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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写作》经典读后感有感

《关于写作》经典读后感有感

《关于写作》是一本由查尔斯·布考斯基著作,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9.9,页数:33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关于写作》读后感(一):只要打字机和酒

我没有读过多少布考斯基的诗,虽然布考斯基认为诗歌才算是真正的写作,是纯粹的艺术,是文字最终极的表达方式。但是这位作家的暴烈脾性和对于世界的冲撞以及抱有对文学的热忱还是在他与编辑和撰稿人之间的书信集里可见一斑。

在我的印象中,如果作家可以进行粗略的分类,有一部分作家是在生活中写作,利用写作描绘自己的世界,他们的写作或多或少包藏于生活中;另有一部分作家在写作中生活,他们的大脑中有一个有别于现实的世界,写作得以使他们脱离出现实而构筑起自己脑海中所映射的真实世界,通过这样才达成与现实的和解,依靠写作继续活下去。然而正如所有分类的局限,界限往往那个模糊不清。作家大概或多或少二者皆有,只不过在哪个阶段哪个状态下更偏向于某一个部分而已。

布考斯基展现的就是这样与写作纠缠的一生,大量的创作,大量的酗酒,大量的杂乱绘图,大量的女人。生活与写作交缠在一起,他的杂乱生活激发出别具一格的创作,而这些创作有支持他继续生活。

我不想对布考斯基的生活方式做出过多评判,也没有那么高的文学理解鉴赏能力去剖析布考斯基的后现代写作风格是否是超前于时代的先锋创作。但我佩服他对于写作的态度与坚持,总之写就对了,生命中只要有一台打字机和酒,就能一直写下去。

《关于写作》读后感(二):一本配酒食用风味更佳的书信集

“我已经34岁了,如果到60岁,我还一事无成的话,我就再多给自己10年时间。”近50年的时光,尘封的150封写给编辑、好友的信件,复杂而鲜活的酒鬼诗人在抽象小脏画与醉醺醺的字里行间复活。

从“10年痛饮期”的落魄潦倒,到他的作品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很高兴看到他重新拥有了一台打字机,很高兴成名后他的直白辛辣也一如既往,从不顾忌所谓的圈子,对酒的热爱依然简单纯粹,火药味儿不减当年的同时流露出了少见的释然与和解——“我已经度过了大量的大片的大胆的大好时光,到目前为止,众神终于允许我庆祝一切了,这感觉真奇怪,但我会接受的。”

虽然书名叫《关于写作》,但读完后的感受真的和陈以侃在《在别人的句子里》「写作课」那一篇中引用的诸多名校创意写作大师课所传递出的写作方法论很不一样,后者几乎每个人都在讲写作是个苦差事,你需要把屁股放在椅子上逼着自己去与空白的纸张搏斗,和无数次试图放弃的自己搏斗,这些诚恳的大师们用自己的痛苦鼓励读者去尝试投入写作:你看,我写东西和你一样困难,坚持一下你也可以。但对于布考斯基来说,写作仿佛是一种美妙的诅咒,或是一种不需要被治愈的「嗜写症」,他只需要一大杯啤酒与一台打字机,就可以放空一切坐在小小的桌子前,源源不断的妙句佳篇就自动从噼啪声中流淌出来。写作对他来说是和喝酒一样美妙自然的事。

绝对的真诚与自由,反抗主流与精英,世俗眼中的混乱堕落之下藏着独属于他的粗粝优雅,而许多对于人群的批判、对于道貌岸然者与自我中心的批判也让我在心里暗暗警惕。

如后记总结,这150封信中可以读到布考斯基最好的特质:生猛,机智,动人,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关于写作》读后感(三):读《关于写作》中布考斯基的146封信

文|韩德星(诗人、大学老师)

读《关于写作》中布考斯基的146封信,像读他的诗一样过瘾!在这两种不同文体的文字中,能感受到同一个真诚、生猛、犀利、睿智、烟火气十足同时又在不断战斗着的布考斯基——“对,就是他”。这既印证了编者阿贝尔·德布瑞托在后记中说的“好像布考斯基是在以写信的方式写诗”,也印证了译者里所以优秀诗人的敏感与聪慧成功捕捉到了布氏声音的质感和节奏。

当然,信件里的布考斯基和诗歌里的布考斯基既是相互佐证的关系,也有相互的补充。比如,布氏虽然对“责任”一词相当反感,也无意于扮演任何代言人的角色,但我们依然从一些信中看到他的野心和使命感:着意于打破文坛没有灵魂、缺乏人性和创造性的精致而堕落的现状,“对这个时代发出有效的声音”。这种使命感出于一个真诗人的良知,是支撑他特立独行并最终成为一流杰出诗人的内在动力。

另外,通过这些写给编辑、同行、译者和批评家的信,我们可以更清晰地了解布氏的诗学和创作观,进而把摸到他独特诗风的由来。他有时直陈,有时则通过对前辈及同时代诗人、作家的批判,亮明自己反学院派、反形式主义与精英主义的写作立场,用通透的思想、粗暴有力的风格、掷地有声的文字给我们带来阅读的酣畅和心灵的涤荡,以及诗写上的棒喝与顿悟。

我也在这些信中了解到布考斯基的精神谱系,看到一个更趋于完整、复杂、多棱角的布氏:一个不愿被归类的存在主义者,一个“用血写作”的“骨头缝里透着孤独”的边缘人,一个靠写作放松进而避免发疯自杀的忧郁内向的社恐症患者,一个在写作和生活中不断冒险、“射击”的酒鬼,一个按照自己内部的秉性活着、与艰难的底层生活和虚伪陈腐的文坛默默抗争的强壮灵魂。

对于一个正在学习和摸索的中国口语诗写者来说,没有比读这样的人写下的文字更有营养,也更幸福和销魂的了。感谢磨铁,在去年8月推出伊沙、老G译的《这才是布考斯基:布考斯基精选诗集》之后,又这么快地奉献出这本弥足珍贵的《关于写作:布考斯基书信集》,更感谢译者里所的辛苦付出,敬佩她在非常繁忙的工作、诗歌写作和编选之余,如此高效、完美、出色地完成这份价值非凡的任务,众所周知,翻译也是艰辛的创作。向她学习!

《关于写作》读后感(四):补译后小记

最初开始翻译这本书信集的时候,我把布考斯基当作我的对角线。当时对他的印象还略显扁平:酒鬼、愤世嫉俗、语言粗粝、敢于把生活生命都搁进写作里。从这种意义上来看,他确实是我的对角线,我过于拘谨、平和,时常有被什么东西捆缚住的感觉。我期待通过一句一句复述布考斯基的话,破一破自己身上的各种套子。

一开始要做的就是试音和调音。我反复在英文和中文两种语言中寻找布考斯基的调子和音色:不能绵软,不要有翻译腔,也不要过于夸张,要尽量忠实于布考斯基的声音。因此书前的二十多封信,反复翻译了好几遍,甚至在慢慢熟悉了老布的话风之后,我又反过来重新校译了最初几封还有些“不着调”的信。

翻译布考斯基的过程非常愉快而尽兴,还记得那些酣畅的时光,往往是晚上下班后,空荡荡的办公室,或者有一只猫卧在桌子上的家里,我像他一样快速敲打着键盘,进入他在亚特兰大或洛杉矶破烂的出租屋,进入他常去的酒吧、图书馆,进入他喝醉后去朗读诗歌的那些学校,就如他自己所形容的,“词语正在我眼前形成、搅拌、旋转、飞舞。”渐渐地,我好像获得了一点点他身上的自由和生猛,我重新被他强悍的生命意志吸引,重新对他严谨而坚定的写作态度满怀认同和敬意。

我第一时间给身边的朋友分享了翻译草稿,我们一起阅读讨论,亲切地称呼布考斯基为“布布”,一起沉浸在某种强烈的生命激情里。这种激情和亢奋感,一直持续到我翻译完整本书的最后一个字。

布考斯基的魅力绝不仅限于我最开始提及的那些扁平印象。他文学素养极高,读过的书也多得超乎我的想象,有段时间他几乎读完了洛杉矶公共图书馆里可读的书,一大包一大包往家里借。他对文学、对诗歌圈子有着清醒的判断,并与一切文学陷进保持距离。他也绝不是单纯的愤世嫉俗,他很多言行都出于本能地对这个世界与人性的判断,他容忍不了任何矫揉造作、虚假的东西。他还很孤僻,厌倦一切社交,因此他非常看不惯“垮掉的一代”那种充满表演性的姿态。他很爱听古典音乐,并说音乐是他的解药,可以抚平他脑子里那些痛苦的疙瘩。最重要的,他很早就坚定了写作这件事,除了写,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一直到晚年,他都在强调:“我无法理解那些停止写作的作家们,那就好像把你的心摘下来,再把它丢进下水道冲走。我会写到我咽下该死的最后一口气,不论别人觉得我写得好或不好。”

因此可以说,通过翻译这本布考斯基书信集,我不仅找到了自己的对角线,更靠近了一个真实无畏的、坚定于写作这件事的自我。确实如布考斯基所说:“没有什么事能比在纸上写出一行行句子更有魔力、更美好。全部的美都在这里了。”

谢谢好朋友张晴(Henry Zhang)和张健,翻译过程中,他们为我提供了很多帮助。译笔匆匆,难免有谬误,还请大家多多指正。

里所2021/06/06

《关于写作》读后感(五):伤疤一样的语言

作为一名读了大约五十多本布考斯基著作的读者,如果让我去推荐一本布考斯基的书其实是困难的,因为在我看来他所有的书,都是一本书。而《关于写作》,就是一本十分“布考斯基”的书。布考斯基身上独有的态度、牢骚、硬气、怜悯以及脆弱,在这本书里都有体现。

这本《关于写作》的英文版于2015年出版,由布考斯基研究专家阿贝尔·德布瑞托编选。如果严格来讲,这本书的标题“关于写作”和这本书的副标题“布考斯基书信集”是冲突的,因为这个标题“关于写作”本身存在着一定的误导性,会让读者以为这是由某个成功的“文学大师”向普通读者传授“干货”。如果读者想抱着一颗取经的心去阅读《关于写作》,我想他们或许会失望的。我宁愿推荐他们去读史蒂芬·金的那本《写作这回事》,里面的“干货”更多,“实用性”会更强。

我们为什么会被这么一个几乎只用不超过一千五百个单词写作的“糙老头”吸引呢?我想,我们对布考斯基的认同更多的不是一种文化上的认同,而是一种身体上的认同。布考斯基如此生猛的生活于他的字里行间,以至于我们阅读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阅读一名同生活和写作战斗过的勇士身上的伤疤。就像这本书的译者里所在一篇文章里所说:“通过翻译这本布考斯基书信集,我不仅找到了自己的对角线,更靠近了一个真实无畏的、坚定于写作这件事的自我。”而布考斯基的“真实无畏”就体现在他那伤疤一样的鲜血淋漓的语言上。

布考斯基之所以成为布考斯基,不仅是因为他酗酒、赌马,并把这些底层人的生活写进书里,而是因为他真的热爱写作这件事。因此,当我们拿起任何一本布考斯基的书,我们都可以很清晰地建立起他那浑身酒气、不服不忿的写作者的形象。布考斯基是一个天生的作家,而不是一个靠意淫某种光环为生的追求所谓“文学梦”的文学爱好者。他之所以写作,是因为他必须写作。他中年以后慢慢通过写作得到了像约翰·马丁这样的出版人的赏识和资助,以至于他可以全力写作,而不再为生计而奔波,但是他在骨子里又对他所得到的资助和声名充满了警惕。他甚至对他的主要资助者和编辑约翰·马丁也充满了警惕,在他给约翰·马丁的信中写道:“你的问题是为了做好这个工作,你不得不放弃很多自己的时间去出席各种各样的鸡尾酒会,去舔媒体和大学教授们的屁股,他们只会把你拖入无聊又死气沉沉的高级圈子。”在这一方面,布考斯基作为马丁这种“妥协”的既得利益者,他的警惕和反思,在我看来更加难能可贵。

布考斯基绝对不是一个相信灵感的作家,比起相信某种天赋,他更相信行动,正如他所强调的那样,“我无法理解那些停止写作的作家们,那就好像把你的心摘下来,再把它丢进下水道冲走。我会写到我咽下该死的最后一口气,不论别人觉得我写得好或不好。”然而,更值得敬佩的一点是,布考斯基虽然笔下的生活是十分混乱和无序的,但是这毫不影响他作为一名作家的决心,他不会为任何事情放弃自己的写作。同样,虽然布考斯基在这些书信里对他认为的所谓“学院派”表示极度的轻蔑,但他本人又是一名极佳的读者。他虽然学历并不算高,但是他的阅读量和对艺术的审美足以令许多大学教授汗颜。他不屑于在文辞中显露“文化”,恰恰是因为他本人是个文化素养极高的人。通过这本书信集,我们就可以看出来布考斯基对他同时代整个欧美文坛的熟悉程度是非常高的。无论是谈论某个作家的作品,还是某种写作类型的发展,他都是如数家珍。他始终都“在场”,只是选择站在了旁观者的位置而已。

写作对于布考斯基来讲不仅是行动,同时也是目的,他对通过所谓的“写作”去成为某种焦点人物没有任何兴趣,他说:“我的观点是,作家就是写作的人,是坐在打字机前写下一个个字的人,这才是作家的本质,而不是教育别人,也不是坐在研讨会上或对着疯狂的大众朗诵。”因此,布考斯基对和他同时代却早就声名大噪的“垮掉一代”嗤之以鼻,觉得他们的“摇滚明星式”的做派更多的只是作秀,离真正的写作现场还很远。

摇滚乐队U2的主唱波诺是布考斯基的铁杆粉丝,尽管他曾因自己摇滚明星的身份而被布考斯基所蔑视。当波诺谈到布考斯基时,他曾说:“我们的流行文化告诉我们,去吧,再吃一个麦当劳的汉堡,去逛商场吧——一切都挺好的。但是一切都很不好。这就是摇滚乐的信息。这也是布考斯基的信息。”当然,波诺作为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摇滚乐队的核心人物,也是流行文化的既得利益者,当他在谈论布考斯基的时候同样也是对自己身上的“偶像标签”的一种反省。

记得有一年去旧金山旅行,在旧金山的文化地标城市之光书店买了几本布考斯基的书,当我结账的时候,店员跟我说布考斯基是店里最频繁被盗的作者。当然,我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公民,从伦理上讲,我肯定是不支持任何意义上的偷窃的。但是,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讲,如果他的书常被人盗去,这不得不说是件颇为“光荣”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个一切向“流量”看齐,向“资本”、向“符号”看齐的时代,这种特殊的“荣誉”或许是对一个真正的写作者最好的嘉奖。

【原载于 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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