):快评:迟缓小

我与玉珍第一次相亲见面,也是十六的月亮,……因为刚刚下过雨,前面散布着一洼一洼的水凼。我们跳着水凼分开又靠近,始终不能相偎。……那时候的月亮好好的,便是掉进水凼里,也囫囵一个,还没学会破碎。而水凼则分门别类,有很多,大水凼小水凼,散散荡荡。这些水凼,就像扯碎了的地面一样,是戳穿了地球的大大小小的窟窿。

《山海》的结尾美,哀而不伤,泛着浪漫的光辉。游海的玉珍也使人念怀,在一个开放性的结局中,我感到她的离去,希望看见她的游来。我想起小说里,她采桑葚、搬石块、游看海时如孩童般的可爱,其实采桑葚的时候还并不怎么觉得,但到了结尾时那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没来由地愈发强烈。她隔着玻璃手摸海景的意像仿佛《了不起的盖茨比》中触碰那道绿光。小说结尾这趟说走就走地意外之旅,像是“我”无力地最后一次挽留,触动了我内心的温柔。我能看见那道海岸,能看见与海岸一马路相隔的酒店,青岛这个地方我也曾去过几次,这样的景象我都很熟悉,不过在我的想象中它总会变成厦门的海滨。

《山海》的故事和《还乡》共用了不少原始素材,它也有一个“还乡省亲”的模式,但主旨并不在此。读到最后你才发现它落脚在了“我”和玉珍的关系上,前面走过的路像层层叠加的力,扯断了我俩脆弱的维系。《还乡》里还有聚餐,年味儿重,在与席者的身上我们读到缺席者的印记;《山海》就没有这种“大而全”的感觉,全被分割成一次次独立的造访,你走你的,我去我的:先是去妻玉珍的家;再是我自己去妹的家;后是我带儿子回老家看爷奶;又是我陪四婶去认领四叔的尸首;再是我和妻去看望二叔……家庭关系仿佛被切割成一个个小块,鲜少那种阖家融融,有的只是某种难以撕破脸皮的尴尬与隔阂。它们给人一种如鲠在喉的别扭,还不如“我”有关坐火车的记忆里一对陌生男女的相偎相依。

在这种逼仄局促的氛围中,莫怪孙一圣要用景物来调和,这是他在序言里的自述。我不太确定景物描写是否真的拓宽了小说的边界。我也不晓得别人喜不喜欢他这篇小说里横生的景致。我自己是直到最后结尾部分才流连于那些景色,如前所述,那“像是‘我’无力地最后一次挽留”,在玉珍吐出那句分手之后,好像有关景致的描摹也成了某种必然而至之物的延宕,带着种缱绻的留恋。

迟是一种美学。有为时已晚的太迟,有缓兵之计的延迟。孙一圣的语言、叙事风格也或多或少沾着点“迟”——我在《还乡》的那篇评论里把它叫做故事的褶皱——《山海》开篇,妹妹来济南看病暂住“我”家,“我”莫名找不见了钱包(钱包里还有三千元),妻玉珍怀疑是妹妹拿的。“我”怪她多疑说妹妹又不缺这点钱(后来我果然找到了钱包),玉珍说“她好像就差这点钱。”这句话隔了八九十页的篇幅在走访二叔时得见了缘由。这个“迟”来的解释好像也没什么用,但在弥散的叙事中却像一根隐隐的丝线,这样的丝线疏密有致地交织在整个故事中,使得整篇小说散而不乱、交织勾连。

《夜游神》读后感(五):快评:虚枪与驱鬼

《日游神》这个故事里的一对父子,父亲叫“少佐”,儿子叫“马贼”,诨名一个是日军,一个是义匪。然而这倒不是一个西式弑父的故事。父亲在小说开始没多久就死了,死前疯了二十年,到头仿佛安了心,静静死去。疯是因为父亲当警察的时候丢了枪(枪里还装着三颗子弹),多年来遍寻不到。然而这倒也不是一个中式《寻枪》的故事,父亲也不像契诃夫笔下被自己活活吓死的小公务员。“少佐死的头一天,太阳无限温柔”,“少佐死后第二天,天高云淡”。应该说,父亲的死是瞑目的。

父亲死了,他到死也没有找回枪,但是他也没有死不瞑目。他在死前“打光”了“枪”里的三发子弹,“杀”了三个人。这便是《日游神》这篇小说的一条线索。疯了的少佐拿手比划成枪的手势,遥遥对着人指,像瞄准对方开枪。

据儿子马贼说,“爸爸已经杀了两人。一个老头,老死的。一个路人,给人捅死的。”他在他们死后对着他们虚开一枪,“让死人再死一次”;据作者所写、读者所知、当事人所述,少佐确实已经开过两枪——一个当事人在临死前回忆起自己在公交车上看见一个古怪的人用手指指着自己,另一个当事人在杀人后看见一个古怪的人以手作枪朝死者开了一枪;而据儿子马贼发现的父亲的日志所记,爸爸丢枪后确有三则按时间排序的日记,两则记录了两个死者,头一则记述爸爸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女人,指动走火……

这便是《日游神》这篇小说里“三枪”这条线索的几截。它们有些来自第三人称的间接叙述,有些来自第一人称的口述,有些来自第一人称的笔记,它们相互佐证补充,完成了全部“三枪”的记录。夹在这些补录里的,是故事里的故事,父亲的虚枪像是一把开启尘封过去的钥匙,揭开的是这些死者不为人知的隐秘的帘幕:那个公交车上的女人在幼时曾把自己的弟弟推落井中,父亲的隔空遥指好像是对她过往罪孽的无声指控,而她对此事的“申诉”埋在看望奶奶的记叙之中;那个捅杀路人的男人一直抱着必死之心等着村里的一个流氓来杀自己,最终把自己等成了一个杀人犯(这倒有点像是契诃夫的小公务员的故事了),他的扭曲也埋在对往事恐惧不安的追忆中……

我没有在小说里找到第三个死者的故事,也许那个老死的老头并没有什么隐秘,也许作者故意留下了这样的缺口——我又忍不住想要再一次回到孙一圣在自序中提及的那把契诃夫之枪:少佐的三枪有些我们听到了回响,有些则没有。

在《日游神》这篇小说里,与“三枪”这条线索相对应的另一条故事线是马贼和同僚“道长”给老婆子宁三秀驱鬼。宁三秀的未婚夫当年遇上保乡抽丁,一去不回。宁三秀顶着寡妇的名义熬过无数艰难的岁月。起初我们以为所驱的“鬼”也许是宁三秀幻想出的死去丈夫的鬼魂,但后来我们发现她把自己当做了丈夫的附体,而这个藏在家中箱柜里的“鬼”其实是宁三秀自己,她让警察帮忙“驱逐”的是她自己,是让这个受苦受难的自己早日脱离苦难,不再屈身箱柜。

父亲的虚枪、宁三秀的驱鬼,两则多少透着点鬼里鬼气的社会轶事浸透着苦涩的滋味;少佐的遥指、警察的跳大神,无非是某种做作的虚张声势,但借由这根“虚指”指向的苦难却如此沉重难遣;“三枪”让死人再死一次,社会新闻般普通的死者,通过小说的方式更真实难忘地在读者面前“死得其所”了一回;“驱鬼”让活着的宁三秀死了一次,在虚拟的死亡里她催促自己逃离往日的束缚……

从这个角度看,《日游神》记叙的不啻于一场盛大的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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